作者:栀宋
“好学生,会接吻吗?”
【2】
五年后的订婚宴上。
童枝穿一袭天青旗袍,执着杯盏,巧笑嫣然。
众人啧啧议论,暗地嘲笑。
缺席的是她的订婚对象——归国的风投行盛世集团总裁,谢曜行。
*
朋友告诉谢曜行,订婚宴上未婚妻穿旗袍,如同烟雨画里的江南美人。
还戏谑一句,“明花带刺,摘不得。”
后来,谢曜行在阳台上亲眼瞥见那抹窈窕剪影。
她腰肢盈盈一握,像画中人。
静候摘撷。
【3】
得知家里的未婚妻就是当年陪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后。
向来手腕狠毒,桀骜不驯的谢曜行疾步奔向她,冷笑,“跟我装不认识?”
下一秒,男人双手颤抖将少女揉进怀里,眼尾猩红,姿态卑微,口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小名。
“吱吱,我的吱吱,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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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是失而复得的你#
*双c
第16章 2.0草莓印
在场的众人齐刷刷转过去, 碗筷杯盏相碰叮叮当当响一阵子,紧接着,大家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只剩下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嘶”声响。
周遭的空气愈发静谧。
“呜呜呜……”
突然传来一声嚎啕大哭。兴许是果酒有些上头, 醉的不知天南地北,小姑娘委屈地直掉眼泪。
声调微颤, 却捎了些软,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哭诉。
“傻逼哥哥舒北南!”
“舒北南是个大混球!没事干就喜欢发脾气, 还不理我!别人家的哥哥都是哄着妹妹的,只有我……成天变着法子哄他……”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呜呜呜……”
闻言, 众人的背影皆是一颤,险些站不稳摔了个大跟头。
舒哥确实有时候脑子不好使,但这声“傻逼”“混球”谁敢当着面骂出来啊, 也只有这位妹妹有这个胆子了。
“薄琊。”
舒棠鹿眼微阖, 倏忽叫了一声, “疯狗。”
不仅语出惊人,还嫌不够似的, 又痛骂几声, “疯狗疯狗疯狗!薄琊是一只小气吧啦的疯狗!”
众人:!!!
操,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当面骂薄哥
那边有已有一个小子双腿发软。周元洲眼疾手快的搭把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舒棠再这样骂下去,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估计薄哥现在心里正压着戾气呢。
虽然“复仇”卡牌只是一个游戏, 但这并不意味着薄琊会因为游戏的原因,对小姑娘容忍度提高。
至少,周元洲是这么想的。
此时不救棠棠妹妹,更待何时!
周元洲按下心中的惊惧,斗胆转过身去——
正见舒棠坐在男人腿上, 纤细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宽肩,脚上的小高跟被蹬掉一只,歪在沙发上陷着。
男人穿着平整又熨贴的白衬衫,肩膀一处被小姑娘抓得翻起褶皱,凌乱不堪,却平添几分野性。他简练的手臂正稳妥地扣着她的腰,防止小姑娘仰头从沙发上倒下去。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舒棠反倒像是在撒泼欺负人,趁着酒意为非作歹,肆无忌惮。
周元洲:“……”
这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周元洲张了张口,话儿还没从喉咙中逸出来,就看见小姑娘似乎微睁双眼。
周元洲心中一喜,这是清醒了呀!清醒了就好办了。
下一秒,小姑娘瞪大鹿眼,使劲的拉过他白皙的脖颈,“吧唧”一口咬上去。
动作幅度夸张,咬了好大一口。
周元洲眼前一黑:“!!!”
舒北南,你妹妹疯了。
小姑娘的小虎牙并不磨人,许是酒意正酣,咬起人来也软绵绵的,半点痛感都没有。
像一只假模假样吓唬人的小兔子。
薄琊暗褐色的眼瞳瞅着她,灯光愈发晕暖,把他的眸也熏得黑漆漆的。他任由她在怀中作乱,一动不动。
约略过了几分钟,舒棠呜咽着松了口,小声嘟囔着:“硌牙。”
什么硌牙?
众人听着声音满头问号,却仍旧大气不敢出一声,根本不敢猜测发生了什么。
唯有目睹全程的周元洲急了眼。
完蛋,薄哥肯定要发怒了。
棠棠妹妹小命难保。
果不其然,男人原本微抿的唇角动了动,小幅度地掀起弧度,冷得瘆人。
周元洲跳脚,刚要飞速冲过去将神智不清的舒棠拉起来,却听男人声线低沉微哑,犹如掉冰渣子似的——
“出去。”
“这就出去!”
“快走快走!赶紧跑!”
“简直吓死人了,我腿都在哆嗦。”
“……”
众人如蒙大赦,一个接一个美滋滋地溜了出去。
徐羡见周元洲傻眼怔在原地,连忙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去。
终于到了包厢外,大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徐羡:“你傻拴在那干嘛呢,要不是我拽你,薄哥就要把你轰走了。”
这人怎么灯泡亮度比他还高呢。
有没有一点自觉?
周元洲瞪他一眼:“你小子来劲了是吧,之前在包厢里,连头也不敢回的是谁?啊?”
“你厉害,你回头了吗?”大家不都背过身去,看也没看一眼吗。
“我看了。”周元洲得意的直了直腰杆。
“……那棠棠到底在说什么硌牙?”佟笠好奇的朝插嘴。
徐羡闻言,也帮腔道:“就是,你看了那肯定知道小学妹在说什么啊。”
这下子,周元洲不吭声了,徐羡和佟笠对看一眼,这家伙果然在吹牛皮。周元洲被问到重点,此刻心底犹如过山车般七上八下的,好一会儿,才喏喏开口:“薄哥。”
徐羡:“……”
佟笠:“……”
是他们想象的那个薄哥吗?
—
包厢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袅袅升起浓香的火锅味,揉杂着果酒淡淡清香。
小姑娘身上也夹杂着果香,丝丝缕缕缠绕鼻尖,香软又勾人。
舒棠只觉得好困好困,眼皮子快要支撑不住,身下似乎有一只大暖炉,温度遽然上升,愈来愈暖和,捂的她更想睡觉了。
唔,反正咬也咬过了,仇也报了。
这下子就能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一道声音响于头顶,渐渐凑近她耳畔,带着危险的气息,声声引诱:
“咬错了。”
闻此言,舒棠的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轻轻拽着吊带,将杂乱的黑发撩至肩前,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后颈,以及后颈处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
她指着后颈处的印记,“没错,就是这。”
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还想糊弄她。
薄琊突然轻笑一声,狭着眸,微凉的指尖掠过她后劲出那块肌肤。知觉小姑娘明显瑟缩了一下,他深色的唇瓣轻启:“怕我?”
“怕。”
换做平日她可能瞪着眼睛说不怕,这个时候借着酒精麻痹作用,她懒得去思考什么,直接脱口而出就是一个“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