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宋
总感觉她好像间接害了舒棠,哥哥这个大变态盯上小老师了。
怎么办怎么办……
—
舒棠折腾好半天才回到宿舍。
夜幕低垂。她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好长时间。
梁新瑶跑完步上楼,听见舒棠在上铺不停地翻身,床板嘎嘣嘎嘣响。
梁新瑶调侃道:“棠棠,你在翻下去,今晚就要和我一起睡了。”
“……”
舒棠掀开被子,撑腿坐直身子,抓了抓糟乱的头发,语调发软,“瑶瑶,我该做些什么啊……今天是他的生日……”
“网恋对象?”梁新瑶问。
舒棠乖巧地点头。
梁新瑶沉思一会儿,斟酌:“不如……你给他送个生日祝福?毕竟你俩没见过,就算准备了礼物,也不知道送给谁。”
舒棠觉得很有道理。
克拉伦斯一家来自法国,估计他也是如此。舒棠回国后好久没唱法文歌了,她快速在网上找了一首法文生日快乐歌,一遍一遍小声跟着唱。
大概练了几遍,舒棠紧张的录了一小段,放在一个录音软件里,生成网址,给他发送过去。
江城会所包厢里,宴饮正酣。
大家都知道薄琊向来不喜欢大张旗鼓地搞party庆生,和周元洲的做派完全不同。
几个人订下一间总统包厢,吃吃饭,喝点小酒。
手机屏幕倏忽一亮,轻微的震动几下。
薄琊眯起眼,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机,指尖一顿。
周元洲凑过来,满脸八卦:“谁啊?”
看薄哥的表情,好像有情况!
男人并没有停顿太长时间,眉眼疏冷,眉梢淡淡一撇,“棠棠。”
薄琊视线在链接上扫了扫,指尖轻轻触碰链接。
小姑娘在给他唱生日快乐。
声线软绵绵的飘进他心里。
男人呼吸一滞。
“棠棠唱歌……还怪好听的嘛。”周元洲怔肿地呐呐一句。
舒北南很是疑惑:“她怎么知道薄哥生日?”
没有别人和她说,而且舒棠向来记性差,怎么会想起来给薄哥庆生?
男人长手摁断录音。
小姑娘又甜又软的歌声戛然而止。
“薄哥,你怎么关了呀。”周元洲抓抓耳朵。
唱的真不错,他还想再听会儿呢。
薄琊噤默,执着酒杯,扬起脖颈灌了一口酒。
几巡过后,杯盏凌乱。
—
将近十点多钟,宿管阿姨过来敲门:“舒棠,有人找你。”
“好。”
舒棠穿着睡衣,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下来,踩着一双拖鞋哒哒跑出去。
视线瞥见倚在墙角处,双手抄兜,神情微暗的男人。
她迟疑一下,靠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酒味,近乎笃定地说:
“你喝酒了。”
男人嘴角翘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微微弯腰,将她往身边一扯,轻而易举将小姑娘半边身子圈在怀里。
俩人呼吸交叠,舒棠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忍不住屏住呼吸,蹙了一下眉。
他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周身冷戾十足。舒棠胆战心惊地往后退几步,没撤多远,背脊贴上冰凉的墙。
“薄哥哥……你怎、怎么了?”
舒棠眨眨眼,鹿眼泛起水汽。
是不是酒喝多了啊。
他这样盯着她,眼底猩红,真的有些吓人。
“棠棠……”
男人突然靠近,烈酒的气息愈发醇厚,竟催生出难忍而克制的野狂。
他的嗓音沙哑极了,尾音带着几分酒后缱绻的意味,有点不着调。
“哥哥想听你的声音……”
他想听她唱歌。
从听到她给他发的录音后就想,让她当面唱给他听。
只唱给他一个人听。
后面的话被他吞没在齿间,舒棠还没搞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肩上突然一沉,她没忍住啊呜一声,侧头看见,男人将额头枕在她肩膀上,鼻息带着酒劲儿,张狂肆意地包围她。
他将手臂撑在她背后的那面墙上,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声音裹了微烫的酒,略显含混,听上去有些恣懒,软声请求。
“你哼几声给哥哥听,好不好?”
第28章 2.0草莓印
小姑娘愣了愣, 足后跟抵着冰冷的墙,眼神闪躲。
哼?
怎么哼?
男人身上浓烈的酒味儿径直砸下来,舒棠的脑袋有点懵。
舒棠推了推枕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费了好半天劲儿也推不动。她渐渐地,有些小气恼, 嘟囔一句:
“你别说话。”
他没再说话,沉重的鼻息暖烘烘地喷洒在她雪白的颈侧, 从细窄的肩线望过去,舒棠的脖颈处微醺般的红。
她轻蹙了一下眉,右手捏住鼻子。
“身上好臭。”
“我偏要说话。”
男人额间碎发凌乱, 暗褐色的瞳仁微敛暗光。
“只对着你说。”
他的话儿里带着些任性,醉酒后更加肆意蔓延,野蛮生长。
舒棠无可奈何。莫名的, 她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徐羡曾经在微信上对她说过的话。
——哄男人你会么?
——男人都是要哄的。
现在这个家伙醉的不轻, 胡言乱语, 动作出格,神志颠倒。
得哄着。
她深吸一口气, 整理一下微乱的心情。正准备说些漂亮话儿来哄哄他, 让他能够清醒一点。
下一秒, 薄琊蓦地浑哑笑了一声,口吻十分地不客气,极度危险。
“小朋友是不是……嫌弃哥哥年龄大了。”
舒棠一下子被呛住了, 低头看他一眼,声如蚊呐,“没、没有……”
他怎么会这么想呀。
“那哥哥长得帅不帅?”
薄琊突然直起身子,舒棠的肩膀原先被他压得有些麻,她稍稍活动了会儿, 才后知后觉,对上男人漆黑一团的眼底,略显猩红。
舒棠脑袋一片空白,吓的往一旁躲了躲。
男人眯着眼,身上的酒味挥之不去,紧紧包裹着她。
他步步逼问:“比你喜欢的那个人帅吗?”
舒棠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垂眸,抿了抿唇瓣。
一个是此刻无比鲜活的人;
一个隔着飘渺的一层纱。
在她眼中,他们俩完全没有可比性。
正在她迟疑的空档,男人不容置喙钳住她的手腕,掌心如烙铁似的,烫得她手腕滚烫,一直蔓延到全身。
他的嗓音揉着沙哑,仍旧揪着这个话题问到底。
“你喜欢他,有多喜欢?”
舒棠不想和他说这些,委婉的转移话题,软着嗓子,“薄哥哥,我把你送回宿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