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是豆芽的豆
算日子的说,主要冲父母,对小两口没什么不好。好不容易找的是个城市儿媳妇,为了这事儿再叫小两口闹掰了,也不好。所以,最后是他们自己妥协了。
可,这一小小姑娘还懂这个?
不,不对,这不过就是看一眼的功夫,就能看出这么多事儿?他们全家生辰八字都没拿出来呢?!这是上门的骗子?
也不对,木匠看着面前精致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这是提前说好的那个节目组的小明星啊。
虽然没在电视上看到过,可长得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是来骗人的,难不成是什么大师?
而且,他突然想到那俩扛着红杉木进来的两个年轻人对她的那副恭敬劲儿。那木头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重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扛起来的。
他态度一下子就恭敬了下来,这事儿他们一家都没有跟外人说,就怕儿媳妇那边知道了不好听,“您对这方面有讲究?”
“明天接亲的时间改一下,改到上午十点半,另外。”白泽泽指了指院子里的几个东西,“换一下摆设。”
最后又重复了一遍,“今明两天就别用利器,会有血光之灾,大刀大灾,慎用。”
那木匠还想再问什么,结果白泽泽已经抬脚离开。
老木匠在旁边迟疑了半天,到底还是进屋招呼一个徒弟和自己媳妇开始换摆设,也不费什么事儿也不花什么钱。
他媳妇说东西摆了这么多年,也都没什么事,没道理现在就要换。
他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位精致得跟个神仙一样的明星的话,想到之前请人看日子的说法,还是催着媳妇动,折腾了一大天,一直到晚上才消停下来,他老婆累得不想动,指着果盘说,“你给我削个苹果。”
累了一大天,木匠是不想动弹的,可到底是因为他信这些东西,才叫媳妇又这么折腾,所以也就去伸手拿苹果和水果刀。下一秒,他“嘶”得一声,“碘伏,快纱布。”
他媳妇扭头一看,就是满目的红色,一下子就懵了。
忙不迭的爬起来找纱布和碘伏,又是心疼又是无语,“不就是叫你削苹果吗?你至于吗?还把手割这么大一口子!”
匆匆拿了纱布掩着,好在伤口并不算太深,消毒之后,盖着压了一会儿,就不再流血了。
只是木匠压着伤口了一会儿,突然道,“今天那个小姑娘叫我不要碰刀。”
他老婆愣了一下,眼睛一瞪,“什么小姑娘?!”
木匠无语,“就是今天给我指点让我调换家具和摆设的那个。”
他老婆一下子就瞪大了眼,“这,这么准?”
木匠今天其实一晚上都有注意,晚上家里做饭,老婆叫他帮忙切菜,村里有人找他帮忙做点东西,想着要用斧头用刀,他都给拒绝了。有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东西还是宁肯信其有,毕竟真正损失了,还是自己吃亏。
可,晚上刚刚确实是太累了,也是刚好就忘了,他忍不住微微心惊,“这是水果刀,刀口又钝,刀子又小,竟然都伤的这么深的口。”
他老婆的脸一下子也白了。
他们古榕村也就这一个木匠,他男人手艺好,周围几个村都喜欢在这打家具,就算如今通网,网上买的精致又漂亮,大家也都是喜欢在他们家做,要是用斧头,或者是菜刀,谁知道会造成多大的伤口?
只要这么一想,她脸上都没有一点血色了。她匆匆起来就要把家里所有的刀有关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这是家里真正的顶梁柱,儿子未来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说不定也就直接在城市里生活,他们老两口才是相互依靠的。
收拾着又觉得生气,“之前请了大师也说了,这几天犯冲,看了八字说不适合这几天办婚礼,你偏偏要听那边的。”
“我看这媳妇娶的……”
“你胡说什么呢。”木匠打断了老婆的话,这要说出口叫儿媳妇听到,那以后有得麻烦呢。
他也没有想到这犯冲竟然这么吓人。
他刚刚脑子都恍惚了一下,甚至这会儿都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摸到了刀刃上的,而且,水果刀其实非常钝了,平时削苹果都嫌弃刀口太钝,半天削不动。可摸到手上就是一凉,手心就已经划破了一条口。
他脸色变了又变,“明天得好好谢谢人家。”
他老婆连连点头,“明天可得准备个大红包,给人家!”
而另一边的脸色变的还有华城,在房子里一声尖叫冲破天际,袁清赶过去,“怎么了?”
华城看着几个摄像师都将镜头戳了过来,脸上一变又变,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
袁清:“???”
华城一脸尴尬,“刚上厕所,总觉得外面有个什么影子晃过去,白色的,可是我刚看了一下又好像是我看花了眼,只是那棵古榕树的树枝晃动。”
厕所在一楼,白泽泽还吃着熊谦用兔子换来的猪肉制作的蜂蜜肉脯,缓缓走出来。
云桃听到隔壁的动静,也终于白着脸出来了,“白,白,白小姐…”
她瑟缩得躲到白泽泽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古榕树调皮,闹着玩呢。”白泽泽道。
闻言,袁清也笑了,“山里晚上风大,古榕树晃动,树枝看起来可能是有些不一样的影子,可不是调皮么。”
云桃却是根本笑不出来,她想到了今天在树下那无风自动抖落了无数落叶的情况。白,白小姐说的调皮,怕,怕是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吧?
“那,那,那古榕树调皮起来吃,吃人不?”她语气里都快哭了。
楼上也是刚刚洗漱完的卯图慢悠悠走下来,笑嘻嘻道,“那可不一定,人可是最好的养分,这棵古榕树如此参天生长,这栋楼也是座凶宅,谁知道房底,树底埋了多少枯骨?”
他说完,故意森森寒意的冲着云桃一笑,白泽泽肩头的那只乌鸦也故意“嘎”得一声。
云桃一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汗毛直竖,脸色煞白,要不是刚刚出来的青黛站在白泽泽身边,警惕的盯着她,那只小乌鸦也一脸警惕,她都已经扑到白泽泽怀里去了。
华城也是一脸结结巴巴,“你,你,卯图老师别开玩笑。”
然后看向了窗户的位置,手中的小刀缓缓拍了拍,“不听话,调皮的都是没打得,好好打一顿多半就好了。 ”
窗外又是哗哗啦啦一阵大风吹过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瑟瑟发抖,好一会才消停了下来。
白泽泽又瞥了一眼卯图,又点了点肩膀上蹲着的小乌鸦。
“哼。”眼看着白泽大人瞥了自己一眼,卯图轻哼了一声,然后凑到白泽大人身边,撒娇道,“您今天做的小印章我也想要。”
白泽泽倒是手中还捏着小石头,看了他一眼,想到今天青黛今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卯图虽然仅有一小部分兔子血脉,也不应该故意在他面前开这样的玩笑,道,“那给你雕一个兔子的?”
卯图大喜,连连点头,“好好好。”
青黛里面柳眉微蹙,眼里都快要含泪了,“白小姐……”
白泽:……
其实也不花什么时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熊谦,以一米九几的壮汉形象,可怜巴巴。
白泽泽:“一人一个。”
云桃默默不敢开口,可是真的好想要。
华城两人和白泽泽也不熟,到底是没有脸开口要,只是略好奇,石头倒不值钱,可这会白泽泽已经将手头上的那块大拇指略大的一块小石头雕刻了一半,基本成了形。
“这是猴吗?”
白泽泽点点头。
袁清好奇道,“为什么好雕猴?”
“新人属相都是猴。”
一堆人都围了过来,卯图三人是为了争宠,云桃是为了安全感,袁清两人却是实打实的好奇了,更奇怪的是,白泽泽始终跟他们一起的,什么时候去问了节目组那对新人的属相?
白泽泽倒是也不介意被围观,她三两下就将最后的眼睛雕刻好,那一瞬间,那小猴子顿时就鲜活了起来,叫袁清和华城两人都惊了。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就连导演组那边都有些懵,就只说这一手 ,白泽泽就能展现自己的实力了,这没点本事,真的根本做不出来。
而且,一开始白泽泽可是在用菜刀雕刻,成品如此精致,温润,漂亮。
白泽泽也不介意,将东西丢过去给他们传看。
青黛满心不满,什么凡人竟然劳动了白泽大人亲自送新婚礼物,还是白泽大人新手雕刻的东西。
白泽泽眉眼微微垂着,看了一眼卯图,才重新开始雕刻,这一次雕刻的东西却叫众人有些摸不清,好奇,“这个和兔子有些不太相似。”
华城倒是实话实说。
到时候播出去,也是有观众看着的。而且,他觉得,白泽泽能雕出那么精致,漂亮的猴子,不可能雕出的兔子不像。
卯图眼里却是惊喜连连,下巴微微抬了抬,斜睨了一眼华城,“这是讹兽。”
“讹兽?”华城没见识,一脸懵逼。
青黛没忍住的嗤笑了一声,“一种满嘴谎话的妖怪。”
“青黛!”卯图牙根咯吱做响。
青黛眉梢微微一挑,完全不怵 ,反而带起来了几分争锋相对的意思,“我说得不对吗?”
卯图冷笑,“那也比狐狸精要好。”
青黛眉眼一冷,“呵,讹兽连肉被人吃一口都得要满口谎话,这样的东西也不知怎么会有。”
卯图恨不得抄起旁边椅子来。
袁清干笑打圆场,“都是传说之中的而已,当不得真。”
“是呀,都只是传说而已,留下的都是丝毫不纯不粹的杂交产品了吧?!”青黛看卯图可不没有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卯图,早在一个周之前,她就已经能见到白泽大人了。又怎么轮到今天才知道白泽大人竟然就在他身边?
要不是有白泽大人在侧,她早就直接死了这个满嘴谎话的讹兽。
华城和袁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他俩这么针锋相对,人设全崩,只恨不得完全不在现场才好。最关键是,两人吵得火气直冒,他们在旁边竟然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云桃瑟瑟发抖,她,她好像是听懂了一丁点……可是,总觉得听懂了就更加害怕了……
熊谦也站了出来,还没开口,青黛就已经怼了过去,“别说话,蠢熊说什么错什么。,”
卯图脸色铁青,熊谦青筋凸起。
白泽泽眉头微微一皱,“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青黛顿时将所有的气势都松懈了下来,一下子软得和水一样,一下子黏在白泽泽身边,“没有,我们只是开玩笑呢。”
她撒娇,简直和人设没有半点差别,甚至更多了几分娇俏。
白泽泽肩膀上的小乌鸦都有些没忍住的“嘎”了一声,在白泽泽肩头两脚一起跳了跳。青黛千年三尾狐的实力真的不是假的。
熊谦和卯图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升起了浓浓的警惕,他俩当初果然没有做错,现在看来,应该是做得太少了!
要是能直接将青黛剔出《问道》剧组,直接换一个普通人进来,叫她和剧组再没有一点关系,又怎么会叫她觉得不对劲,还直接跟到了《大乐.透》来?
两人都齐齐看向了旁边的摄像头的位置,只恨不得直接从这镜头直接钻过去将那边的总导演揪出来狠狠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