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风急 第58章

作者:云深君 标签: 业界精英 制服情缘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景月到了楼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拿钱了。

  卖栗子糕的大叔将几块糕点用纸包好递给景月,“姑娘是忘记带钱了吧,没事,明天给也一样,我老苏头十几年了每天都打这楼下走。”

  “您是安福县本地人?”景月一听,问道。

  “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那我向您打听个事,您知道兰芳孤儿院的张兰芳吗?”昨天景月和楚辞一起去了兰芳孤儿院,但孤儿院现在的院长早已经不是张兰芳。

  老苏头拧着眉头想了会,大声道:“姑娘说的是前面那个兰芳孤儿院之前的院长?以前倒是熟得很,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喜欢来买我的栗子糕,那婆娘总是拿着竹鞭追着来打,不过这几年到没见过了。”

  “她经常打孤儿院的小朋友?”景月皱眉。

  “孤儿院靠社会的捐助过日,没什么多余的钱,那婆娘平时便让年纪大些的孩子去地里摘棉花卖,年纪小的捡地上的塑料瓶,都是孩子难免有嘴馋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总有一个大点的孩子偷偷的来买栗子糕带回去给小的们吃。”老苏头叹气,“那婆娘脾气坏得很,因为这事孤儿院的孩子们没少挨打,大冬天的都脱了裤子趴在雪地上被竹鞭抽,一下午都不让穿裤子。”

  “孩子们经常来买您的栗子糕吗?”

  “哪能经常啊,几个月能有一次,那婆娘打人也不尽是因为这个,孤儿院里只要谁犯错了,所有人都是要被罚的。”

  景月沉默了片刻,问:“您认识一个叫严凤雅的人吗,大概十几年前也在兰芳孤儿院?”

  老苏头想了会摇头,“记不清了。”

  “那章颐和?”

  老苏头一拍脑袋,“姑娘你说颐和啊,那我熟,这兰芳孤儿院后面能继续开下去全靠他资助。听说他现在可有本事了,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当年那一帮孩子里就他和小凤考上了名牌大学,可给我们县长脸!”

  说到章颐和老苏头一脸自豪,顺带又说了些章颐和小时候的事,景月注意到了这些存在于老苏头回忆之中有关章颐和的故事,都伴随着一个叫做小凤的人的存在。

  “您刚刚说章颐和是在张兰芳消失三个月后开始资助孤儿院的?”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6月末,我孙子刚刚中考完。颐和那孩子有本事,那是他也才大学毕业就能开始资助孤儿院,了不起。”

  楚辞拿着钱下楼,听了一半景月和老苏头的闲话。

  景月注意到楚辞,猜他是来送钱的,招手让他过来。

  楚辞看了眼景月手里拿着的栗子糕,从兜里拿了二十块钱出来递给老苏头。

  “姑娘你这对象长得俊,跟小凤似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老苏头接过钱,眯着眼睛盯着楚辞看了几眼,笑眯眯的同景月说。

  景月也没有注意到老苏头的误会,反而一心好奇起来老苏头口中这个小凤。

  她不动声色的打听:“这么久过去了,小凤肯定和章颐和也结婚了吧!”

  老苏头听了景月的话哈哈一笑,“姑娘你也误会了,小凤是个男娃娃,从小就长得贼漂亮,我老苏头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这名字还是张兰芳给他取的,说是男生女相就是要取个女娃娃的名字才好养活。”

  “这小凤还真就是那落难的凤凰,和我们这小县城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他不仅学习好,还十分懂事,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他在照看,老师同学都十分喜欢他。不过从他考上大学后就再没回来过,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了。”老苏头感慨。

  “如果给您照片您还能认出小凤吗?”楚辞插嘴问。

  老苏头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能。”

  楚辞真拿出手机找到那张田甜和严凤雅拥抱的照片递给老苏头看。

  老苏头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钟,肯定的说道,“这是小凤没错,不过你们怎么会有小凤的照片?”

  从老苏头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可谓是十分重要,景月当即上楼换了衣服和楚辞一路边吃栗子糕边向孤儿院步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真的真的超级超级忙,每天朕都是下班回家还要加班到凌晨一两点,哎。

  只能说兼职码字的人伤不起,给姑娘们抱拳了。

  周五新招的小妹妹就来上班了,工作可能会稍微轻松点。

  我努力保持隔日更。

  计划被完全打乱,我还想写我最后密室大逃亡的故事呀!

  么么哒,朕先睡了,希望明天能见。

第62章 渣男图鉴 27

  孤儿院坐落在小镇主干道的尽头, 因为建得早得到政府支持,占地面积足足有好几亩地。

  孤儿院周围都用灰白的青砖围起来,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开着蓝色花朵的牵牛花, 从孤儿院里面一直垂掉到墙外。院子里栽满了洋槐树,已经过了花期, 茂密的槐角挂在树梢,一串串随风摇摆。

  大门是牌楼样式,牌头上写着五个工整的隶书——兰芳孤儿院。

  做出入登记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姓桌,正带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孤儿院的院子里打毛衣。

  楚辞和卓阿姨去做登记,景月站在两个小姑娘身边好奇的看着她们熟练的打毛衣的动作,好奇, “小妹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一个穿粉色外套的小姑娘竖着一根麻花辫, 抬头看了景月一眼,脆生生的回答:“天气快冷了, 我要给弟弟妹妹们都打一件毛衣。”

  景月微微讶异, “你们经常做这些吗?”

  “对啊, 我和小燕都是大孩子了,应该要帮助院长妈妈照顾弟弟妹妹。”

  “院长妈妈是张兰芳妈妈吗?”景月躬下身,轻声问。

  粉衣小姑娘摇摇头, “院长是芳芳妈妈。”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娘低着头嘀咕了一句,“张兰芳才不是妈妈呢!”

  景月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兰芳对孤儿院的小朋友不好这一点她从老苏头的话中就能推断出。

  她浅浅一笑,问, “那你们能告诉我今天院长妈妈在吗?”

  “你和那个哥哥昨天来过孤儿院,你们找院长妈妈是想从这里带走弟弟妹妹吗?”粉衣小姑娘指着走过来的楚辞看着景月问。

  “不是,我们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院长妈妈。”

  粉红小姑娘点点头, 指着不远处的槐树说,“院长妈妈槐树林里,你们去那儿就能找到她。”

  景月顺着看过去,在孤儿院的五层楼房后长着一大片茂盛的槐树,槐树枝繁叶茂,树叶蓊郁苍翠,绿阴如盖,一串串黄褐色的槐角挂在枝头,摇摇摆摆。

  楚辞走到景月身后,并没有立即就去槐树林里,他看了眼两个织毛衣的小姑娘,指着那一片繁盛的槐树林问,“这些槐树是以前的院长种的?”

  “是小凤哥哥种的,他每年都会来……”粉衣小姑娘显然很喜欢她口中的小凤哥哥,说到他时眼睛里都冒着光。

  粉衣服的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她旁边的少女便使劲推了她一把,警惕的看了眼楚辞然后严厉的呵斥她:“你再不快点,冬天来了你都织不完这些毛衣!”

  “知道啦知道啦!”粉衣小姑娘吐了下舌头,不在和景月他们说话专心织起毛衣。

  虽然粉衣服的小姑娘没有把话说完,但景月和楚辞都能猜到她没说完的半句是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心底有了几分猜测,然后抬步向槐树林走去。

  孤儿院现在的院长叫张芳芳,是师范大学毕业的,曾经也是兰芳孤儿院的人。

  毕业后做了两年老师,然后受到孤儿院最大资助人章颐和的邀请回到孤儿院,做了兰芳孤儿院新一任的院长。

  张芳芳一边将收割下来的槐角丢进竹编的篓子里一边回答景月二人的问题,她低着头,目光专注的注意着手里的槐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景月和楚辞一眼。

  “张兰芳院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记得吗?”楚辞问。

  “不记得。”

  “你是什么时候回到安福镇做兰芳孤儿院的院长的?”楚辞继续问。

  张芳芳没有犹豫,回答得肯定:“八年前的七月份。”

  “章颐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资助孤儿院的?”

  “八年前。”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最后一次见到张兰芳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张芳芳一顿,抬起头看向楚辞,眼睛睁得大大的,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最后见到张兰芳是在哪里,做什么?”

  张芳芳垂下头,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串槐角,因为用力,还将槐角壳捏碎了,露出里面的青褐色的果实。

  “在我工作的学校,她来找我要钱,说是她将我养大,现在我工作了是回报她的时候了。我没有理她,她便天天到学校去闹,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都以为我忘恩负义……”张芳芳轻蔑的哼了下,声音逐渐变得冷硬,“她一开口就是十万,老师工资本来就不高,而且我也才刚工作,没什么积蓄,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她说是要了钱维修孤儿院,给弟弟妹妹们买日常用品,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在给她儿子攒在城里买房子钱。”

  许是勾起了一些令张芳芳至今都难以释怀的往事,她的话变得多起来,将张兰芳挪用孤儿院的经费和她虐待孤儿院孩子的一些事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我听说,张兰芳失踪后孤儿院差点倒闭,后来全靠章颐和资助才保留至今?”

  章颐和资助孤儿院的事也不是秘密,张芳芳点头,“是,张兰芳失踪的那天,孤儿院账户里的所有资金也都被取走。”

  张芳芳说了这么多,最终目的不过时告诉楚辞他们张兰芳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有目的的携款潜逃。

  楚辞看了眼张芳芳,对于她说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就如她说言,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十分仇视张兰芳,那么知道张兰芳携款潜逃后不说全部,至少应该会有几个曾经遭受过张兰芳虐待的孩子会报警让张兰芳受到应有的制裁,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报警。

  张兰芳的名字也一直在安福镇的失踪人口名单上。

  而最让楚辞怀疑的就是张芳芳说张兰芳挪动孤儿院的公款是给自己儿子攒钱,可见张兰芳是十分喜爱自己的儿子的,如果她真的携款潜逃,那么张兰芳的儿子一定会知道她的去向或者辗转获得张兰芳盗走的钱。

  但是,楚辞查过张兰芳儿子,小城市里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虽然有房,但也是在张兰芳失踪前几年买的。张兰芳失踪后并没有获得大笔钱财,对比之前没有张兰芳的接济,生活水平也直线下降。

  “如果张兰芳真是携款潜逃,你们应该报警。”

  “我们也想过,不过她对我们到底是有养育之恩,所以……”张芳芳别开眼,声音一下小了很多。

  楚辞继续和张芳芳谈话,景月则踱着步子在槐树林里转悠。

  孤儿院的槐树长得特别好,已近深秋,大多的槐树依旧枝叶繁茂,唯独靠着孤儿院院墙外围一圈的槐树,长得格外的矮小,树叶掉落了大半,细小的枝干上全是些黄褐色的叶子。其中有一棵枝干发黑,已经枯死。

  而越靠近中心的槐树越长得粗壮,不断枝干粗壮,树叶也绿油油的,好似生长在夏季。树干上还缠绕着直达树冠的牵牛花,红色的花朵开满树干,煞是好看。

  景月回头瞥了眼张芳芳,见她在楚辞的逼问下神情紧张,根本无心留意自己,于是蹲下身抓了泥土塞进包里的手套里。

  福尔摩斯曾经对华生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结果,即使再不可思议,都是事实。

  想到自己的猜测,景月看着这片茂密的槐树林一下觉得包里的泥土一下子变得沉甸甸起来。

  等景月走回到楚辞身边时他们的谈话也基本告一段落。

  楚辞淡淡扫了眼景月,然后结束和张芳芳的谈话:“谢谢张院长的配合,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请和我们联系。”

  张芳芳结果楚辞的名片,松了口气,“好,一定。”

  终于结束了炼狱一般的谈话,张芳芳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些轻快的笑意,客气道:“我送楚警官你们出去。”

  “好啊。”景月不客气的应承。

  楚辞低头浅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十分歉意的冲张芳芳说道:“我先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放到耳边,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开。

  景月注意到张芳芳因为楚辞的离开而越发放松的神情,站在张芳芳一国的角度,慢悠悠的开口,“和楚队长说话很紧张吧,他板着一张脸的时候特别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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