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见
从夏点头。
“我就知道他俩好像都在那个物理特训班吧,就参加竞赛那个,别的也不知道。”
哦,学霸与学霸之前的故事。
她等学渣观望观望就可以了。
小花伞不大,李谦走路跳得很,从夏有点难撑。
岑希上前,递过一把伞:“我这把比较大,你们撑我的吧。”
李谦这才注意到自己头顶有把伞,他嘿嘿一笑,接过岑希的:“谢谢啊。”
“那你呢?”从夏问她。
“我和方同学共撑一把就好了。”
方泽易手里也拿着一把伞,黑色的浅纹伞,和她那把小花伞是一个系列的,应该是他当时给她买的时候,顺带的一把。
“那把也不大的。”她提醒道。
“是吗?”岑希笑了笑,回头看了眼方泽易。
只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优哉游哉往前走,山路走得像平地,很快把他们甩在后面。
班花有点落寞,从夏往外走:“让李谦给你撑伞吧。”
女神旁边,站个撑伞的保镖,好像也挺和谐的。
就是方泽易也不撑伞,顶着太阳,也不怕太晒。
李谦不怎么乐意地给岑希打伞,岑希也未见得愿意让他替她打伞。
两人一路无言,李谦喊话前头的从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笑话。
岑希脸色不好,嘴角都没翘一下,他们两个笑得开怀,方泽易也不爽,脚步慢下来,站在了两把伞中间,隔开了李谦和从夏。
从夏停了笑,她不知道方泽易和岑希是不是刚刚闹了小矛盾,毕竟大伙都高高兴兴的,就他们两个摆面瘫脸。
李谦不满自己和从夏被隔开,气得走得飞快,岑希也一路跟上。
从夏没这么好的体力,她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慢走。
走了几分钟,扭头一看,方泽易速度竟然和她差不多。
想了想,还是礼貌问道:“你胃好了吗?”
他依旧言简意赅:“好了。”
“那个……我们女孩子,就算闹小别扭了,也只要哄一哄就好了的。”
“?”
“算了。”
从夏放弃,长得好,学习好的男孩子,大概不需要放下身段哄女孩。
“所以你生气了?”过了很久,方泽易才开口问,“刚刚不是笑得很开心。”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为什么说这个?”
从夏:我好气我好气!
她走得快了些,李谦浑是浑了点,好歹能说笑话逗人开心。
方泽易只会气人,难怪隔壁班花要生气。
李谦在前头挥手:“从夏你能快点不?”
“来了。”
从夏往前走之前,没忍住,横了一眼方泽易。
前头一片竹林,满路林荫,无需撑伞。
李谦跑到她跟前:“宁晓比我们前面了,追上她。”
从夏点头,组队什么的,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方泽易都能来他们队,那她也能去找宁晓啊。
他们很快往前走。
留下岑希和方泽易在后面。
宁晓那个队,加上他们两个,一共五个人,说说笑笑,很快登顶。
春源山顶上有一个大水库,旁边是整块的空地,几人席地而坐,开始……吃东西。
从夏其实挺关心,或者说八卦岑希和方泽易怎么样了。
“往回瞅什么啊?”李谦抬手在她眼前挥。
“诶你这手能不能别挥?”从夏拍下他的手,宁晓又塞了块饼干在她嘴里。
于是她就以一种特别的蠢样见到了方泽易和岑希。
他们隔得有些远,看上去并没有和好。
“要不要叫他们过来啊?”从夏问李谦,“毕竟是一个组的。”
李谦拍拍腿起身喊人前,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方泽易又不是什么组的,他自己凑上来。”
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最后还是叫上了人。
方泽易落坐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坐到了她旁边。
岑希的眸光犀利似刀,落到她身上。
“喂。”从夏抬手碰了碰方泽易,压低了声音,“坐过去。”
“什么?”
“坐过去坐过去。”
“为什么?”
“你别害我行不行?”
从夏半边身子直起来,她有点生气,眼睛不自觉瞪大,想说什么,最后对上他黑沉的一双眼,又没能说出来,只是泄气地又软了下去。
“你过来一下。”方泽易起身,拉起她往树林深处走去。
匆匆走了一段距离过后,从夏挣开:“你干嘛?”
方泽易倚在树干上,垂眸看她:“怎么哄?”
“什么?”
“生气怎么哄?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但这话说出来总算正常了一些。
从夏松了口气,她回头看了眼,距离人群已经有一段距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走这么远了。
“就很简单啊,刚刚一起走,那么好的机会,你不会多说几句话吗?”
方泽易掀了掀眼眸:“就是因为说了才生气。”
“你可以送礼物啊。”
从夏说完,觉得没问题:“就是这样,你不会说话,你自己也知道的对吧?所以不说肯定没问题!”
“所以,想要什么?”
“……你是要我推荐是吧?”
“你说。”
“就很简单啊……我的话,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吧。”
“行,等着。”
方泽易抬脚往回走,不紧不慢,在等她。
从夏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我还要干跑腿的活啊?”
方泽易没答话,只是目光幽深望着她,眉头紧锁,似有不满,眼里写满了‘你好蠢’三个大字。
她跺跺脚:“我就只答应这一次。”
两天后,周一上学,桌上摆了个硕大的熊。
英国知名品牌,绒毛柔软,从夏喜欢得紧,rua了好几把之后,才把熊给岑希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开预收文《与月色私奔》,求波收藏~
文案如下:
偏僻山城,鱼龙混杂。
陈满月赴山支教,却在第一天就被掳进罪犯老巢。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徐朔,幽闭潮湿的房间里,他指尖烟火是唯一的光。
然而他笑得下流:“要不是我向林哥讨了你,你以为你能只陪我一个?”
她怕他恨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后一片混战中,会是他不顾一切护着她往山外逃。
夜色迷蒙,他转身离开时的那一句话清晰入耳。
“回去以后,等我找你。”
后来再见,是在警局门口,他穿着一身警服,身姿挺拔,眉目清远。
一支烟在指尖燃尽后,他抬手拥住她。
“当时那些话不全是做戏,比如问你跟不跟我,是真的。”
*
那一刻,愿山长水远。
趁着月色,与你私奔八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