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幼儿园 第5章

作者:奶酪西瓜 标签: 豪门世家 强强 时代奇缘 现代言情

  但陈付山在男配里,这个地位就很低,出场总共一万字,基本上还是别人对他的印象表述。他本人就在剧情里出场过一次,仅仅随手帮了在学校受到欺凌,处境难堪的白悦一次,却成了贺嘉祥吃醋的对象。

  一万字里余下的参与度,基本上就是陈付山的背景介绍。

  天才,教授,帅哥,心理有病,因为童年养了只白兔子,结果兔子被隔壁邻居煮了吃的心理阴影,对“白”有特殊偏好。

  他帮助女主的唯一理由是,女主姓“白”。

  贺嘉祥为了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觉得白悦勾三搭四,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心底里喜欢白悦,却又嘴上对白悦毫无尊重,充满嘲讽。

  最后在旁人澄清下,贺嘉祥才知道一切只是误会,陷入愧疚的同时,对白悦有了更深的执念。

  陈付山呢?

  再没出场。

  路婉婉觉得狗血小说并不能全然叙述出复杂的真人。毕竟陈付山对“白”很执着,可昨天穿成了“红烧牛肉面”,一点也看不出对“白”有特殊偏好。

  她第一下听到Sam教授,完全没有想到就是陈付山。因为她在“路婉婉”脑中看的书是全中文,没有英文字。

  同为配角,应该惺惺相惜。

  路婉婉对陈付山的好感度陡然上升,觉得手上猪肉玉米馄饨不太够格。她怎么也要再给搭上一盒黄金糕才行。或许还得加一抽奶黄包。

  青年学生见路婉婉不说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路婉婉。

  “兔子小姐”似乎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巴掌大小的脸都皱了起来。

  他收回视线,想着教授对“兔子小姐”的在意,邀约起来:“小姐今天晚饭吃了么?”

  路婉婉回了话:“吃了。”

  青年学生失笑:“啊,那只能约下一次了。”

  电瓶车开到了沙滩边停下。青年学生远远看见自己教授慢步在朝着自己走来,下车夸张挥舞双臂:“教授,教授,这里!”

  路婉婉探出脑袋,看着天才配角陈付山走过来的路上,朝自己远远望过来。

  她心里有一丝紧张,等陈付山走近,才露出一个局促又友善的笑容,和陈付山招呼一声:“你好。”

  陈付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很适合。冷漠的表情让他像是走秀台上高高在上的模特,根本不在意周边蝼蚁。是高岭之花,是天生傲慢的王者。

  这样的人视线下滑,落在路婉婉手上,开口:“晚饭?”

  他顿了顿:“好。”

  青年学生:“??”

  他输了!他不配!他只知道约人,却不知道还能强行反约!

  作者有话要说:  陈付山,表面面无表情,内心:开心.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棘 1瓶;

第6章

  路婉婉送个馄饨,莫名其妙把自己给送了过去。

  她坐在电瓶车上,面对拒人千里之外的天才教授,心情十分忐忑。对方乐意吃馄饨当晚饭,说明对方没有因为前一天的泡面而厌弃她。

  是好事,对吧?

  路婉婉习惯被人用厌恶态度对待了,如今想争取被人正常对待一点,都没敢太过期待别人能更友善对待她。陈付山是她夺回身体后,第一个在书中有名有姓的人,还不是主角,在她心里很特殊。

  路婉婉纠结斟酌了半天话,先来自我介绍:“我是路婉婉。”

  她用了“是”,而不是用“叫”。她是真正的路婉婉。

  陈付山在对面微微颔首:“Samberill,陈付山,你可以叫我Sam。”

  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态度有些疏冷。

  Sam有点土土的严肃感,但英文名最后的发音加重,听上去可可爱爱,像是一个天使的称呼。路婉婉几乎能从这个称呼里听出他爸妈对他的爱意和期待。

  比起小说里一直用的“陈付山”来说,“Samberill”有一种极端反差感,将疏远在天上的冷漠神祇拉下神坛。这是只关注男女主情情爱爱的狗血小说里根本不会写到的东西。

  路婉婉只要能发现一点小说里没有的东西,就心情特别好。她朝着陈付山笑:“Sam教授来这边度假,每天都会去海滩写东西么?”

  “Sam。”陈付山对此表示,“格罗腾迪克可以放羊,我当然可以在海边解题。”

  路婉婉微笑顿了顿:“有道理。”怎么办,完全没听懂。格罗腾什么?为什么他要去放羊?是比陈付山成就更高的人么?

  相当慌张,万分无措。

  陈付山的重点在前面,想要对方称呼自己亲昵一些。路婉婉的重点在后面,但完全没有能理解陈付山的冷幽默。

  在前头负责开电瓶车的青年学生差点笑死,很想去自己群里和同学们吐槽这一段对话。

  好在他尚且还有人性,知道绅士替自己教授解围:“格罗腾迪克是现代几何学的奠基者,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1966年获得了菲尔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他是激进环保主义者,70年和数学界决裂,去放羊了。后来有再出来教书。”

  路婉婉听了青年学生解释,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反应过来:“啊,原来是这样。”

  那一句话的意思就是:数学家跑去放羊都很正常,他一边干别的事情一边做题目更正常,不要觉得太意外。

  解释后的笑话当然不会太好笑。

  路婉婉决定新想一个话题:“Sam教授……”

  陈付山再度开口:“Sam。”

  路婉婉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想让自己称呼他为“教授”。

  确实,从陈付山的年纪和外貌来看,常人真的很难将他看做一个学识渊博的天才,总会先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其后才关注到他的才学。

  她乖乖把称呼改回来:“Sam。”

  这样一打岔,路婉婉顿时忘了她刚才原本想要说什么,愣愣着盯着陈付山,开始出神:她刚才新想出来的话题是什么来着?

  九年时间给她带来了一些后遗症。不能动不能说话,就只能放空去想一些东西,或者跟着“路婉婉”学习。

  海风将她细碎的头发再次吹乱,糊了她小半张脸,却没能将她的魂吹回到这电瓶车上。

  今天兔子的眼睛没有昨天红,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

  陈付山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伸手戴在了路婉婉头上,言简意赅表示着:“头发。”

  路婉婉伸出手连帽子带脑袋一起按住,发现自己竟然当着外人面走神了。她脸上迅速发烫,忙再次顺了自己头发,对陈付山道谢:“谢谢。”

  青年学生将电瓶车开到他们临时居住的别墅处,将车停好。

  路婉婉下了车,站在一旁,一手拿着馄饨,一手拿着帽子。

  青年学生问着陈付山:“Sam教授,今天还要去超市买东西么?”

  陈付山走到门口去开门:“你去。”

  青年学生才下车,一脸懵逼站在车边上:“什么?”

  平时去超市买东西不是教授的外出锻炼方式之一么?这还能替代?

  陈付山打开门站在门口,冷静看向自己学生:“梅杰,你的课外作业除了适量补充一些科幻作品之外,应该再增添一点人文社科。我想学校有不少教授会很高兴看到你的第二专业申请。”

  青年学生非常迅速堆起一个极为谄媚的笑容:“教授,我这就去超市。路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么?”

  路婉婉茫然看看陈付山,又看看青年学生,选择摇头:“不用了。我就是过来……”

  对哦,她是过来干什么的?

  陪Sam吃晚饭?

  路婉婉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她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好好找自己的基金管理人,好好理一下自己的财产状况,然后再推进一下幼儿园事业的建立?

  门口陈付山纤长手指轻叩了叩门,双眼微下垂,注视着站在那儿傻乎乎的路婉婉,提示她:“进门吃饭。”

  路婉婉犹豫往前走一步。

  陈付山将门大开,直接转身往屋子里走。这样完全给路婉婉留门的姿态,让路婉婉根本没机会说出一句回绝话,只能往门口走,还自己劝说自己:吃顿饭很快的,你都扛了九年拿回身体,睡了十二小时,还差这两小时么?

  不差的。

  青年学生麻溜开着电瓶车去超市,留下自家教授和新认识的“兔子小姐”孤男寡女在一个房子内。他非常相信自家教授的品德,完全没在担心。

  得亏他没听说过路婉婉的事迹,不然可能当场要担心一下他教授,还是贞丨操和名声的双重担心。

  路婉婉走进陈付山住的地方,将门给人带上。

  她微微睁大双眼,充满好奇打量着和自己别墅全然不同的装修情况。学者的装修并没有多少奢华地方,多是实用主义。客厅里竟然只有简陋的桌椅,连沙发都没有。

  白板是整个客厅最引人注目的东西,上面写满了路婉婉看不懂的东西。

  她大学读的商学,数学也要修,但绝不会修如此高深的数学。大部人和人的差距,只在专业不同以至于学习内容差异过大而互相不了解。但路婉婉知道,自己和陈付山的差距不一样,那是凡人和天才的差距。

  陈付山走到厨房门口,见路婉婉盯着黑板看,问了一声:“看得懂?”

  路婉婉转过脑袋,朝着陈付山笑了下:“完全看不懂。”

  语气客气且充满了崇敬的疏离感。

  陈付山的语气十分平淡:“很正常。我爸也看不懂,他还是一位数学老师。”

  路婉婉突然笑出了声,还越想越好笑。

  这一串铃铛般的笑声瞬间将那点疏离感打破。

  陈付山见路婉婉笑得眉眼都弯了,眼内璀璨发亮,稍思考了一下,但没说什么,而是走进厨房:“劳烦将馄饨拿到厨房里来。”

  路婉婉含笑应声,快步朝着厨房走过去:“嗯。我可以帮忙打下手。我知道怎么做这个!”

  她才吃过!

  用玻璃门阻隔的厨房里,设施齐全,几乎没有多少油烟痕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不管是陈付山还是他的学生,两个人都不属于擅长做饭菜的人。

  好在烧水煮馄饨真的不考验人,路婉婉还刚给自己煮过,所以两人分工,很快就上了手。

  陈付山取出烧水壶烧水,而路婉婉负责拆包装。

  看着陈付山烧水的熟练劲,同病相怜需要速食解决的路婉婉友情提议:“Sam会在这里住多久?我请人来做饭,我们一起吃吧?做一人份也是做,三人份也是做。”

  陈付山听着水声进入烧水壶,在水到线的瞬间就关上了饮水机。

  “八月底,学校开学。”陈付山按下烧水壶开关,“我的心理医生要求我整个暑假必须在外面放松。”

  路婉婉拆包装的手顿住。

  路家也有自己的心理医生。有钱人很习惯每隔一段时间找心理医生聊聊,并不一定是看病,更多是让心情舒坦一些,排遣一些小压力。十二岁之后介于“路婉婉”的极度排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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