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结婚了 第21章

作者:无能狂喵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近水楼台 现代言情

  进展好像有点快。

  后面基本都是小甜饼,前男友只会在最后出现。

第17章 主动

  邬云云是被太阳晒醒的。

  昨天晚上, 他们聊得太过尽兴,都忘记拉窗帘, 就这么开着客厅的窗户、卧室的窗户、卧室的门睡了一晚。

  身侧的床位是空的, 陈越已经醒了, 也是,今天他还要上班。

  邬云云拢了拢头发,在床上坐了会儿, 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隐约可见空中飞尘, 外面是晴空万里,她回头扫了眼床头放着的钟, 刚刚好早晨七点。

  掀开被褥起床,穿上拖鞋,低头铺床的时候沾上了点儿烟味,干脆就把被套、枕套、床单一块拆下来, 抱到浴室里, 扔进洗衣机。

  厨房里有面条的香味传出,真的是什么都改变不了陈越良好的生活规律。

  回卧室换上新的被套, 陈越一共有三份床上套件, 黑色方格、蓝色音符和浅灰色。刚刚拿去浴室洗的事黑色方格, 邬云云在蓝色音符和浅灰色中选了蓝色音符。

  铺完放在床上的时候很浪漫, 比天空还要蓝。

  这时候呜呜才啪嗒啪嗒跑进来,昨天晚上它没敢进来,或者是因为它察觉到了气氛, 更或者,仅仅只是它闻不了烟味。

  邬云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呜呜叫了两句。

  邬云云再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跟呜呜的额头蹭了会儿。

  她现在有点儿迷上这种感觉,怪可爱的,昨天晚上陈越就是用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让她觉得比任何吻都要舒服。

  呜呜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没贴一会儿,就抬起下巴,试图舔邬云云。

  “舔狗。”邬云云按住他的脖子。

  “你是在说我吗?”陈越把两碗面端到客厅桌面上。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邬云云走到门口。

  “如果喜欢的话,当舔狗也不赖。”陈越说,“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不是一无所有吗?”

  “分人。”陈越抬头,“好了,刷牙洗脸,过来吃饭。”

  这语气简直跟她使唤呜呜似的,哪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舔狗?邬云云去厕所。

  陈越坐在饭桌前,等她出来。

  邬云云开椅子坐下。

  “你化妆了?”陈越问。

  “涂了点BB霜。”邬云云倒没想到他眼神这么尖,假装云淡风轻。

  “你之前早上不是从来不化妆的吗?”

  “昨天没睡好,在镜子前觉得自己面色苍白。伪装一下平常的绝美姿色。”

  陈越笑,这才拿起筷子。

  邬云云端面,先喝了口汤,她很喜欢陈越做的荷包蛋清汤面,很鲜:“陈越,我觉得原来人跟人相处,是会传染的。”

  “传染什么?”

  “洁癖。刚刚我一起床就闻到被子上的烟味,刚刚去刷牙洗脸闻到我头发和衣服上的烟味,以前我都没这么敏锐。”邬云云内心一时很复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一旦她染上了“洁癖”,却没有治好深入骨髓的懒癌,这可怎么办。

  “你再带呜呜几天,这洁癖估计就能治好。”陈越回答,“以后带它出去,估计每天都得沾一身泥巴回来。”

  “说得也对。”邬云云这才想起他们去野餐那天,呜呜就是四只蹄的泥巴,不过她当时心思在别的事上,没注意到,现在想来,应该是陈越处理的。

  “说到这,其实我还有几件事想告诉你。怕影响你上班的心情,还是等你回来后再说吧。”

  几件?陈越皱眉,难道邬云云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陈越压制住好奇心,不能问,现在知道了的确会影响他上班状态,上午还有手术。

  “好。”

  两个人吃完面,邬云云主动去洗碗,两个人已经不自觉完成了谁做饭,另一方就要洗碗的家庭分工,陈越在卧室里挑选衣服。

  在陈越穿好衬衫时,邬云云走进来,很自然地挑选了条紫红色领带给他系上。

  陈越低头等了她半天,见她雪白的手指翻来覆去,而后静静问:“你确定你会系?”

  “不会。”邬云云低头理直气壮,“我就看电视里这么演。”

  陈越简直无奈,亲自动手,给她做了个示范:“会了吗?”

  “不会,我又不用学,反正你自己会打。”

  “……”陈越望着她,“那你为什么要过来给我系?”

  “就是想试试给人打领带的感觉。”邬云云说完就走,留给陈越一个穿着睡衣的潇洒背影。

  陈越:“……”

  陈越把领带再整理了一下,确定行装无问题后提着公文包,去玄关穿鞋:“我去上班了。”

  “好的。你去吧,中午不用买菜回来。我会买菜做好饭的。”邬云云抱着她的狗,每次说话时,一人一狗总是同时转头,已然连上了电波。

  陈越笑,不知为何,明明今天将近四点多才睡着,他此刻的心情却尤为轻松。

  等到陈越离开,邬云云才抱着呜呜叹了口气:“看来贤妻良母这条路我是走不通了,还是继续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呜。”

  “你也这么想是不是?像我这样,大概以后只能以色侍人吧。”邬云云轻摸狗头。

  “呜。”

  “傻呜呜。”邬云云点头,“你跟我不一样,你是以蠢侍人。”

  起身,给花浇水。

  这几天阳光非常好,还是花骨朵的月季花已经开了,粉红粉红的,邬云云有点奇思妙想,想用花做书签,放在陈越那厚厚的医学词典里。

  待会儿上网查一下。

  陈越走到小区楼下,站定往回望了眼,远远还能看见有个人影子在那里浇水。

  昨天他们聊过,之所以人总是忘不了初恋,是源于它跟许多第一次有关。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与异性去看电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

  就像人越长大,就会觉得时间过得越快,对生活的新鲜感逐渐消失的过程,也就是体验变快的过程。

  爱情不是购物,买了之后永久拥有。

  爱情是持续。

  不应该因为他们三年前谈了场恋爱,他对她爱慕已久,就认为此刻理当深爱。

  他们在昨晚推心置腹后,对对方有所改观。

  以前邬云云认为陈越幼稚,其实陈越很成熟。

  相反,以前陈越认为邬云云洒脱,其实她很脆弱,很容易自己给自己压力,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他们需要重新认识彼此,也需要重新谈一场恋爱,更要重新拥有许多许多新鲜的体验,而不要靠过去的回忆营造热度。

  一片风刮过,把阳台上的花瓣刮下来几片。

  邬云云探出脑袋,见陈越低头捡了片紫红色的月季花瓣,朝他招招手:“不要浪费,晚上带回来!”

  陈越笑,把花瓣放在公文包里。

  八点 ,邬云云牵着呜呜出去散步,自从呜呜见识过一回大自然后,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跟刚开荤的陈医生一样一样的。

  溜着狗,路过小区的广场舞老太太团,给她月季花苗的阿姨还挥手叫她一起过来。

  邬云云表示:不了不了,跳广场舞已经不符合我以色侍人的调调了。

  早上十点,邬云云出发去超市,开始去采购新鲜食材。

  陈医生开会。

  十一点,邬云云从超市,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打开门,跟奔过来的呜呜抱了一下。

  陈医生坐在电脑前查看病例。

  十二点,邬云云在厨房里边看菜谱边学做菜。

  她终于知道,如果不仔细看菜谱,只是想加什么加什么,是做不出一道美味的。生活也是如此,仅仅随遇而安也不够。

  十二点十点,陈医生开车前往直前跟邬云云一起逛街的商场,凭借记忆,把她当时问价的几件衣服都买下来。她实在太懒了,说好在网上买同款至今也没买。

  如果她懒得做,而他想给,那么他就必须要主动。

  十二点三十,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陈医生昨晚睡得太少,吃完饭就回卧室躺着补觉,邬云云负责在一点十五分叫醒他。

  邬云云第一次坐在陈越身边凝视他的睡颜。

  结婚的意义是什么,邬云云之前一直没怎么想明白,是要分担压力吗?还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社会性繁衍?

  至今也没有答案。

  但她终于知道了结婚的一个好处,是踏踏实实地一起解决问题,若非不到婚姻,恋爱时可能更关注的是情绪和感受,你爱不爱我,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你能不能为我突破你的底线。

  下午五点,陈医生下班回家,回来便问邬云云早上说的那几件事。

  邬云云深深吸口气:“你做好准备了?”

  陈越:“嗯。”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有过几个猜测:

  一个是邬云云生过孩子或流过产;

  二是她借过高利贷,或者有负债;

  三是雷火之前就已经联系过她。

  第一个他并不介意,流产倒还好,如果她有孩子的话,他妈妈那边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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