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山人
姐妹团竖起耳朵。
贝筝筝继续说:“我看到有群演塞房卡给张导,被正直的张导拒绝。”
姐妹团:“……算了,你今天可以准备好全程喝酒了。”
贝筝筝:“……”
贝筝筝低头灌了三四杯,烈酒烧得她嗓子眼不舒服,邹蔓戳了戳她的手肘。
邹蔓贴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贝筝筝收到她的提示信息。
姐妹团心有灵犀,齐刷刷的瞄向一个方向。
贝筝筝坐在最里面,看着她们的动作,果断开口:“你们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敢。”男色当前,不看白不看。
酒吧角落的昏暗光线里,坐着一桌男人在玩牌。
周围一圈位子没有坐着人。
光看穿着就能看出来,桌面上摆最次的香槟也是路易王妃,贝筝筝形容道:“怕不是家里有矿。”
有一位的手特别招眼。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戴江诗丹顿的腕表,像一件毫无杂质的艺术品,没有后天的匠气感,想当他捧在手心的花牌,随时准备梭/哈,被怜爱时的触感一定很好。
声色犬马里,连袖扣都一丝不苟。身边唯一没有坐着女伴的,就他一个。
男人穿一件银灰色衬衫,面料的质地合身,她能从他下颔的阴影里,大致看到他的颈部线条。法式开领的系扣,坦桑石的光影,澄澈、清冷。
长腿交叠,裹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腿里。
偏禁欲系的气质,看上去斯文无害的不得了,他漫不经心的撂牌,掀着眼皮,朝贝筝筝这头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贝筝筝本质不算颜狗。她看人的眼光,第一映象不会打高分,这次却默默给某人贴上高岭之花的标签。
姐妹团纷纷发表感想,夸张的捧着心口感叹:
“我终于等到了我的理想型……”
“你们都别暴露自己的肤浅无知,让筝筝说。筝筝的感情史是不是特别丰富?”
贝筝筝嗯一声。她紧张时,经常会冒出南方口音,像裹了层蜜,听的人根本不好意思多为难她。
“筝筝你说话啊,我们随时记笔记。”
“我这几年就没见过行走的荷尔蒙,合作的男演员吹是颜值上天,一个比一个油腻,说话老油条,今天能洗洗眼睛也好啊。”
“我最怕穿上衣服假清高的。”邹蔓说,“这男人床上浪的没边你信不信?”
一群人期待贝筝筝回答。
贝筝筝借口上洗手间,她酝酿了下情绪,出来一看,走道上排排站的小姐妹。
“我不信。”贝筝筝给出答案,“我怀疑他性/冷淡。”
第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甜文《心跳呼吸非正常》by杏会池传送门
许莹,江城第一名媛,生的又纯又嗲
无数风流子弟的梦中情人,得知她家世以后又无一不是望而却步
奈何她本人是个眼力不行的恋爱脑,恋上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同学,还被塑料闺蜜给绿了
参加前男友和假闺蜜婚礼的这天,情形很混乱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面前的男人身形优越,宽肩伟岸,长腿劲腰
许莹揉了揉惺忪的眼:“……你是?”
“边宗。”
他一双狐狸眼尽显银行家的薄幸本色
许莹:“……”
确认过名字,是她招惹不起的人
传送门
爪机传送门
ps:是我新马甲开的,可以搜索文名,或者点传送门,感谢支持~
她的姐妹们没有想象中的惊喜。
相反,个个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老戏骨上身,生动演绎什么叫无辜。
贝筝筝:……药丸。
走道尽头的窗口半开,一行人掐灭手上的烟。
贝筝筝看着一晃而过的江诗丹顿腕表,男人的指甲修剪干净,她觉得头疼。
回到吧台,塑料姐妹团默契的进入装死环节。
贝筝筝头更疼了。
邹蔓转了一圈回来,拿起酒杯,“筝筝,你跟我过来。”
贝筝筝一脸懵的跟着她。
“我先挑的话头,我也有责任。”邹蔓说,“你得罪他们,明天你剧组能直接空降个新女主演,正直的张导也救不了你。”
贝筝筝一阵虚心:“……听起来很有道理。”
邹蔓硬着头皮,先走上去,她猜的准,刚才在洗手间外抽烟的,有一个正拽着服务生,问他贝筝筝的会员资料。
编脏辫,手里开一瓶皇家礼炮,挨着江诗丹顿坐,骚包到极致。
“新火起来的小网红?”脏辫男扫了一眼邹蔓。
看到背后的贝筝筝时,脏辫男说话顿了下,“……我看更像是过气的。”
贝筝筝两颊晕开酡红的酒意。眼睫浓密挺翘,看人时习惯弯一弯,桌上已经有沉不住气的小年轻,下意识对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没出息,脏辫男瞥了小年轻一眼。
贝筝筝生气的反射弧慢一拍,她咖位离当红流量小花,只差一部大爆作品的距离。
有钱神气什么?
她也有啊。
“我们是演员。”贝筝筝说。
她特意强调演员,没有用女明星。她不想承认,可能说女明星没几个人信。
“哟”脏辫男将墨镜往下一推,他之前没看清她长相打扮,现在整个一流畅画质变超清,来兴致了,“妹妹刚下晚自习?长得挺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巧了,我好像也看过她的作品。”之前的小年轻狗腿道。
“你拍过什么片?”脏辫男说,“车牌号多少?”
贝筝筝听过一个说法。
想要了解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你要先看看他的朋友圈什么样。
就像她现在,第一次见陆辰,身边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挺像高手过招,相见恨晚的情形。
脏辫男朝她嘚瑟时,陆辰正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
干净的发际线,漆黑碎发,瘦金笔画雕琢成的一眉一唇。
贝筝筝没出息的走神了。
等她回过神,脏辫男搭着的女伴不高兴,胸快贴到人肩上,脏辫男干脆将女伴推开,朝贝筝筝招手,逗小猫似的,朝手边的位置一拍。
脏辫男说:“你陪我喝两杯……”
贝筝筝抬手给他一巴掌。
响亮。
她捏了捏手心,麻麻的。
脏辫男气冲冲的,嚯得站起身。
然后?
当然是再给他一巴掌啊。
空气仿佛被凝固。
一下子的安静。贝筝筝酒醒了大半:“……”她惹祸了。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较真。”邹蔓将手里的酒一口闷,替贝筝筝解释道,“她在剧组说话也没大没小的,我回头就说她。”
邹蔓学过公关危机的处理,这些销金窟的败类,玩弄人的手段有的是,她刚入行遇到过一次,同剧组有个跑龙套的女演员,得罪了圈内一个大腕,鼻青脸肿的,全身上下每一块好地方,当天晚上送医院进急救。
一般类似的情况,邹蔓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自己反手给贝筝筝一耳光,先让别人消消气,看着她在自己同行面前出丑,笑一笑就过去了。
邹蔓回过头,刚冲贝筝筝扬起手。
贝筝筝正嘤嘤的抹眼泪,委屈的要命,领口的扣子崩开好几颗,找不到纸巾,拿手腕擦拭泪花。
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连邹蔓一个女人看着,忍不住心一软,半途放下手。
脏辫男:“……”
邹蔓不是不知道贝筝筝的酒量,以前喊她出来玩儿,从来没见贝筝筝碰过酒,想想她长这么大人了,一个人孤身在外,没见她和家里通过电话,邹蔓当她是自我保护,不至于真的不会喝酒。
邹蔓后悔今天带贝筝筝出来了。
叫她祖宗不假。同一个剧组拍戏,贝筝筝一瓶防晒霜抹全身,碰都不碰剧组的公用化妆品,没她戏份,她就懒洋洋的缩在休息室当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