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鹦鹉晒月
他怎么过来的!?谁给他开的门!
郁初北摘下耳环,哐哐当当的摔了一桌子,后来想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但她现在又不缺这些,收都没有收一下的打算。
但脾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她如果天天因为这些事跟顾君之生气,她气的过来吗!
可他不出去也该回别墅那边,怎么过来了?
郁初北将裙子拉链拉开,拿出家居服,想着两人上次分开时,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这次怪怪的,他没事在这里跟自己废话做什么,他都自己空气,然后白痴。
现在竟然降尊纡贵的更自己这种白痴说话。
郁初北穿上衣服,头发没了珠宝的固定,重新散开,郁初北洗涑出来,心情已经好多了。
头发重新整理好,脸上没有妆,穿了家具局,坐在餐桌前吃饭。
顾君之已经吃好,关了次卧的门,郁初北咬口饼:他要在这里睡?!
郁初北吃好饭,将东西收起来,放入厨房,已经不见刚刚在酒店的贵气,只是普通的居家女人,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男人。
郁初北从书房出来,看了次卧的门口眼,然后坐在沙发上给夏侯执屹打个电话:“他身体怎么样?……没事就好……没事,不放心问问而已……他挺好的,吃了饭回房间了……好,知道了,再见。”
郁初北挂了电话,关了客厅的大灯,只剩了餐厅一盏小灯,想到刚刚他从浴室出来的样子,想回房间的脚步顿住,又转过身,看着次卧的门,手指在装饰多用实用的腰带上打了几圈。
嘴角的冷意淡淡,抬手敲门。
郁初北敲的散漫不经心,但即便这样,也快敲的窝火三分了,她足足敲了五分钟,里面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请进。”
郁初北已经忘了刚刚站在这里时候的那点属于女人正常的生理冲动了,最后一分钟纯碎是想看他什么时候开门。
郁初北想转身就走,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敲开的,为什么不进去。
郁初北直接打开门,看向他。
他坐在那张迤嬴根本没有用过的书桌上,带了一副眼镜,正在写画什么,神色认真,侧脸线条冷峻,看着便有种惊心动魄的震撼美。
与他平时捏一下就能变圆变扁很不一样,带着生人勿扰、没事勿进的冷冽。
也不见刚刚在客厅时,轻挑浪荡的样子。
郁初北的神色不自觉的正式了几分,对打扰他有三分歉意,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耽误了他宝贵的时间。
郁初北对着这样的他久久没有说话。
顾君之在忙,根本没有不会注意进来的人,
一把简单的尺子,一支笔,纸上像被加快回放的画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一座立体大厦的样子。
郁初北收回目光,刚打算退出去,想想又回来了,他说过,就是他本身也需要休息。
那就休息好了:“听说你学过法律。”
“……”顾君之的手没有离开尺子和铅笔。
“你身体的所有权,你的脸,你的衣服,你的人,归你也归我,这一点你认同吧。”
“……”顾君之将尺子反过来,一条线完美的延伸出去,仿佛一道脊梁、一更肋骨,充满了美感和动态的力量。
郁初北看的有些入迷,刚刚平复下去的一点想法又有些躁动,但又立即回过神来,继续:“我觉我有权利拿到百分之一的使用权,你觉得呢?”
第414章 黑衣的光沙(一更)
“……”我不觉得,顾君之笔下的动作不变,每一套线条都是一个新的台阶。
郁初北想了想,声音温和下来:“顾董……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自己来,你现在不动都行。”
“……”
郁初北看着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的样子,更是觉得来气:“还是说你根本不行。”
“……”对,不行,顾君之对这个词没有任何感触。
郁初北对顾君之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事实,再次刷新一下:“你不会真的那方面有问题吧,对了,你的主治医生说过,你抑制性药物吃的多,可能多方面有问题。”
顾君之只觉得她有些吵,对她议论的东西不敢兴趣也不在乎。
但顾君之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降尊纡贵的抬起头,看向她。
郁初北立即打起精神准备跟她耗。
顾君之摘下眼镜,仿佛她不存在般擦擦镜片,比较爱护的将眼镜放好,才一本正经的看向郁初北。
郁初北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突然面向自己时,他本身气质带给她的压力,但她依旧在这里站着,与他对视。
顾君之平静的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我不用吃抑制剂,对你的兴趣也不大,而且看着你的脸确实有些不行。”
郁初北在找东西拍死他。
顾君之觉得还行吧,因为某些事,他表达几乎委婉:“不过,这件事我们可以商量。”
哪件事?马桶刷盖他头上就是最好的商量!
不过,相互恶心这种事,谁认真谁就输了,所以郁初北也很淡定的看着他:“我也基于你还能用所以问问,毕竟跟自己动手比还有点不同。”
顾君之点头,表示知道,继而有利益至上的,公平谈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要知道,你要求跟我在一起,等于背叛了你的丈夫,所以以后他背叛你的时候,你们可以一笔勾销。”这样很公平。
他可以死,甚至这个身体他没事都想弄死,但他可以弄死,这个人就别参与了。
郁初北好笑的看着他,别说她对着他真有点咽不下去,还背叛:“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个身体都是我的,就像我买了一辆车,烧油烧气,都是我的,就是灌一箱柴油也是我的。”
“所以装了柴油动不起来。”
“那就换个比喻,你是我买回来的盘子,装凉拌西红柿时是我的,装青菜也是我的。”
果然就没有停止过对这个身体的控制欲:“不完全是,橘生淮南则为橘,更何况盘子也能易主,我们不争辩这个,今晚我睡你,就是你出轨,因为我不知道他怎么睡过你,你可以比较一下是不是出轨了,往后也被总抓着别人出轨不放。”顾君之说完起身脱衣服。
郁初北当他有病,转身摔上门,让他自己睡去!
顾君之打开门,高大的身体,带着丝丝冷意,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甩在卧室的床上,直接压上去……
一只搏击的鹰,突然从半空中飞下来,直接抓住兔子,巨大的爪子卡主它的脖颈,锋利的趾陷入它的皮肤,轻易穿破的它薄弱的防御,血缓缓渗出。
兔子挣扎着,求生的本能与巨大的恐惧博弈,三板獠牙也要向抓着它的坚韧鹰爪咬去。
空中的王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它,带着它轻易飞离,锋利的指,毫不留情的划开皮肤,开解入腹。
*
顾君之穿好衣服冷静的从床上下来,不带一丝搏杀过后的混乱气息,就像他完成的一项收购案,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文件审阅,将特制的扣子扣上的他,风采如旧。
郁初北刚刚被解开的手臂上,是深入肉的淤青,剧烈的反抗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
顾君之临走还不忘提醒她一具:“当你出轨一次。”阴冷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滚!”
……
顾君之没有任何想法,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可能发生的问题,这是公平交换。
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他可以拿到他想换取的,很公平。
时间不早了,顾君之又冲洗了一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灯睡觉。
意识沉入那边草原,即将陷入沉睡时,微弱的光沙从他手心弹出,极快的围绕他转了一圈,停在他肩膀的位置,色泽稍稍暗淡。
但再暗淡,黑衣少年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以撼动混沌意识海、能温养意识体的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是他亲眼看着它从自己的手心诞生的,而不是从那巨大的光沙海里分离。
黑衣少年几乎不用多想,就像想到这种东西荒谬的诞生理论,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清楚。
他面前的光沙虽然不如不远处冲破天际的光柱任何一颗明亮,但也确确实实是那种东西。
黑衣少年神色有些难看,原来这东西是那样得到的。
黑衣少年想起了白衣少年手臂上的光点,难道他……有些难以想像,那位不苟言笑、万事不走心的人身上发生过那种事,在他的印象里,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涉足这些的。
黑衣少年随即意识到,自己没有想错,那个人早就知道,却也一粒,对这种光亮,并不感兴趣。
黑衣自认自己也相对有很明确的目标,但面对这类能让自己更强大,甚至修复到压过主意识,成为主宰的可能,也不敢说不心动。
但白衣依旧只有一粒,可见他并不在乎。
黑衣很快冷静下来,虽然惊讶,但异没有眯了心智,这种东西令人心动,但也不是非‘永生’不可。
他只是基于交换后获得的理论,在思考,主体意识得到的为什么那么多,聚沙成海的生成,而他和白衣这么少?
投入给她的感受不对?还是与谁在一起都能得到?
对于后者,黑衣没有兴趣常识,否则还绞杀那个‘丰富多彩’的人格做什么,直接杀了这具身体更合适。
白衣少年坐在‘湖’边,同样看到了他,和他肩膀的上的光点,又神色淡淡的移开目光,继续钓鱼。
黑衣走了过去,依靠在虚空中,看着这片永远‘凄厉难平’的湖海。
两人安静的在这片空间过了很久。
白衣大概觉得他有话要问,主动开口道:“距离那篇光沙太进,你身上的光点就会暗淡,他们不欢迎你我身上同物质。”
黑衣没有给面子:“争风吃醋?”
白衣不理会他的用词,只陈述结果。
黑衣却没有留情:“捏那么个人出来,以后吃的过来吗。”转身去休息。
青绿的草原幽静深邃,晚风扫过,平静到死寂。
……
顾管家趁着天还没有亮,悄悄的打开门,小心翼翼的送完早餐,刚刚轻轻的带上门,就听到里面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
“顾君之!你出来,想干什么,把话说清楚,出轨,你什么意思。”郁初北尽量平复着昨晚被狗咬的事实,说话尽量冷静。
心底却恨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格去死!有些事情她可以当没有听见,但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郁初北已经克制着所有负面的情绪,整理过自己,她穿着新的家居服,她脸上被直接撞到床头灯的伤还没有好!梳头的时候头发掉了很多,头皮还有些疼,脖子淤青沉淀后更加刺目。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心平气和’的跟他谈!她现在想离家出走!再也不要见到这坨狗屎!
可是她有什么立场扔下‘他’不管,万一姓顾的真拽着这具身体做什么!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迤嬴!
所以她竟然必须要跟谈,还得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