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 第21章

作者:儋耳蛮花 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现代言情

  他的身子失去平衡,往侧边一倒,抬手偏巧抓到了奚温宁的胳膊。

  徐远桐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脸上一片冷淡,拿起桌上的纸杯就扔过去,精准无比。

  砸在陈凌的脑门上。

  “我说过,别烦我们学校的。”一道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凉凉淡淡。

  陈凌挑眉:“徐老师,你这样就过分了。”

  ——

  吃过晚饭,徐远桐想送诗添夏到家,再和奚温宁一起回锦和新苑。

  碰巧诗添夏家里离得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而陈凌难得不和蒋麓他们去酒吧消遣,顺势在他们身边坐下:“我一会有司机来接,顺路,我送‘学妹’回去吧。”

  诗添夏:“不不不不用了!”

  陈凌懒洋洋地把嘴里叼着的一支烟掐灭了,恢复高中生的模样,淡淡说:“不用和我客气啊。”

  尽管这校霸性格痞气,但不会强行做出格的事,徐远桐还算放心。

  他就和奚温宁单独回去了。

  “先走一走,散散酒气再拦车,我怕我妈回去闻到酒味太浓,她会担心。”

  奚温宁心里一软,轻声说:“好呀,你没和阿姨说我也在?阿姨不会担心你干坏事的吧?”

  她没多想,这种说法有某种歧义。

  徐远桐勾唇:“那真不一定。”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安静了,一时谁也没说话。

  月朗星疏,他们途径了一片黑暗花园,还有遛狗的居民路过,路灯泛着微光,就连夜空也显得天幕高远。

  周末不用想着第二天早起上学,心情特爽。

  奚温宁偷瞄身边的徐学神。

  有时候,他看上去就是十足的好学生。

  从外到里,每一处领口、袖口,都被洗的干净,看上去神色淡静,尽管有时候吝啬言语,但却做事稳妥,又讲究原则。

  不过今天因为打架,很多地方都被蹭脏了。

  想到郁柚的告白,她心里像在塞了一团团棉球,太烦了。

  奚温宁喉头微热,顿了顿才开口:“徐远桐。”

  他漫不经心地一笑,拿起手指点她额头:“没礼貌哦。”

  声音就在耳边,指腹擦过前额的一小片肌肤。

  她瘪了瘪嘴。

  “问你呀。”

  “说。”

  “是所有女生对你告白,你都会拒绝吗?”

  说起来都已经见过两个女生向他告白了。

  徐天才真是魅力爆表。

  黑夜衬得他眸如星闪,很俊俏的一张脸,就是显得薄凉。

  “那怎么说得准,要看具体情况吧。”

  “哦。”

  奚温宁低头,披散的黑发垂落,尾梢划出动人的弧度。

  “那郁柚也知道你看黄漫吗?”

  徐远桐:……

  徐远桐:不知道。

  她微微怔忪,内心有一弯月亮躲过乌云。

  “那就是说,只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

  “嗯。”

  “哈哈哈,真的只有我一个哦?”

  徐远桐回味过来,笑:“是啊,你老棒了。”

第17章 酒味

  捏手,微颤。

  还是很想说点什么。

  内心戏过了一阵,奚温宁才舔了舔牙槽,说:“刚才你和郁柚出去,你们……是说清楚了?”

  “嗯,她应该明白的。”

  方才包厢里人多,有些话不能当面说的太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郁柚家里又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出去单独谈了几句。

  虽说奚温宁心里有点在意,但她知道要是徐远桐有好感,也不会这样当众拒绝别人。

  “你上次认为,没有持久的喜欢,我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一个人在海边的豪宅里数着钱孤独终老。”

  徐远桐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又脑补什么大戏了。

  “谢谢你啊,学妹。”

  “其实,我挺希望你能开心。”

  徐远桐才听罢,愣了一愣,意犹未尽般地牵起唇角。

  语气还有点刻意:“你想让我怎么开心?”

  奚温宁怔了怔。

  她没接他的调侃,而是想了想,说:“我觉得让一个人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让他变得和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任性妄为。”

  徐远桐眯了一下眼:“嗯,当小孩子是好,可以暴戾,可以天真,可以肆意挥霍。”

  “哎,像你这么聪明,一定没有童年,挺惨的。”

  “……”

  其实是觉得很不容易吧。

  像他这样经历的少年,就算她了解的还不够彻底,但世上又能有几个呢。

  徐远桐扬起嘴角,想到什么,笑了:“任性妄为,那都比不过你,连学长的屁股都敢摸了,你不是超厉害的?”

  “……哎呦,明明是你先的。”

  大概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小孩子。

  所以才敢独自一人站出来挑战权威。

  他们单独走了很长一段路,酒气什么的其实早就散了。

  这时候,两人听见花园另一侧的角落,传来尖锐的女嗓音:

  “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还出去喝酒!还好被我碰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在街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经病,我都懒得睬你。”

  “之前你们学校还有家长说,你检查出怀孕了,是不是真的?啊?郁柚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打胎?”

  “你真的不要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也说的出口?呵呵,你自己这把年纪还去做宫缩手术就不嫌恶心?!”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还是让人听清了。

  奚温宁秀眉紧蹙:“这是谁啊?”

  “郁柚的妈妈。”徐远桐看这情形也不太能瞒,就多说了一句:“是养母。”

  ……

  以前,郁柚逃课旷课,老师把她喊去办公室,还会好心地劝说:“你不怕家里人知道啊……”

  可家里人谁管啊。

  起初也觉得泄气,还有烦躁和痛苦。

  但后来连这些情绪也不见了。

  徐远桐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养母是奇葩中的奇行种。

  据说,是因为年轻时有一次走亲戚,觉得婴儿可爱,又不想破坏自己的身材养一个,就去领养了郁柚。

  没过几年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就彻底不管她了。

  养母平时也不给她零花钱,家里开着大奔,每天中午给她带去学校的饭菜却只有白饭和豆腐。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爹送去养老院,亲妈住在乡下房子里的地下室。

  逢年过节只去看什么“干爹”,连亲爹亲妈也不管。

  有时候学校要交杂物费了,郁柚只能去养母的皮夹子里偷。

  偷钱的事东窗事发,她被养母追着一路打到大街上面,撞见同一所初中的他。

  那时候徐远桐也才十四、五岁,眼眸里的光却是苍白又凛冽。

  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入籍澳大利亚,打算将她一个人留在中国。

  花园里有些唏嘘的凉风,把郁柚发烫的脸颊吹散了一些温度。

上一篇:只为他折腰

下一篇:引你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