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葱一根
“你说让我反省,来这边也算一回。”
“你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啊。”江寂每每在为自己讨福利的时候,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
江寂没否认,伸手捞过她,让季明珠离自己更近点,“好几天没见你了,还气我?”
刚刚一路来季宅的路上,他就在琢磨着季明珠此番反应的缘由。
思来想去,大概还是那天的领带惹了祸。
可是.......那还是他当晚刻意收敛了之后的效果。如若不管不顾继续放纵,季明珠大概第二天都不可能回季宅。
而要从掏心窝的实在话里来看,两人隔了这么多天再见,总没有最初的局促和沉默,相熟之后,只觉得更加新鲜。
“哼,我能气你什么呀?”季明珠拍掉他的手,格外的阴阳怪气,“气你捆术了得?”
“你要是觉得了不起,我也可以继续效劳。”
她能是那意思?
季明珠一口气在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无语凝噎了会儿,倏然开口道,“江寂。”
“怎么。”
“我突然想摸摸你的脸。”
“确定只是脸。”
“你想多了。”季明珠语气诚恳,“我只是想要知道,脸皮厚的人捏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来我往间,李嫂打断了两人的小交谈,说是让两人去吃晚饭。
饭桌上,季明珠接到了季少言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关于招待的叮嘱。
季明珠的小姑季可卿今晚刚从国外回来,之后这一阵子的晚上,都要在季宅留宿。
季少言让季明珠去接个机,顺便将人带回来。
作为季少言唯一的妹妹,季可卿当年嫁的是隔壁城市名门的望族——沈家。她的老公是沈氏集团和壹千娱乐的掌门人,沈青绍,现已退位给了二儿子。
而说到孩子——两人一共育有两子,分别是季明珠的大表哥沈顷,以及二表哥沈慎。前者从政,目前调任鄞城当职,后者从商,
季明珠从小和两个表哥关系不错,但和自己的小姑,却略有生疏。
季可卿当年生了孩子身子有所亏损,生完以后没多久就去了国外定居调养生息,因此,两人并未见过太多面。
季可卿此番前来,季明珠内心里也是有点高兴的,毕竟是亲人,也属实是因为太久不见了。季可卿之前可以回季宅住个一阵子,之后就得回沈家了。
这一趟,是季明珠和江寂一齐去接的人,去的路上是季明珠对着江寂说个不停。
而回来之后,是季可卿对着季明珠说个不停。
季可卿到底也是娇养出来的小姐,而她性子使然,颇有点烂漫娇憨的天真,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岁数,仍旧生气动人。
“明珠,你未婚夫好帅啊。”
“你小姑我最近准备去揍揍沈慎,他最近太无法无天了!嚣张的要命你知道吗!”
“沈顷这几年都在鄞城,我都没见过他几面,这次我去找找他,明珠,你知道你大表哥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吗?”
触及到最后一个问题,季明珠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
她选择了沉默。
但这仍然没能抵挡住季可卿的倾诉欲——
“我和你说,我和江寂妈妈认识,就是很多年没见了。”
“你和江寂怎么都不说话?”
“你老实说,你俩相处的到底怎么样了?”
一连环的夺命疑问,让人捉不着头脑。
“就......就那样。”
季明珠这样的回答成功地吸引了季可卿的兴趣,她仿佛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还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看出来了,跟冰山一样。”
季明珠听到“冰山”这个词,暗地里想了想。
冰山的时候也有,而最近,火山迸发,迸溅出火星的例子格外的多。
江寂真“火山”起来,也是让人吃不消。
不过季可卿也没在这上面停留太久。
没过多久,这一切的一切都终结在了一个新的话题里。
季可卿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向季明珠,“我看江寂有点冷,话都不说几句,跟定海神针似的。”
.........定海神针?
她这句话着实形容的不错。
自季可卿上车以来,江寂除了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没有吭声过了。
季明珠习惯于此,因为江寂性格就是这般,熟稔之后才能发掘他的另一面。
一路驾车回到季宅,已然不早了。
李嫂看到季可卿又惊又喜的,拉着自己“曾经的小姐”去一旁唠嗑,顺带帮她准备房间。
季宅一直保留有季可卿之前的屋子,稍稍拾掇一下,便能睡人了。
客厅这边,一时之间便只剩了江寂和季明珠两人。
从最初的一开始,江寂就以一种幽然的眼神盯着季明珠,像是暗夜里的磷火,忽隐忽现。
“你看我还要看多久啊......”季明珠率先出声。
“看不够。”
听听,听听,什么叫做教科书式的回答。
江寂总能用最冷淡的语气说出最真切的情话。
“那你不够好了,我上楼洗漱去了。”季明珠说着往楼上迈,江寂紧跟其后,亦步亦趋。
走到一半,她刻意停了下来,江寂也不动了。
再复又迈起步伐,身后的人又紧跟着动。
“跟屁虫......你今天再跟也不能跟到我的房间里来!”说着,季明珠扭头瞪了眼江寂。
“本来也没这样的打算。”江寂身高腿长的,稍稍迈了几下便与季明珠平行,继而在很快的时间内,他又超过了她。
“毕竟来哄人,得拿出点态度。”
季明珠将信将疑,“......什么态度?”
“季宅这边在上次就已经给我收拾出来一间房了,所以今晚我去睡那间。”
江寂这般步步退让,虽然让人觉得鲜少有鸡这般为之,但是有了,也需要夸赞。
这样她小作一下,他也尽力配合的模式,真的是屡试不爽。
季明珠还以为......江寂晚上就是徒壁爬墙爬窗,也得钻她的被窝呢。
“那......晚安?”季明珠眉梢轻扬。
江寂朝她转过身来,几步迈着贴近,“晚安,还有,你开心就好。”
是夜,分居两个卧房的年轻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抱有轻松快乐,觉得自己被珍视了的人,整晚酣睡无眠;而抱有蓄意隐藏,觉得自己退让太多的人来说,一夜辗转反侧。
......
第二天一早,江寂就去唤醒还在熟睡当中的季明珠。李嫂不自己亲自喊,但却给他派发了这样的业务。
这般的叫醒服务,江寂自然是乐意之至。
于是乎,大清早的,外面山庄里的花园还未有鸟停留,江寂便直接收获了几枚拳影脚以及一些“爱”的揪揪。
季明珠被拎起,几乎是刚洗漱完,几步迈出来,又趴在了床褥里!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说着,江寂压了下来。
期间,他动作未停,只在她耳侧吮啜。
“江寂......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你说说看,我哪儿进尺了?“
“............”
季明珠有点儿没好气,结果揽紧她腰的手稍稍用力,很轻松的一提,就将人翻了个身,摆弄的更合江寂本人的心意。
“我不‘进’,但是‘得’还是要的。”
听了江寂这句话,季明珠在傻眼的同时,不免再次感慨道,何为语言的优美与艺术。
像刚才这般,话中有话,小话套大话的意味深长,还得细细揣摩.........
但其实,与他这样偷偷共沉沦的感觉,最是为隐,楼下是熟识的人,楼上的两人纵然只是得了一寸小小的天地,好像也是充斥着奇妙的满实。
也不知道江寂亲了自己多久,季明珠在推开他的同时,蓦然回首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江寂......这就是你哄人的态度吗?”
“嗯。”他倒在她旁边,两人一起并排躺着。
江寂懒懒散散地应着,丝毫没有不承认的意思,大大方方得很。
他回答的无畏,听到季明珠耳里,就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江寂的哄人与反省要以这种方式呈现,那么季明珠觉得......不要也罢!
谁能吃得消啊。
最关键的是,季明珠怎么琢磨着,都觉得江寂是计算好了的。
她拍板一算,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用双手去推江寂。
“......你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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