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猪格格
好在晏锦言手快,勾住了她腰肢。
也因此,男人松开了她,乱糟糟地呼吸着,另一只大手揉了揉秦桑的脑袋,声音暗哑道:“把头发吹干再睡……”
秦桑靠在他怀里,两只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袖,呼吸毫无节奏可言。
她开始庆幸这一刻是在黑暗中,否则她的羞怯和动情将会被晏锦言看个干净。
结果下一秒,啪嗒一声,书房里的灯亮了。
晏锦言落在她发顶的手这会儿就搭在灯座开关上,男人开了灯,却没有收回手,就这么单手半撑在墙上,俯首凝着怀里的女人。
秦桑的脑袋靠在他怀里,小脸微侧着,被吻得殷红如血的唇微张着,气息很乱。
她莹白如雪的两颊染了粉晕,连耳垂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秦桑极美,晏锦言凝着她的目光又暗了几分,情难自禁的将炙热无比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发间。
秦桑总算缓过来了,揪紧了男人的白衬衣,将脑袋埋得很低,“我、我去吹头发……”
她说完,便主动松开了男人的衣袖,从晏锦言撑在墙上的手臂下钻出去。
结果刚拉开门,秦桑的脚还没迈出房门,手腕便被男人扣住了。
背后,男人高大的身躯欺近,嗓音磁性,带着低浅的笑音:“还是我帮你吹吧。”
晏锦言话落后,其实暗暗松了口气。
他挺害怕秦桑会责怪他刚才的失控的。
好在秦桑没有。
加之刚才那个吻已经稍微平息了他内心的躁动,他现在可以放任自己一些,稍微靠秦桑近一点。
秦桑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所以最终她乖乖坐在了主卧的梳妆台前。
任由站在她身后的晏锦言替她打理长发,仔仔细细,把那一缕缕湿发烘干,然后替她梳理头发。
晏锦言极其有耐心。
他做事情的时候特别认真,秦桑便借着眼前的镜子时不时的偷看他。
黑暗中那个吻后,他们似有默契一般,谁也没有提。
若非秦桑的脸现在还滚烫着,她该怀疑刚才那个吻是不是做梦了。
屋子里太安静了,静得秦桑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然后她真就开口了,声音脆甜脆甜的,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很生硬:“刚才……为什么要关灯?”
话落后,晏锦言替她梳头的动作僵住。
秦桑则后悔莫及。
她抿紧了嘴,内心疯狂骂自己——怎么这嘴就没个把门的,问得这是什么鸡婆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哈,晚点~感谢在2020-12-15 23:41:50~2020-12-16 12:5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毓玫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48章 :晋江正版
“第一次, 害羞。”
许久,晏锦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梳理头发的动作继续,男人面不改色, 眸底明光暗涌, 瞧不出他哪里害羞。
倒是坐在梳妆台前的秦桑, 一张脸充血似的,涨成了猪肝红。
她心里悄悄骂了晏锦言两句, 然后死咬着自己的唇, 打死也不再多话了。
房间里静默了好一阵,晏锦言终于把秦桑的头发打理好了。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面上羞答答的秦桑, 不禁倾身,故意将手从她颊侧穿过去放梳子。
那一瞬,秦桑明显感觉到了身后袭来压迫感。
浓烈的男性气息笼在她四周, 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晏锦言收回手时, 身子压低了些,状似无意一般凑到秦桑耳际,磁声问:“桑桑,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清浅笑意, 甜润润的, 像匀了半勺蜜糖。
语气有所期待,却又不显山不露水。
秦桑听了,那股烧灼感直接蔓延到了脖子, 她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嗖地窜了起来:“你…我…”
“我那是……那是吓到了!对, 就是吓到了!”
“不然我肯定一脚给你踹窗户外面去!”
女人一边凶巴巴的解释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这样她说的话会显得更有说服力似的。
晏锦言抄起了手, 轻靠在梳妆台的边沿,薄唇抿成一条线,很努力的忍着笑。
笑意深处是无奈。
他明明感觉得到,秦桑内心藏着一份炙热,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卸下她身上的伪装。
晏锦言也是害怕的,他怕自己过于心急,搞砸一切。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顶多再给秦桑适当加点“软化剂”,看看能不能缩短时长。
思绪回笼后,男人暗暗叹了口气。
他看着跳脚的女人,刚刚慰藉的心又开始躁动了,喉结滚了滚,晏锦言压下了眸中那份晦暗,出声打断了秦桑:“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女人终于消停了,眼神闪烁着,看看晏锦言又看看那张床,欲言又止。
那模样实在过分可爱,晏锦言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直起身,他往门外走,语气压抑暗哑:“我去客房睡。”
“晚安。”男人出门时将房门带上了。
走得很急,根本没给秦桑留住他的机会。
是以,秦桑只能合上嘴巴,半失落半心安的往床上一趟。
她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因为总觉得晏锦言好像知道了什么。
……
翌日天明。
一宿没睡的晏锦言换掉了浴缸里的凉水,去冲了个淋浴。
他昨晚满脑子都是秦桑穿黑色蕾丝边吊带睡裙的样子,那曼妙的身段萦绕在脑海中,影响非常严重。
为了打消那些带颜色的想法,他硬生生在浴缸里泡了一夜的凉水。
盛夏的夜不冷,泡了一晚上冷水澡,晏锦言一大早便觉得神清气爽。
他洗漱完,敲响了主卧的门。
主要是衣帽间在主卧里,他得换衣服才行。
按照计划,晏锦言和秦桑要去度个蜜月。
此前,他有让陈叔给秦桑传话,希望她能在婚礼前选择一个蜜月地点。
结果至今为止,秦桑还是没能给出答案。
所以晏锦言决定,按照他的想法,带秦桑去临川镇度蜜月。
明月巷的房子他已经让陈叔找人打扫出来了,他们可以直接入住。
得知要去临川镇度蜜月,秦桑诧异了片刻,眼露欣喜。
却又在顷刻间将那份欣喜压了下去,生怕再被晏锦言看出什么端倪来。
两人自驾,到临川镇时已是傍晚。
镇上灯火通明。
上次秦桑和夏萤一起回来,就意识到了临川镇的巨大变化。
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镇上的路翻新了,路灯整齐划一,就连那些复古的建筑也被修葺了一番,规整了不少。
明月巷的房子还是老样子。
但秦桑听说,最近有个房地产商想要买下明月巷这片地,进行整改翻新。
具体情况不明,毕竟姥姥的房子一直都是她爸秦宵河在打理的。
这次秦桑和晏锦言过来度蜜月,是住在老管家陈叔的房子里。
到地方时,天都黑了。
秦桑便没去隔壁,早早爬上床睡了。
她和晏锦言仍旧是分房睡,她睡在晏锦言以前睡的房间,晏锦言去了陈叔的房间。
这一夜,秦桑睡得很香甜。
她睡到自然醒,睁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秦桑到院子里时,角落里那棵蒲桃树枝摇叶颤,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寻思着,树上应该有人。
还以为是巷子里那个邻居家的孩子,便慢慢踱步过去。
结果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从枝叶间探出头来,冲秦桑道:“醒了,去拿个篮子来。”
秦桑愣了半晌,才认出那男人是晏锦言。
她后知后觉的应了声好,转身去找竹篮,然后给晏锦言送过去。
这个季节蒲桃还没有完全熟透,晏锦言专挑熟透的摘,确定树上熟透的蒲桃都进了篮子,他才从树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