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不一
刚才只是隐约能看到腹肌,现在连腹肌间的紧实线条和腰侧的人鱼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堪称完美的男性身材,除了优秀,就是优秀。
陈知予直接傻了。
季疏白正在低着头冲头发,冲好之后,抬头睁眼,正对上了陈知予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懵的。
怔忪片刻,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头,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摸了摸面前的玻璃。
他手上沾着水,被他摸过的那一块玻璃,越发的透明。
伴随着他的动作,陈知予看得越来越清楚,脑袋也越来越懵,整个人越来越热,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
突然间,她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滴在了被子上,低头一看,是个小血点。
抬手摸了摸鼻端,湿热一片,放下手一看,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娘:这谁顶得住啊!
第29章
在狂风中凌乱的感觉。
这谁顶得住?
陈知予立即抬起了手, 朝着自己的脸捂了过去,但却没有去捂狂冒鼻血的鼻子,而是捂住了眼睛, 同时猛然掀开了被子, 直接跳下了床, 连鞋都没来得及穿,风驰电掣地跑出了卧室。
跑进客厅后,陈知予连忙从放在茶几上的纸抽盒中抽出来了几张卫生纸, 手忙脚乱地擦了擦脸上的鼻血, 然后又捏了两个小纸团塞进了鼻孔里。
客厅里空空荡荡,她站在茶几旁冷静了好大一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 随后她裹紧了身上的睡袍, 快步走到了门口的鞋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了双一次性拖鞋,穿上鞋后, 她打开了房门, 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房间。
去找司檀算账!
这个老污婆!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今天是周六,其他住店的客人早早就起床去爬山了, 陈知予来到一楼的时候,大厅中仅有司檀一人,她正坐在某张靠窗的桌子旁悠悠闲闲地喝咖啡。
陈知予直接杀到了她面前,用力地拉开了凳子,阴着脸坐到了她对面,气急败坏地伸手点着她,点了半天,也没想好该从哪开始吐槽。
司檀不明就里, 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什么造型?现在城里面已经开始流行睡衣外穿了?”
陈知予:“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司檀:“我怎么装糊涂了?”
陈知予四周环顾了一眼,确定大厅里没其他人后,她才开始跟司檀算账:“你那个卫生间的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洗着洗着就、就透明了?”
司檀恍然大悟,笑着朝陈知予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特别有情趣?”
陈知予:“有个屁,你真色//情!”
司檀无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那是特色情侣套房,我专门给你留的呢,你还不领情?”
陈知予伸手指了指塞在鼻子里面的纸团,义愤填膺地控诉:“你看我这鼻血流的,你看看我这鼻血流的!”实在是太过愤慨,她一句话连着重复了两遍,一遍比一遍气急败坏。
司檀有点惊讶:“俩鼻子全流血了?你这肝火挺旺啊,房间太干了么?没事,等会儿我让保洁阿姨给你送个加湿器。”
陈知予一拍桌子:“这他妈跟加湿器有个屁关系!”
司檀懵逼了:“那你怎么会流鼻血呢?”
事已至此,陈知予干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我还没起床,他去洗澡了,洗着洗着,墙变透明了,他正对着我,这谁顶得住?”说着说着,刚才的那幅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脑海中,她的脸又开始发烫。
司檀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因为这事流鼻血。”
陈知予又气又无奈:“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司檀不信,身体往后一仰,双臂抱怀靠在了椅背上,一脸不满地看着陈知予:“我发现你现在特别不敞亮啊。”
陈知予:“我怎么不敞亮了?”
司檀:“什么叫你们俩不是那种关系?你们俩要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要睡一个被窝?”
陈知予:“谁跟你说我们俩睡一个被窝了?”
司檀:“你刚才说的啊,‘我还没起床,他去洗澡了’,这话不是明摆着睡一个被窝么?”
陈知予:“……”
我竟无法反驳?
司檀:“你敢保证你俩昨天分床睡的么?”
陈知予:“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一个所以然。
他俩昨天确实睡了一张床,这是事实。
但她还是想狡辩一下,毕竟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倔强:“我们俩虽然睡了一张床,但什么都没干!”
司檀面无表情:“避孕套四十四块九一盒,开封即算使用,只按盒卖,不论个卖,小本生意,谢绝抵赖。”
“……”
这他妈!
硬了,拳头都硬了!
陈知予面红耳赤,憋屈不已,却又百口莫辩,真想给自己一拳。
以后打死她她也不会喝酒了!
咬牙沉默许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累了,就这样吧。
随后她一脸悲伤地看着司檀,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关系,这种东西你也要收我钱么?”
“别别别,您别这么说。”司檀忙不迭地摆手,“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关系您还在跟我装单身呢,我收你点钱怎么了?”
陈知予现在已经不想解释了,不然只会越描越黑,干脆选择了向司檀妥协:“我不是装单身,我是因为刚和他认识不久,八字还没一撇呢,所以才不想告诉你。”
司檀没好气地瞪着她:“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睡人家?人家今年才刚毕业!”她之前听陈知予说过一点季疏白的情况,“干干净净一张白纸,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陈知予心里苦,但是她不能说,如同哑巴吃黄连。
叹了口气,她回了句:“都二十四了,是时候认清社会险恶了。”
司檀:“你现在挺渣呀。”
陈知予面不改色:“我的快乐你不懂。”
司檀微微蹙起了眉头,盯着陈知予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或许你是对的。”
陈知予一脸懵逼:“我怎么就对了?”
司檀:“我也应该去找个弟弟。”
陈知予不理解她怎么就想到这儿了:“为什么?”
司檀:“因为我也想快乐到流鼻血。”
“……”
你想的“快乐”和我说的“快乐”是一种快乐么?
显然,不是。
这老污婆又想歪了。
陈知予不得不解释:“我这鼻血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檀打断了:“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陈知予又气又无奈:“你明白个屁!”
司檀:“怎么着?弟弟不猛么?”
“……”
猛不猛她还不清楚,大是真的。
陈知予的脑子里又冒出了刚才看到的那幅画面,刚止住的鼻血又差点流出来。
她赶忙打住了自己的想象,义正言辞地回:“这种事情吧,也分人,你不能一概而论,不要冲动,年纪小的弟弟遍地皆是,宝藏弟弟万里挑一,你要好好挑挑。”
司檀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在显摆?”
陈知乎:“我显摆什么了?”
司檀:“显摆你的快乐。”
陈知予一本正经:“我可没有,我是劝你找男人的时候擦亮眼睛,不要盲目追求快乐。”
司檀冷哼了一声:“你就得瑟吧。”她又朝她扬了扬下巴,问,“你嘴怎么了?”
陈知予:“磕的。”
司檀不信:“磕什么地方能磕成这样?”
陈知乎无奈:“真是磕的!”
司檀:“你说上火了都比说是磕的可信度高。”
陈知予:“那、那不然呢?”
司檀:“我还以为是咬的呢。”
陈知予:“我自己还能给自己咬成这样?你根本不知道多疼!”
司檀:“你是不是又在这儿跟我装呢?”
陈知予一愣,明白了司檀的意思,无奈至极:“你说他咬的?他为什么咬我?他凭什么咬我?”
司檀:“昨晚你喝得烂醉,谁知道回去后又干了什么事,把人家惹急了。”
陈知予:“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惹他生气了他才咬我?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我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咬我。”
司檀:“诶呦,你挺牛呀。”
“东风里巷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陈知予一脸傲娇,抱起了胳膊,靠在了椅背上,还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白皙纤细的小腿从墨绿色丝绸睡裙下露出来了一节,白色的一次性拖鞋半悬在半空,细长的脚踝性感迷人,一边吹着牛逼,她还一边慢悠悠地晃着脚上的拖鞋,“就他那样的,敢不听话,我一天训他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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