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第7章

作者:顾了之 标签: 现代言情

  “哎,您这声音怎么了,生病了吗?”

  “有点发烧,没大事,你去忙吧。”

  

  她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另一道男声:“这么巧拨到我这里?”

  

  真是难得,边叙竟然闲着。

  更难得的是,他还分了点宝贵的心思解读她的行为,以为她是故意拨错电话给他。

  

  梁以璇皱了皱眉:“真拨错了。”

  “行,拨错了。”边叙叹了口气,“怎么回事,一离了我就生病?”

  

  “……”梁以璇眉头皱得更深。

  

  边叙似乎也不在意她接没接话,继续说:“吃药没,找人过来照顾你?”

  “不用,萧洁在,我挂了。”

  “萧洁?”

  

  梁以璇心底涌起一股烦躁,耐着性子解释:“我室友,你们见过三次面。”

  她也一模一样重复介绍了三次。

  

  电话那头,陆源朝边叙拼命比着嘴型:不高兴了,您哄哄啊!

  

  边叙瞥瞥他,补充说:“那行,这两天陆源会回趟国,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让他带给你。”

  

  梁以璇沉默下来。

  

  恋爱中的女孩子收到礼物应该会很开心吧,可她从来都不。

  因为边叙每次送礼物的姿态,都像在用最简便的方法打发她的不愉快。

  

  如果说离开海岛的时候,她还留存一丝幻想,想他忙完以后至少会来跟她提一句绯闻的事。

  那么现在,当他高高在上地企图用一件礼物粉饰太平,这最后一丝透光的缝隙也彻底合拢了。

  

  “没想好慢慢……”

  “想好了。”梁以璇打断了他。

  “嗯?”边叙的声音里有了些笑意,“要什么?”

  

  梁以璇闭起眼,深吸一口气:“要你现在马上……闭嘴。”

4. 04 分手。

  04

  

  电话那头,边叙擦拭眼镜的动作一顿,指尖隔着镜帕捏在薄薄的镜片上,指甲盖上缘泛了白。

  镜框反射的金属光投落在他眼底,折成一道冰凉的弧线。

  

  陆源掌心的手机成了烫手山芋,扔掉也不是,继续举在边叙耳边也不是。

  直到屏幕光影忽暗,陆源低头一看——电话已经被梁以璇挂断。

  

  边叙在转椅上静止了足足一分钟,把眼镜往调音台一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录音室。

  

  陆源站在原地打了个激灵,耳边还一遍遍回响着那句掷地有声的“闭嘴”。

  这温温和和从不发脾气的人突然凶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

  

  别说旁人,梁以璇自己都没缓过神,空举了好一会儿手机才慢慢垂下手:“我刚……”

  

  “骂得相当精准!”这是合租一年多来,萧洁第一次见梁以璇发火,她忙着震惊,顿了顿才啪啪鼓了两下掌,“这种狗话连篇,五句话里有四句都在女性雷区蹦迪的男人就该闭上他的狗嘴!”

  

  梁以璇叹了口气,手背敷上滚烫的额头。

  

  “绯闻沸沸扬扬闹了两天,他就打算叫你自己看新闻做阅读理解?还是非要等你低声下气去问?看那自以为是的德性,你问了他也不可能好好解释,还得沾沾自喜来一句——这种八卦也信,就这么喜欢我?”萧洁模仿得惟妙惟肖。

  

  “幸好你长志气没跟他废话,这男人就算没出轨也是个垃圾,别以为只是性格问题,他能这么对你说明打心眼里就不尊重你,他真有把你当女朋友吗?”

  

  这正中红心的一问,把梁以璇脑袋里那根拉紧的弦嗡地绷断了。

  

  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在嗡嗡震荡的余音里,梁以璇回忆起和边叙的开始。

  

  他们相识在去年十二月。

  深冬的江南冷雨连绵,有天晚上主场演出结束,舞团一位高层到化妆间跟她说,有人想见她。

  

  那是偶尔会发生的事——剧院贵宾席的大人物在演出结束后指名要见某位演员,通常不是挖角,就是男女之间那点暧昧。

  梁以璇以前也遇到过,只是从没应邀。

  

  但那次拒绝之前,她从高层嘴里听见了边叙的名字:“边叙先生前几年来南淮举办音乐会的时候,跟南芭有过一次合作,不过当时你刚进舞团,可能没印象了。”

  

  就是这句话让她出了很久神,让她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颤抖着说了一个“好”字。

  

  听说边叙已经在等她,她连演出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跑回了舞台。

  

  剧院灯光全熄,只往舞台打了束聚光。边叙坐在昏暗的观众席闭目养神,长腿交叠,姿态随意放松。

  听见脚步声,他睁眼望向光下的她:“来了。”

  

  她点点头,不知怎样称呼他合适,而他似乎无意与她互通姓名,直截了当地说:“把你刚才那段独舞再跳一遍。”

  

  她不敢多问原因,就这么给他单独跳了一场,比寻常登台时候紧张得多,还跳错了一个节拍。

  

  事后她得到一笔额外的演出费,也知道了,原来他那时在写一支芭蕾舞曲,需要从芭蕾舞者身上汲取创作灵感。

  

  那晚过后,每当他需要,她都会赴约。

  起初在剧院,后来因为场地冲突改去他的住处,演变成每晚的例行工作。

  

  他说看她跳舞就只是看,别说跟她肢体接触,连话都没有几句,或者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或者倚着钢琴拿上一支红酒,有时目光赤|裸,有时也会走神。

  

  而她则努力心无旁骛地跳,生怕出了错就会失去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