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舍目斯
“我怎么了?”
姜豫安也说:“你不要怠慢了平壤,他来我们家做客……”
“我怠慢他了?”
“没有。你很有礼貌,你出去看人钓鱼吧。”易妁秋说。
姜茂讨了个无趣,又回了客厅坐下。她看了看赵平壤,给他添了杯茶,说:“喝吧。”
“生我气了?”赵平壤轻声问。
“我生你什么气?”
“气我不主动联系你。”
姜茂玩手机,不理他。
赵平壤凑过来,压低了声道:“我偏就不给你打电话。”
姜茂翻眼看看他,沉住气,就是不理他。
“我不联系你,你就没想过主动联系我?谁先主动联系谁,这又代表不了什么。”赵平壤又轻声说。
“那你跟我较什么劲?”姜茂说。
“我是想看看,我不联系你,你会不会主动联系我。”
“那你明知道我想你主动联系我,可你为什么偏偏不联系?”姜茂脱口而出。
“就算我是在拿架子,既然你也已经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那为什么不顺势而为地联系我,反而在这沾沾自喜?”
赵平壤愣住,反应过来说:“我绝对没有沾沾自喜,我只是想你……”止了话,没再继续解释,只是说了句:“抱歉。”
姜茂没接话,翻了会手机,又没忍住道:“我承认我是有小心思,但我从不觉得这可耻,因为它无伤大雅。如果我看透了别人的小心思,我都会尽量顺着他,让他感到开心。因为我对家人就是这么做的,我家人也是这么对我的。”
“抱歉。”赵平壤诚恳道。
“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姜茂说。
赵平壤坐过来,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俩人中间留了一人的距离。赵平壤勾勾她手指,她看了眼厨房,双手抱着波波球玩。
“我前天晚上看见你了,你站在广场那吃着冰棍看着秋姨跳舞。昨天晚上你十点才从工作室回来,”赵平壤看她说:“我晚上没事就会过来转转,看能不能遇见你。”
“我没有沾沾自喜,我是低姿态的,就是想你会不会先给我打电话。”赵平壤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怀里的波波球抱住,“这种波波球很危险,遇到明火容易爆炸。”
……
厨房门被推开,易妁秋端了一碟切好的月饼过来,递给他们叉子道:“先吃点月饼。”
姜茂接过叉子吃月饼。
易妁秋看了眼赵平壤怀里的波波球,又看了眼姜茂,说道:“我给你们泡点红茶。”
“没事儿,我来吧秋姨。”赵平壤起身说。
“姜茂。”易妁秋喊了声。
“昂——”
姜茂抬头看她。
“去泡点红茶,吃月饼不腻。”易妁秋说。
“哦哦。”姜茂有了主人的自知,起身去泡红茶。
第25章 但愿人长久
易妁秋回了厨房,拿过姜豫安刷洗好的蟹,一个个放进蒸笼。
这边周瑾华风风火火地赶来,停车的时候刮了别人的车,俩人在车位上争执不休,周瑾华打给易妁秋,说让姜豫安出来接她一下。
保安也调解不了,双方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但明显更偏向自己的业主。正头大,就见姜豫安朝他们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保安朝他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说道:“姜院长放心,这事一定处理好。”
对方看了眼姜豫安,保安介绍了姜豫安身份,对方立刻要跟他握手,说自己住在哪栋楼哪个单元,随后爽快地说车是小事,以后承蒙姜院长照顾。说完也不待反应,开着车就离开了。
周瑾华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保安说:“麻烦你们跑趟送他家,姜院长照顾他个屁。”说完随着姜豫安离开。
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她抱怨说:“豌豆大一点疤,犯不着出险,想着私了算了。谁知他狮子大开口,还说一堆难听……”
“周姨。”姜茂招呼道。
“拿着,”周瑾华递给她一个袋子,“中秋节快乐。”
“谢谢。”
“谢啥呀,你妈呢。”
“厨房里准备菜呢。”
“诶——”周瑾华看见沙发上的赵平壤,说道:“这就是赵、赵……”
“赵孟行。”易妁秋接道。
“我知道,赵孟行家的儿子。”周瑾华说。
赵平壤不记得她,也随着姜茂也喊了句:“周姨好。”
周瑾华打量他,“你爸妈回来了?”
“没有。”赵平壤回答。
“坐坐,别站着,”周瑾华说:“我曾经的男朋友跟你爸关系不错。我跟你爸也算点头之交。”说着回了厨房,捏了一枚圣女果,朝易妁秋道:“老赵这算不算基因突变,儿子比他们两口长得都好。”
易妁秋看她,“你洗手了么?”
周瑾华探头看了眼客厅,悄声道:“我怎么感觉老姜对我有意见?”
“你想多了。”
“我绝对没想多。他这两年对我都……他是不是怀疑你们离婚是我撺掇的?”
“洗洗手准备吃饭。”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周瑾华嘀咕。
姜豫安推门进来,站在料理台前帮忙。周瑾华看看他,问道:“诶老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啊。”姜豫安反驳。
“有意见就说出来,说出来我也……不改!”周瑾华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出去。
……
“她怎么还不结婚?”姜豫安问易妁秋。
易妁秋如往常一样,不理他。
姜豫安碰碰她,“秋儿,她怎么还不结婚?”
易妁秋认真切菜,依然不理他。
姜豫安凑她耳朵边上,“她为什么还不结婚?”
易妁秋猛地转头,他本能后退了一步,看看她手里的菜刀,继续问道:“她、她怎么还不结婚?”
……
姜茂在花园里给花喷水,赵平壤站她一侧说:“如果把多余的枝修掉,花儿会开的更好。这营养都分散了。”
“你会修?”姜茂问。
“这个好修,把枯枝修掉就行。”赵平壤说。
“我给你拿剪刀。”姜茂回了客厅。
赵平壤拿不准,先去厨房问了易妁秋要不要修,易妁秋说她正想修,但怕伤了花就没修。如果他会修枝的话,就让他帮忙修。
赵平壤养过这花,他懂怎么修剪。他把枯枝都修掉,大伤口用塑料布包扎了一下,指着叶子上说:“想要花开得盛,买一瓶营养液,比例兑好,三两天地往叶子上喷一回就好了。”
“什么营养液?”姜茂看他。
“就是……我家里就有,也适合这花儿,下回我拿给你。”赵平壤说。
“好啊。”姜茂倚在护栏上说。
赵平壤看她,“晚上有空么?”
“今晚是满月,我妈说要去山上赏月。”
“秋姨都邀请了谁?”
“不清楚,应该就我们全家吧。”
“我们物流今天放假了。”
“那你好好休息。”
……
赵平壤挑明,“我也想跟你们去赏月。”
姜茂点点头,“那我问问我妈。”
俩人正小声地聊着,周瑾华过来问:“聊什么呢?”
“周姨。”
“听说你爸现在经商了?”周瑾华问。
“做了点小买卖。”赵平壤说。
“生意怎么样?”
“还行。”
“你在南城做物流?”
“对。”
“这两年物流还不错,好好干,”周瑾华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你比你爸灵活,你爸太正直了。人太正直就容易吃亏。”
赵平壤没做声。
“正直永远是一个褒义词,但没办法,社会规则就是这样,要想混得开,就要想得开,”周瑾华问:“谈恋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