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技术档案 第20章

作者:余姗姗 标签: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陆俨没接话,又一次看向窗外,他的脑海中也跟着浮现出一个新的可能性。

狱侦科请求外援这件事,他就一直有个问号。

一开始他以为是和陈凌背后的故事有关,而后查出海米那,又觉得是和某条毒品线有关,只是转念再一想,又觉得太过简单,毕竟搜查李冬云的私人物品,对狱侦科来说再简单不过,而且对付粗心大意连东西都藏不好的李冬云,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当然,对着薛芃“此地无银”的方紫莹,以及贸然解开绳索露出破绽的黎敏,也不可能是狱侦科的目标。

那么七号房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看上去最没有破绽的一个——赵枫。

思及此,陆俨心里有了定论。

再一抬眼,女子监狱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入v第一章 ,相比以前的文,这篇入v早了点,因为以前我都是能拖就拖,不想太早,所以都会多写两万字。而且入v就要更肥章,我都是无大纲开文的,有存稿也就是一两章,实在消耗不起。

但这篇文正好赶上十一了,编辑说要争取好一点的榜单,要看收益,所以字数和数据满足入v标准就要要尽快v了,再拖下去就错过了。

ps,今天就这么多,我尽力了=。=

……

人物:

在构思陆俨这个男主的时候,我脑补的就是警犬的形象,对外嫉恶如仇,勇猛无敌,下嘴不留情,但是对内却乖巧听话,任劳任怨,耐造耐磨~嗯

没想到季法医人气还挺高?我好像没怎么描述过,他出场也不多,难道法医这个职业自带光环么→_→

上章作话说的一大波情敌,那肯定是有男有女啊,未必一定要和男女主确定情感关系,但是在这条路上肯定都争相当绊脚石就是了~~

……

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1、看到有亲留言,说百度上搜到的是反穿8字结,我写的是返穿8字结,到底是哪个字。

这里解释一下,我看的是讲绳索救援技术的一本工具书,上面写的是“返”,这个结还有分解图演示和文字注释,简单来说就是先打一个八字结,再顺着八字结回绕过来,按照这个来理解应该是“返”穿。

2、前面有一章,有亲问“毒品拆家”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写错字了。

“拆家”是粤语里分销商的意思,我一个顺手写了,为了避免歧义,现在已经改成“毒品分销商”。

3、总结一下监狱里作息时间,基本都是晚上十点就寝,早上六点起床,周一组织学习法律和时政,其余的日子要外出做工,有手工和缝纫之类的。之前看一个新闻,有个男的刚出狱又违法,上法庭的时候还问能不能判久一点,因为他想把学到一半的缝纫技巧学完……毕竟现在外面上缝纫课挺贵的。

红包继续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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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狱内女囚自缢案

Chapter 10

就在陆俨赶去女子监狱的同时, 薛芃正在实验室里整理陈凌的遗物,同时一边收拾一边思考案情。

有的案子看似凶残,但侦破起来却比较“简单”, 因为激情作案大多数情况下会欠缺考虑,一时冲动的因素居多, 往往会掺杂着凶手在慌乱中留下的线索, 事后再想补救, 除非毁尸灭迹,连案发现场一起清理。但要想完全清理干净,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重新装修房子, 都未必做到百分百销毁证据。

有的案子看上去比较“温和”,可是一经调查,却发现里面扑朔迷离,弯弯绕绕, 而且就会像是倒线球一样, 好不容抓到一根线,想要顺藤摸瓜,却在拉扯的过程中越拉越多, 牵扯出一层又一层的隐情。

显然这个案子不同于其它的自杀案和他杀伪装自杀案, 自杀通常都很简单直接,没必要设置太多步骤,除非是他杀伪装自杀,才会画蛇添足的将一个简单粗暴的事情变得复杂化。

薛芃收拾到一半, 又看到了那瓶湖水。

她动作一顿,将矿泉水瓶举高,透过灯光观察着里面漂浮的微生物。

这瓶水显然已经存放了一段时间, 加上本来就是未经处理的湖水,现在瓶壁上已经挂上了薄薄的蓝绿藻。

如果放在阳光下,经过光合作用,这些蓝绿藻还会加速繁殖。

薛芃看的很认真,直到痕检科实验室进来一个人,脚步很轻,也很缓慢,她起先还以为是冯蒙。

等那人走进了,低笑一声,薛芃侧头看过去,才发现来人是季冬允。

季冬允来到案台前,眼睛弯了弯,说:“你好像对陈凌的案子特别关注。”

薛芃将水瓶放下,也不打算瞒他:“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一个自杀的人,如果希望别人了解她的故事,通常会留下遗书,遗书里多半会写自杀的原因。但是陈凌就只写了一句话,难道她认为警察会像八卦记者一样,去把她的整个人生挖出来么?”

无论是刑侦还是刑技,调查的就只是这个案子相关的一切,调查死因,调查案发现场,调查犯罪动机和犯罪心理,在这个过程里会牵扯出一些故事出来,但绝对不是人物传记。

季冬允双手撑在案台边缘,脸上笑容淡了些:“你这种感觉,我在解剖一些尸体的时候也会有,好像脑子里始终留了一个问号,每当我解开一个,又会出现另一个。”

薛芃叹道:“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收藏一瓶湖水?”

季冬允拿起水瓶,看了看,说:“也许是来自出生地附近,或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对她来说,应该有特别意义。”

薛芃皱了下眉,盯着瓶子里摇晃的水波。

季冬允扫过去一眼,又是一笑。

薛芃的皮肤比一般女生要白,除了一部分天生的原因,可能还跟她是个夜猫子有关。

一般案发现场,要么就是在清晨被人撞见,要么就是晚上,很少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地点大多是比较隐秘的户外,或是在室内。到了现场所有技术员和法医都裹得严严实实,也没什么机会直接接触阳光,等从现场回来,就是一头扎进实验室。

薛芃皮肤白,五官虽然秀气,但分布比例很协调,身材看上去偏瘦弱,却长了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平日话不多,也从没有人见她有过大喜大悲的情绪,只是一旦遇到解不开的谜题,这日子好像就过不去了似的。

季冬允说:“你这么刨根问底的性子,真是很适合做这行。如果你实在对这瓶水放心不下,就找机会去陈凌住过的地方附近采集一些湖水样本回来,再将它和现在这瓶水进行比对,自然会有答案。像你现在这样一直盯着它看,能看出什么结果?”

薛芃一怔,却没说话。

其实她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在案件侦破之前,她手头还有好几件事要做,一时走不开,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投入在和本案没有直接关系的调查上。

季冬允又道:“当然,这是额外的工作,就算你的调查结果有惊人发现,就算通过这瓶水顺着线索,拼凑出陈凌的一生,这个案子也不会有反转。”

薛芃笑了一下,将水瓶放到一边,说:“等案子侦破之后再说吧,也许有一天我闲的没事了,真的会去采集湖水样本也不一定。”

季冬允没应,看着薛芃又开始收拾别的物品,隔了几秒,问道:“对了,我听毒检那边说,你早上又送了一件新的证物过去?”

季冬允指的就是陆俨那件棉质衣服。

薛芃“哦”了一声,说:“是刑侦那边昨晚拿过来的,我提取了一些微量物证,担心还有遗漏,就将样本和衣服一起送过去。”

季冬允半真半假的问:“你这一年对毒检的事这么上心,有没有考虑过去帮忙?你在公大的时候,理化检验这块的成绩一直不错。”

薛芃轻笑:“要是我真的申请调职,老师会追杀我的。”

季冬允也跟着笑了:“调职倒不至于,就是能者多劳,只要你能负荷,就两边都做着,正好毒检那边也缺人手。我听说,毒检那边已经去跟冯科提这事了。”

薛芃一愣:“可我听说,马上就要调一个理化技术员过来了。”

季冬允:“我知道,面试的时候我也在,不过依我看,她的专业和性格上都还得磨合,起码要一、两年。”

这样啊……

薛芃没接话,低下头,又继续收拾东西。

直到这会儿,她才明白季冬允的来意。

季冬允说:“你考虑一下吧,如果精力有限,也不勉强。”

薛芃想了片刻,抬头看他,说:“我回头先问问老师,看他的意思。”

季冬允又是一笑:“没问题。”

*

等季冬允离开,薛芃又一个人待了片刻。

关于季冬允的提议,其实她是心动的,若是没有兴趣,这一年来她也就不会跟毒检死磕了。

所有刑技技术员在职业发展中,都会慢慢摸索到自己最擅长,最感兴趣的方向,比如痕检,理化检验,文件检验,还有图像检验等等。

薛芃和孟尧远的本职工作都是痕检,但孟尧远对文字比较敏感,前年还去进修过文字学,文字检验的老师也很喜欢他,他每次过去帮忙,都会教授他一些不外传的经验。

而这些分支里最吸引薛芃的就是理化检验中的毒检,毒检又包括毒物和毒品检验,除此之外,理化检验还会研究硅藻、昆虫,这些小生物在侦破凶杀案当中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前有的案子,薛芃也会去理化实验室打下手,但那都只是同事之间互相帮忙罢了,可现在是季冬允亲口说的,毒检那边已经和冯蒙提了,这就比较正式了,一旦同意,以后她就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在理化检验学习和研究上。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刑技也是如此,经验丰富的老痕检,也可能是其它科室的鉴定专家,毕竟这行的一向人手不足,尤其稀缺顶尖人才。

而所谓的顶尖人才,不仅要有丰富的生活常识,还要耐得住寂寞研究百科,甚至是通万物。这就需要将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奉献进来,不在乎微薄的报酬。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真的对此感兴趣,经得住金钱诱惑,生活不愁的闲人,还真做不到。

就拿法医来说吧,前两年江城就破获过一起法医受贿的案子。

因为传统法医不仅要尸检,平日里还要给受伤患者和残疾人士做伤情、伤残鉴定,这种鉴定的等级划分非常严格,级别的不同就直接关系到伤残人士拿到的津贴和赔偿金不同。

有些法医揩油习惯了,甚至会直接明示,只要拿出一部分补偿金给他,他就会在伤残鉴定上多放水一级。

幸而薛芃没有这方面的困扰,父亲薛益东虽然过世的早,但生前不仅是江城地质物理研究所的教授,还留下过几个专利研究,过世后国家也给过补贴,加上薛芃的母亲张芸桦一直都是水利方面的科研人员,所以薛家的家境始终都能维持在中产阶级水平。

在这样的家境下长大,薛芃自小也是耳濡目染,喜欢钻研,平日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刑技大楼里,制服一年穿三百多天早已习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感兴趣,但凡有点私人空间,还会拿去进修和看书。

孟尧远就曾说过,薛芃就是实验室里的检验仪,不用插电,自己就能转。

就连冯蒙都感叹,像是薛芃这么“专”的性子,只要发展空间足够,不出五年,她和同龄技术员就能在专业和职称上彻底划出界限。

所以可想而知,毒检那边的突然邀请,对薛芃来说有多重要。

冯蒙进来时,就见薛芃站在实验室台子前出神,她面前放着一箱刚收拾好的陈凌遗物,就唯独那瓶湖水单拿出来,放在手边。

冯蒙上前,咳嗽了两声。

薛芃立刻如梦初醒:“老师。”

冯蒙扫了一眼水瓶,问:“还不肯罢休?”

薛芃“哦”了一声,说:“正好,我想跟您要个批准,稍后等案子侦破了,这瓶水我想取出来一点单独做研究。我保证,一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冯蒙就和季冬允一样,了解薛芃的性子,知道一旦有哪个疑点被她揪住了,不调查出一个结果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冯蒙倒也痛快:“准了。”

薛芃一怔,随即笑了。

转而又听冯蒙说:“不过要是研究出什么来,记得写个报告给我。”

薛芃:“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