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葱一根
可待到门一关上,她当即“啊啊啊”着叫了几声,顺带着蹦跶了好几下。
一副很兴奋的模样。
“天哪天哪,我男神就是不一般!”
应桃想着刚才两桌人心怀鬼胎的沉默,越想越好笑。
“不行,我真的觉得太好笑了,这完全能上社会娱乐版块的新闻了。”
她说着,看向收拾行李准备换衣服的盛蔷,“而且蔷妹你知道吗,我刚刚回来的一路就在打量了,沈言礼都不让你跟着我走,生怕我牵你!”
怎么的,她是洪水猛兽吗!
不提今天隔壁桌的那位男生,她应桃可是女生!
“哪儿有呀,你想多了,他只是有话和我说。”盛蔷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放下后复又轻轻摸了摸应桃的头。
“屁咧!那之前那个屏风呢!还有那个挂牌!”应桃将手机屏幕递到盛蔷面前,示意她去看,“可别耍赖啊,我都拍下来了,以后就是呈堂证供!”
盛蔷说不过她,但也算是默认了应桃的说辞。
女孩低头望了会儿,发现除了应桃提的,好像还有滑雪场里两人一起的几张照片,应该都是应桃随手偷拍的。
“嗯。”盛蔷罕见得没有再反驳,当即提出询问,“你能不能把拍的这几张都传给我?”
“哇,果然恋爱使人变化。”应桃嘿嘿笑着,“我是不知道,原来蔷妹也有这么饥渴急迫的一天~”
“………”
“桃子,你好好说话。”
“事实嘛。”应桃说着去准备接下来出去喝酒了,盛蔷一看就是不爱沾这个的性子,她也就没有拼命地劝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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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房间里只剩余一人之时,盛蔷拿好睡衣,去好好地洗了个澡。
再回来的时候,她仰躺在绵软的床褥之上。
说是要休息,却了无睡意。
室内恒温,眼下凭白升起暗暗的热。
她望向上方,却被酒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刺得眯了眯眼。
环转着的室内摆设被衬出虚晃的影子,轻微飘着。
心间也是如此,像是在平静海面轻轻承载着的船儿,桅杆随着风飒飒,船槽驶过后划起细微的波痕。
一点一点荡着,积攒着。
须臾,女孩顿了顿,伸手探向腰间。
那里仿若还有他留下来的触感。
而后,盛蔷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不然她为何在这个点,听到了敲门声。
看来之前沈言礼提醒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左右她已经锁好了门。
正当盛蔷以为是幻觉,关了主灯,只留了盏床前灯,准备安心地进入睡眠时,房门复又被敲了两敲。
清晰又缓缓,笃笃的两声,十足得锲而不舍。
“………”
盛蔷半撑着坐起来,细细地听着。
果不其然,在她凝神之余,上面又响了两声。
盛蔷起身出了卧房,从玄关那边迈过去。
在猫眼处往外觑了眼。
压根没看到有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已然被放置好的手机“嗡嗡”地响了几声。
一切串联成线。
盛蔷觉得自己好似漏了什么,又好似参透了什么。
她干脆没去看手机,直接解锁打开,门外的世界逐渐清晰——那道颀长的身影就立在门边。
盛蔷抬头看了沈言礼一眼,有点儿惊讶,“你怎么还在啊。”
沈言礼单手插兜,低头睇她,没回应女孩的疑问,只是说道,“你这是什么语气?”
“不是。”盛蔷摇了摇头,“我只是以为你和肖叙应桃他们一起去喝酒了。”
“很好理解啊。”沈言礼说着直起身来,“女朋友让我不要喝酒,我就不去了呗。”
话落,他伸出手,在半掩着的房门上轻轻推了把,盛蔷迎着这样的力往后退了两退。
也腾出了让他进来的空间。
“………”
她怎么不知道沈言礼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盛蔷想到这儿笑了笑,嗓调都缓了些,“我没有不让你喝,是让你少喝点儿。”
“可我今天就是不太想喝了。”沈言礼长腿稍迈,就这么走近,继而反手将门关上。
随着“嘭”的一声阖门响,盛蔷也因着他倏然的动作小小地惊呼。
她胳膊被攥着,继而被拉过去,反扣在门板上。
沈言礼双手撑在她面颊两边,低头压过来,“我今天听话吧。”
他话中明明是在阐述,却有了些讨赏的意味。
房内的主灯早就被关了,除却半开放式的卧房那儿有隐绰的晕黄渗过来,玄关这边其实暗得很。
盛蔷只能觑见沈言礼大致的轮廓。
但彼此的呼吸交错,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可是……
这就是沈言礼所谓的听话?她也没说让他进门啊,他就直接这么进来了。
大摇大摆之余,还利落地将她给扣在了门后,动弹不得。
盛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你之前还说要我锁好门……”
沈言礼“嗯”了声,很快应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说说看,到了现在,我到底是在防谁?”
怎么会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盛蔷手探着,又掐了他两小下。
沈言礼任由她动作,“不管防谁,我都进来了。”
两人在稍显的昏暗里对视了会儿,还是盛蔷率先开口,“你大半夜的来……”
回应她的是沈言礼骤然落下来的吮啜。
他勾住她下巴尖儿,直接在女孩唇瓣上咬了下。
“没别的原因,想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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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地点和时间都和以往不同,这会儿的两人明显比之前几次更加投入。
诚实说来,在这方面,因着各种各样的缘由,他们也没有太多次。
黑暗助长着某种气焰,也悄无声息地放大了感官的预知。
冰火相传之余,气息相渡的动静从窸窣转为狂野。
沈言礼明显感到盛蔷这会儿比以前主动多了,也格外得顺应他的一切,而后他加重了力道。
被吮得头皮都要发麻,盛蔷才被放开。
沈言礼抱着她,鼻息停留在她颈侧,间间断断的,挠得人发痒。
盛蔷软着骨,双手还圈在他清劲的背上。
“你……走开点。”女孩甫一开口,嗓音中便婉转了几个调。
她是不知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喃喃声。
“走不开。”沈言礼略直起身来,“我总得扶着你吧。”
一来一往的推据间。
不知道谁碰到了玄关处的开灯按钮,随着“唰”的一声,整个房内骤然而亮。
明晃晃的灯光也落在两人间。
盛蔷眯眼,渐渐适应起这样的亮度后。
听到沈言礼开口,尾调哑得不行,“你都换好睡衣了?”
顺着他略微往下凝视的角度看过去,盛蔷愣愣然,总算反应过来。
她洗完澡后就穿了自己带过来的吊带睡裙,是她自己喜欢的样式。
肩侧是镂空,这会儿确实有些冷了。
而沟壑不需要刻意,自然而然被深绿色的质地托出软软的雪。
更别提那般馥郁盛开来的栀子花香,像是在邀人而来。
“………”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盛蔷这回略略抬手捂住以后,反应比以往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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