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海藻球
化妆师同时要负责十余号选手,那是齐叙还不知人心险恶,与每个人都算交好。
杨羽佳长得水灵,可不是所有“白天鹅”里最出挑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她时常因为名次不好躲在化妆间里偷偷哭,哭完自然是要补妆的。
齐叙性子里还是冷的,肯多管闲事走过去安慰她,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工作量。
一来二去,杨羽佳便时常和他走近,情绪好了许多。
随着比赛逐渐进行,六十四强,三十二强,她的名次越来越好。
齐叙当然是为这张白纸所取得的成就高兴的。
然而一切破灭在四强赛前晚。
齐叙还甚至发短信去祝杨羽佳好眠,可所有的寄予希冀都随着深夜一个电话灰飞烟灭。
他好歹曾经也有过齐家公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的事,自然有人帮他挡去,免得污眼。
杨羽佳拨电话说,她在房间里被玻璃扎了脚。
那时齐叙没留心眼,刚巧舞蹈大赛组委会安排所有人都住在同个酒店。
他去了,室内狼藉,肉眼可见的淫.乱奢靡。
空瓶的助兴酒,各色衣物。
豪华套房的签字板上有写入住顾客的名字,是大赛赞助商,一个腰围比身高还长的中年男人。
齐叙彻底地对杨羽佳失望。
她用旁门左道挤走了所有比自己优秀的对手。
那些真正在舞蹈房练到深夜,练到膝盖皮开肉绽,练到坚信自己可以在舞台上晋级的女孩。
殊不知,这个比赛从来没有公平过。
殊不知,杨羽佳叫他的真正目的,是留人在门口拍照,以便日后作他用。
日后,便是今天。
挑拨离间,让周容起疑心,与齐叙分手。
接着,她再趁虚而入。
“齐叙,你得理解我,我真的没有出路了,“杨羽佳面露苦涩,”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我求求你….”
“出路?“齐叙步步逼近,”路都是自己选的。“
“交情?我何时与你有过交情。“
夜里,他的声音比风还冷。
——
周容慌忙打开微博。
果然,杨羽佳丈夫成了外国老赖的新闻居高不下。
“你做的?“她问。
“嗯。”齐叙答。
这是三番五次挑战他底线的代价。
杨羽佳自然有她的问题,但对于周容和齐叙的感情来说,只是个寻常不过的例子。
这样的女人,屡见不鲜。
“其实我自己也总是疑神疑鬼的,”周容坐在小板凳上与无数只狗对视,没去看齐叙,“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和你的未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齐叙开诚布公。
齐叙静静听着。
周容对所有人都很善良,善良到在小人周围混迹已久的齐叙,以为这就是爱。
如果一个人很坏,那么很轻易看出他爱谁。
可如果一个人太好,很难分辨爱与习惯性的善良。
“连我的亲生父母都选择离开我,齐叙,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周容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
她心跳得厉害,说明她爱他。
但要把这转瞬即逝的爱延长到永恒,谈何容易。
“齐叙,我爱你,但又不敢爱你。如果有一天你再离开,我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日子。“
周容心绪复杂,任由自己陷入情网,放肆地做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我多么希望有一条法律能把你永远拴在我身边,但这样好像又太自私。“
她自私地想先要一个人的永远,再去爱他。
”领证,“齐叙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她面前,坚定地重复道:“我们去领证。”
“周容,我向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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