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海藻球
不不,还有一条狗,陌生的味道。
是豆瓣它们找新的朋友么?
好像不是。
原谅我对烧烤烟味有些抵触,鼻子堵了。
比特。
基因记忆告诉我这个名字。
我从没见过比特犬,西伯利亚不存在这种狗。
但潜意识告诉我它很危险。
气味因子迅速逼近。
一千米,五百米,一百五十米......
美国比特斗牛,无皮下痛觉神经末梢,攻击后不会松口,咬合力约90公斤。
同类们都有自己的天性,我不擅长打架,没人教我怎么制伏另一条狗,我只是个拉雪橇的。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浓浓的杀戮。
我没有时间做选择,因为主人在这。
我不能让她出事。
打。
草地上滚起尘土,有我的血,它的血。
它咬住我的喉咙。
——
周容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察千千的丈夫拿炭火架把比特砸晕,可它仍然不松口,獠牙深深陷进波塞冬的喉管。
血喷涌而出,温热,绝望。
比特随时都有可能醒。
周容不管不顾,徒手撬开它的嘴,动脉血涌得更厉害,满地都是。
人群涌过来帮忙。
用外套裹住喉颈,合力抬波塞冬上车。
齐叙还未来得及折返回草坪,只看到血肉模糊的一片。
“开车,去医院。”周容毫无理由地镇定。
她学过兽医。
波塞冬的生命在倒计时。
血止不住地流,浸湿她的裤腿,浸湿车地毯。
宠物医院哪里接过这样的病号,医生护士手忙脚乱,急症室手术台几乎放不下波塞冬。
“缝合动脉,缝合动脉,要输血。“唯一的值班医生哆嗦着回忆理论知识。
周容多么希望伤的是自己。
起码人类医院有专家,血库也不成问题。
她打电话给侯剑安,手机屏幕也是通红一片。
”过来趟四岔口,带你那两条牧羊犬,马上。“
手术室的门在眼前合拢。
周容疯了。
她一言不发,站在墙边。
齐叙握住她冰凉的手。
走廊上,人越聚越多。
周容木讷地听着他们更新消息。
泰迪、西施、灵缇,都死了。
被比特咬死的。
它们去灌木丛后面探险,一去无回,甚至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
开过杀戒的狗,不会再忌惮人。
是活的□□,是□□。
侯剑安领着“血库”赶到,让护士给牧羊犬抽静脉,然后送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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