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海藻球
十八个小时已经过去四分之一。
明州直飞旧金山的航班隔天才有。
听天由命吧。
航站楼外,车流人流熙熙攘攘。
救护车闪烁红色顶灯,才勉强开出条路。
朱临唯一掌握的信息:对方是个女生。
无异于坐以待毙。
停稳后,救护车司机没有开车门,避免围观者惹事。
“等多久啊?“他例行询问,“这里不能久停,地勤要来赶人了。”
慌乱又紧迫。
“十分钟。“齐叙答。
生死一线十分钟。
眼前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忽然,车厢铁皮被敲响。
重重两声。
周容的位置离把手最近。
横开门的装置类似于千斤顶,一个人掰不动。
黄赫站起来帮忙使力。
风争先恐后地灌入。
嘈杂汽笛声中,所有人都变得极为模糊渺小,面目难辨,距离遥远,共同拥有一类性别。
而她是这世间唯一的异性。
周容几乎是栽跟头倒下车,被她扶起。
她很高,只比齐叙矮半个头。
咖色T恤搭短款薄皮衣,同系牛仔裤,浅口平底乐福鞋。
如此低调的一身行装,更凸显出耳环的存在。
单只几乎都有周容的手掌大,形状是四边形风筝骨架,镶满了珐琅与各色宝石,垂下一片艳光。
夺目张扬,却丝毫不显浮夸,犹如拜占庭教堂弧顶的巨幅黄金马赛克壁画。
她很性感,类似于中世纪宗教式的性感。
禁欲到极致,全身上下只露出锁骨,手与脚踝,却根本藏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颅内高.潮般的撩人。
不止周容窘迫,身后,黄赫与朱临憋得脸红,眼睛都忘了该往哪放。
尤物似乎习惯这样的场面,勾唇:“欣赏完了,就把担架推下来。”
一行人这才想起他们的任务是要救狗。
举着吊瓶,推着移动担架,无数游客侧目而视,不乏有认出周容和齐叙的,举着手机拍照。
周容根本无暇四顾。
她腿长,走路又快,费劲才能勉强跟上。
”请问小姐如何称呼?“齐叙道谢,和她攀谈。
“黎。“她头也不回。
黎小姐,周容默默记下。
四人守着担架快步往前走,黎小姐两手空空在前头带路。
她话少,目不斜视地路过美航值机柜台。
齐叙很冒昧地问了一句,不坐飞机的话她打算怎么救。
”有捷径,干嘛要走流程?“尤物从口袋里变魔术般掏出张卡,刷在感应区。
海关入口旁,永远封闭的工作人员通道被她打开。
她也不是普通人,周容心想。
更惊骇的事发生在通道门重新合上的那刻。
她把着门,等四人都进来了,拧住黄赫的手腕,一个空翻就把人摔倒地上。
干净利落。
骨头嘎吱响。
周容,齐叙,朱临回头时,只来得及看到黄赫捂着喉咙,奄奄一息靠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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