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鸳鸯 第85章

作者:咬春饼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魏驭城一手搭着车顶沿,弯腰探进半个身体,慢条斯理地帮她解了安全带,语气沉稳说:“我明早有早会,住公司附近方便。”

  林疏月挑眉指了指前边,一条马路的距离,是明珠市金融商圈的顶级LOFT。

  “你刚不还说,明珠市的楼盘,都能找到你的户名吗?”

  魏驭城眸色略深,正正经经地说:“地方小,不够发挥。”

  ……

  骚的没边儿了!

  VI.SA的套房确实条件优越,魏驭城放开手脚,今晚是不打算做人了。林疏月想挣,但那杯鸡尾酒的后劲不知怎就这么大,比刚才在包间更没力了。

  她说:“我想洗澡。”

  魏驭城抱着人一块进了浴室。衣服还正经地挂在身上,伸手就把花洒给打开,两人淋得一身湿,朦朦胧胧的透感,反倒更有张力。

  林疏月很紧张。

  魏驭城一手压着她的肩膀定在墙壁,“别动。”

  下一秒,声音自下方传递,“我来。”

  魏驭城的掌控力在这种事情上格外明显,你的感官,你的一切,都由他游刃有余地拿捏住。而你能够做选择的,就是变成一条干涸的鱼,还是变身顺从的鸟儿。

  最后,魏驭城的移开脸,向一旁轻轻吐水——也不知是花洒的水,还是别的时。这一幕太有冲击力了,林疏月闭上眼,想当个死人。

  天上明月光,人间红尘滚滚。微风入窗,与有情人共襄盛举。绵绵温情幻化成浓烈旖旎,四季之景,无论风雨,都由这人一手操纵。

  纵就纵吧,林疏月接吻时,深深闭上眼,心里的铜墙铁壁化作软泥,春水滋润下,于这一夜,开出了抹蜜的花。

  凌晨之后,魏驭城按动开关,窗帘缓缓移开,城市霓虹飞旋入目。

  身后,睡着的人依然眼角沾泪。

  魏驭城走过去,压实了些她身上的绒毯,这才走去另一侧的小厅。温黄的灯氛平添克制的高级感,桌上是他随手放置的车钥匙,手机,以及一只暮霭蓝的精致礼盒。

  零点后,就算过完生日。但惊喜哪一刻都不晚。

  魏驭城慢而耐心地解开包装,里头一只方形丝绒盒,触手温暖,他细致抚摸几秒后才打开。

  是一对白金袖扣。

  不似一般的圆形或方形,而是两弯月亮。白金扣身被灯光晕黄,像极了将满的圆月。魏驭城低低笑了下,拢紧掌心。

  这是林疏月的心意。

  魏驭城36岁这一天,得到了他的月亮。

  翌日清晨,阳光洒进房间。

  林疏月被刺醒了,身上像被碾过似的,伤筋动骨疼极了。她没好气地推了把身边的人,“魏董,九点了。您早会还开吗?”

  魏驭城难得酣眠一夜,还舍不得睁眼,懒懒应了声,“开,我跟你一对一地开。”

  林疏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咬唇不满,“你属狗的啊,咬的我全身是印。”

  人没清醒,嗓子还有点哑,魏驭城嗯了声,“属狼的。”

  “好意思。”林疏月难受得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她一直看着他,手指从眉尾开始,一路下按,眼皮,眼角,挺立的鼻梁。

  魏驭城仍没睁眼,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似烟嗓,能沉浸她心里,“月儿,跟我回家,见见我父母。”

  这冲击力太大。

  林疏月十几秒没吭声。

  魏驭城终于睁眼,也不逼她,只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起床,有条不紊地穿衣服。林疏月还缩在床上小小一只,一屋狼狈没眼看,她乱糟着头发,神色游离。

  魏驭城睨她一眼,竟然有了几分负罪感。

  下手又重了。

  今晚要轻一点。

  林疏月启了启唇,扯了个无边无际的话题,“酒店送早餐么?”

  魏驭城套上西裤,正系皮带,“不送,我取消了,换别的。”

  “嗯?”林疏月看向他。

  “晚上,让酒店多送两盒套。”魏驭城漫不经心地说。

第59章 鸳鸯

  这男人就是有本事, 把轻浮浪荡的话说得一本正经。林疏月被他这惊世言论彻底砸清醒,赤脚踩地,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衬衫领, 有必要提醒:“你昨天过的是36岁生日。”

  “所以呢?”

  “不是16岁。”

  魏驭城低了低眼,“我16岁,讲的话比这荤。”

  林疏月忍笑, 拍了拍他大腿,“对得起你这身西装吧,魏大老总!”

  “我脱了西装,得对得住你。”他还认真起来, 简直没眼看。

  林疏月觉得挺危险, 立即终止话题,去盥洗。走出来时,魏驭城已经穿戴整齐, 西装剪裁都是合着他身材定制,宽肩窄臀,这双长腿尤其绝。

  林疏月心里默默给他封了个外号:西服杀手。

  魏驭城唤她过来帮忙,戴她送的月亮袖扣。

  林疏月接过,低着头摆弄, “这是我在一家小店里定制的, 东西不贵, 主要是太贵的我也送不起。千把块钱的东西, 上不了台面,你也不用刻意戴着。”

  魏驭城说:“女朋友不带, 我还能带谁?”

  啧。

  老男人说起情话来, 不要太动听。

  两只都扣好后, 林疏月又帮他戴上那只天蝎座的手表, 笑着揶揄,“魏董,真不打算换啊?不符身份呢。”

  魏驭城顺杆爬,语气真挚无辜:“你都说不符身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身份?”

  “这天你还想不想聊了。”林疏月重重地戳了戳他胸口,“给我好好说话。”

  魏驭城笑,不能再耽误,李斯文的短信已经发了好几条,也就摁着最后这点底线,没敢给他打电话。今天真有早会,推迟了两轮,再晚,就能直接取消了。

  有时候李斯文觉得,当这秘书也挺有意思,经常能发现老板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到中午,会还没开完,就地休息半小时,叫了工作简餐。

  魏驭城回办公室时,吩咐李斯文去办两件事。

  一,辞退叶可佳。

  二,这周六的工作全部延后。

  —

  林疏月回工作室时,夏初正好得闲,在二楼和林余星聊天。余光瞥见人进来,立即啧啧啧个没停,“你姐姐哟,重色轻友,都迟到俩小时了,星星你说,罚多少钱合适?”

  林余星兑了两滴柠檬在水里,头也不抬地答:“全扣。”

  “没白疼。”

  “然后我和我姐,下个月都找你救济。夏夏姐,我想吃帝王蟹。”

  夏初笑骂,“小白眼儿狼。”她放下咖啡,从围栏探头,“姓林的,你弟欺负我啊。”

  林疏月站在楼下,仰头笑,笑容干干净净,“我弟还是你弟?”

  夏初抿抿唇,眼珠转两圈,“行吧,我弟。”

  林疏月不想上楼,昨晚被折腾狠了,大腿根骨折似的疼。望着这一圈旋转楼梯,心颤。林余星在楼上嚷了句:“姐,你的花。”

  林疏月一看,右边矮桌上,真有一大捧淡粉色的香槟玫瑰。

  “谁送的啊?”

  夏初说:“别看我,那是你的。”

  林疏月一怔。

  夏初边说边下楼,到面前了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润着嗓子说:“裴彦一大早就捧着花上门,特直接地问你在不在。然后走的时候还留了句话。”

  “什么?”

  “花是玫瑰,不是月季,让你别认错。”夏初想起仍想笑,“语气特萌。”

  “那你跟他说了没?”林疏月情绪复杂。

  “说啥?你有男朋友?那会儿你俩不还冷战吗?我又不清楚状况。”夏初有理有据,“再说了,现在跟他合作,他可是我们的甲方爸爸。不敢一次性得罪。”

  楼上的林余星,冷不丁地冒出声音,“他没魏舅舅帅。”

  夏初挥手,“去去去。”

  “这事我就当不知道,只要他不再送,”林疏月拨了拨玫瑰花蕊,“就当是月季吧。”

  林余星声音幽幽飘来,“他没魏舅舅好。”

  夏初挥拳,“走走走。”

  林余星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情愿地继续拼乐高了。

  林疏月把裴彦送的花换去了门口矮柜上的花瓶里,夏初弯着眼睛,“这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林疏月又捡了一支半开的玫瑰花苞,随手系在上门沿的风铃尾巴处。风过时,铃铛响,玫瑰也跟着摇曳。

  “夏夏,你明天陪我逛街吧。”林疏月难得的,露出忐忑无助的神色,“魏驭城要带我去见他父母。”

  夏初特别平静,一点也不意外,“他这样的男人,认定的人,那就是他的。”

  林疏月有必要提醒:“第一,你是我闺蜜。第二,你对他的滤镜过于优美了。”

  夏初嘁了嘁,“我是你妈我也得说实话。魏驭城和别的暴发户可不一样,人家几代营生,打下的这江山财富可不止是金钱。祖训家规,人品修养,那都不是一个层面。你看魏驭城,他这种级别的男人,你可曾听过他的桃色绯闻?人家是铁了心,要收你进户口本儿,所以不忌讳让公司的人知道。换一个试试,最多保持地下炮|友关系,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还都得由他说了算。”

  ……姐妹,过于直接了。

  林疏月心思凝重,“要不,我拒绝吧。就说这周你派我出差。”

  夏初猛地后退一步,化身暴躁婆,“滚滚滚,我还不想被他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