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野行月
此时,司黎回过神来之时,周遭的景色熟悉,俨然快走到了晏行寂的住处。
她竟莫名其妙下意识顺着这条路走。
她抿了抿唇,正要转身离开,眸光瞥到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
黑衣人身影高大挺拔,腰间别着一柄短棍,通体漆黑,几乎与衣衫融为一体。
那是风珩,是妖王身边的侍卫长,跟随着妖王已经一千多年,整个妖域上下格外敬重他。
司黎在瞬间便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躲闪到一旁的树后。
有些不对劲,风珩为人是格外温润知礼的,虽然外貌凌厉,但性格完全就是老好人,司黎来到妖域这些日子与他打了不少次交道。
而不是现在这副冷着脸,眉眼间毫无温度的模样。
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司黎实在有些认不出来。
风珩站在湖边,背对着她,司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看着那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拧着眉躲在暗处看他,风珩周身的气压有些低沉,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看出来情绪似乎有些问题。
风珩怎么了?
远处的鸟群从上空飞过,叽喳的声音有些吵闹,是群尚未开智的寻常鸟类。
风珩好似并未感知到那群鸟类的叫声,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平静的湖面。
突然,一只通体银白的鸟俯冲下来从他身边划过,翅膀处突出的利羽在刹那间将风珩的衣衫划破。
司黎便亲眼见到,那划伤风珩的白鸟被定格在虚空中,翅膀扑腾着想要挣扎。
风珩转过身来,昔日和善的面容上是鬼魅般的杀意,眸底猩红滚烫。
他微微歪头,那白鸟顿时炸开,化为一滩血肉,随风消散在虚空之中。
随后远处早已飞出一段距离的鸟群被强大的灵力定格,漫天血雨落下,纷乱的鸟叫声顿时消失。
司黎不可置信地看过去,风珩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膀上方才被那白鸟蹭过的地方,眼眸却还看着虚空中落下的血雨,唇角甚至带着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华丽荒诞的表演。
风珩轻嗤一声转身离开,只剩下躲在暗处的司黎。
司黎从树后走出来,眸光沉沉神色复杂。
她转身便朝容九阙的妖殿走去,风珩不对劲,但他是妖王的随从,与妖王几乎形影不离,妖王未必会信她。
容骁这几日也不在妖域,她只能选择去问容九阙。
风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表面看的那般老实柔和吗?
可没想到,容九阙也不在殿内。
司黎一连去了几回,妖婢只说容九阙要发情期了,妖王替他护法。
她连着来了五日,每一日都没能见到容九阙。
妖域太平安宁,风珩依旧跟在妖王身后,为妖域的事情忙前忙后,仿佛司黎当初看到的人是假象一般。
晏行寂似乎也是伤还未愈,她中途去过一次,在院中喊了许久,也未见晏行寂出来。
司黎沉默一瞬,直接再次转身来找了容九阙。
殿外依旧守着妖婢,瞧见司黎后朝她微微俯身:“见过司姑娘。”
司黎抬手,规矩地站在殿外,“阿阙呢,我找他有些事情,发情期已经这般久了,还没过去吗。”
为首的妖婢一愣,神情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支支吾吾道:“少主已过了发情期,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在妖殿。”
“有事情?”司黎拧眉,“他不是刚过发情期吗,不需要为雷劫做准备吗?”
九尾狐族的发情期她来到这里的几日也了解了,九尾狐一族成年后都会经历一次发情期,此次即使孕育子嗣的最好时机,更是进境的机会。
度过发情期后的九尾狐一族灵力暴涨,很快便会迎来雷劫,度过一个小境界。
容九阙既然度过了发情期,为何还不为雷劫做准备?
司黎不由得拧眉,“阿阙当真出去了吗?”
妖婢齐齐点头:“是,司姑娘。”
“……好,那不便打扰。”
她转身离开,方走出容九阙的宫殿外,脸色陡然间冷下。
殿外的湖边,一只白虎在扑着蝴蝶,如果忽略它那庞大到压倒一众鲜花野草的身躯。
瞧见司黎出来后,白虎嗷呜一声朝她奔来,硕大的身体跑动之时带动地面在微微震动。
它跑到司黎身前时急刹车,荡起的灰尘弥散开来,司黎捂住了鼻子皱眉。
“变小!”
猈虎低头呜咽一声,听话地变回那般几个月大的幼崽模样。
司黎叉腰教育它:“妖域有许多妖胆小,你的身躯庞大,吓到他们怎么办?”
有一句话司黎没说。
你还有点丑。
猈虎的身躯庞大,面容凶恶,獠牙隐隐若现,当真是一副凶兽的模样,
但偏生幼崽模样又格外好看惹人怜爱,司黎简直不敢相信它长歪的程度。
瞧见它垂着头有些委屈的模样,司黎无奈叹气,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猈虎乖巧地蹭蹭她的掌心。
它不是个记仇的,早都忘了司黎当初胖揍它的那一次,它只知道是司黎将它从幽冥鬼域带出来的,还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它很喜欢这人人族女修。
可是猈虎是个雌虎。
令虎惋惜。
司黎低声问它:“你可还记得那个蓝衣少年的气息,能闻到吗?”
猈虎支起脑袋,鼻尖耸动着四处闻着,不多时它抬起头来。
“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浓,掺杂着别的味道。”
它并未经历过发情期,闻不出那味道,只觉得像是一股海棠花糜烂的味道,香艳浓郁,还有一股血气,它清楚地闻到。
猈虎朝妖殿后的深山跑去,司黎紧随其后。
妖婢们说容九阙在外处理事情,什么事情需要去到后山?
一直跟着跑到深山,司黎终于闻到了猈虎说的那股气息。
浓郁的糜香,还带着隐约的血腥气。
她皱紧了眉头,在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痛苦,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磨难。
司黎连忙朝那里跑去,洞穴外布置着结界,司黎正要挥手打开那结界,它便像是感知到了司黎的气息一般,自动地散去。
司黎一怔,随后回过神来朝里跑去。
猈虎紧随其上想要跟着进去,鼻尖猛地撞击到一道坚硬的结界,疼的它直掉眼泪。
它被结界拦在外面,只能用爪子挠着那结界,呜咽着希望司黎能注意到它。
淦,歧视虎吗!
可司黎已经跑远。
越往洞穴里走,血腥气息浓重的同时,暧昧的气息也越发浓郁,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司黎猛地顿住脚步。
洞穴深处传来隐约的呼吸。
不,容九阙的发情期根本没有度过去!
她还未有所反应,那喘息声已经近在眼前,司黎连忙后退,却被高大的白狐扑倒在地,柔顺的毛发压在她身上,白狐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白狐带着软刺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脸颊,身上灼热的气息像是要将她烧熟,血腥气混杂着暧昧气息直冲她的大脑,一声声难耐的呜咽委屈可怜,像只小狗一般蹭着她的脸。
“阿黎,阿黎。”
司黎使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白狐,还未起身便重新被扑到在地,白狐叼着她的衣裙将她甩到了冰凉的玉床上,脊背一阵生疼,司黎皱起眉,高大的白狐便化身成人型,挺拔的身躯朝她压下。
他蹭着她的脸颊,冷白的脸上滚烫绯红,周身的气息浓郁,琉璃色的眸底血红,俨然一副被欲念支配的模样。
司黎在少年的唇压下的那一刻别过头去,他的吻顺势落在了玉颈上。
他也不在乎,揪着那软嫩清香的地方生涩地轻咬着。
司黎挣扎着:“阿阙,你听我说,你已被/操控了神智,我去叫妖王来!”
她方要起身,少年发了狠劲,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死死箍着她的胳膊,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便要去解她的衣带。
“阿黎,阿黎我会娶你……我一定会娶你……”
少年从未解过女子的衣带,司黎又死命挣扎着不配合,灵力还在打向他,他体内那股烈火已经烧到了识海,强行忍耐了将近二十天的发情期终究是难捱了。
他有些发了很,直接撕烂了那衣带,滚烫的手便要朝里探去。
“容九阙,住手!”
熟悉的声音一直涌进大脑里,混沌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
司黎趁此机会便侧身滚开,径直爬下玉床,拉着自己被拽烂的外衫。
容九阙捂住头跪在玉床上,离得远了些,司黎终于看清了他。
他身上都是鲜血,胳膊上许多伤痕,那是他神志不清时自己咬出来的。
血腥味混着少年发情的气息在封闭的洞穴内回荡萦绕,她几乎不敢放肆呼吸。
“阿阙,我去叫妖王来,再这般下去你会经脉重伤的。”
他不能再这般捱了,他的经脉沸腾,分明是要渡劫的模样,那劫雷最迟在这两天便会落下,届时神志不清灵力沸腾的他要怎么挨得住雷劫!
司黎转身便要去找妖王,下一秒,身后传来厉风,她被扑到在地。
少年神智又模糊了,方才的清醒只是片刻,此刻气血一翻涌,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女子就在自己怀中,循规守礼这些年的少年一发不可控制。
那些妖域从小教导的礼数抛诸脑后,他只想狠狠压着她度过难捱的发情期。
少年气息紊乱,“阿黎,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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