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百姓只能说,幼平公主不?愧是老马家的种,谋逆色彩纯正?浓厚!不?管她反不?反,他们都是她的子民,苦不?苦不?清楚,但想必吃饭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那还有甚么好?担心?的呢?
至于那个带球跑那个球喔?
据说娇娇弱弱的,跟登真?国的彪悍民风很不?一样,不?知道老马王有没有戴帽子?
百姓们行走在吃瓜第二线,为此讨论得热火朝天。
于是阴萝让金羽门?客注意?天下动?向?,他们呈报上来的是——
《惊!十八年前她带球狂跑,十八年后球归王室,当天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我们生来就是谋逆——带你走进登真?王室那不?为人知的癖好?》
《大?国小爹虐恋第二期!原来爱的最深的竟然是?》
《盘点八王姬背后的十八条男人们!船船相扣!不?可?错过!》
阴萝:?
你们人还怪闲的嘞。
“金孔雀,承蒙关照。”
水榭风光无数,八王姬背后的男人打出了一张叶子牌,直接让八王姬输得倾家荡产。
阴萝:??
万道老母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让我输?我再也不?爱你了!
阴萝头上的簪子已经被根根拔光了,颈环腕镯臂钏也抵押了出去,只剩下脚脖子套着的一枚半闭合的孔雀眼连珠镯,是阴萝颇为喜爱的珍品,自然不?肯给他,于是她气恼之下,直接踢飞了两只做工精美的绣鞋。
薛玄曦也不?嫌弃,拢了回来,喜气洋洋,“这也行,丝缎,珠粒,宝石,拆开都能卖。”
阴萝:???
八王姬的蛇肚肚气炸啦。
姑奶奶脾气发作,当即攥住这个小侍卫的一根乌溜溜的高马尾,“现在是卖鞋的问题吗?!!!”
薛玄曦:?
不?然?
薛玄曦想到外?头的风风雨雨,想着她可?能是忧虑这个,看在八王姬今日当散财玉女?的份上,他很有耐心?道,“不?要紧的,最近他们才盘点了您的第四个男人,暂时不?会有翻十八条船的风险,小殿下大?可?放心?。”
阴萝被他勾起了一点兴趣,掰着手指头数数,“我外?翁,我舅,还有练星含那狗杂种勉强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谁?”
薛玄曦:“您骑的那匹马。”
?!!!
这连人都不?是好?嘛。
阴萝最讨厌别人消遣她,当即爬到小侍卫的膝头,张嘴恶狠狠咬他半张脸。
皮薄,韧滑,肉不?多。
左耳佩带着一根瘦长的、光润的鹿角枝,冷冷清清的玉质。鹿角是不?是好?鹿角她不?知道,反正?总是戳着她的嘴角!
薛玄曦揪了揪她那两瓣耳朵,桃绒粉嫩嫩,他一下子就跌了手,索性也没有推开她,继续洗着牌叶子,笑声带着点儿调侃,“殿下可?别小看,据说这登真?国外?,有仙家手段,这人马神灵的滋味儿嘛……”
阴萝否定,“我绝不?可?能搞人马的!”
头在那边,尾巴在那边,还有四只蹄,蛇蛇怎么吃都很崩溃!而?且她又没有像大?宝乖宝那样天赋秉异,同一条身躯,两颗脑袋!
蛇蛇不?可?以!蛇蛇不?接受!
小侍卫带薪摸鱼,很是舒适,他洗了两枚光滑无毛的小白杏,一颗给自己,一个塞阴萝嘴边,在创造舒服的环境同时,还不?忘讨好?主家。
牌友雷秋:“……”
牌友雷夏:“……”
您真?是一点也不?讲究同僚爱呢。
话说,咱们姐妹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在他们跟前,就跟隐形似的呢?
她们暗自沉思,果然,老薛是她们主子的第五条船吧。
看懂同僚的眼神的老薛:?
礼貌吗你们,竟把我排在马儿之后。
姑奶奶输掉了一个美好?的清晨,对小侍卫的全场飘红的手气极为不?满,没有找茬的环境她也要原地创造,当即就骄横指责道,“薛玄曦薛玄曦,你怎么回事呢,我给你提二等的月俸,你就是用这个有皮的白杏子打发我的?!”
薛玄曦:“……”
我的主子每天都在犯病呢。
小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薄唇含进去,那雪冷的齿尖儿在小白杏上慢吞吞旋转了一圈,接连剥出一条条轻薄透亮的皮衣,还怪整齐美观的,仿佛在表演着什?么倾国倾城的舌舞技。
俩女?使:……?!
优雅!这位薛公子实?在是优雅!
薛玄曦指尖水淋淋的,两指并拢,托着那一颗剥了杏衣的、雪嫩嫩的水晶球儿,就那样递了过来。
薛玄曦知道这姑奶奶对吃食格外?洁癖,定是瞧不?上这一颗沾了他口中舌液的小白杏,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觉得天光正?好?,逗弄一下暴跳如雷的小王姬。唉,最近他值班的次数日渐增多,被薅马尾的次数也开始变得丧心?病狂,他实?在是很担心?自己会成为脱发的第一批得力干将。
早知道就不?翻那一个白眼儿了。
——谁知道他家王姬口味如此独特,居然因为他白眼翻得优雅美丽,竟相中了他。
天知道当时他只是困了!!!
小侍卫正?漫不?经心?想着,那边蛇蛇就啊呜一声,剥皮的小白杏连带指根,都被她吞进了贪婪的蛇蟒口。
“……?”
小侍卫眨了眨眼。
小俏鼻是近在咫尺的,小王姬的体温很平稳,冰冰凉凉的,因而?鼻尖也是冰白一点,偶尔做了什?么坏事,她脸不?红新不?喘,唯有这鼻尖会迅速积起一块小红云,熏染着热热的水汽。她伸着脖子,就着小侍卫的指根哧吭哧吭啃完了一颗杏儿,还将那形状优美的杏核儿留给他。
薛玄曦:“……”
薛玄曦看着指尖尖尖的、细粒的牙印,半响幽幽道,“殿下这一门?功夫,应该留给未来驸马。”
阴萝却很贪心?,“驸马进门?前,我先弄他几十个面首。”
“……”
这姑奶奶也没想放过他,转变之前那副输钱的臭脸色,高高兴兴问他,“那几本合欢手札你修到哪里啦?”
薛玄曦:节操,危。
他瞅着阴萝,脸色变换多次,还是克服困难,“爹!”
阴萝想都没想,欸了一声。
有便宜不?占她是小蛇蛋蛋!!!
小侍卫紧绷的双肩肉眼可?见松懈下来,毫无负担当起了阴萝的全职儿子,笑容无懈可?击,“爹,打牌吧,这个下火。”
姑奶奶:?!!!
可?恶!又被他逃过一劫!
午时,暑气弥漫,马蹄声撕扯开禁内的安宁。
“踏踏踏——!!!”
这其中还伴随着哗棱哗棱的响动?。
宫使女?都不?用抬头,都能辨认来者?何人,不?禁有些?心?惊胆跳——
老马王都被王姬气、气得猝中,如今昏迷不?醒,祖宗太奶奶这一来,怕不?是又得万丈狂澜了吧?老马王不?会直接进皇陵吧?
她们忧心?忡忡。
马蹄声在飞黄殿戛然而?止。
宫使女?:……?!
完了完了,果然是冲着那祸国妖妃来的吧?接下来是她们能看的内容吗?
阴萝进宫后,先是去了一趟神元宫,看望怀孕的元皇后,结果才聊几句,就听见那小杂种“罪孽深重”的罪名,跑去伺候她那中风的老头子。
这还了得?!
萝萝当场就瞪大?了眼。
这不?是妥妥的驾崩套餐吗?
元皇后竟很淡定,“你父皇都猝成那个样子了,想办事也办不?成的,况且那小练妃,心?气儿高得很呢,自然也不?愿意?委身。你舅舅说,这练氏姐弟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幼帝,未必没有反叛复国的念头,不?如先将他放在你父王身边,看看能不?能钓出些?什?么。”
“反正?你父王也那样了,走之前多为我们尽一些?力,也是好?的。”
阴萝乖巧依偎到元皇后的怀里,“母亲,您不?怪我胡闹么,我都把父王气坏啦。”
元皇后:?
她反而?更愣,失笑道,“有什?么好?胡闹的,本来就是你父王愈发猖狂贪心?,你能忍到现在,已是很乖啦。况且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姨母、舅舅兜着么?我嫁进宫门?,已失了情郎与自由,若吾儿还不?能坐拥四海,肆意?坦荡,那我这个做母亲的牺牲又有何用呢?”
“那龙椅,你父王坐得,你哥哥坐得,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性情淡泊,并不?怎么在乎权力,但她要她的家人,都站在高处,不?受任何委屈!
萝萝:蹭蹭蹭蹭!蛇蛇超爱的!
因而?阴萝气势汹汹骑马到了飞黄殿,想要看看那狗杂种玩什?么儿把戏。
总管公公不?假他人之手,端进来了一盆温热清水,边缘搭着一条棉白汗巾,正?是作擦身之用,没料到那冷冰冰的少年男妃,在床边做了一个时辰的石雕后,竟然开了尊口,“我来替陛下擦拭吧。”
谭金喜:?!!!
他听错了是吧?
自从陛下强抢这一对绝美的孪生姐弟入宫,他们穿白衣的,穿葬衣的,一副披麻戴孝守活寡的样子,半点都没给陛下面子,陛下那个可?怜呀,当牛做马,低声下气,都没得牵一牵小手,谭金喜看着都很心?酸。
可?是能怎么办呢?陛下年老啦,吃不?得烈性的药,哪怕是吃了,也很有可?能被更强的姐弟当场弄死。
美人虽好?,可?带了毒刺的,摘取的时候就不?得不?费尽心?思。
但陛下哪里能想到,自己还没摘到呢,就被八王姬抢了先,若非元相公劝解,怕是这一下他已经在八殿下的床榻间了。
谭金喜吓了一跳,才小心?翼翼地确认,“您,要替,陛下,檫身?”
少年男妃黑长衣下伸出一双苍白冷郁的手,没有一丝活人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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