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榆莳
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来北州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几人回到在北州租住的小院子,准备再修整几日就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听到不少人都在讨论北州明家。
“听说明家的灵脉突然断了,他们家这些年都在走下坡路,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哟,你没听说吗?他们的灵脉可不是意外断的,这是得罪了无涯宗。那明霄仙君的遗迹都是他们明家自导自演的,明霄仙君和灵晔剑尊的事情也都是杜撰,他们是曾经有过一段出于利益的婚约,可两人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后面明霄仙君身死,婚约就立马作罢了。”
“明家现在已经快张罗打鼓地澄清他们和灵晔剑尊,和无涯宗没什么关系了,生怕无涯宗继续怪罪下来。”
“这明家可真是胆大包天,敢踩着灵晔剑尊往上走,没被发现就算了,如今被逮个正着,看来是要越来越没落了!”
“……”
崔淮听到这些消息,只觉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宴池动作挺快,那些年没白给他撑腰。
祝余见姜暄情绪还是不太好,临时扮演一把平日里大师兄的丑角,抬高声音感叹道:“宴池仙君真是父爱如山,师姐一封信发回去,立马冲冠一怒,何等威风!”
一听到这话,姜暄的精神头又回来了些,附和道:“师弟说得在理。”
说着说着,一只灵鸟从院外飞来,停在崔淮面前。
取下信,是从无涯宗送来的。崔淮面色有些凝重,因为她曾经警告过宴池,一些客套废话就别给她寄信了,如今宴池来信,定是有要事。
见身旁几人都有些好奇地凑过来,崔淮一把将信收入袖中:“是家书,外人不可看。”
等回到房中,拆开信封,宴池寥寥几语:【剑尊,云家云鸣带一伙人去了北州,隐仙谷邵迦音发现异常,紧随其后。我见云鸣来势汹汹,如今剑尊渡劫实力受限,不知是否需要派人保护?】
看来云家要动手了,想必是奔着姜暄来的,那就和陈今越说的都对上了,那三家会派人来截杀他们这些穿越者。
崔淮回道:【继续盯着云家,派人手同时观察南州杨家和东洲许家,尤其是许家那位寿数已至的老祖。我这边,无涯宗不必出手,不要打草惊蛇。】
封上信封,崔淮沉思片刻,还是又去信一封,给了凌虚仙君:【前辈,迦音仙子死劫已至,速来北州。】
按照系统之前透露的原剧情,邵迦音应当是死在知道云鸣真面目之时,与云鸣同归于尽,看起来时间差不多了,
提醒凌虚一句,就当报答他此前无私帮忙看护他们逍遥派众人吧。
至于他来了,最后结果如何,是变好了,还是更差,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等崔淮把信封好寄出,安排完正事,踏出屋门,就发现院子里姜暄又在分享他刚刚买来的酒。
夜色中,几人都已经喝得面色微红,见崔淮出来,姜暄举起酒坛,招呼崔淮道:“师妹!快来喝酒啊!今日还是我请客,一醉解千愁!”
崔淮走过去,没管姜暄,如果喝一点能让他更开心些,那就喝吧。
赵知许和祝余看起来也只是适量小酌,也不用她多担心。于是崔淮把目光放在扶钦身上,见他喉头吞缓慢吞咽,唇边染上水色,说不出来的摄人心魄。
似是注意到了崔淮的目光,扶钦侧过头看向崔淮:“师妹,你为什么总看着我?”
崔淮只觉得扶钦的眼睛波光粼粼,盛满今夜的月光,强行让自己清醒点,她说不出口是看扶钦太好看才一直盯着,选择按住扶钦的手,道:“师兄别喝了。”
此刻的扶钦不如那晚的那么听话,变得很爱发问,他又问道:“为什么?”
崔淮心虚地抿抿唇:“不安全,别被人再掳走了。”
听到这个回答,扶钦面上流露出失落之意,他像是醉得有些晕了,为了寻找支撑,反手抓住崔淮的胳膊,猛得凑近崔淮,两人几乎鼻尖相对。
扶钦在酒意熏染下缓慢地眨眨眼睛:“是这样吗?我以为说的是,我喝醉后,师妹会偷偷吻我的那种不安全呢。”
崔淮
明明没喝酒,崔淮却突然脸上一热。
上次扶钦不是醉得睡着了吗?他怎么会知道的!
第95章 师妹威武
扶钦之所以喝醉了不安全,是因为崔淮会趁机偷吻他吗?
崔淮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和暧昧在她和扶钦之间疯狂滋长。
若是从前,扶钦会体贴地不提,换个话题化解尴尬。但喝了酒的扶钦却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一个结果:“嗯?师妹怎么不说话,是被我猜中了吗?”
扶钦大部分时候孤傲得很,眼型内勾外翘,既张扬又压迫感十足。但如今他微微瞪大眼睛,眼型圆圆,好似真的只是好奇,眼神只透露着清澈与无辜。
可他明明说着这么咄咄逼人的话。
崔淮想避而不谈,却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的确是她偷亲了扶钦几下。
在扶钦灼灼的目光下,崔淮在心中悄然更正了说辞,好吧,不是几下,是很多下。
崔淮有些懊恼,她何时如此弱势过?
明明事事都是她占上风才对!
如今不管她是找借口解释,还是落荒而逃,都是输了阵仗。
崔淮几乎是立刻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气势上绝不能输
她和扶钦本就离得极近,崔淮心一横,下巴微抬,嘴唇压上扶钦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忍着脸上的热意,崔淮外强中干道:“师兄这就瞧不起我了,我想吻你的话,何需偷偷?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亲!”
扶钦用手背抚过崔淮亲的那一块,眼底盈满笑意,夸赞道:“是吗?那师妹好厉害。”
这有什么好夸的!扶钦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崔淮强装镇定,收下扶钦莫名其妙的夸奖:“也还好吧,我习惯了,我崔淮自然是处处都强的。”
崔淮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明明夏日已经快过去,崔淮却还觉得今晚有些热得过分了,她将一切都赖到不合时宜的气候上,已然忘记修士寒暑不侵。
除了不惧寒热,修士同样耳聪目明,崔淮和扶钦这番窃窃私语尽数入了姜暄他们的耳朵。
崔淮趁扶钦醉酒,偷吻了扶钦?
扶钦知道,还是让崔淮亲了?
如今两人就这件事的真实性当面对峙起来?
内容之离奇劲爆已经让姜暄他们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悲伤的决定过会儿再悲伤、发愁的暂停忧愁、喝酒的停下了酒杯,姜暄、赵知许、祝余三人齐齐望向一言不和突然亲了一口的两人。
姜暄揉揉眼睛:“我喝酒喝到产生幻觉了吗?这是不付费就可以听,可以看的吗?”
祝余捂住眼睛,却留出一道大缝隙偷看:“世风日下,这难道像话吗?”
赵知许喝彩:“师妹威武!”
旁若无人但不是真的无人,崔淮在众人的围观下,为了掩饰窘迫,拿起桌上的酒杯就一口闷了。
扶钦一开始没阻拦,等崔淮喝完,才慢悠悠地从她手中拿过酒杯,拢到自己面前:“师妹,这是我的酒杯。”
扶钦拿起酒壶把面前的杯子斟满,不等崔淮解释,恍然大悟道:“也是,亲都亲了,喝一个杯子不算什么。”
说完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见师妹脸红得更厉害了,可她的视线却不自控地总往他的嘴巴上瞅。扶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前师妹很好说话那几次,好像都是他们有肢体接触,或者两人离得特别近。
原来如此啊,扶钦突然好像开窍了,知道该如何讨师妹欢心了。
第二日清晨,姜暄从宿醉中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从床上弹起:“三师弟,三师弟没被抓走吧!”
等火急火燎地冲到院子里,发现扶钦一身白衣,飘洒俊俏,正在院中练剑,这才放下心来,这次三师弟醉后倒是很平安。
三师弟一招一式不仅行云流水,还赏心悦目,靠在廊柱上欣赏片刻,姜暄莫名觉得——
明明还是同样一身白,今日三师弟怎么瞧着比平日里更好看了?
等崔淮推开房门,见到崔淮的那一刻,昨日醉酒时的记忆齐齐涌向姜暄,昨日三师弟和四师妹是不是当众接吻来着?
见这两人面色如常地打招呼、讨论剑招,姜暄心想下次不能再说修仙界都是群老古板了,瞧师弟师妹又不确认关系,还能亲嘴,这简直就是开放式关系,太潮流了!
又喝了一场大酒,外加吃到惊天八卦,姜暄迅速恢复了活力,已经吵着想离开北州,要回天凝镇了。
“虽说还有两个月须弥境才开,但我们提早点回去,多做些准备,争取夺得更好的成绩。”
经过陈今越这一遭,姜暄被迫深切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性,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替陈今越他们报仇,才能成功回家。
对于姜暄的提议,崔淮掏出铜板,朝天抛起丟掷一圈,落在掌心,瞅两眼卦象再道:“不急,我们再等两日。”
姜暄不解道:“师妹你这深深叨叨的,要等谁两日?你在北州有什么朋友,要过来汇合吗?”
崔淮收起铜板,语出惊人:“倒是没什么朋友,等几个要来杀你的人。”
姜暄
师妹可真乃神人也,搁一般人听说有人来追杀,还等什么等,赶紧跑才是上策啊!
姜暄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两日,这两日堪称他来了修仙界后最勤奋的时光,整日里勤学苦练,他本来就是突然晋升的金丹中期,只能抓紧时间操练一番,临时抱佛脚。
崔淮见状,心中很是欣慰,果然提前告诉姜暄是正确的选择,一能防止姜暄这小子单独行动,不知轻重四处乱跑,二让他奋起直追,切莫再偷奸耍滑。
苦练了两日的姜暄熟练掌握金丹中期的修为灵力,信心高度膨胀,突发奇想地提出要与四师妹较量一番。
“师妹,虽然我不能说打得过你,但如今我是金丹期,而你还只是筑基,凭借着境界上的差距,我就算打不赢,起码能和师妹你战个有来有回吧!”
既然姜暄如此有信心,崔淮欣然应约,然后仅出一剑,就制服了姜暄。
姜暄:“……”
这也输得太快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输了,幸好没放太多狠话,不然就更丢脸了。
他这哪里是突发奇想地要切磋一番,分*明是自不量力地想被揍一顿!
崔淮慢条斯理地把剑收回,语重心长道:“外面的人只会比我下手更狠,更凶残。姜暄,你还需要练。”
姜暄从被一招掀飞的失落中脱离出来,他知道师妹是对他好,要想回家,就要变得更强大,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心理上。
见姜暄很快又投入到训练之中,崔淮竭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育儿第一招,不能大包大揽,需要适当告知孩子家庭情况,培养孩子的小主人公意识,养成责任感。
育儿第二招,树立孩子自信心的同时,适当的挫折教育必不可少,让孩子能经得起风浪。
育儿第三招,挫折并不是单纯打击,要予以安慰和鼓励,让孩子意识到,你与孩子站在一边,共同应对外界的风雨。
真不错,最近从系统那里拿来的教育学书籍没白看,养孩子真的轻松许多!
第三日清晨,崔淮带着逍遥派几人离开院子,专往荒山野岭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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