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 第72章

作者:钟星星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甜文 成长 轻松 玄幻仙侠

  她一时无法反驳,只是皱眉道:“……我同他双修只是为了进阶修为。”

  “果真如此吗?”

  沈灵淇双眼通红,嗓音颤哑,生平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同她说话,“宫主从?前?看?不?上双修之法,执意自己突破烬虚八重境,哪怕我求着宫主双修,宫主也从?来不?愿,如今为何换成了他,宫主便乐意了?”

  他此时认知?到了一个足以?将他的真心和自尊分崩离析的事实?,她排斥的从?来不?是双修,只是不?愿同他双修而已。

  糜月心想,如果沈灵淇没做下催情香的事,谢无恙也没有在那天跑来告诉她关于秘宫的线索。

  她可能真的会按照原有的轨迹,和沈灵淇双修,提升修为,再去荡平隐剑宗。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这些事都?没必要同他说。

  “沈灵淇,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只是外派据点,这惩处对一个敢给宫主下药的侍宫来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站了起来,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冗长。

  沈灵淇看?到她眼里的决绝,便知?道此事已无可挽回了。他了解糜月,她看?似骄纵任性?,但本质善良,很好相处,尤其对自己人很护短,但她真正下定决定的事,谁也撼动不?了。

  他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他在糜月心里的地位。

  他自诩在她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侍宫,又有多年情分,可在糜月眼中,他和那些服侍她多年的普通侍从?,并无区别?。

  糜月似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站起身来,那抹海棠红的裙角从?他眼前?绕过:“我明日要出远门,你想好了去哪处据点便告诉廖红叶,她会给你安排。”

  “不?必麻烦副宫主……”

  沈灵淇垂首跪坐在地上,面颊陷在烛火阴影里,仿佛泄了气,低声?丢了魂魄似地轻声?喃喃,又似下了决定,“我去北境离荒原。”

  糜月抿抿唇,那里是离烬花宫最远的一处据点,去了那里,几乎这辈子都?无缘再回烬花宫。

  “好,愿你今后,好自为之。”

  少女?的话音落,伴随着屋门合上的声?响,沈灵淇再撑不?住,扶着桌角呕出一口血来。

  ……

  糜月回到寝殿的时候,谢无恙正静静地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烛光晃动映出清瘦颀长的影子。

  他穿着月白长衫,墨发散在肩后,似是刚刚洗漱过,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意,糜月瞧了他两眼,他手?里的书是她前?两天从书架里淘汰的那本《太微占经》,这书他之前?就看?过,怎么今日闲得又将这书看了一遍。

  糜月想到自己书架上不正经的话本闲书,好像还真没几本能挑出来给他看?的。

  “事情处理完了?”

  从?她进屋后,谢无恙的视线便从书上移开,落在她身上,似是随口问?道。

  糜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在铜镜前?坐下,抬手?去摘发间的钗环,谢无恙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握住了斜插的发簪,动作轻缓地帮她取下。

  因为沈灵淇的事,糜月的心情不?太好。

  她不?禁想,连沈灵淇都?对她有了怨怼,自己这个宫主是不?是有些不?太称职?

  如果她早点发现?沈灵淇对她的心思,或许能避免一些事。

  她想到推门离去前?,她最后看?了沈灵淇的那一眼。

  光影黯淡的狭小室内,少年跪着的身形单薄纤弱,宛若秋末枝头的伶仃残叶,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果他没有脑子糊涂,做出那种事来,她会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身后的谢无恙留意到她的神色,倏然开口问?:“那个给你下情毒的侍宫,你是如何处置的?”

  糜月一愣,扭过头来看?他:“你怎知?我是去见沈灵淇了,还知?道是他给我下得情毒?”

  “我猜的,”谢无恙狭长的眼眸微敛,“看?来是猜中了。”

  那日她身中情毒,狼狈到去喝他的指尖血,若是那情香是她自己所下,身上不?至于没带解毒的药。而那个在灵舟上给她披衣服的侍宫,自从?他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廖红叶前?些日子说那侍宫醒了,让她去瞧瞧,那侍宫因何受伤,多半是被她打的。

  事情串一串,就能想得明白。

  加上她今晚出门前?吞吞吐吐,他猜到有可能是去找那侍宫,但不?确定,不?过她藏不?住事,一试就问?出来了。

  “……”

  糜月不?太喜欢在他面前?,被一眼看?穿、毫无秘密的感觉,原先那点子没由来的心虚,当即化为了些许羞恼:“我如何处置我的侍宫,也需要同你汇报么?”

  她身上没有血腥味,谢无恙低眸看?她:“所以?他还活着?你……舍不?得杀?”

  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那侍宫给她下了情毒还能活,那侍宫的地位在她心里很不?同。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舍不?得动手?,我替你杀了他。”

  糜月的眼尾抽了抽:“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她把最后的耳饰卸下来,还挤兑了他两句:“隐剑宗向?来自诩名门正派,端人正士,东极剑尊更是全?宗楷模,个中翘楚,怎么动不?动把杀人挂在嘴边?”

  “他给你下情毒,并不?无辜。”身后的人嗓音冷沉。

  “我已将罚他贬去辖地据点,再不?得回烬花宫,”糜月蹙眉,将手?中的饰品丢进妆奁匣里,发出一声?叮当的脆响,“你不?可以?动他,他跟在我身边多年,罪不?至死。”

  身后的人没作声?,糜月当他是听进去了,卸完发饰之后,犹自去了屏风后,沐浴泡澡。

  ……

  糜月觉得今夜的谢无恙有些不?对劲。

  平时双修时,他很喜欢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来判断他下一步的进攻和防守,就像温水煮青蛙,根据她的表情和反应,一点点调整火候,把她煮到化开成水。

  若是过火了,看?到她眉头紧蹙,眼角泌泪地喘不?上气,他会保持不?动的姿势,停上一会儿,等她稍缓过来些,再继续。她若是心有余力,还能睁开眼回看?他,谢无恙就会上些强度,长驱直进。

  今晚,他始终低垂睫羽,或者偏着头,始终都?没看?过她,甚至都?不?主动了。

  其实?这事对于糜月来说,只要结果能完成,谁来主动,区别?不?大。

  但主要是因为她太懒,双修又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平日都?是谢无恙动得多,她更喜欢像条咸鱼般瘫着,享受他单方面的服侍。

  “谢无恙,我不?想动了,换你来……”

  糜月的后腰都?冒汗了,双腿有些酥麻酸软地发抖,而她身下的人月白色的衣衫近乎完好,鬓发也没有乱,除了眼尾有些发红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行双修之事。

  她瘫在他的胸膛上,撂挑子不?想干了,总是她动,也很累的好么。

  糜月抬起睫羽,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忽然觉得这种事也需要天赋,她总是坚持不?了一刻钟,谢无恙往往都?能忍很久。

  身下的人终于动了,一阵天旋地转,糜月的后背挨上柔软的床榻,仰躺着面对着他。

  少女?铺开漫过腰肢的乌发,越发衬得她身洁如玉,她的小衣已经被解掉了,春色一览无遗,尤其是那点粉艳艳的,宛如雪中红梅,勾人心魄。

  谢无恙倾下身子,俯首下去,像往常般手?指堆雪,亲吮红梅。

  糜月尚未觉得有异,直到胸前?传来轻微的刺痛,她吃痛低叫了一声?,浑身颤抖紧绷,立刻翻身伸手?推开他,低头去看?,一道淡红色的齿痕印在绵软丰盈之处,甚是显眼又凄惨。

  “谢无恙你……咬我做什?么?”

  糜月眼底泛泪,有点生气,也有点懵地看?着他。

  他的神相其实?不?是属蛇,就是属狗的吧?!

  谢无恙不?动声?色,薄唇处残留着一抹水光,眸色比这夜色更暗沉,汹涌的欲/念像化不?开的浓墨,似是想要把她拉进其中,彻底地独有侵占。

  他伸出两指,抚摸上她的唇,旋即从?她开合的唇瓣里按进去,压上她柔软湿濡的舌根,堵住了她未尽的话音。

  糜月心中有气,被他这样用手?指压住唇舌,更是有种难言的羞辱感,她费力去咬他的手?指,而他第二根指节刚好卡在她的牙关处,她咬了两下,都?没咬破,反而硌得她牙痛。

  他跟随你多年,便罪不?至死,你何尝对我这么心软过?

  谢无恙因为她明显偏袒的话,胸口堆结着郁气,心仿佛被无形的织网层层笼罩,闷得他透不?过气。

  方才心里止不?住地对沈灵淇的杀意,因此时将人拥在怀中的真实?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杀了一个沈灵淇,以?后可能还会有陈灵淇,赵灵淇……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毁了他好不?容易和糜月缓和起来的关系,并不?值得。

  她能在中情毒后,仍能保持理智,还将那侍宫打伤,说明她对那侍宫并无他意。

  可是心里仍旧堵得厉害。

  他方才那口也并未用力咬,只是心里堵气一个没收住,咬完察觉到她吃痛的战栗,方觉得后悔,再度俯首下去,清冷的眉眼低垂,在咬痕处安抚地舔舐起来。

  感觉到她的挣动和不?满,似是因为安抚而消解了一些,他抽/出水光淋漓的手?指。

  “咳咳,谢无恙,你……”

  糜月终于得以?出声?,舌根发麻地咳了两声?,话尚未说完,唇瓣再度被堵住,他托着她的后颈,俯下身子,以?唇代之。

  除了双修的必要过程,糜月对他在床榻上的温存仅限于搂抱,她不?喜欢谢无恙的强势和犯禁。

  今晚面对他的过分逾矩,糜月更不?客气地咬下去,唇瓣远不?如手?指耐咬,一口就被她咬出了血,腥甜的血味瞬间在彼此的口中蔓延。

  谢无恙任由她咬,明知?触犯她的禁地,惹她生气,也要执意而为。

  以?前?,他觉得能与她双修,便已是他的幸运,不?能奢求太多。

  但,人心都?是贪婪的。

  如果可以?……他不?愿她身边再有任何一个侍宫,她的全?部?他都?想要。

  此时此刻,鲜血的铁锈味仿佛成了催化剂,痛疼亦成了衬托,修长有力的手?指托着少女?纤白的后颈微微收紧,气息沉紊,吻得更深。

  ……

第66章 他的真命天女。

  翌日。

  晨曦初露,天边悄然泛起鱼肚白,如烟似缕的薄雾笼罩琼山,仿佛给山峦林木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帷幔。

  薛紫烟一袭便?行的窄袖劲装,长发利落地束起,她有条不?紊地清点好了随行的弟子后,将出发的灵舟悬停在山顶的泊舟处。

  随着?最后两道身影登上灵舟,掌舵的弟子运起灵力,灵舟平稳地缓缓升起,驶入尚堆积着?薄雾的云端。

  糜月和?谢无恙一前一后,相继面对而坐,彼此都没说话。

  薛紫烟不?愿因自己的私事而兴师动众,加之这次有宫主和?谢无恙同行,所以带的弟子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人?。

  宫主都没说话,弟子们更加不?敢说话,灵舟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薛紫烟觉察到气氛的不?对,看了看脸色欠佳的糜月,又看了看她对面神色如常的谢无恙。

  因为前宫主的事,薛紫烟和?副宫主们都对谢无恙有些敌意,分外防备留心?他的行踪,生怕他借此机会做出什么有害烬花宫之事。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他几乎不?怎么出门,整日陪在宫主身边,倒是挺尽职尽责地做一个供双修的工具人?,于是那份敌意就变成了把他当做空气的无视。

  此时同乘一艘灵舟,薛紫烟难免多打量了他几眼,心?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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