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个邪神订婚了 第27章

作者:山有青木 标签: 仙侠修真 轻松 玄幻仙侠

  她果然也没睡,看来十日后要成婚的事,让她失眠了。灵晔倒也能理解,毕竟她要嫁给心悦已久的人了,会激动到睡不着也正常。

  “我。”他朗声道。

  屋里突然出现一阵忙乱的声响,叮铃咣当的,仿佛敲在灵晔的心口上。

  他突然指尖泛痒,很想动用灵力看看她此刻惊喜而慌乱的样子,但斟酌片刻后,到底没有这么做。

  南山手忙脚乱地藏起万生鼎,这才急匆匆跑去开门:“你、你怎么来了?”

  灵晔与她对视:“睡不着,我来与你聊聊婚事。”

  “……是谁刚才说要睡觉,故意把我们撵走的。”南山靠在门上,脸颊泛红。

  灵晔刚要解释,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南山转身往屋里走,“难怪我阿爹烦躁的时候总喜欢喝点小酒,这东西确实让人高兴,我以后再也不唠叨他了。”

  说着话,她已经翻找出第二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灵晔跟着她进屋,刚在她身侧坐下,就被塞了一杯酒。

  “尝尝。”她一脸期待。

  灵晔一饮而尽,品了品后味微微颔首:“倒是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南山笑着,又给他倒一杯。

  灵晔本来想跟她聊聊成婚的事,结果又被她劝酒,只好再喝一杯,刚放下杯子,她就倒了第三杯。

  “喝呀。”南山催促。

  灵晔:“……”

  看着他第三杯酒也喝完了,南山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难怪好多人都喜欢劝酒呢,真有意思。”

  “劝酒不好。”灵晔提醒。

  南山:“知道,我也没劝别人。”

  所以他……不是别人?灵晔喉结滚动一下,觉得她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对他的情意,其实也不太好。

  “你刚才说找我做什么?”他来之前,南山已经喝了几杯,这会儿酒意上头,感觉昏昏沉沉的,“好热啊,怎么突然这么热……”

  灵晔的注意力也有些涣散,顿了顿后道:“聊聊成婚的事,你有没有……”

  思绪断了一瞬,他蹙了蹙眉,又接上,“有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数跟我说,不必担心时间紧蹙无法实现。”

  “婚事啊……随便。”南山趴在桌子上看他,烛光下她的耳根白里透红,嫩生生的。

  灵晔看得一时失神,很快有些不悦:“成婚是大事,不能随便。”

  “我都听你的。”她脑子发直,视线也直勾勾的。

  灵晔与她对视良久,体内灵力突然出现些微的异动。这种异动很新鲜,很奇怪,也很汹涌,他一时无措,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你让我喝的什么酒?”他疑惑地问。

  南山:“就诛月楼老板送的那坛。”

  灵晔:“……”

  “灵晔。”

  南山突然直起身,两人本就离得近,这一下更是险些贴面。

  呼吸有一瞬的交错,灵晔放在膝上的手突然攥紧,衣料也随之皱了起来。

  “叫我干什么?”他声音有些哑。

  南山与他对视良久,突然笑了一声:“你能不能和我……”

  “什么?”最后两个字没有听清,灵晔俯身。

  “双修。”南山轻启红唇。

  灵晔后背倏然一僵,猛地看向她的眼睛。

  南山想说她现在急需修炼出可以使用上阶法器的灵力,可她试过这么多修炼法子,至今连自己的灵气都感应不到,显然不是修炼的那块料,所以只能走走捷径,尝试一下双修了。她想说虽然不知道双修要怎么修,但看他当初提起时那么生气,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如今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求他帮帮忙。

  她想说的话很多,可脑子晕晕沉沉,人好像也开始浮躁,于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的灵晔很……可口。

  像阿娘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只有简单的麦香,却是饿了三天的人眼中最大的美味。南山定定看了他半天,突然朝他倒去,还没回神的灵晔下意识伸手去扶,人是及时扶住了,可她的唇也磕到了他的鼻梁上,又从鼻梁上下滑,贴在了他的脸上。

  “你真香……”她含糊道。

  灵晔喉结猛地滚动一下,灵力躁动得愈发厉害,随着他刻意压制,反而愈发汹涌……他深吸一口气,便要打晕南山后运功平息,可手刚捏上南山的后颈,便突然想到诛月楼老板酿酒喜欢下猛料,南山又是凡人之躯,若是不及时将酒意排解,只怕会伤及肺腑。

  “唔双修……灵晔,跟我双修……”

  灵晔呼吸灼热,捏在她后颈上的手也迟疑了。

  

第23章

  “你好香。”南山越来越热,含混地说话时,唇在灵晔脸上轻轻摩挲。

  艳鬼酿的酒遇强则强,不过片刻的功夫,灵晔便觉出酒意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昏沉之间某人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像小狗一样在他脖颈处乱嗅。

  他自认定力不错,可这一刻也开始无法自控的意动,独自挣扎许久后,只能勉强将南山扯开一点。

  “唔……”南山仰头看向他,轻蹙的眉头无声控诉他的行为。

  灵晔嗓子发干,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罢,往她眉心注入一点灵力。

  南山脑子略微清醒,总算意识到了不对:“那坛酒……”

  “早就跟你说过,艳鬼给的酒不要乱喝,为什么不听?”灵晔面上严肃,紧紧攥着她胳膊的两只手却已经生出隐蔽的汗意。

  “我忘了,”南山双眼发直,“我就是想喝点酒,又刚好屋里就有一坛……”

  酒意太凶猛,即便恢复了清醒,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过后,南山只觉得眼前的灵晔更加可口,叫她平白生出咬一口的冲动。

  南山想咬,便真的咬了,嘴唇噙住灵晔耳珠的瞬间,贝齿便已经用力。灵晔轻微地吸了一口冷

  气,下一瞬便感觉到体内的酒意奔腾,彻底与灵力融为一体,呼啸着妄图找个出口。

  他眼圈泛红,咬着牙再次将南山扯开,南山唇上染血,不满地轻哼一声,仍然闷着头试图往他怀里钻。

  灵晔顾不上还在流血的耳珠,狼狈地将她困在怀中,身体紧贴的刹那,两人都舒服得呼吸一停,纠缠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灵晔,”昏沉之中,南山慢吞吞摸上他的脸,看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有点痒,不舒服。”

  灵晔以为自己勒得紧了,挣扎之间放松了胳膊:“这样呢?”

  南山轻哼一声,将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还是痒。”

  “哪里?”她呵出的热气透入衣料,灵晔理智摇摇欲坠,却仍坚守最后一丝防线。

  窗外一声闷雷,晴了多日的冥界突然下起大雨,南山听到他的询问,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索性抓着他的手指去了已经潮湿的雨天。

  灵晔最后一丝理智随着南山大胆的动作付诸一炬,片刻之前松开的手,又一次死死将人桎梏。

  雨下得太大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遮掩了所有的闷热和汗意,一道闪电破开天幕,南山迟钝地循着光望向窗子,却只看到白白的窗户纸。

  “是这儿吗?”灵晔不太确定地问。

  南山也有点糊涂:“不知道……”

  此刻的她已经有点清醒了,可是更多奇异的滋味袭击着她,让她连手指尖都泛着懒,干脆继续随波逐流。

  太热了,出了很多汗,很累,还有点疼,但又好像很舒服……这是南山陷入沉睡前,最后的几样感受。

  意识渐渐回拢时,眼睛还没睁开,酸痛感便已经传递至身体各处,她紧皱着眉头痛哼一声,勉强睁开了眼睛。

  瞳孔渐渐聚焦,一双自带三分笑意的漂亮眼睛,便这么直直与她对上了。南山沉默半晌,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试图遮住自己满是红痕的肩膀。

  溪渊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我给你一日时间解追踪术,你便是这么解的?”

  “你……”南山一开口,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清了清嗓子才镇定开口,“你听我解释。”

  溪渊还真就在床边坐下了,略微一整自己华丽的衣袍,好整以暇地靠在枕头上:“解释吧。”

  “……我能先穿件衣裳吗?”南山试图讨价还价。

  溪渊突然俯身,身上精贵的香料味扑面而来,一时压过了灵晔留在枕上的果香。

  “与冥界少主都颠鸾倒凤了,与我却连身子都不给看,南山姑娘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他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夹杂着红发的银灰长发垂落,堆叠在南山的颈窝里。

  南山拨开他的头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正要开口说话,溪渊已经起身,颇为嫌弃地掏出一把扇子,将椅子上叠放整齐的衣裳挑了过来。

  南山眼疾手快地将衣服拖进被子,见他仍然没有回避的意思,心一横索性躲在被子里开始穿。

  “我今日来,是特意带你走的,可你追踪术不解,我如何带走你?”溪渊散漫地坐在床边,欣赏她此刻的窘迫,“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带骨头回去如何?阎岳的追踪术总不能下到你骨头上去吧?”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这么说,南山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可经过这几次打交道,她已经看出他想带活的离开,因此也并不算慌,等把衣裳穿好时,思路也捋清楚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一天的时间解不了追踪术,你非不听,”衣裳穿得乱糟糟的,但好歹是穿好了,南山无视身体传来的酸痛感,直接将被子掀开,“五天,你再给我五天时间,我保证把追踪术解了。”

  “我再给你十日时间,等你成完亲如何?”溪渊似笑非笑。

  南山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知道?”

  “天不亮时,阎岳便已经将你和冥界少主的婚事昭告冥界,我想不知道也难,”溪渊说着,突然来了几分兴致,“你不会觉得,成了亲我就对你无可奈何了吧?”

  “你想多了,成亲的事是仙……是阎岳自己决定的,只因昆仑老祖给我们卜了一卦,说越早成婚越好,否则会节外生枝,这才将婚期定在十日后,与我无关。”南山冷着脸道。

  溪渊听出她没撒谎,慢悠悠地扫了她一眼:“最好是如此,看在你还算乖觉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做一些奇怪的事引起他们警觉,一旦他们发觉不对追问于你,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催心之毒发作,到时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南山轻哼一声,继续讨价还价,“但一天时间真的不够,你再多给我几日,我保证会让阎岳解了追踪术。”

  溪渊不语,手中折扇轻轻敲着膝盖,似乎在沉思。南山也不说话了,悬着一颗心等待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三天。”

  南山嘴唇动了动。

  “还想讨价还价?”溪渊反问。

  南山想起昨日讨价还价的代价,忍痛摇了摇头。

  溪渊轻笑一声,火红的发丝夹杂在银灰长发中,犹如银海之上几缕火焰,漂亮得惊心动魄。南山却没心思欣赏,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状态,直到溪渊再次消失,她才勉强吃了点桌上的糕点,又有气无力地倒回床上。

  身子酸痛,小腹更是涨涨的难受得很……灵晔这王八蛋去哪了?不会是逃走了吧。南山刚在心里骂完,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她下意识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