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 第74章

作者:盼星星 标签: 幻想空间 爽文 都市情缘 异闻传说 轻松 玄幻仙侠

  “呜呜,好累啊,我不想学习,我想去乡下帮奶奶种地。”其实小苏清自出生有记忆以来,他每天都要读书,只有去奶奶家那一天才不用念,虽然奶奶也会让他好好念书,但不会逼他,还会做很多食物给他吃。

  小苏清抹着眼泪,他不想念书了,想去找奶奶。

  他难过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全都流入翠绿的玉佩上,不知是不是有光线照进被子里,玉佩隐约泛着白光。

  苏婆婆看着小苏清抱着玉佩哭,心疼得眼睛湿了。

  她和儿子两口子生活习惯不同,老伴儿去世后她也独自一人住在乡下,从不知道孙子平日里生活这么苦,“早知道苏清过这样的日子,就不给他这个玉佩了。”

  江溪也看到了那只翡翠鱼跃龙门玉佩,翠绿的颜色正且浓,质地很好,十分温润水灵,而且上面栩栩如生的鱼,四周水花荡漾,有种飞跃出水面的感觉。

  她想到古玩图鉴上显示的翡翠鱼跃龙门玉佩,杏眼亮了亮,好巧。

  “苏阿姨,那只玉佩是你们家祖传的还是买来的?”

  苏婆婆回答:“那玉佩是他爷爷祖辈传下来的,祖辈曾经是读书人,也层富裕过,后来家道中落,只剩下这枚玉佩了。”

  “他爷爷一辈子后悔没读过书,只能一辈子和田地打交道,所以对儿孙都寄予了期望,当时儿子出生时,他爷爷说他有面相好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有大出息。”

  “后来儿子的确是有出息,成为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后来结了婚生了苏清,他又将玉佩给了苏清。”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给他了,给了他还害得他变成这样。”苏婆婆心疼昏迷不醒的孙子,宁愿孙子普普通通,也不想被儿子儿媳两人逼得自杀。

  “如果没有这只玉佩,你孙子大概也熬不到现在。”江溪的视线里,玉佩里泛着淡淡的白光,光晕轻轻抚过小苏清脸颊上的泪。

  小苏清疑惑的眨眨眼,好似有人摸他的脸了。

  是谁啊?

  好轻很温柔,好像妈妈的在哄自己。

  是他幻想的妈妈,不是家里每天催着自己读书写字的妈妈。

  他握紧玉佩,贪恋的闭上眼,假装是妈妈在哄自己睡觉,慢慢的便睡了过去。

  之后好多次,当他伤心疲惫的躺在床上偷偷抹眼泪时,都好似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好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只是他看不到它,但他能感觉得到,有那么一人在守着他。

  他小心将房门锁上,拿起玉佩,“是不是你呀?你是不是藏在里面的?”

  那时的玉佩是有意识的,只是没办法出现在小苏清的面前,他努力用意识拍拍苏清的头,算作回应。

  “嘿嘿嘿,原来你真的在。”小苏清抹了抹泛红的眼睛,知道你在,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就好啦。

  往后的日子,小苏清将玉佩当做自己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倾诉对象,“今天妈妈让我背十首诗,写五张卷子,可是我好累,好想睡觉。”

  “今天上钢琴课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其他同学都笑我,还好老师没有告状,不然今晚肯定要加练三个小时。”

  “这次我考试第二名,妈妈训我了,说我没用,罚我今晚做十张卷子。”

  “爸爸妈妈又给我报了竞赛班,好累,好羡慕楼下那些同龄的小孩。”

  “这周末奶奶生日,我不能回家了,妈妈让我去参加围棋比赛,下周还要参加钢琴比赛。”

  “我同学他们暑假又出去旅游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出去旅游过,每次去其他城市出国都是为了比赛。”

  “我妈不许我和同学来往,不许和女生说话,说会影响我成绩。”

  “我妈不准我留头发,只准留板寸,只允许我穿校服,还严格规定了学校到家的路线和时间,十分钟到家,误差不能超过一分钟。”

  “我生病了,我妈让我打完点滴就回去补课,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没人记得,妈妈只记得给我拿回全套作业。”

  “玉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真的好累,我好像一点都不快乐。”

  “玉佩,我觉得我好像要疯了,活着好没意思......”

  苏婆婆和苏荷两人看到这里,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们真不知道孩子过的是这样压抑的生活,她们只知道苏清成绩很好,每次都拿年纪前几名,从不让人操心。

  现在看来,苏清可能早就被强势的父母逼得抑郁了吧。

  江溪轻轻叹气,看向黑雾里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苏廉和张珑两人,无数根线穿透两人的胳膊和大腿,浑身血淋淋的,头顶帮助头发的丝线不停的拉拽着他们的头发,疼得大喊着求饶。

  此刻两人脸上已经没有在病房时的冷漠嚣张,只剩下惊恐和不安,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救命!

  苏荷发现里面完全在复刻侄子这些年的经历,既愤怒又担忧,心底的亲情最终战胜愤怒,“江溪,能救救他们吗?里面已经几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他们只是煎熬了几小时,怎么会死?他可是经历了十几年。”白发少年出现在苏荷前方,他的声音穿透黑雾,低沉不满的声音飘入苏廉、苏荷他们所有人耳朵里。

  “而且他们没有全部做对,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死不知悔改,白发少年觉得这一点惩罚远远不够,他要让他们好好体验苏清所有的痛苦。

  说话间,里面的情景又变换了。

  苏廉、张珑夫妻俩变成了三岁小孩,成为了一对严厉父母的孩子,父母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疯了一般的逼着他们早上七点起床早读半小时,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开始背书学习,中午午休一小时,下午开始上各种培训班,不准偷懒,不准犯错,不准玩耍,一旦违反就要挨打挨训。

  严厉父母重复着当初他们对苏清说的话,重复着他们对苏清的体罚,重复着他们对苏清的压力。

  反反复复上百遍上千遍,折腾得夫妻两人都快疯了,觉得好压抑好痛苦,已经不想活了。

  两人瘫坐在地上,“好累。”

  与其在这里受苦,是不是死亡也是一种选择。

  像儿子一样。

  想到儿子,夫妻俩人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慌张看向四周,“苏清?是你吗苏清?”

  “是你做的吗?快放我们离开这里。”

  “才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吗?”白发少年出现在夫妻俩面前,居高临下,嘲讽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样逼迫了他十几年。”

  “我们那是为他好。”苏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扭头看向四周,试图寻找苏清的身影,“苏清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他在哪里?他不是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吗?”白发少年抬手,将就两人按到课桌上。

  课桌上这会儿出现了几张苏清的试卷以及成绩单,上面用鲜红的笔写着第三名,“想起来了吗?你们是怎么逼死他的?”

  两人惊恐的盯着上面的成绩单,脑中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第79章

  与此同时,白发少年手一划,黑雾上又出现了相关的画面。

  溪城高级中学九月入学第一周有一次摸底考试,考完的周末便核算出了成绩,苏清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休息不好,导致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三名。

  对于其他同学而言,年级第三也是好成绩,但对于苏清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父母从小对他要求严格,成绩必须第一,若是退步必定要挨训受罚,一想到晚上回家后将面临的事情,苏清焦虑得开始躯体化抖动。

  “你没事吧?”同桌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事。”苏清将试卷收起来,匆匆离开座位去外面,太多人了,太多声音了,让他心慌、头疼、肚子疼,浑身难受极了。

  后排的同学嗤了一声,“你和他说什么?他可是一心读书的好学生,向来不搭理我们,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去出去打球聚会的。”

  “我看他状态不对,但问他也不说。”

  “肯定是没考第一呗,他考不到第一就甩脸色。”

  苏清躲去了卫生间,待了许久才平复好心情,但仍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舒服。

  回到班上,同学们已经下了晚自习离开,他拿上书包,深吸了口气然后朝家里走去,越到家门口心跳越快,咚咚咚的像是要蹦出来。

  耳朵也有点耳鸣,苏清用力闭了下眼,然后指纹解锁开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便有些呼吸不畅。

  “怎么现在才回来?超过了十分钟。我问过你班主任,你们晚自习没有占课。”张珑看着时间,冷冷的问:“去哪里了?”

  苏清张了张嘴,但不知怎么的说不出话来。

  “问你呢?说话啊。”张珑拍着桌子。

  拍桌声吓得苏清哆嗦了下,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了厕所,耽搁了。”

  “去厕所要这么久?你是不是平时把时间全拿去上厕所了,所以这次退步这么多字考了第三?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张珑很生气,指着书桌的位置,“现在把试图拿出来,我给你讲讲。”

  苏清擦了擦头上的汗,“妈,我有点不舒服,今天能不能让我早点歇息,明天上课再听老师讲。”

  “才22点20分,你这次退步这么多好意思睡吗?赶紧把做错的题目吃透,下周你还有竞赛和钢琴比赛,会耽搁一些时间,你现在不补上什么时候补?”张珑抓着他胳膊直接推进书房的书桌上,将书包强制拿过去,“坐下,我和你说!”

  “妈,我好累,我真的不舒服......”面对强势的母亲,苏清身体又不自觉的抖动起来,觉得心底好累好难受,压抑得喘不上气。

  “别给我装。”张珑将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寻找需要的书和试卷,倒出来时发现里面有一瓶药,“这什么东西?”

  “维生素。”苏清想抢过来,但已经被张珑拿在了手上,“妈,你还给我。”

  “什么?主治焦虑抑郁?你乱吃什么药?”张珑随手将药丢入垃圾桶。

  “别扔。”苏清看着被丢的药,无助的闭上眼,他感觉自己身体又不受控的抖动起来,心底好慌好乱,眼前的数字转着圈,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

  “我看你就是胡乱吃药把脑子吃坏了,所以这次考试才退步到第三。”张珑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觉得很简单,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就错了,“你是不是最近放暑假回了一趟乡下就心野了?我告诉你,这一年很关键,你必须收心,你必须拿回几个竞赛前三奖项,必须保送最好的大学!”

  “来,我给你讲题......”

  苏清精神不振,痛苦的低着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心底好累,好想死掉。

  死掉是不是就轻松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听进去?”张珑看他在走神,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扇了过去。

  “住手住手!”苏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强势的张珑大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人家孩子那么难受那么痛苦,你怎么还逼他啊?”

  苏荷也觉得大哥大嫂魔怔了,“苏清什么时候有的抑郁症?你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吗?”

  张珑和苏廉是真不知道,只觉得他是偷懒不伤心。

  那天张珑生气打过儿子后就出去给在外应酬的苏廉打电话,“最近越来越叛逆,下课后补习都不愿意去,回来也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和谁鬼混去了,我说他还给我犟!你回来好好说说他。”

  等苏廉回来想好好说说儿子,结果进屋就看见苏清割腕自杀了,就趴在那张课桌上,鲜血染红了试卷,还顺着桌子流到地上,淌了满地。

  黑雾里的张珑看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心中难受,更多的是觉得荒谬:“我只是说他几句,他就选择了自杀,他的承受能力太差了,一点苦都受不了,以后去社会上这么立足?”

  江溪实在看不下去,走进黑雾:“可是他明显已经有抑郁症了,还在吃药了,你还这样逼他?”

  看到忽然出现的江溪,张珑脸上闪过一抹希冀,但又下意识的去反驳江溪:“我是为了他好。”

  “明明你们都觉得很累,为什么觉得苏清不会累呢?明明那么都被逼得想自杀,为什么还觉得那是为他好呢?”

  听到她的声音,张珑瞳孔缩了缩,“那不一样。”

  江溪眸光沉沉的盯着两人:“因为你们压根没心吧,只把他当做学习机器,当做你们实现愿望的工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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