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非梦河
灵异便利店,专业缉凶二十年
本书作者:王非梦河
本书简介:1
诡异入侵地球后,乱象横生,人人恐慌崩溃,各种证据表明这世上有鬼,悬案丛出,但没有活人真的见过鬼,直到——
一个女人把信寄到警察部门,说自己已经死了,尸体就藏在她丈夫任教学校的冰柜里。
一具进行器官捐赠手术的遗体,在移植过程中,忽然坐起,抬起僵硬的食指指向手持其心脏的医生。
网友:我不信!这都是假新闻!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一具风干的尸体走入警察局,枯手放在桌案上,钝器创遍布的胸腔内传来人声:
“我举报,我五年前被人杀了。证据已经带来,就是我自己。”
网友:这是怎么回事?!
有知情者透露:你们听说过……专做鬼魂客户生意的涂老板吗?
2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家连通阴阳的便利店悄然开张。
老板名叫涂蓝埙,是个外表柔弱的活人女生,总是笑眯眯的。
但熟客鬼都知道,想找她伸冤买货寄送物品,先懂三条规矩。
一、涂老板爱财如命,概不赊欠。
二、涂老板胆子小,要她涉足阴宅凶地血案现场,得加钱。
三、千万别想着惹事或凑上去拉关系,涂老板上面……不对,下面有人!
便利店内,正巧有一眼珠破碎、苍白阴戾的厉鬼走进,虽然俊得很,但步步紧逼柜台,浑身阴气不知吃了多少生魂活人,哪怕看一眼都要吓死鬼了。
众鬼:不得了,涂老板惹到哪一路大佬了!
只见那厉鬼一挪步来到柜台后,先给躺着打游戏的涂蓝埙掖好毯子,慢条斯理地拆开速冻烤肠,又挽袖子回身理货,一派贤良淑德的人夫样。
熟客老鬼:喏,那就是第三条说的,涂老板家的老板郎。
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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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求收藏】《凶案嫌疑人,但失忆了[刑侦]》(又名:我有特殊的破案技巧/和刑警队长同居的那些年/男朋友今天也想逮捕我)
1
南钗,超级失忆症患者,某天醒来发现衣柜里藏着沾血衣物和凶器。她……鲨人了?
由于没有前一天记忆,她翻开日记:
——藏起来,不要报警。
隔壁好像死了人,围观群众吵吵嚷嚷,忽然,脚步声停在南钗家门口。
警察敲门了。
2
南钗卷入一起凶杀案,力图扫清自己的嫌疑,但好像……没有人比她更像凶手。
-嫌疑人伪装成老大妈混入菜市场
南钗:“左手一排倒数第四个人,分解的凶器藏在鱼肚子里。”
-被一把火烧光的凶案现场
南钗进去转一圈,100%复原物品摆放和行凶过程,连凶手本人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面对精通异国格斗术且擅于攀岩的凶手
南钗精准复写格斗动作,用对方杀死被害人的绳结反将对方捆绑。
——超级失忆症,患者只有当天记忆,无法建立社交关系,但被恐惧危险刺激时,会产生极强的洞察和模仿能力。
因为追逐黑暗体验,又称“心理型天才犯罪者”。
所有坏蛋都傻了:“未曾谋面的同伙?!”
路人甲:还说你不是坏人!反社会!快把她抓起来!
警察眼睛都亮了:别吵,那是我们的吉祥物!
3(彩蛋)
岑逆,松檀市最年轻的刑侦副中队长,眼锐嗅敏,能打善探,被誉为千里循迹只为咬住嫌疑人最后一口的狼犬。
他最早在南钗身上嗅到了黑暗的味道。
第三次在调查现场堵住南钗时,笑不入眼,像只逼近狐狸的猎犬:“南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走?”
南钗懵,日记错页,岑逆的手绘肖像恰好和顺手存进去的“人体模特/一日男友/保洁家政”广告单对在一起。
旁边备注句子“不要和他说话”也只剩下后四个字。
“和他说话。”
她困惑:“啊?”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惊悚天作之合甜文悬疑推理都市异闻
主角视角涂蓝埙N配角晏海绫
其它:感谢大家收藏
一句话简介:阴阳间快递驿站为您服务
立意:生死有回响
第1章 人皮
水滴从灰色天花板的裂纹中落下,掉进断了手柄的蒂芙尼杯子里,已经蓄了小半杯。
涂蓝埙躺在逼仄的钢丝床上,僵痛从背部传来,她已失眠六小时,或者说,搬进这间廉租屋后,就没睡过好觉。
薄墙板隔音很差,哭声袅袅从不知何处传来,间杂破碎的低语,她蜷缩起来,诚心希望是活人在哭,而不是死人。
在这个世界,死人是真的会哭的。
六年前,地球开始出现大规模的灵异事件。
开端是有人发帖,因旁边工位出现了陌生同事而害怕,还遭到网友嘲讽,“办公室巨婴”“i到极致是一种精神问题”顶上热搜。
但真正的高潮,是一起白领凶杀案登上新闻头条,受害人死在工位上,凝血浸透键盘,被发现时死不瞑目,眼球还映射着前夜加班的电脑屏光。
受害人就是发帖的帖主,而他声称的“陌生同事”,经公司方确认,根本就不是这栋写字楼的员工。
调查继续深入,政府公民档案和人脸信息库显示——这个凶手不存在!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存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活人或曾经活过的人,长有凶手的那一张脸。
而监控探头印证了,那个不存在的凶手,打领带穿衬衫的普通人模样,他在作案后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是鬼。
白领事件仿佛拉开了某种帷幕,一桩桩带有灵异色彩的血案在各地发生,人们开始警惕周围出现的陌生面孔。
可能是小区里突然出现的拾荒老人,可能是地铁里搭讪的口罩男孩,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活人。
而这一类事件,被统称为“诡异入侵”。
“咚咚咚!”
“咚咚咚!”
连续六下报丧似的砸门声,连玻璃都开始震,一星期来屡见不鲜,外面久等不开,于是吼叫中掺杂了撬锁的动静。
涂蓝埙闭了闭眼,从床和墙壁的夹缝中起身,走五步后打开锁头,“您找谁?”
外面站了五名大汉,为首的凶神恶煞,摊开巴掌,“你就是涂蓝埙小姐吧?涂董事长还欠着我们老板五百万,还钱!”
“我妈住院了。”涂蓝埙说,对方以为被推托,更加暴怒起来,谁知她慢条斯理从身后拿出一只小本子,旋开笔盖记录起来,“您老板叫什么?欠款日期是多少?有欠条或凭证么?”
讨债的大汉愣住了,将涂蓝埙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她举着那只本子,露出一截细而白的手腕,在灰扑扑的空气中显得不搭调,黑头发略带自来卷,表情过于温和,像只黑毛的小羊。
既不像传闻中的财团大小姐,也不像流落贫民窟的可怜虫。
纯真,柔软,又有些不属于动物性的聪明。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灰色背景的社会人员,腰间别着刀,可以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割出一道口子,流不出钱就流血。
涂蓝埙仍温顺着眉目,为首的面露不耐烦,将一张皱巴巴的纸在她眼前快速晃了下,一条腿插入门缝,下一步就要强行挤开涂蓝埙闯入室。人还未过去,视线已越过她的肩膀,搜寻屋内值钱的东西。
左邻右舍的门扉紧闭,讨债者们挤挤挨挨站在一起,忽然,楼道灯忽明忽暗狂闪,他们齐齐瑟缩起来,对为首的磕磕巴巴:
“大,大哥,不对劲啊!她家隔壁是不是被诡异入侵了?”
话音未落,隔壁那扇门就凭空“咚咚咚”震颤起来,门前的大汉向后一缩,“不是我敲的啊!”
竟是从屋里面被敲响的。
那扇门上的催缴单已经贴得很厚,最上面一张显示半年前就被掐断水电燃气,怎么可能有人住?
为首的大汉已经从门内挤出来,铩羽而归,将断柄的蒂芙尼杯子扔在地垫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贼来了都得扔两块钱,我呸!”
“我会还钱的。”涂蓝埙梗着脖子。
“那给你一个月时间借钱,再不还,就把你妈从医院拖出来!”
撂下这句话,讨债队头也不回地逃了,边逃还边说:“回去告诉老板,钱怕是要不回了,住在这种地方,估计这小丫头活不过周末,真晦气!”
涂蓝埙捡起那张欠条复印件,关门回屋,脸上的淡定再也维持不住,双膝一软,背靠门板坐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她抱紧了自己。
她最怕鬼了。
如今,上点档次的小区都安装了人脸识别,严防陌生人进入。可涂蓝埙租住的是破筒子楼,全是临时租户,水电都缴不齐,更别提安保了。
好在,她见过一面隔壁邻居,是个满脸病容的女人,应该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