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匪满
“汝竟然……”
身子越来越难受,这次真的伤得不轻,还敢强行动用穿越能力,我气海翻腾,难以平顺。
强抑不适,骚里骚气浪笑道:“奇怪吧,我能通过事物的记忆铭刻,回到它记忆中的某一刹那,应该,也是种穿越能力哦。”
“卫弋。”他忽而长臂一合,揽住我的腰,不顾我挣扎,强行扣紧我手脉,沉声警告:“且由吾为汝调息疗伤,其它事容后再提。”
平日里他总是任我为所欲为,我把他当软柿子捏惯了,此刻想打开他的钳制,才发现此神力量惊人,远非我可想象。
于是我冲他抛着媚眼,探出空出的另一只手,撒娇道:“你看,我还会这个。”
一道血罡之气从我袖间掠出,划破览冥的下衫。
剑气一出,我鬓角溢出汗珠,偏头埋进他胸口,有点儿像只欲博取同情的可怜兮兮的鹌鹑。这身体可太不争气,不就使了道剑气嘛,我的师尊呢,头晕死了。
半晌之后,迷迷糊糊的我听他低喃道:“……不可能。”
不可能?
我半眯着眼睛,努力抬眼盯他,可他五官花影重重,摇摇晃晃,看得我好难受。
“天机镜的气息,吾绝无可能不识。世间还有一块碎片……?绝无可能,绝无可能,上古之战时汝之功力深厚,不在鬼车之下,而天机镜碎片亦不可能在短短数日化出人形,且修得汝这般修为。”
我真是蠢货,七千八百年后的览冥就一口咬定我与槿儿无关,何况现在的他。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
还是,我也该学你抱着一丝侥幸,当兀屠认错了人,期待那个永远入不了你法眼的槿儿与我卫弋毫无瓜葛?
“这个世界,还有览冥神尊不知道的事情么,呵呵~”我勉强扯出个笑容。
胸口时痛时酸,胀得我直想跳脚,偏一丝力气也没有。
兀屠一眼就能认出我是谁,而你呢,这么多确之凿凿的线索摆在你眼前,你宁愿相信一些子虚乌有玄乎其玄的假设,也不肯承认我就是槿儿!?
我倒想知道,要到多真相大白的时候,你才会认出我是谁!
“卫弋!”览冥忽然促声低呼。
实在撑不下去,似乎就涣散了一小会儿,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地一时失聪,人就踉跄着往地上滑,等晕眩之后,发觉我已经被他打横抱回床榻上。
“运汝丹田之气,抱一守中,虚心实腹……”
他在我耳边切切急语,我偏瘫着身子不肯动弹。无奈之下,他搬动我四肢,强行令我打坐,自己也盘坐于我身后,手指打通我周身数处大穴。
我故意和他作对,扭腰躲他,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一边往后仰翻,直靠进他怀里,就不让他得逞。
养屁个气元,炼毛个修为。我还真是倒霉透顶,遇人不淑。掰着指头数来数去也就俩男人,两个都心心念念着要打掉姑奶奶的元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小卫同学不潇洒了,有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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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近期有肉,早来早得,被河蟹了老地方找去
66弃如敝履
我故意和他作对,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一边往后仰翻,直靠进他怀里,就不让他得逞。
“卫弋,莫闹了!”览冥钳制我双臂,疾言厉色喝斥。
我死活不卖账,他敢吼我,我也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吼回去:“放开,要,你管我……唔……”
肩膀突然被一双大掌拎起,强行转过我身子,我沉着重心想滑下去躲掉,却被更强硬的力量提起,紧接着,灼热的呼吸覆住我唇舌,滚烫的舌探过来,占满我整个口腔,成功阻止了我愤怒的骂咧。
他缓缓渡过口津,迫我咽下,我扼着喉咙不肯,任由滑润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如是折腾须臾,他猛然掀平我身躯,令我横躺在他腿上,指关一扣,强迫我拉长脖子仰起下巴,另一手钳住我下颚,逼我不得不就范。
伴随他强送而至的琼浆玉液,一股热流自喉咙蔓延向心肝脾肺肾,我原本瑟缩冰凉的身躯渐渐有了暖意。
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
真的,自打记事以来,我多灾多难惯了。敌强我弱,压我头上,我装装龟孙子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受了闷亏,我当吃一堑长一智,嘻嘻哈哈日子得照过。我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委屈是什么感觉。可短短几个时辰,先后被两个混账逼得我自残不息,于是我自学成才,明白了委屈两字的含义——真不是神能受的!
乱七八糟想了会儿,几粒豆大的泪珠就从眼角滑落,沾得我太阳穴一阵发凉,我使劲儿眨着眼睛要把它们赶回去,无奈地势于我方很不利,徒劳无功。
我闷声不响刷刷掉了半天泪,览冥才缓缓放开我的唇,在他唇瓣退开瞬间,我毫不犹豫痛下牙关,狠狠咬了他一口。
舌尖弥漫淡淡的血腥气,我十分高兴,可刚才那口似乎耗尽我最后一丝气力,连想笑一笑都是奢望。
他半天没动静,我的泪也渐渐干涸,脑子越来越昏,累得想就此闭眼永远不起。
忽然,温暖的手指轻轻揩过我眼角,拇指在泪痕上慢慢摩挲,又沿着脸颊徐缓滑至我唇瓣,擦拭着上面的血渍。我觉得再咬他手指一口很有必要,张了张嘴,可惜没力气。
熟料这一张嘴,再次大露空门于敌前,他又凑过唇来,探舌恣意搅/弄,真是欠咬!我尚且运力磨牙霍霍,却觉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他堵着我嘴巴,时走时停,一阵刺目的光芒拂来,眼睑内壁一片赤澄。
凉风习习,吹得发丝微乱,我似乎被他抱离了忘渊水宫,回到岸上。
他直起腰,横抱着我又走了会儿。我闭阖的眼睛感到光芒淡去,四周有叮叮咚咚的水滴声。
他终于将我放下,似乎置身于一片柔软的草地,入鼻花香草新,空气清爽,冷暖适宜,春意溶溶。
太舒服了,舒服得我紧绷的意识愈发脆弱不堪,旋即失去知觉时,那双温暖厚实的手掌再度探到我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