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正妃 第35章

作者:看朱忽成碧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宅斗 穿越重生

赵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越想越头痛。

她是不是真的……

忘了什么事情?

拂晓的第一缕晨光刚刚刺破天空,翠竹阁前院的大门便被敲开了。

“这么早……谁啊?”绿翘定睛一看,原来是二房的姑娘,她穿粉裙佩珠钗,倒有些神似赵清,“姑娘来找大姑娘?哦……昨个失眠了,今个儿还没起呢!”

赵碧桃听罢有些不乐意,和丫鬟在门口磨磨蹭蹭许久。

绿翘无法,只得回屋叫醒了赵漪,和小彩一同为她更衣打扮,不住的嘟囔。

“这碧桃姑娘也是的,来这么早,还一个劲的问漪儿姐怎么不去老夫人那里晨昏定省,她都转一圈回来了。”

“不是都告诉她了吗,姑娘昨夜没睡好,而且身子不怎么好,也不是日日都去的。”

“她今个儿穿的那身,怎么看怎么像清姑娘?。昨个儿还不是这么个扮相呢。”

小彩噗嗤笑出了声:“我看就是学清姑娘的,清姑娘好看可人疼。”

绿翘吐槽:“哦猴~倒是会学!有本事学姑娘啊~”

小彩一噘嘴:“姑娘她可学不来!”

赵漪听着两个丫头打趣玩闹,打了个哈欠:“若还有下次,便让她等着好了。”

“诺。”

寻个空隙绿翘去给前厅坐着的赵碧桃上了一壶好茶,对方瞅着茶杯里的菊花好一顿摇晃,大约是觉得香气色泽都不错,这才没再说什么。

姗姗来迟的赵漪略施粉黛,高挑的身形着一件紫色的襦裙,裙尾轻略地面,绸缎一般的料子翻出几个波浪曲线,如她的玲珑身姿。

或许是赵碧桃从未见过如此高高在上又不苟言笑的贵女,霎时间被其气势所慑愣住了,恭恭敬敬站了起来。

再开口,怎么都觉得自己矮了一截:“长姐,妹妹在这里问安了。”

“嗯。”

赵漪在首位不紧不慢的坐下,这才细细打量对面的女人来。赵碧桃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留仙裙,头上玉簪几根,配饰很多,全都坠着一溜小珍珠,乍看之下,还真有那么几分清清平日穿衣的风格。

也精心下了功夫,可惜不适合她。

赵碧桃这丫头是二房的二女,因嫡子七岁那年早夭了,二房便只这一独女。她的母亲是侧室郭氏,并非正室所出,所以只能算是庶女。

说来奇怪,二叔伯赵燕山年轻的时候好色,妻妾舞姬成群,也不知是不是造下的孽,自嫡子死后,正室余氏和离出走,二房就人丁凋落了起来。

郭氏只是一个为妾的舞姬上位,成为了侧室。

她目光短浅,教养出来的女孩更是鼠目寸光,自私自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男人前一套女人前一套,最喜搬弄是非。

就拿赵漪嫁入王府的事情来说吧,起初二房和三房跟现在一样,心中多是顾忌和嫉妒。试探久了,发现不受宠又没什么实权的赵漪和赵清不仅不能让他们攀亲夹私,带来任何好处,对他们来说更谈不上威胁,便放肆了起来。

最开始,面对一脸纯良的少女控诉自己对兄弟姐妹管教太过严厉,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外来的庶妹的样子,赵漪反思过,努力过,也改变过。

可以放低身段去配合对方的一次次表演。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赵碧桃跟自己的贴身婢女出言讽刺自己:

“什么狗屁王妃,赵漪就是一只高傲但又下不了蛋的母鸡!长得再美又如何,冷淡无趣假惺惺,我要是王府的王爷也不愿多看她一眼!没被休弃做下堂妇都是看了我们赵府的颜面……”

呵。

而如今,赵漪就是要高高在上,在一个赵碧桃永远都企及不了的位置。

就用她最在乎的身份,地位来踩碎她那贪婪的欲望。

赵漪面色不变,照例询问她琴棋、女红如何,近日读书了没有。

赵碧桃先耐着性子一一答了,没多久便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我听说姐姐与王府定了亲,却没有挑好日子,不知……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隐情?”

赵漪不答反问:“你听谁说的?”

“哎?”赵碧桃眼珠子乱转,“听……听府里的人说的……”

“府里的谁?”赵漪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叮一声的响,“别以为府中的人多了,规矩就可以乱了,可以趁机兴风作浪。下次见着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乱嚼舌根的奴才,一律掌嘴。”

赵碧桃脸色有些难看,也无甚好反驳,只得默认了自家母亲就是所谓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奴才”。

赵漪又道:“你虽是庶女,可也是赵府的姑娘,不比那些寻常女子,这些三纲五常,伦理女德不说都懂,也该知道一些。不如过些日子,就让祖母从宫中请个严格的教养嬷嬷来做老师,好过与府中的下人们厮混。”

赵碧桃脸色更难看了,指甲几欲抠破自己的手指,一双脚更是烦躁的无处安放。却还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硬着头皮支棱着耳朵听着。

“那长姐的亲事……”

赵漪不咸不淡道:“哦,那个啊,不过是没选好日子罢了。皇族王侯又不是普通的官家,事情多着呢。”

“可是,连亲事都许了,怎不见得那王爷来府中走动走动?”

她四处打听过了,可一次都没有呢。虽说她这位长姐刻板固执,最爱搬弄教条,总要避嫌。可也不至于一次都不来,连长辈也不见吧?

“纵然咱们赵府是高攀王府,可这也太不给面子……”

赵漪最见不得的便是她那打坏主意贼溜贼溜的模样,哪像一个心思纯良的大家闺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怎么?王爷也是你可以非议的?”

“没有,不敢!”赵碧桃低下了头,嗫嚅道,“只是为姐姐不值,这般是将姐姐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