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宠婢 第60章

作者:假面的盛宴 标签: 爽文 种田 甜文 宫斗 穿越重生

秦艽回到住处,文琼在。

她大概是唯一没去跟倩儿道喜的了,但她难掩喜悦,秦艽进来时,她正在换衣裳。拉着帐子在里面换了一件又一件,来来回回在秦艽面前走动着。

这一切让秦艽明白,她不过也才十五不到,再聪明又如何,难逃这个年纪的某些特质。

倩儿离开紫云阁后,想必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虽然她在她眼里已经算不上敌人了,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她一定会解决掉自己。

会使用什么手段,秦艽暂时不想去想,她只想徐令人那边能尽量早点给自己答复。

“你竟然去看倩儿,说实话我挺诧异你的想法,我以为你应该恨她。”打扮好正在照镜子的文琼突然说道。

秦艽看向她,没有说话。

“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她给了我们多少苦头吃,这样的人这样的下场便宜她了,不过她到底身份不一样,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文琼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她:“怎么,好奇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我早就说过,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们同样出自文学馆,又同样被派来紫云阁,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伴。”

秦艽静静地看着她。

文琼的脸僵了一下,还是笑着道:“有一件事恐怕你不知道,我们又有敌人了。解决了倩儿,并不代表已经解决了后患,马上皇后娘娘会送来两个教导六殿下人事的宫女,这才是我们的大敌。怎么样?要不要联手?”

“我很诧异你会有找我联手的想法。”

“毕竟我们不是同伴吗?伴读宫女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伴读,可如果能成为殿下的女人,那就不一样了,你会从宫女变成主子。难道你不想脱离任意被人辱骂欺辱的处境,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不想。”秦艽漠然地看着她道。

“为什么?”文琼的表情很怪异,似乎看到一个傻子。

“你说的这种主子,宫里到处都是,可以低贱到泥里,惨的时候,甚至连一个奴婢都不如。奴婢可以贱,可以不要脸,可以不择手段,她们不能。我一直觉得想改变自己的处境,不该靠那些肮脏的心思,而是该靠自己。”

“你真病,你得病了,癔症!”

“随你怎么说。”

秦艽实在不想看到文琼,就出去了。

她漫无境地地在宫里走着,碰见有人了,就装作有差事在身,急匆匆的样子。但大多时候,她是碰不到人的,因为皇宫太大,而那些假山奇石流水池塘长廊亭阁,可以让她很轻易的隐藏自己。

她逛到了绣坊。

丁香正好手边没活儿,就把她领到住处说话。

她问秦艽今天怎么跑出来了,她并不知道最近秦艽一直很闲,秦艽也没跟她说这些,只说今日休息。

两人说了些闲话,期间丁香翻出了一包东西给秦艽。

都是鞋、荷包、诃子、癸水带之类的物什,这些都是丁香没事做的,秦艽的针线活不行,所以她的一些贴身小东西,都是丁香帮忙做。

秦艽跟丁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她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走了很久的路。丁香也没叫她,给她盖上被子,又把床帐子拉上了,并去跟同屋的人打了声招呼。

等秦艽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屋里多了三个小宫女,都是丁香的同屋。看得出她们跟丁香关系不错,见秦艽醒了后,跟她说丁香去打饭了,让她醒了别走吃了饭再走。

过了会儿,丁香提了个食盒回来。

明显不是绣坊里的饭食,这是丁香拿了银钱,去找司膳司相熟的人弄来的。这种事并不少见,其实只要有银子有关系,宫女内侍们在宫里的日子并不难过,主子们用的她们能弄到,主子们没有的,她们也能弄到。

丁香给了那三个小宫女一盘菜,就提着食盒带秦艽出去了。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小亭子,坐下用饭。

丁香并没有问秦艽是不是碰到什么事,秦艽也没有主动跟她说,两人就只是吃饭。丁香还弄了一壶酒,说起来是酒,其实是果酒,喝了酸酸甜甜,不会醉人。

用完饭后,已是月上树梢,秦艽就打算回去了。

丁香想找几个人陪着送她,秦艽不让,这时来喜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来喜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喜才不想说,她从紫云阁出来,小田子就跟着她,一直到他把事做完了,找了来。

“怎么,你最近碰上什么事了?问你什么,你也不说。”回去的路上,来喜问她。

“没,就是觉得特别无趣。”

“我以为你是发愁萧皇后又要往紫云阁安插人。”

秦艽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他,又笑着说:“来喜哥哥,你的消息越来越灵敏了。”

“我拜了个干爹。”

秦艽停下脚步,看着他。

来喜点了她额头一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想待在牛羊圈了,那地方太脏也太臭,我想去内侍监,就在里面寻思着攀点关系。帮着黄公公办了两回事,他觉得我还算得用,才给了个名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现实和梦境总有惊人的相像,梦里来喜出头前也有个干爹,也是姓黄。不过具体秦艽不太清楚,因为那时候她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不过她知道黄内侍的背后站着和顺。

内侍监首席大太监,元平帝的心腹。和贵也是元平帝的心腹,看似在宫里也算得上号人物,但与和顺比,还是差了那么点,因为和贵拥有的不过是元平帝的信任,可和顺拥有的兵权。

和顺掌着神策军。

“来喜哥哥,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你去做想做的事,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所谓的权势,当变成一抔黄土时,就什么也不是。”

这次来喜推了她额头一下:“怎么小点点的,这么苦大仇深。行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