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 第196章

作者:何岸灯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甜文 穿越重生

  原来是真的不能和他约定好让他来提亲的吗?话本子里果然是骗人的!

  见到阿娘难过的表情,小姑娘眼睛里也跟着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太不懂事了, 竟然让阿娘如此伤心。

  都怪她。怎么顾瑾城一说要来提亲,她就答应了呢?还和他牵手了,还、还收了他的玉佩……

  “阿娘,对不起。”蜚蜚声音有点哽咽,“我这就把东西还给他,也不要他来提亲了。”

  柏秋摸摸女儿的头发,安慰她:“没关系的,哪怕阿娘养你一辈子也没关系,你永远都是阿娘的乖孩子,不用对不起。”

  阿娘越是这样说,蜚蜚就越难受,眼泪滚落下来,小姑娘说道:“我太不懂事了,吃得又多,阿娘养我一辈子,那得有多辛苦啊?”

  这话说的。柏秋哭笑不得,给她擦擦眼泪,劝她:“谁让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蜚蜚也抱住阿娘的腰,母女依偎在一起,默默流泪。

  阿柔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傻眼地僵在了门口,随即问道:“怎么了?”

  大女儿一向有主意,柏秋见了她,如见了盟友,忙向她张开怀抱,让她过来,好寻求些安慰。

  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连她们阿爹都不能告诉,柏秋本想烂在肚子里的,可一看到阿柔,就忍不住了,她太难过了,需要阿柔给她拿主意。

  “到底怎么回事?”阿柔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到母女俩跟前,将她们给抱在了怀里。

  柏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柔一再追问,原本在哭泣的蜚蜚就用一副做错事的口吻,抽泣着解释:“我、我太坏了!”

  “我收了、收了顾瑾城的玉佩!”蜚蜚哭得心都要碎了,“还故意不理他,想让他来家里提亲!后来、后来他果然说要来,我、我就、就同意了,还答应、答应给他绣一个、荷包……”

  阿柔:“……”

  柏秋:“???”

  “我不应该、不应该跟他说好的。”蜚蜚抹着眼泪,“害得阿娘要……养我一辈子,我、我太能吃了!”

  什么跟什么啊?

  阿柔狐疑地看向阿娘,满脸的莫名其妙:“就这个?”

  柏秋也是十分意外,拿手帕拭了拭眼泪,扳着小女儿的肩膀,紧张地求证:“只有这些吗?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什么难以启齿的行为?”

  蜚蜚想了想,脸色又是一白,低下头崩溃地说:“他、他牵、我的手了。”

  柏秋:“……”

  阿柔:“???”什么时候的事?看不把他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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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可吓死阿娘了。”柏秋拍了蜚蜚一下,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以为……”松了一口气,柏秋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无奈地看着女儿。

  蜚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泪眼汪汪地望着阿娘。

  柏秋帮她擦干净眼泪,叹息道:“阿娘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但凡你喜欢的,阿娘都会同意,大不了,阿娘养你,嗯?”

  说这话的时候,柏秋的眼神无比慈祥。

  知女莫若母,蜚蜚小孩子心性,但非常诚实,既然与他说好了,就不会食言,与其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过好当下。

  她喜欢,便让她嫁,婚后的事情,等婚后再说——不管发生什么,有她这个当娘的在。

  况且,顾瑾城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孩子,他只是年纪小,皮了些,等他成了家,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随心任性。

  他若能对蜚蜚好,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亏待了她,左右还有阿木在,不至于治不了他。

  “嗯?”蜚蜚看着阿娘,“我都做错事了,你不骂我吗?”

  柏秋哭笑不得:“是阿娘误会了,你没做错。”

  “若你是欢喜的,便不能算是做错了,只是要注意分寸。”柏秋说道,“像现在这样,反是好事。”

  蜚蜚一知半解的,又去看姐姐。发现阿柔一脸的惋惜,似是自家养的白菜让猪拱了。

  “你没错,都是顾瑾城的不对。”阿柔缓缓攥紧拳头,“幸好他还算懂事,知道来提亲,不然,我可饶不了他。”

  柏秋瞧着大女儿,颇有些想笑,拍了她的拳头一下:“好了,别吓唬你妹妹。顾瑾城这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既然你妹妹也喜欢,就全了他的心思罢。”

  最主要是妹妹喜欢,如若不然,他敢碰妹妹一个手指头试试?

  “阿娘同意了?”蜚蜚不确定地问道,“那我要继续绣荷包吗?”

  “什么荷包?”柏秋惊讶地看着女儿,欣喜地想,小姑娘连针都不会穿,如今竟能绣荷包了?

  “就是,就是顾瑾城送了我一块玉佩,便让我还他一个荷包。”蜚蜚不太好意思地说。

  原本她不想绣的,转念一想,他什么都不缺,成日戴着那个旧荷包,被人笑话怎么办?不如绣一个送他做回礼。

  虽然顾瑾城说是定情信物,但她不好意思承认。光是想想就脸红,自然也不敢和阿娘说。

  “好,好。绣得如何了?拿来我看看。”柏秋饶有兴致地说着。

  小姑娘竟然会主动做女红,果然是喜欢顾瑾城的,不然,怎么会做起以前极厌恶的事情呢?

  “我做的不好。”蜚蜚有些腼腆,把收在抽屉里的绣布拿了出来。

  担心顾瑾城又戴个十年都不肯换,蜚蜚选了极耐磨耐用的布料,看起来有些粗糙,加上她绣工实在不好,想绣一个瑾字,但框架打的歪歪扭扭,就像刚学写大字的稚童笔迹。

  柏秋和阿柔看了,觉得好玩儿,却又不好打击蜚蜚的积极性,便一个劲儿夸赞,一会儿说布料选得好,一会儿又说,花样极具特色,哄得蜚蜚找不着北。

  “真的有这么好吗?”蜚蜚笑着,“那我给你们一人绣一个?”

  柏秋和阿柔一脸惊恐,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不成不成,这是要送人的,自然要独一无二才行,若每人一个,便显得俗了。”

  也是,蜚蜚连连点头,说要买其他东西给她们。柏秋和阿柔这才松了口气。

  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出来。

  妹妹太可爱了,又乖巧。两人俱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微笑,想到她就要嫁人了,又难免舍不得。

  母女俩私下谈了会儿话,都决定要在京都多留些时日,好好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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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蜚蜚的亲事便这样定下来了。

  顾瑾城立马兴高采烈地拿了庚帖过来,求了蜚蜚的八字,请国师测算。

  交换庚帖这日,顾瑾城本想要见蜚蜚一面的,便故意在江家拖延时间,争取能留下来吃午饭,结果江敬武铁面无私,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

  太傅和阿木就在一旁看戏,见他不得不提出告辞时的委屈表情,两人促狭地大笑出声。

  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蜚蜚,顾瑾城心里想念的很,晚上又开始睡不着,倒是没有再做以前的噩梦,只是觉得空落落的,黑夜成了令人压抑的漩涡。

  也不知道蜚蜚想他没有,少年思忖着,实在难受,干脆不忍了,换上新做的衣服,趁着夜色,飞檐走壁地来了东市。

  出门之前还挂了个香包,香包是阿森的,他拆开来看过,里面多是肉桂、丁香、草果和一些干花。

  用来熏衣服是挺香的,但他没那个时间熏,就直接挂上了,没成想,那个味道十分强劲。

  当他在屋顶奔跑的时候,仿佛就像是一只煞费苦心烤出来的烧鹅,香得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什么玩意儿?”忍无可忍地扔了香包。

  顾瑾城仔细闻了闻自己,很好,馥郁逼人的一股卤肉味儿。

  蹲在江家隔壁的屋顶上自闭了半天,少年心生后悔,可又舍不得就这么回去,到底还是跃上了江家的屋顶,拿出埙来,轻轻吹响。

  蜚蜚原本都打算睡了,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一阵空灵婉转的埙声,还是十分熟悉的曲子。

  眼睛一亮,忙披了衣服爬起来,到院子里去。

  听到脚步声,埙声停了一瞬,但很快就又继续响了起来。

  蜚蜚望着声源的方向,想要找顾瑾城的下落,但是屋脊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不禁失望,嘟着嘴巴看着月色下的飞檐,脑海中浮现出顾瑾城的脸。

  以前经常见面,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分开了,她才突然读懂了很多诗句,更听懂了顾瑾城的埙声。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来都来了,怎么不能见一面呢?”蜚蜚小声嘟囔着,“昨天换庚帖的时候,阿娘说不能见,我都快闷死了。”

  她自以为说的小声,不知道顾瑾城常年习武,五感比常人强些,将她的抱怨一字不漏全都听了进去。

  不禁心跳加速,整个人如在蒸笼里一般,燥得难受。

  可越是这样,越不敢见她,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能得她这样挂念,他已经极满足了。

  “我的荷包就快绣好了。”蜚蜚又说,“可都见不到你的人,要怎么送给你啊?”

  埙声猛地一停,许久都没有再响起来。蜚蜚疑惑地张望着,想要大声问他出什么事了,又怕让人听见,一时十分着急。

  屋顶上的顾瑾城捂着心口,一脸幸福的表情,跟喝了假酒一样,飘飘然。

  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翻身从屋顶上跃下去。

  蜚蜚望着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又惊又喜,连忙朝他跑过去,要拉他的手。

  顾瑾城原本还端着风度翩翩的架子,见她跑向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

  月光奔我而来。他心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大英雄,不然,今生怎么会这样幸运,能在蜚蜚脸上,看到只属于他的笑容呢?

  今夜真美好——如果自己没有挂过那个卤肉味儿的香包。

  只见,在蜚蜚即将来到顾瑾城跟前的时候,少年急忙后撤几步,阻止蜚蜚:“乖,站那儿别动。”

  “怎么了?”蜚蜚眼巴巴地望着他,“几天没有见你了,我许多话想和你说。”

  顾瑾城:“!!!”他的心!要蹦出来了!

  “嗯。”顾瑾城心中默默流泪,他到底为什么要挂那个香包?把自己弄出一身馋人的卤肉味儿?

  “你做什么如此冷淡?不是你来找我的吗?”蜚蜚受伤地抿抿嘴,“若不想我,你找我做什么?”

  “我当然想你。”顾瑾城说道,“可是,二叔说成亲之前见面,有违礼数,不吉利。”

  既然是礼数,还是遵守一下的好。

  蜚蜚便乖乖点头:“这样啊,那、那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嗯。”顾瑾城故作平静,实际上,手里的埙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蜚蜚远远地望着他,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些,面容更加帅气,应该是衣服显的。只几天没有见面而已,便不认识了一般,目光黏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

  顾瑾城让她看得更热了,方才像在蒸笼里蒸,这会儿就像是在火堆里烤,呼吸急促,嗓子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