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 第6章

作者:何岸灯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甜文 穿越重生

  “大夫!呜呜,快找大夫!”胖墩坐在他阿娘身旁,边哭边拍大腿的动作和他阿娘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天爷啊!行行好救救我阿娘罢!”

  花江村只有一个大夫,医术相当一般,收费却高的吓人,而他们刚跟二房吵完,哪里抹得开面子拿钱瞧病?

  江敬双伸手试了试婆娘的呼吸,再掰开她的嘴,左右检查一下,发现除了上面两颗门牙豁了之外,并无其他伤口,松了口气。

  “你娘没事。”拍了拍胖墩,“快别哭了,拿块布来给你娘擦擦血。”

  说着,要把她横抱进房间。

  但陈小月身材略丰满,不仅抱不起来,而且险些又摔一次,只得找人帮忙,把她抬进了屋。

  “阿娘啊!”胖墩拎着块抹布跟在后面,哭得肝肠寸断,“你可不能丢下我和弟弟啊!”

  众人:“……”

  “三婶也太不小心了。”阿森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这么大个人,平地咋还能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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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午时将过,劳力们又该下地做农活去了。柏秋卡着点推了推阿木:“跟你阿嬷说,让四婶回来吃饭。”

  “啥?”阿木暴脾气要压抑不住了。柏秋却催他,“老娘还使唤不动你了?快去。”

  阿木只得从命。

  阿林不放心他,赶紧拉上三弟过去看着,以防他对人造成二次伤害。

  只剩下她们母女三人时,阿柔问柏秋:“阿娘,刘表叔的事情,你刚刚怎么没有说?若说了,此事不定就成了。”

  “傻姑娘,阿娘本也没打算立刻做成。”柏秋摇摇头,“至于那刘表叔,提他老娘觉得脏嘴。而且,就他那脑子,不消咱们去说,他自己也会出来蹦哒的。”

  果然,只堪堪过了两日,刘家便来人了。

第6章 妹妹牛X(捉虫)

  而在他们来闹事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蜚蜚捡到了一个男孩儿。

  起因还在刘桂云身上,此番她确实被打得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养不好。

  虽然她短时间内不能再伤天害理,但柏秋还是不放心让蜚蜚和她待在一个环境之下,就让阿柔去宁大夫那儿学习时把妹妹带上。

  宁大夫今年五十多岁,一个人住在后山脚下。明明有一身好医术,却似乎很不愿意暴露在人前。

  据村上的人说,他是外地逃难过来的。里正心软,将他安置在山脚下的茅草屋里,他也勤快,将那地方大肆修整,又屋前圈了一块地,种些草药,一住就是四五年。

  这期间,他从不与人交谈,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也没人找过他。

  村上的人觉得他怪,上山都会刻意绕开他家门口,只有阿柔时不时给他送些物资,顺便帮忙收拾草药。

  宁大夫和阿柔的师徒情义也是偶然间发展起来的。

  由于花江村并不富裕,农忙的时候,大人下地做农活,小孩儿们会成群结队地上山采些也才或者蘑菇之类的。

  阿柔也经常去,但她不爱和旁人一起——她发现,只要独来独往,就会收获满满,一旦和大部队一起找,则会失望而归。

  遇到宁大夫的那次,她找到许多常吃的野菜和一些颜色绚丽的蘑菇,往回走的时候又撞上了一只受伤的野兔,逮到它时天已经擦黑了。

  夜路难行,幸好宁大夫家里有亮光,引着阿柔下了山。

  那会儿她才刚五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饥寒交迫地敲开了宁大夫的家门。宁大夫医者仁心,不仅招待她吃了顿饭,而且将其安全送回了家。

  路上又同她说了那些蘑菇有毒,吃不得。

  阿柔觉得他有意思,便经常拿些野菜野草的过去问他有没有毒。时间一长,即使没有正式拜师,宁大夫对她也称得上是倾囊相授。

  主要也是阿柔有天赋,别看她现在年纪小,一般的头疼脑热可难不倒她。

  提及此,蜚蜚就不自觉想到前世的死亡。

  那次的病来得又急又蹊跷——父母兄弟没在家就罢了,阿嬷和大伯母也因为小姑生了孩子而过去帮忙,家里真是一个大人都没有。

  姐姐还说,若两贴药还吃不好,就带她到后山找宁大夫,没成想,竟会莫名其妙走水。

  走水的原因更是没人知道。

  当时她病得神智不清,只是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等她再有意识,已经是几年后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不像以前那样混沌,如果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而且,她已经渐渐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这无疑是重生以来最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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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宁大叔之后,咱们便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阿柔抱着蜚蜚,“前两天刚下了雪,可能会有冻死的野兔。”

  蜚蜚乖乖点头,附和:“还有鱼。”

  “对,还有鱼。”阿柔像个小大人,“只是河边危险,得和哥哥们一起去才行,这次就不去了,好不好?”

  “好。”

  姐妹俩穿着红色的夹袄,像白雪中盛开花儿,有说有笑地朝山脚下的茅草屋走去。

  路并不远,只是荒凉。

  附近没有人家,也少见走兽,野草又都被人挖空了,放眼望去,只觉得白茫茫一片,平添几分寂寥之感。

  蜚蜚之前从没来过后山,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每一道山峦的起伏,连路边上那棵老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棵树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成年男子都合抱不过来,更神奇的是,树干靠着山的那面,有一个半米高的树洞,经常有孩子钻进去捉迷藏。

  在蜚蜚的印象里,这树长年都是光秃秃的,但眼下,它却枝繁叶茂的,在白雪皑皑的山上十分显眼。

  “树、树。”蜚蜚指着它,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阿柔还以为她是在学说话,欣慰地跟着重复几遍,正觉得高兴,却发现蜚蜚的表情不太对劲。

  “树里……有人。”蜚蜚着急地说。

  怎么可能?阿柔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之前从未留意过这棵树,只记得之前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抽了条,叶子到现在都没掉。

  而等她狐疑地抱着蜚蜚过去的时候,竟然真的发现,树洞里藏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闭着眼睛蜷在里面,不知是昏睡着,还是死了。

  “还有脉搏,应该是冻晕了……等等,好像、中了毒?”阿柔赶紧将身后的筐放了下来,面露难色,“怎么办?”

  蜚蜚蹲在地上,歪着头看树洞里的孩子,闻言,小幅度扯了扯阿柔的衣袖:“救、救。”

  “小蜚蜚想救他吗?”阿柔笑笑,“好好好。此处离宁大叔家不远,咱们把他带过去,试试看吧。”

  阿柔年纪还小,不会解毒,也分辩不出到底难不难解。

  但既然蜚蜚想要救他,那就必须试试——这还是蜚蜚第一次找她要东西,当然要满足。

  姐妹俩把他从树洞里扒拉出来,发现男孩皮肤特别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锦衣,上面繁复的花纹在雪地里十分显眼,蜚蜚应该是瞧见了衣服,才发现的他的。

  幸好她发现了,不然这么冷的天,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

  阿柔常年做农活,又经常爬山,力气比一般女孩子要大,背两个小孩完全不成问题。

  于是,就见白茫茫的雪上,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脸圆圆的小豆丁,背上驮着一个穿着墨蓝色锦衣的小男孩,小男孩背上还背着个竹筐,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却丝毫没有觉得累,反和怀里的小豆丁说说笑笑的,夸了她一路。

  “宁大叔,”快到宁大夫家门口时,阿柔喊人,“出来救人!”

  四处漏风的木门“唰”地被拉开,一个裹着好几层单衣长衫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雪地反光,将他面庞衬得过于白净。

  “说了多少次,要喊宁爷爷。”宁大夫跨出一步,刚踩上雪,又立马缩了回去,“这贼天,冻煞人也。”

  他的年纪确实能当阿柔的爷爷了,但阿柔觉得他心态年轻,总是喊他宁大叔。

  把手揣在袖笼里,宁大叔倚在门边瞧着她负重前行。还要催她,“快点得不得?风都灌进来了。”

  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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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中毒了。”诊完脉,宁大夫摇头,“中毒已深,怕是难。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麻烦?”

  蜚蜚小小地“啊”了一声,指向外面,宁大夫见她可爱,顿时笑了,只记得逗她玩儿,不再嫌东嫌西。

  “您也没办法吗?”阿柔摸摸蜚蜚的脑袋,“蜚蜚想救他呢。”

  宁大夫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救了他又能如何?孩子,这么个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你难道指望着老夫照顾他吗?”

  就他这样的条件,再养个孩子却是很困难。

  “可是……”阿柔低下了头,“大不了救了之后让他走嘛,看他穿得那么好,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您还能趁机敲一笔。”

  宁大夫一瞪眼:“你那脑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阿柔大笑,又拽着他袖子撒娇:“救了吧,救了吧,您医术这么好,解个毒还不跟玩儿似的?”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宁大夫瞥她,“你们这些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就敢瞎好心。丑话先说啊,这小子我不养。而且,他中毒已深,怕是没那么容易康复。”

  他这样说,就是同意了。

  阿柔连忙说好话:“是是是,您费心了。把他弄醒之后咱们就赶紧找他父母,绝不能让您吃亏。”

  宁大夫:“你们两个小滑头……”

  师徒二人在旁边说什么,蜚蜚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视线始终盯着昏睡的小男孩。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个人特别的熟悉。

  但同时她又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树洞里?

  蜚蜚一肚子的疑惑,巴着床板好奇地盯着他,不停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好给自己解答清楚。

  然而宁大夫说他中毒不轻,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让她们先回家,别在他那儿添乱。若是醒了,自会通知她们。

  阿柔满口答应,抱着妹妹出去挖野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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