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 第200章

作者:Arkin2799 标签: 甜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在桑村的日子很自由,李锦乐名下有五十多亩地,准备全交给时月种。

  她已经规划好了五十亩地的用途,棉花、大蒜、水稻、小麦、甘蔗……

  如果跟慕容野回去,这些岂不又要半途而废?

  慕容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翻身从背后搂住她。

  “睡不着?”

  时月闭紧双眼,憋了半天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无聊的,似乎总在跟无意义的事较劲。”

  慕容野失笑∶“什么事是有意义的,什么又是无意义的?”

  “你还愿意生气,还愿意较劲,那这事就有意义。”

  时月转回身,胸前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疼得叫唤了一声∶“疼……”

  慕容野缩回手∶“怎么跟瓷娃娃一样,碰都碰不得了?”

  时月离他远远的,免得又被不小心碰到。

  “那……大婚以后,我还可以过来住吗?”

  “你的庶出兄弟太多,朝中的大人也有夫人、有很多姑娘,我……不擅长应付这些。”

  一想到和他成亲就要去女人堆里作战,时月头都大了。

  慕容野拧起眉头∶“你就害怕这个?”

  时月轻轻蹬了他一下∶“不许笑!”

  他倾身贴上来∶“我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

  “你,天生不属于深宫后院。”

  时月被他说得一愣,缓缓点了下头∶“那我可以去骑马?”

  “可以继续研究杂交麦子,继续……”

  话没说完,被他一吻堵在口中。

  “都可以。”

  只要她喜欢的,他有能力给的,都可以。

  时月久久不语,小声说了句∶“谢谢。”

  黑暗中,传来慕容野一声轻笑,他忽然翻身,扯开时月的衣襟。

  “嘴上道谢多没诚意。”

  “李时月,孤还需要一个儿子,”说罢,他亲在时月修长的脖颈上。

  “嫡出,你生的。”

  时月惊呼∶“慕容野……你这畜牲!”

  .

  春花节后就是春耕大典。

  时月憋了好几天没去见棉棉,直到这一天所有人齐聚祭台,才从林氏手里接回女儿。

  “棉棉?”

  棉棉迷茫地从姥姥怀里抬头,面对时月的呼唤显得有些呆。

  时月牵着小季益,心说完了完了,她那没心没肺的女儿,定是忘记了自己父母是谁。

  林氏把外孙女交给她,笑得合不拢嘴∶“棉棉太待人亲了,跟谁都玩得好。”

  “那些夫人都太羡慕阿娘了!”

  棉棉直到扎进时月怀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嘴一瘪,当着众人的面“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时月吓了一跳,连忙落座把女儿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

  “娘亲不是在这吗?”

  前排的李丞相闻声转过头,低喝了一句∶“让孩子别哭!”

  “好。”时月将女儿抱得更紧。

  台上全是濮阳城的贵族,还有不少是帝丘旧贵族,专门携家带口,赶来庆祝这个盛大的节日。

  今年卫国的领土扩张了近四分之一,大片良田等着百姓去开垦耕种,加上与鲁国大战取胜,可以说一雪前耻!

  所以春耕大典格外隆重。

  林氏白了一眼李绰,用手中小花球逗着棉棉∶“别管你爹,六个月大的孩子,哪里是我们能掌控她的?”

  时月轻轻抚着棉棉的后背,指了指下巴∶“我爹胡子呢?”

  林氏闷笑,指着棉棉∶“你问棉棉。”

  棉棉渐渐安静下来了,躺在时月臂弯里跟小季益玩。

  时月从侧后方看去,李丞相漂亮的胡子居然缺了一大块。

  “该不会……是棉棉扯的吧?”

  时月惊呆了,她女儿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啊?

  往来大人、勋贵纷纷朝李绰打招呼,关系好一些的难免会问到他残缺不全的胡子。

  李绰以袖掩口,老脸羞成了猪肝色。

  林氏小声∶“他非要替我看着棉棉,我说留个人帮他吧,还生气。”

  “结果就是被棉棉,把胡子扯了,”

  时月忍不住笑出声,重重拍了一下棉棉的小屁股∶“你干嘛扯姥爷胡子?坏孩子。”

  李丞相耳朵多尖啊,立马转过头∶“不会带孩子就回去!”

  嘿,看这讨人厌的口气和话。

  林氏翻译着李丞相的话∶“他是不让你打棉棉,心疼小孙女了。”

  李丞相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胡说八道,他才没有心疼。

  春耕大典很快就开始了,祭坛上旗纛(音∶道)林立,随风飘扬。

  太祝宣读了一段冗长的告词,接着卫公和太子一起祭祀天地。

  棉棉望见了熟悉的身影,高兴地拍手跺脚。

  林氏身边忽然坐下来一个人,时月惊喜∶“公子机?”

  林氏嗔怪∶“叫什么公子机,你得改口叫姐夫了。”

  蔡机依然胖乎乎的,绛紫色的官袍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饱满的大茄子。

  他笑着说∶“内阁有点事,我来晚了,阿娘、二妹,诗兰呢?”

  “还没轮到她呢,急什么。”林氏怪道。

  蔡机和李诗兰还没成亲,但婚期定在二月底,也快了。

  今年是诗兰最后一次跳祈福舞,明年她成了人妇后,就不能参与这项活动了。

  君主祭完天地,接着就是歌颂勤劳耕种的舞蹈,李诗兰穿着绣满麦穗的裙子,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鹅。

  她的相貌平平,性子善良到有些懦弱,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整个人像放着光的。

  蔡机看得目不转睛,眼中流露出欣赏和爱意,看得时月暗暗点头。

  身旁的椅子忽然一沉,时月转头∶“怎么是你?”

  越女朝她咧嘴,露出凶悍的虎牙∶“怎么不是我?”

  小季益下意识朝时月怀里缩,被越女抓回去把玩∶“这小子怕我。”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小季益确实怕她,尤其看到越女脖子上活灵活现的蟒蛇文身以后∶“五……五岁。”

  “你别吓他。”时月把孩子捞回来,让他去蔡机身边坐。

  越女趁机跟时月坐得更近。

  “你们中原人,是不是都喜欢那样的?”越女抬抬下巴,指着祭台上风姿绰约的姑娘们。

  她们像是春天抽绿的柳条,有柔软的腰肢和绵羊一样的性格。

  越女大大咧咧坐着,余光看见坐得十分僵硬的林氏。

  时月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但是越女摇头不肯说。

  卫鲁大战中,越国帮了卫国一点小忙,战后越女不愿意离开,就跟着李定邦回到了濮阳。

  但是她既不住在宫里,也没住在馆驿,而是整天往军营跑,往李定邦面前跑。

  春耕大典很快接近了尾声,今年多了一个项目——即犒劳战胜的三军。

  越女眼前一亮∶“我去看你哥,回见。”

  说罢,她从人群中闪出去了。

  她一走,林氏松了一口气,幽怨地望着越女的背影。

  “阿娘,怎么了这是?”

  林氏摇着头不愿意说,前排的李丞相沉声道∶“只要老夫还活着一天,她就休想进门!”

  林氏抱怨说∶“越国那般强大,要是越王向君上提亲,非要咱们儿子娶她,你能怎么办?”

  “不还是得乖乖娶进门?”

  她三言两语把李丞相堵得哑口无言。

  犒赏三军,丞相当然也要过去,他站起来拂袖而去。

  时月问∶“阿娘,你不喜欢越女吗?”

  林氏揉着帕子∶“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蔡机补充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