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第40章

作者:天行有道 标签: 女配 打脸 甜文 穿越重生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林春亦垂首施礼,“多谢夫君夸赞。”

  好像太严肃了点,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接下来,是该喝交杯酒……还是圆房?阮林春对行周公之礼没什么抵触,而且出嫁前崔氏还专门找了几张秘戏避火图供她研习,现在她都可以称得上半个老司机了——当然是纸上谈兵的那种。

  然而毕竟是人生头一遭,阮林春还是尽量表现得纯洁点,女孩子太主动往往是会吃亏的。

  她就等着程栩什么时候伸出咸猪手。

  然而此人似乎比她还纯洁,但见程栩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

  说罢掀起那张大红褥单,宽绰的拔步床面上,满满都是零星散落的松子糖,兼有些枣子栗子之类——都是阮林春年前亲自动手做的,程栩没舍得吃完,放到现在。

  幸好是些干果,不易过期,否则此刻闻到的就不是花香,而是霉味了。

  但就算知晓程栩特意为她安排撒帐之俗,阮林春脸上还是很有些窘,难道夜里要垫这些睡觉,确定睡得着吗?还是,要拿来当下酒菜……

  正要问问对方什么时候饮交杯酒,程栩的俊脸忽然凑上来,继而用那冰凉的唇含住阮林春的红唇。

  一股清甜冷冽的液体随即涌来。

  阮林春差点呛住,心想交杯酒原来有这种喝法?是程栩太开放还是她太保守?

  这个姿势自然是饮不了太多的,多余的酒液沿着阮林春娇艳红唇蜿蜒躺下,而程栩这个小气鬼却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沿着唇畔一直舔到她细腻脖颈,似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侵占殆尽。

  他好会啊……阮林春开始觉得身子软乎乎的了。其实她一开始对圆房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程栩起初在她眼里和半个废人差不多,如今虽在逐渐好转,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今日不成,可以改日。

  哪晓得程栩比她还要心急,好像她是那市面上卖的嫩豆腐,当天若不吃完,第二天就会化成水似的。

  阮林春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又舔又咬,跟细犬似的,隔着衣裳,越发觉得发痒,忍不住将他推了把。

  结果程栩就噗通掉到地上去了,委屈地望着上方,“娘子,你不要我……”

  阮林春望着那双朦胧醉眼,心肠难免为之软化,只得披衣下床,伸手去拉他,“行了,别怄气了,我不是存心的。”

  话还没说完,足下便被人绊了一跤,直直往前栽去——还好这喜房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绒地毯,缓冲了压力,半点也不觉得疼。

  阮林春正在想自己为何如此倒霉,就见程栩狡猾地一笑,舔着唇缓缓靠近,“娘子,这可是你主动引诱我的。”

  阮林春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急于寻求支撑,仓促里把程栩的裤腿给勾住了,现在衣衫半褪,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话说,主动引诱的那个是他才对吧……阮林春正要说话,双唇再度被人封住,这回却没有酒,有的只是香甜的触感与温热的气息。

  意识迷离间,阮林春由衷觉得,她怕是栽了。

第52章 . 恩爱 要不要这么色气?

  新房里红烛高烧春宵帐暖, 后厅应酬完宾客的程老爷程夫人却是坐卧不安心神难宁。

  程夫人尤其愧悔,“早知道阿栩硬撑着起来拜堂,当初该请人来教一教才是。”

  如今外人眼里他是个健全人, 可若不能照常行房,得闹多大的笑话。

  儿媳妇脸上也不好看。

  程老爷瞪着眼, “教,怎么教?”

  他们家家风甚严,男子成婚之前连个通房都不许有, 难不成去找皇后娘娘借人?那也太难为情了。

  程老爷按着妻子肩膀,“放心,这种事男人天生都会, 没什么好多虑的。”

  程夫人剜他,“说得轻巧, 当时你怎么不会?”

  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丈夫跟个睁眼瞎子似的,还差点走错了门!倒得程夫人厚着脸皮指点丈夫如何行事——亏得她出阁前恶补些知识,不然新婚夜两人都得面对面呆坐着, 连落红都没法交代。

  一旁的李管事眼观鼻鼻观心朝着墙壁, 努力缩小自身存在感:天哪,他都听到些什么……原来国公爷看着老成,背地里却这样没用。

  程彦无奈地摸了摸鼻头,他当时一心只读圣贤书, 哪有空管儿女私事?常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哪晓得这档事却是书里学不来的。

  可能因他在这上头用的心思不多,以致于如今只得了程栩一个儿子。

  程夫人无奈扶额,“程栩比他老子还呆,我看,今晚铁定非闹出笑话不可。”

  李管事眼角抽了抽, 想说夫人您真是多虑了,世子爷才不要人替他担心呢——就他那一肚子坏水,恐怕吃亏的倒是阮姑娘。

  谁说这等事学不来?他看世子爷平时看的书里就有不少教导房中术的,还口口声声道家典籍——哄傻子罢哩。

  程夫人踱来踱去走了半日,终是按捺不住,“不成,我得过去瞧瞧。”

  程老爷忙拦着,“别,当心吓着孩子。”

  就算阿栩真的怯场,也不能让他们老两口来掺和,这对一个男子是多大的心理阴影?程老爷同为男子,当然能够体会。

  李管事只好自告奋勇代主子走这一趟,心想他这个管事真是身兼数职,又得算账,又得持家,还得临时充当听房的老妈子——程家人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请到自己来当差?

  哎,他真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一壁摇头,一壁脚不沾地来到喜房前。李管事做不出那等窝墙根的龌龊事,于是清了清喉咙,给里头的人提个醒。

  果然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半晌,方听见世子爷嗡嗡的鼻音,“什么事?”

  李管事道:“夫人让老奴来问一声,少爷和少夫人要不要用点心?”

  阮林春扑哧一笑,这府里都是些活宝,难道还怕行房累着了?呃,虽然是挺累的……

  程栩板着脸,“已经用过了。”

  阮林春刚想说他撒谎,可循着程栩目光所及,再看到胸前几处凌乱的草莓印,顿时臊得没处躲,只好拿被子蒙住头,假装休息。

  李管事听到小主人沙哑的喉咙,一颗心方始放下——就说不用担心的嘛,瞧瞧,虚脱成这德性。

  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道:“少爷,夜里若是叫水,只管唤人,老奴随时恭贺。”

  等他走掉,阮林春方从锦被中探出头来,青丝披散,让她看去更添几分媚态,还笑盈盈地拿脚趾去勾程栩的脚趾,“世子爷,你想叫几遍水?”

  自然是取笑他方才的飞快缴械——唉,可惜李管事这个老光棍半点不懂,或者压根不考虑他家主子的实际情况。

  一夜七次郎那是小说里才有的,现实几乎不可能。

  程栩脸色微微愠怒,“信不信我再折腾你一次?”

  阮林春做出怕怕的模样,“信啊,不过……”

  然而话没说完,她的唇便再度被男人堵住,方才初尝滋味,她还以为程栩已经泄劲——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子来说是很正常的。

  哪晓得这么快又能重整旗鼓,应该说少年人血气方刚受不了刺激吗?

  阮林春还真有点怕了,弱弱的央求道:“明日再来吧,还得早起向爹娘敬茶呢……”

  然而程栩坚实的躯干却牢牢贴着她,他的肌肤原是相当的冷,哪怕情动时的温度也比旁人稍低一些,阮林春身上都快摩擦出肌栗,然而与此同时,心里却仿佛有一把火蓬蓬升起。

  凉的凉,烫的烫,让她意识都迷乱起来。

  最后她也只来得及回应程栩的吻,“那你待会儿要不要叫水?”

  真要让李管事来清理案发现场,想想都怪尴尬的。

  程栩默然片刻,“不用,橱柜里有新棉被。”

  意思是说糟蹋一床也没关系吗?果然是财大气粗的黄金单身汉啊……阮林春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也化作软软的一滩水,漫山遍野缠绵过去。

  *

  程夫人一夜没睡,两只眼睛都是红的,本来是忧,可见儿子儿媳迟迟未起,这忧反而变作喜。

  程大老爷道:“你笑什么?”

  程夫人微微抿唇,心想丈夫真是个榆木疙瘩,当然是希望快点抱孙子呀——看来阿栩并非她想象中那样迟钝,对付女孩子颇有一手呢,这都累得起不来床了。

  程大老爷:“……别忘了还得给你我敬茶。”

  程夫人瞥他一眼,“一杯茶喝不喝值得什么,看到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我比喝十碗大红袍都高兴。”

  程彦一面想这是个什么稀奇比喻,一面却不得不提醒妻子,“莫忘了,还有老太太。”

  程夫人面上的笑意方才淡了些,那个老虔婆,她当然知道有多难缠。但,平时忍让忍让便罢了,若敢欺负到她儿子头上,休想!

  程彦对继母虽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本朝以孝治天下,愈是像他这样的官身,为人处世愈得战战兢兢,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

  正要让奴仆去后厢房唤人,谁知李管事却来回话,少爷和少夫人已经起身,正在洗漱等着待会儿敬茶呢。

  “瞧瞧,他们原比你懂事。”程老爷于是笑着携起妻子的手,“走,咱们且去后厅候着。”

  阮林春昨晚虽是过度操劳,可她一向早起惯了,倒也不觉得多么难受。

  反而程栩颇有些无精打采,慢吞吞地穿着衣裳,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样——这便是逞强的后果。

  虽然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阮林春身为妻子,还是适当表示一下关切,“相公,不如你多躺一会儿好了,老太太那儿我一人应付足矣。”

  反正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程老夫人再跋扈,就不信能生吃了自己。

  当然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个单刀赴会的打算——哪有新娘子单独敬茶的道理?只怕第二天府里就该传言她失宠了。

  程栩当然听得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微微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会陪你。”

  阮林春:……糟糕,忽然又感觉脸颊发烫起来了。

  忙对着镜子照了照,太红就不宜多施胭脂了,否则岂不成了猴屁股?

  当然粉底还是要涂的,不为变白,而是为均匀肤色——这具身体的底子本来不错,无奈在乡下那段日子添了多处晒伤,一张脸时而暗黄时而白皙,跟打翻了颜料盘子似的。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今日那些瑕疵看着倒不十分显眼,而且肤色也显著提升了很多,虽然不至于白成反光板,总比之前蜡黄暗沉的模样好多了。

  难道是因为这间屋子朝东,天然有个好打光?阮林春侧了侧颈子,不是很确定地问身后,“相公,你觉得我怎么样?”

  程栩踏着鞋上前,轻轻环着她肩膀,吻她的发鬓,“夫人一直都很美!”

  油嘴滑舌!阮林春瞪着他,当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听旁人称赞她的美貌。

  而且,程栩这话未尝不实。小说里不是常写什么“那一夜,她褪去少女的青涩,呈现出女人的妩媚风姿”之类的么?

  也许内在的激素水平发生变动,也会影响外在的颜值。

  阮林春很快就丢开不想了,而是从容地洗漱更衣,和程栩一起到后院敬茶。

  此刻程家众人都齐聚在老太太的寿安堂里。

  昨天应该是见过的,可因为新婚气氛太过热烈,阮林春又十分紧张,没来得及细看,只囫囵吞枣记了个大概。

  好在这些人面目特征迥异,倒不容易弄混。

  程老太太姓张,并不似一般的老人家发福,反倒异常的消瘦,面庞也是相当的窄,下颌又尖,加之鼻梁挺高,使她看上去像个吮过的枣核,又干又瘪。

  看着便是尖酸刻薄难伺候的个性。

  与之相反是她的娘家侄女,亦即现今的程二夫人张氏,生得珠圆玉润,一张短胖脸,钝钝的鼻梢,淡淡的眉毛,看似毫无攻击力,可想到程夫人跟她的龃龉,她居然还能笑得这样亲切,这就委实有点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