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断笳
宫纪的手指一下一下叩着自己的小臂,她对上层的属意感到不解:“暴雨停止,我再度联系上你们的那一刻,信件的真实性才被彻底证实,而公安部居然提前参与到了这起事件中。”
毫无逻辑地,宫纪突然想到在别墅里,在他们还能够与警方联系的时候,安室透从长野县警方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因为这个消息,他开始变得焦虑不安。
“或许让风见裕也来到这里的原因不是杀人案件,而是其他什么人或事。”宫纪环视周遭:“柯南君呢?”
显然柯南的人际关系已经扩散到了各地方警署,宫纪看到他正和长野县那三位同事有说有笑。
“这是什么小孩。”宫纪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不和长野县警署的同事们去打个招呼吗?这一周我们可是一直在麻烦人家。”佐藤推了推宫纪的肩膀,话音顿了一下:“就凭一封不能确定真实性的、莫名其妙的信件,要求别人做更多工作。”
宫纪过于社恐,有些不太想动。
佐藤直接拉起宫纪的手腕,一路拖着她来到长野县三人组面前,抬手朝对面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后辈。”
有点害怕。
宫纪在无措中反而面色更冷,她抬起右手,言简意赅:”警视厅搜查一课,宫纪。”
上原由衣小姐十分热情地先一步双手握住了宫纪的手:“我听说过你,我叫上原由衣,这两位分别是大和敢助与诸伏高明。”
宫纪的指尖在上原由衣小姐温热的手心里蜷缩了一下。
柯南抬头看着这一幕。
宫纪的神色在柯南的注视下变得更加不自然,她感觉像是被一个7岁小孩观察人类社交复健行为。
好在目暮警官及时出现,他站在林地边缘朝这边摆手:“佐藤君,消防队说隧道口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带着伤员和嫌疑人先离开这里吧。”
谈到工作,宫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对面三位同事,扬起一个浅淡的笑来:“我们可能需要长野警方的协助,让嫌疑犯被安全押送到东京。”
【1】各都道府县警署的最高长官被称为“本部长”;
【2】金崛一男是在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活动的人物,一般处于这个时代的人,我都会查他有没有在战时涉及到一些原则性问题,但百度百科没有收录他的生平,最近也不敢挂梯子,如果有人知道他的生平并且他确实涉及到了原则性问题,烦请指正。
【3】出自《妙色王求法偈》
昨天太累了,从七点开始就直接睡死过去。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一章,补上昨天的。(我的手速……不知道几点才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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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的文《小林家的幼崽们》by春日相遇;超级好看的养崽文,真的很治愈!!!
24岁生日那天,感到孤独的小林真纪真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可以获得关系平等的,真正的家人。
生日的第二天,她的愿望实现了。
她获得了一条自称女仆的龙。
七天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托付给了她一个双亲意外离世界的幼崽。
一个月后,隔壁外出打工的夏油夫妇将独子托付给了她。
三个月后,从未见过的远方表姐汐华美智子出国前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她。
半年之后,她意外捡到了一只六眼白毛猫。
N 年后,真纪真看着分别已经分别成长为某酒厂组织二把手、某改革版咒术界的最强搭档、某意大利秧歌 star 、某港口组织 BOSS 、某极乐教教主……的幼崽们,陷入沉思:
她养崽的方式应该是正确的吧?看他们一个个成长得好像还挺成功的样子?
被他们坑过的其他人向她发出怒吼:但是成长的方向都长歪了吧?能不能把你的一百倍滤镜摘下来再说话啊!
第39章
子弹
长野到东京的路途并不远,但这一路上,警视厅及长野县警经历了爆炸、车祸等各种各样的意外,好不容易才将那个人全须全尾地送入了东京。
一路的众多意外让一些警察心惊胆战。临近警视厅,为了避免下车被狙击,长野县的诸伏高明提议直接将押送车辆开进建筑物内部。
总之就是十分坎坷。
好不容易将“管家”关押到警视厅下辖的拘留所,东京警方还要面临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以及对他展开审讯的问题。
下午五点左右,风见裕也左手拿着文件,右手捧着花走进病房。安室透正靠坐在病床上,被子掖在腹部,百无聊赖地看着手臂上的针孔,打发着他一天中难得闲散的一刻。
在警用车上,宫纪不顾医生们和同事们的劝阻,当着风见裕也的面,给昏迷的安室透注射了一整管麻醉剂,让他从头睡到了尾。
半面窗户被安室透完全打开,柔软的白色纱质窗帘鼓起,偶尔拂过他的发丝和脸颊。安室透低眉顺目坐在病床上的样子像个乖巧忧郁的年轻人,他那张脸看上去像是比风见小了十岁。
他抬眼,露出那双寒亮如星的蓝灰色眼睛,只一瞬间,他重新变回了让风见裕也有些畏惧的公安警察降谷零。
见到风见进来,安室透一边迅速地接过文件,一边瞥了一眼大红大紫被揽成一团的花,语气里带了点嫌弃:“这是做什么?”
“上次在医院,降谷先生你叫我去买花,我以为你会喜欢。”风见裕也小心翼翼,试图将花放在床头柜上。
“喜欢花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送我花。”安室透蹙眉,毫不留情地批评下属:“而且你的审美也太差了。”
上一次被安室透说审美差劲,风见裕也疯狂研究时尚杂志,最终成为了一位穿搭小能手,成功包办了上司的日常衣物。
以至于再一次遭受上司的批评,风见下意识地想要花钱去进修花艺。
安室透一边翻动这次事件的报告,头也不抬地问了风见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有好好休息吗?”
风见裕也挠头:“谁?什么好好休息?”
安室透翻动文件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好脾气地重复了一边:“宫纪,她有好好休息吗?”
从踏上新宿至长野的新干线开始,她就陷入了与一个未知的杀人犯甚至是黑衣组织的博弈,她要履行保护的职责,与不信任警察的人交洽,进行推理,最终还陷入生死僵局。这样一晚过去,再厉害的人精力也会被透支。
“哦,哦”风见还有些木讷,下意识地报告宫纪的行动:“警视厅给她批了一天假期,她四点左右就回家去了。”
“那就好。”安室透的肩颈放松了下来,“你继续说。”
风见像个操心的妈妈,得到允许后就开始絮絮叨叨:“降谷先生,我已经为你办理好了住院手续,这一周你要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的饮食……”
“住院?”安室透打断他:“我没有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
他一掀被子,当即就要下床:“去注销住院手续。”
“降谷先生,你好不容易才能有休息的机会。”风见裕也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劝自己无休止工作的上司,他下意识口不择言:“……连宫警官都拜托医院好好照顾你。”
安室透掀被子的动作凝固住了,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她对你们说我需要特殊照顾?”
风见十分耿直:“宫警官说你是需要被特殊关照的人物,让我看顾好你。”
安室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病床,并为自己揶好被角。
“面对她的时候,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安室透想了想,“不,你最好不要再和她说起我的事情。”
风见开始疑惑,他觉得安室透和宫纪的关系不太正当,对彼此多些关心和照拂也是正常的事。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耐心地和风见解释:“在警视厅内部传输的文件,如果被系统捕捉到与我卧底工作有关的词汇,会立马被截停或拷贝,传输到我上司那里去。因为引起了宫纪的注意,最近我向上级联系过一次,以后宫纪上交的、涉及到我的报告文件都会先在我的上司那里过一眼。”
风见裕也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那份“安室透个人调查报告及危险性分析”。
他有些好奇,向安室透询问:“那份文件您也看了吗?”
“那份关于我的调查报告和危险性分析吗?”安室透立即明白了风见的意思,他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她写得很好,就是……字里行间都充满对我的敌意。”
风见裕也发觉这一刻的安室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和轻松,笑眼弯成漂亮的弧线,连手底下压着的文件纸张都随风卷起拐角,发出簌簌的声音来。
不过这种轻松愉悦状态没有维持多久,他说回正题:“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将我的代号报告给上级,如果在交待过你们‘照顾’好我这个危险分子后,我立即出院,不付出任何代价,她会怎么想?”
会觉得你和我有勾结,毕竟你在警察厅来去自如,进出警察系统都像是回家。风见裕也腹诽,但面上一片乖巧的沉默。
“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那就休息三天吧。”安室透掩着被子往下平躺,皱了皱眉,说:“不……三天还是太多了,还是一天半吧。”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安室透闭上眼睛,不去看风见受伤的表情:“请将你那捧有碍观瞻的花也带走,谢谢。”
病房空下来之后,安室透睁开眼睛,将那几份文件往枕头底更深处藏了藏。
和荣,原名仲屋和荣,前职业是隶属于宫城县警署的警察。他自小父母离异,随家里老人长大,高中毕业前夕,家中老人相继离世。随后他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宫城县警署,从一名巡查开始做起。
七年前,28岁的仲屋和荣因为县警内部的排挤行为而受到莫须有的处分,处分理由是“枪支使用不规范”。四年前,仲屋和荣连续三年心理测评不过关,数据显示他的言行、举动越来越极端乖戾,加上县警内部争斗的加剧,他在31岁时被开除。
而他的户籍数据显示他一直单身,从未有过什么“妻子”。
安室透想到了宫纪完美如模板的心理测评数据。
他侧身,金发如水一般倾泻,小臂压在柔软的枕头下,手指触及到了冰冷的纸面,油墨的字迹在脑海里一行一行地掠过。
同样被压在枕头下,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疲惫地将脸颊往枕头深处埋了埋,随后抽出手机,看向幽白的屏幕。
【RUM:据说你被一个警察限制了行动?】
安室透坐起身来,头发被蹭乱,又无可奈何地垂下。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许久,慢慢打下几个字。
【BOURBON:我在协助皆河圭时引起了警察的怀疑,抱歉,没有完成任务。】
他按着手机,垂目等待着朗姆对“那个警察”的判决。
朗姆的消息回得很快,看见消息弹出的那一瞬间,安室透挺得笔直的后背缓缓靠在床架上。
【RUM:尽快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朗姆发布命令向来言辞准确,杀人命令尤其清楚精准,几乎不会有“解决麻烦”这么模棱两可的命令方式出现。
“解决麻烦”可以有足够宽泛的理解,杀人算是解决麻烦,打消她的怀疑也是解决了麻烦。
安室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生出隐忧来:在那座别墅中,朗姆曾亲眼目睹过宫纪的所作所为,是什么让朗姆有所顾虑,不去选择暗杀这样一位破坏自己计划的警察?
麻生祝一案使得东京地界盘踞多年的跨国走私线浮出水面,警察厅及毒品对策总务室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对该大型走私案的围剿。组织准备断尾求生,及时转移这条走私线的货源,在两方的博弈之下,被组织垄断的新型致幻剂以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量进入黑市,被各路势力分销。组织一边希望加大致幻剂供给弥补自己的财务亏空,另一方面又畏惧自己失去垄断地位,同时还被警方抓到把柄。
安室透在心里冷冷地想:简直像一条穷途末路的鬣狗。
晚上九点半,夜色温吞,楼下及远处依次亮起各色灯光,霓虹映照在窗户上,形成美丽的迭化镜头。
宫纪突然来看望安室透,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因为气色不太好,她用了一支西柚色的口红。她的嘴唇饱满,在灯光下显出莹润色泽,更显得她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将近透明。
她应该是刚刚洗过头发,被鲜艳红色映衬的黑发还像是有点滞重的水汽。发丝柔软,她也是柔软的,怀里还抱着一束花。白色大丽花,粉紫色风铃草和暖橙色鲑鱼郁金香挤在旧报纸里,被一根深蓝色丝带妥帖地系好,束拢起来,被拥在臂弯里。
宫纪先是在病房门口探入半个身体,头发自然而俏皮地沿着肩颈滑下。她看到病床上的安室透,才慢慢走进来。
安室透坐在病床上,看着宫纪将美丽的颜色尽数拥入雪白病房,带着花朵的香气来到自己面前。
还为自己送来一枚子弹和一瓶酒。
“送你的礼物。”宫纪像是要试探安室透的底线,她十分没有礼貌地将那束花塞进“病人”的怀里。
“谢谢。”安室透拥着那束花,笑了起来:“很喜欢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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