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唉,如果那些衣服的审美不要那么像莱丽莎夫人压在箱子底部的那些世纪初的旧东西就好了。
我将信件拆开,读完之后塞进壁炉里。
波特他们在找魔法石吗?
我走进图书馆,找到近代炼金术师有关书籍,果然找到了尼可·勒梅。不过这些泛泛而谈的介绍远比不上博克先生寄给我信件中关于其的叙述。
他真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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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今天上午直接摸鱼。
啥都不想干。
第18章 记忆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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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书本,在平斯夫人处登记之后我将所有有关于尼可·勒梅的书都背回寝室——这是被委托到我手上的任务,理应由我来完成,完成的时间也应该由我来决定。我抚摸着书脊,感受着这些略显破旧的封皮粗糙的触感,思考着应该在一个怎样合适的时机将尼可·勒梅的消息告诉波特一行人。
不能太早,不然会显得我的付出相当廉价,也不能太迟,迟来的消息毫无用处。顺着结果往上揣摩,通过猜测他们想要搜寻这位炼金术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来判断何时才会是那个最合适的时机。
炼金术与魔药在某些方面更为相似,只不过炼金术更看重物质的转变以及世界玄妙之意的探索。对于波特与韦斯莱来说,这两个男孩的兴趣或许更放在魁地奇以及一些更加轻松的课程上。至于格兰杰,写在课本上的知识对她的吸引力远大于某些尚未被提起的东西。
另外,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出生在某些学术氛围浓厚的巫师家庭,其中唯一对巫师界有更深入了解的只有韦斯莱,可惜他的年纪还远未到思量这些东西的时刻。
能够让这三个人合力一同寻找的只有可能是共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异常”,某些能够使他们感受到危机的,又使他们认为自己应该保护的事物。
【霍格沃茨】
【尼可·勒梅】
【魔法石】
舌尖划过上颚,这些名词从脑中出现。而那夜决斗时,慌张躲藏中短暂瞥见的三头犬的影子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在霍格沃茨里,有人想盗取魔法石,而那只三头犬正是守卫魔法石的存在。
那么谁会是藏在暗处的敌人呢?波特口中想要杀死他的斯内普教授,亦或者是效忠于伏地魔的奇洛教授,还是说某个藏匿于暗处仍未显露身形的某某人?
【魔法石】这个名词似乎说出来就有一种令人渴求魔力,传说中,它能够延长寿命,使尼可勒梅多活了好些年头。
我并不渴望永生,但是这不代表我不畏惧死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权力选择自己什么时候死。我想要掌控这项权力——我想要魔法石。
在日记本上,我又一次写下“魔法石”这个名词,想了,又在它旁边写上四个人的名字——波特,斯内普,奇洛,伏地魔。
波特与斯内普是一对敌人,奇洛与伏地魔合作。波特在找魔法石,死去多年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伏地魔会不会也在找魔法石?毕竟如果他想要杀死波特早就动手了,不必留到今日。
更何况他相信我的谎言,认为自己真的将复活归来。
我将波特与伏地魔这两人的名字圈起来,突然觉得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有趣。十年前的敌人十年之后仍是敌人。只不过这次,我也想要加入这场寻宝游戏。
我也想要魔法石。
现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我想要它,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寻找它。默默无名有时候是一种便利,无人发现你时自然也无人警惕你。
我将本子收起来放在抽屉里,这本陪伴我几乎半个学期的日记本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尾声。麻瓜生产的普通书本自然比不上巫师们的那些笔记本坚固耐磨,施加其上的那些防止窥伺的诅咒也加速它的老化,不断产生的行动想法以及日常无关的琐碎将它的生命极快消耗。
我很少回顾过去,却又极多地记录过去。提出自己的想法,坦诚面对渴求。将自己的心从肌肉与隔膜中剥离出来,晾干鲜血之后赤|裸裸剖析出本真的自我。
不断往前翻阅,大部分话语已经变得不可理解。遗忘就是这样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记得反而会成为伟大的壮举。
我又找出蕾拉送给我的本子,重新在封面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我选择了一个新的诅咒——来自《十六世纪的黑暗魔法》。
我确实是最有天赋的那一批。
当我回想起蕾拉的时候,圣诞节假期也就来临了。本年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雪,落在霍格沃兹高耸的屋顶上,一切都摇曳在风中,冰冷地归于寂静纯白。
只有寥寥几人签署留校申请,大多人还是选择提着自己的箱子坐上离开霍格沃兹的火车。
“派丽可?”当我路过礼堂外的小路时,邓布利多校长叫住我,“你要回孤儿院,还是博克家?”
我提着箱子站住,“您是特地在等我吗?”
“我要先回孤儿院,莱丽莎夫人与博克先生约定好圣诞节办理收养手续,圣诞和除夕我会在博克家过。”想着自己的目的达成,我的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感谢您帮我找到家人,我的父亲也并非抛弃我与母亲,他只是……”我迟疑了一下,“病了。”
邓布利多校长适当流露出惋惜之后,又变得欣慰起来,“这只是我一个老头子应该做的,派丽可,你能够找到家人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你要是先回孤儿院的话,是不是还要给朋友们准备一些礼物?”
我的脸变得有些红,“先生!我没有钱……所以我在礼堂拿了些糖果。”我从口袋里掏出梨子硬糖。
“派丽可,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像是被人朝着鼻子猛击一拳,向我解释道,“或许相比起其他,这些糖果才是这个年纪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礼物最重要的往往都不是价值对吗?”
“没错。”我表现得有些低落,“不过我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我从小又能够展现出一些巫师天赋,除了莱丽莎女士和蕾拉之外,没有人喜欢我。莱丽莎女士就是我们的院长,蕾拉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她被欺负的时候我帮了她,所以她喜欢我。”我说道,“这些糖也是带给她的。”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他安慰我,“你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机会将会留给聪明的好人。”
我笑着向他告别。
火车带着许多孩子往伦敦行进,刚出车站,卡普女士就站在外面喊我的名字。
“派丽可,”她摸摸我的头,“莱丽莎请我带你回去,你将来的监护人已经在孤儿院等你了。”
车上,她看起来十分轻松,好心情伴随着车载音响里德彪西的乐曲。安静空灵的竖琴开场,将整个伦敦都融化进苍白色的日光中。
莱丽莎女士就站在孤儿院门口,她拥抱着我,随后走进二楼的办公室。老博克先生也在这里,他穿着麻瓜们褐色西服,瞧上去到有几分像往来于金丝雀码头的那些经理人的样子。
“下午好,派丽可。”他嘶哑着声音打招呼,“你长得真像你爸爸,文静漂亮。”
莱丽莎女士将协议签完,我的姓氏也由伯德变成博克。
“我能够与派丽可谈一谈吗?”莱丽莎女士看向准备带走我的博克先生,“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博克先生打量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之后关上门。莱丽莎女士看着我,我心领神会地一挥魔杖——不是我在奥利凡德买的那根,而是在霍格沃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的。它有点老旧,但是还算顺手。
莱丽莎女士有些感慨地看着我的动作,又轻轻摸着我垂在肩膀上的发丝,“你确实在那个学校里学到了很多。”
“他不是你的亲人对吗?我见过你的母亲,我知道她的过去。”她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悲伤,“在那里你一定过得不开心,我知道你的性格,派丽可。一个世界如果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话,那么它一定是极度排外的。”
“那天,你的母亲过来的时候你与她一样奄奄一息。在我眼中,太阳变成令人极为不安的红色,明明是正午,一切却又像是黄昏。我看见黑色的乌鸦从你的襁褓边跳跃而过,你的母亲像女巫一样不断念叨着你将一直受到神明的注视,最终于一片赞美与爱戴中回归天国。然后,她反复说着你背信弃义的父亲,麻木不仁的祖辈。最后她死去了,你还活着。”
“现在,用你的魔法让我忘记她吧,忘记她说过的话,忘记我们今天的对话。”她像是做下某样决心,眼泪近乎从眼眶中滚下了,“去你的新家庭,你这样的孩子总应该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她拥抱着我,温暖的怀抱里似乎有某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我不应该留下一个如此了解我过去的人。
让她忘记吧。
于怀抱中,我将魔杖指向她的后背。
雪又从天空中落下了,黑色的乌鸦睁着红色的眼睛站在窗沿边。房间又一点点冷下来,空旷下来。
某个瞬间,我突然明白,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冷。使它变得寒冷的是阴影、对称、镜子,是我与他们之间的隔阂与不熟悉。
“再见!”我与博克先生离开时,蕾拉于身后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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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种离别的场面,最后还是这样吧,生活就是不断丢弃过去的历程。
第19章 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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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故事之所以是故事,正因为它毫无缘由且空穴来风,就如同雪是热的,太阳是冷的,老鼠吃着猫,骨头打着狗,那个名叫迪明迦的女人活着又死了。
现在,由曼荼罗里的墨丘利乌斯为您讲述一个完全虚无的故事。
它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
它是不真实的。
站在被雪覆盖的窗沿上的乌鸦如是说。
所以,它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从前有三姐妹,嗯,她们都是孤儿。迪明迦总是缝缝补补,终日与她的纱线为伴。另外两个说她们不喜欢迪明迦那种,一个走进图书馆,一个去了育婴堂。于是,迪明迦就待在家里,用她的纱线缝啊,缝啊,缝。
然后,他来了。
他本来是一个王子,中了魔法之后变成一只白色的鸟。
当然了,他很喜欢迪明迦,于是落到窗台上说道,“迪明迦,看看我的眼睛,你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但是迪明迦错开了眼神。
又有一天晚上,他来到窗前说,“迪明迦,让我喝一口你罐子里的水。”
名叫迪明迦的姑娘虽然不愿意去看他是鸟是人还是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他喝了没有。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姑娘给了男人一些水,他们相爱了,男人向她求婚。
就这样,两人坠入爱河。
鸟儿有时候会到屋里去,躺在她的床上,或者是站在窗沿边。迪明迦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日益跳动,她再也不愿意缝缝补补了。
有一天,鸟儿站在床头说道,“迪明迦呀,如果你想跟随我的话,来群鹰之巢找我吧。”
于是迪明迦买了一双铁鞋,带着一罐子水就离开家里。她来到太阳的母亲住的地方。太阳的母亲是个头发颜色很淡的老妇人,丑的出奇。迪明迦到了之后就敲敲门,太阳的母亲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在找一只雪白的鸟。”迪明迦回答。
“它不在这里,它刚刚离开。”
“好吧,”迪明迦回答,“那我该走了。”
“别急,”太阳的母亲说道,“我的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的光芒照耀四方。如果那只白鸟在白天出现的话,他一定会看见。”
太阳的母亲给了她一些吃的,迪明迦感觉身体里跳动的那个小东西更开心了些。
太阳回来后说道,“我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也许月亮本人和他的母亲知道。”
迪明迦又到了月亮和月亮的母亲住的地方。
看见夜晚一切事物的月亮本人也不知道。
迪明迦找啊找啊,身体越来越沉重,心中白鸟渐渐变得暗淡起来,她的铁鞋都磨破了。碰巧有位老隐士住在遥远的地方,照顾着所有的鸟儿。姑娘去那里的时候,隐士问她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我在找一只通体雪白的鸟,”迪明迦解释道,“您见过他吗?”
隐士把所有的鸟都叫来了,但是都没有那只通体雪白的鸟,只有一只年迈的鹰没有来。
这只老鹰正在吃着它的牛肚。王子就要结婚了,新娘是一位富有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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