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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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的精神压力,早就有过暗示。
派丽可的大脑是被世界食粮盯上的,所以,当她邀请哈利来看自己的记忆之后,就敏锐发现他们被捕捉了。所以,这时候派丽可就开始想逃离的坏点子了。她一开始的歪主意是在哈利身上的,不过,纳西莎这个同样被世界食粮盯上的替罪羊出现了。因此,派丽可一直想做的就是引诱纳西莎“犯下罪行”,认罪是在所有人被世界食粮捕捉之后,逃离的方法之一。这里就需要创造罪、认罪、以及处决。
注意老彼拉多参与的那一次,他创造了一个冤案——令派丽可认下了不属于她的罪的一部分——然后就是监禁,这里的创造罪是派丽可以及彼拉多两人的,但是认罪却只有派丽可一人,处决也只有她一人。因此,派丽可离开了世界食粮的掌控,而老彼拉多却一直留在法庭上,去经历“认罪-处决”的过程。
在这里,被世界食粮捕食的活人灵魂有:老彼拉多(已被消化)、哈利、派丽可、纳西莎。派丽可与纳西莎以及哈利创造了一种罪行,接着,派丽可打发哈利去老家捕鼠,她与纳西莎留在孤儿院,借此对纳西莎开始精神上的控制与打压。最后,纳西莎作为刽子手,她的良知使她认罪,派丽可作为教唆犯认罪,两人奔进火堆,这是“处决”。她们都从世界食粮的胃袋里逃离。
现在只剩下哈利,哈利已经在派丽可欺骗纳西莎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这是对于“欺骗”的认罪,但是,派丽可没有告诉他,在程序没有被走完之前,离开将会是永久付出代价。在这些人中,受世界食粮影响最深的是派丽可,接着是老彼拉多,然后是纳西莎,哈利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名单上。
在接下剧情中,哈利却不会有事,所以,谁为他付出代价了呢:)
第206章 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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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火光熠熠的老鼠闯过我的大脑,从右耳道跑出来。
当时,哈利·波特刚从梦境中脱身,他还认为自己是一只捕鼠的猫,下意识弓身趴在地上。是罗纳德·韦斯莱把他拉起来的。
我则将双手搭在扶手椅的两侧,沉着脑袋看着他们两个人犯蠢。赫敏·格兰杰很在意我给波特看了些什么,又可以说,她很在意波特接受了什么。
“那是我的世界,格兰杰,那是一扇门,本来只为特定的人而打开,也只为特定的人关上。它是一座设计巧妙的监狱,充满折磨的处刑室。”
在1995年,我与一位毫不相干的同学共同前往那个房间,又在第二天,与我的前任男友一起离开。
我记得那个日子,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天。
早晨,我对我的朋友说,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把学业完成。我留下来的书不多,放在集会的房间里,它们杂乱无章,胡言乱语,因为关于生活与斗争,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说。
可以说话的每一个人都死了,永远不再说任何话,不再需要任何东西。在屠杀以后的一切都将趋于无声,永久沉默,只有鸟儿还在啼叫。
那些飞过城堡上空的鸟还能说些什么呢?
对于斗争,它说的也只是:“呀——呀!”
我告诉诺特,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参与今日的屠杀,即使是我——亦或者某位敌人被杀死的消息,也不能令他产生任何悲伤或是满足的感情。
我对某人说过,我最近会与一位朋友故地重游,去波尔多,亦或者是老弗里西亚。我对她说,在某个假期我曾经去过英国的柴郡,此行对我的帮助很大,因为我见到许多可以供我日后燃烧的光景。
我对她说,这里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留给她,因为我们称不上多么亲密,也不算志同道合。但是我仍旧愿意将一些东西放在她身上。
“真理就是死亡。”我说,“我尽我之所能与它周旋,凡人的时间是有尽的,我们永远都不能让时间停下。”
在中午的时候,我没有吃任何东西,而是躲在房间里去陪伴我的母亲。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地方,也是难得的我愿意称之为“家”的小盒子。
“家”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家,不是因为我在那里停留的时间最长,而是因为那里存在着我所挂念的人,存在着我所有的羞| 耻与残忍的想法,那是个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当时,我躺在小床上翻着葬礼上带回来的小册子,那是《圣经》的某个片段。
【当罗德进入琐珥时,太阳已在地球上升起。然后,主从天外之主那里引来硫磺与火,降落在所多玛和蛾摩拉;他摧毁着两座城市,所有的平原,所有城中居民,以及地面上的一切生物。】
事情就是这样。
下午两点,我找到藏在房间里的最后两瓶酒,它们早就被打开了——琼瑶浆制成的白葡萄酒以及苏格兰威士忌。
它们一起被混合在酒杯里,大约只有一百五十毫升。我把它们一口喝干净,升腾而上的酒精令我浑身发抖,眼球止不住震颤。
我吸吸鼻子,看着我的母亲流眼泪。
“我还是害怕,妈妈。”我说。
我的母亲还是没有说话,有时候我也怀疑她究竟还在不在这里。于是,我主动走下床,坐在地板上,挨着她躺下来。
我们一起盯着天花板上的那条细线。我觉得那条缝隙又窄又长,不知道是哪一年留下来的东西。它是个隐患,但是从来没有人指出过这件事,而是放任它留在这里。又窄又长的裂缝,留在这里,留在崩塌的前一刻。
“我早就说过,巫师会让你不幸。”她说。
下午两点半,机械闹钟响起来。我挥舞僵硬的手臂将它摁停。闹钟举在我的手上,我却盯着这个东西出神。
五分钟里,我的大脑什么也没想。
第六分钟,我将它塞进袍子里。
我的口袋里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今天却装了很多——闹钟、纸条、羽毛笔、一把刀——还有我的魔杖。
纸条是格兰杰给我的,上面是她在麻瓜世界的住址,以及电话,她希望我在漫长的旅行中能够写信过来。羽毛笔曾经属于诺特,那是一个制作的不怎么成功的门钥匙。
在楼梯的转角处,我碰上同样准备出门的斯内普教授。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给我指了个出城堡的方向。
我扯动脸上的肌肉,朝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得冷静下来。”斯内普对我说。
在不列颠群岛的另一个角落,黎里坡·黎里坡议员正在为一个重要的选举做演讲。议题仍然是车臣的战争,欧洲公路上死亡的那数万人。
这个英国佬梦话一样的演说并没有为他赢得酒徒们的喝彩,圣克莱门特附近的酒馆里,老园丁一把摁下收音机的按键,电台跳到园艺频道。
这一年的夏天,南美洲下了很多雨,龙舌兰泡在水里,淹成一片海洋。
春天的一个十七号的下午三点,半山腰上正有一群人往下走,我听到他们的声音,偶尔还有小石子沿着山路滚下来。德拉科·马尔福就站在我身边,他试图挡住我的去路。
这一点很明显,他站在我的侧面,像一个渔夫准备在溪流上抛下钓鱼的鱼钩,他身体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左脚上了。
德拉科骨子里不是一个坏家伙,他不是一个生性残忍的人。所以,我没有向他求饶,亦或者做什么令他为难的事情。
但是他仍旧是一个强大的障碍物,因为我不会杀了他——这一点我知道,他知道,其他人都知道。
“对不起,派丽可,对不起。”他先是向我道歉,在那些人的手背触摸到尖叫棚屋的门扉时,却又改变主意,他拉着我往更深的地方走,往更隐蔽的地方走。
“我的妈妈病了。”他又停下来,我们半边身子藏在建筑的阴影里,“爸爸上次被黑魔王责罚,我的妈妈又生病了,他们不准她去圣芒戈,我们被锁在自己的家里。”
他的痛苦将他压迫到极致,我看着马尔福蹲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外面的那些人还在找我,他们大声质问卢修斯·马尔福,而老马尔福也在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这类声响使我面前的人心生恐惧,他的身躯开始想鼠妇一样缩在一起,又开始对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德拉科说话的声音引来那些人的注意,我说:“你该小声点,他们来了。”
小马尔福先生放声嚎叫。
一道绿光向我们这边飞来,我歪了一下脑袋,它擦着我的脸过去了。接着,又是十数道攻击,我躲过去,心中估算着出现在这里的人数。
“我儿子还在这里!我儿子还在这里!”老马尔福上蹿下跳,他外突的眼睛瞪着我的手掌,生怕我挟制他的宝贝儿子。
这时候,我就停下来,看着我的身侧——不是去看小马尔福先生,而是去看我母亲的那一边——她也会放声大喊吗?
而母亲却消失了,这一点令我感到慌乱。我近乎失去理智,去看周围的建筑。地板——没有——角落——没有——天花板——也没有!
迪明迦消失得像是她从未存在过一样,虚幻的蛇藏在虚幻的世界里,最后在漫不经心的转角中消失。
她是在惩罚我的不听劝告吗?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展现她的明智?
这种认知令我暴跳如雷。我像个斗士,拿起魔杖疯狂地朝对面进攻。
我应该在喊着什么,从回声中,我听到“妈妈”这个词。
一道红光击中我的脚踝,我集中精神,才认出克劳奇的脸。
接着,又是一道攻击,它割破我的口袋,闹钟掉下来,永远地停在下午的三点一十七分。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又闪过下午书上的那段话了:
【当罗德进入琐珥时,太阳已在地球上升起。然后,主从天外之主那里引来硫磺与火,降落在所多玛和蛾摩拉;他摧毁着两座城市,所有的平原,所有城中居民,以及地面上的一切生物。】
两座城里住着的都是坏人,没有他们世界会变得更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当然,罗德的妻子被告知不能回头去看她的家园与同胞的受苦之处,但是她还是回头了。
血从我的脚踝往下淌,把鞋子浸得又湿又滑。小马尔福先生在我身边又发出一声惨叫,他站起来,大约是想挡住什么。
他的父亲把他打晕了。
这时候,闹钟的声音又响起来,那是克劳奇身上发出来的。这个声音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一开始叫我“小杂|种”的女人立刻那魔杖指着他,让他把这个东西砸了。所有人都在拦着他俩。
小巴蒂·克劳奇的视线越过人群,我看见他那双盛满轻蔑与嫉妒的眼睛。
我应该在这里杀了他,我心想。但是当理智回笼,我才意识到右脚上钻心的疼痛。
这是一道黑魔法。
我得在还能站着的时候离开这里。
我朝着他发出一道死咒,无论有没有击中,我都该走了。是的,我该走了,我得离开这里。
闹钟又一次被重重摔落,在它表盘的三点一十七分,我用门钥匙离开这个陷阱。他们无法用任何魔力波动抓住我,我逃走了。
乌鸦在头顶的树枝上发出“呀——呀!”的声音,就像是世界的某个时间点,我再次回到狭窄的房间,因为腿部的伤口而休息。
我被关进名为伯德府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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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丽可的恐惧应该不难理解,如果这次操作的好,她将以一个完美的理由离开霍格沃茨,成为“失踪”人口,如果操作不当,那就直接可以人生重开了。
伏地魔和里德尔都没有来,伏地魔用人海战术拖住派丽可,而且这些人还来迟了。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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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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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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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人诬告了拉姆齐·博克,因为他什么都没干,就在冬天的一个早晨被捕了。当时,他被关进白色的监狱,一个同样被束缚手脚的老太太被几个白色狱卒抬着丢进隔壁,那个老家伙叫做威尔士,名字就跟“□□”时期的威尔士地区一样。
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威尔士的数十万人口仍旧在冬日里碌碌活着。拉姆齐·博克所见到的不过是世界的一角,数万人的悲剧罢了。但是他狭窄的世界里,却已经将当时的情景形容成为“恐怖”。
在那里,他见到已经很久没有往来的叔叔——博金·博克。他眯着眼睛,回想很久才记起一些过去的事情。那时候他的年纪不大,父亲母亲都已经进了棺材,于是博金·博克便走进他的生活,并且在十年之后为他安排一桩亲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河水在第三天就开始上涨,世界都浸泡在永无止尽的大雨中。
当时,拉姆齐睡得正香,河水流过时发生的巨响将他惊醒。他从床上跳下来,手上还抓着毯子,以为这个白色监狱的屋顶要塌了。
不过,后来他还是睡着了,与隔壁的那位威尔士太太一样,当他们吃过早餐、午餐......往后生命中的任何一餐之后,一种被捕食的疲惫就永恒停留在大脑中。
他听见这是河水的声音,却早已生不出一丝警惕,反倒是希望漆黑的河水能够将□□彻底驱除。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上午的天空布满乌云,雨还是一直在下。听得出来,河水的声音愈发猛烈了,并且离这座监狱更近了。浊水发出恶臭,闻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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