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能和哒宰恋爱吗 第114章

作者:黄金一两 标签: 综漫 情有独钟 文野 柯南 BG同人

  夜色如水,孩子们都已经睡了,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我回来。

  忘了和你们介绍孤儿院的构造,它和一般的建筑物没什么两样,甚至是破旧,为此还有不少社会人进行慈善捐款。孤儿院的全称是“圣母慈心疗养院”,是外国注资开设的疗养院。收容的孤儿多因先天疾病被父母抛弃,疾病包括但不限于断手断脚,失明耳聋,脑瘫自闭,至于这些病症是怎么来的,你们也知道了。

  因为破旧,所以我们一个班的孩子分两批住在一个寝房,没有男女之分,我和40号是这里最大的孩子,其他孩子离青春期还远着呢。一般来说,也活不到青春期的时候。

  这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不是统一批次出生的吗,为什么我的年龄比她们大。答每隔几年都有一批新的孩子,我是上一年孩子里硕果仅存的一个,是珍贵的样本。

  再次感慨我开智前的福大命大,仿佛这具身体无悲无喜地活下来只为了等到开智的那一刻,等待灵魂注入体内,一夜之间,生而知之。

  这让我产生了鸠占鹊巢的恐怖感,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着这张脸,我确信我就是“我”。

  我的灵魂就是我自己。

  话说回来,那晚40号一直等到我回来,因为寝房也是有监控的,所以我们没能说上话。

  我们的床铺相邻,两个人都采用了侧卧的姿势,安静地看着对方。

  半响,他哭了。

  我也哭了。

  无声的喜悦。

  一群咩咩叫的小羊里出现了两个人。

  他的绿色眼睛凝视着我,脆弱的像个小男孩,他现在也确实只是个小男孩,和我生而知之的可怕相比,他只是个过分聪明又冷静的小男孩。

  天赋是出生起就由造物主决定好的,他在某些方面聪慧的过分,同样也固执的过分,哪怕成年了也没有改。但在我这里,他的一切优点和缺点都是情有可原的,同样我奇怪的脾气他也十分包容,就这么珍视着彼此。

  等到过了午夜,监控前的人也睡熟了,我们才小声说话。

  “是实验的结果吗,你变成人了。”

  40号说,他问这个问题时又变得高冷,还有厌恶。

  他所说的实验,是南造信秀提出的,和涩泽宝枝子相比非常优秀的科学家。实验理论大概是通过这样那样的手术把一个人的大脑完整地移到另一个的头骨里去,这样新的人继承了前者的记忆,未尝不算是一种永生。

  非常玄学的东西,我都怀疑到底有没有理论支持,还是只是骗经费的,但我确实接受了这样的手术,还吃了好多药。

  结果是,那个人在我的脑海中没有留下一丝记忆。

  我的开智却鼓舞了他们,南造信秀为此又获得了大批经费,开始攻克新的科学难题,和某种特殊的能力有关。

  与此同时,好多孩子接受类似的手术,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愈发地珍贵。

  面对40号的问题时,我一五一十地说了,除了我变聪明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40号松口气,但还是不高兴,他还在纠结伦理的问题。

  理解他,但我不想再往深处想了,不然会吐。

  我转移话题:“你有名字吗,我记得你是外来的。”

  孤儿院的孩子只有编号,和小白鼠一样。而40号在成为40号之前是有父母的。

  他点点头,肃穆地念出音节。

  “我叫阵。”

  阵?

  “可你明明是个外国人,为什么是日式的名字。”

  “还说你没有继承别人的记忆。”阵恼怒起来,“就算是突然变聪明的小孩,也不会知道这种常识!”

  他翻身睡了。

  交流失败。

  ——忍不住偷看森雪纪的脸。

  她讲述这段故事时,就像发生在另一个身上,由她转述似的,冷静的可怕。

  那个可怕的实验,竟然和永生的理论不谋而合。

  [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生。]

  柯南打了个冷颤。

  森雪纪今天的打扮格外流光溢彩,二十岁的年轻女子都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可如果内里的大脑属于另一个人呢,那年龄起码也该四十些许了吧,和变小的自己一样,何尝不是种返老还童。

  岛津治也还是很平静,只是在听到很多孩子都做了类似的实验时略显不快。对于女友的经历接受良好,思想准备未免太过充分。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目光一直注视着对方,一刻也没有躲闪走神过。

  那是种温柔的力量。

  ——

  自那晚不愉快的聊天后,我就致力于如何让阵相信我就是我,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无与伦比的天赋让他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阵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伦理道德恶不恶心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孤儿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类,人类必将群居。

  过够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他也很孤独。

  后来我们各奔东西,若干年过去再见到他身边又多了个负责说话解闷的跟班,哪怕自己懒得动口,听别人说话也是好的,不然太可怜了。

  我们俩不能常常凑到一起,涩泽宝枝子盯着我俩。阵进行的是另一个项目,也和改造人体有关,我们的实验检查不会总凑到一起,但只要诊疗床上有我们两个,手就要握在一起,攥得紧紧。

  哪怕为了彼此也要活下去。

  两个月后的生日,也只有我和他有生日的概念,这只不过是实验品出厂的时间,但我俩还是觉得应该庆祝一下,于是在扫雪时,我们悄悄来到了一棵水杉树下。

  阵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我,然后站在树下,指挥我:“把石头贴在我的头顶上,在树皮上划一道。”

  这是外面的小孩过生日时,父母年年都会做的事,他告诉我。

  说话时有点高兴,又很难过。他从不,几乎很少提起他的父母,偶尔说起时都会像这样,好像雪粒灌进他的鞋子里,把脚冻得生疼,可玩得正高兴,硬着头皮说不冷。

  他说着让我站在树下,也划了一道。

  “以后每年都来量一量身高。”他的眼睛绿得发亮,苍白的头发和皮肤与雪地融为一体,是一棵新生的水杉树。

  “正常应该有蛋糕蜡烛,还有系丝带的礼物盒。”

  他不太满意这个草率的“生日”,小时候的阵就很有当老大的觉悟了,必须将小弟安排的明明白白,尽管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小弟……

  “你也该有个名字,代号是代号,名字是名字。”

  他宣布,和若干年后以代号自称的他判若两人。

  “我就叫阵,在日本我的名字就是这个。”

  意思是还有别的名字,好家伙,他的名字不会有40个吧,他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指了指随处可见的积雪,表示我的名字就它了。

  “雪,我就叫雪。”

  好随便,阵嘀咕。

  我俩就这样嘀嘀咕咕,互相嘲笑对方的名字很不走心,然后把字刻在树下。

  [阵]、[雪]

  不是40号也不是39号,而是要用汉字书写,一笔一划费好大劲才能刻上的名字。

  “为了以后用名字而不是代号相称,雪,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阵看着由自己亲自刻下的汉字,一字一顿,这句话代表了我终于通过他的考验,他把我纳入他的计划中。

  外来的阵,过分聪明且高傲的阵,不会允许自己死在这里。

  开智后有了可与成年人比拟的思想的我,自然也不希望白白死去。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阵伸出手,四指并拢大拇指分开,横切指向我,把我的手掰出和他同样的手势,然后两只手相贴,他握住了我的,我学着他那样做,这样就变成了我更熟悉的交叠相握。

  阵告诉我,这个手势代表友好,合作。

  阵告诉我,按照他们国家的说法,我们的合作叫做——

  牢不可破的联盟。

  

第110章 风雪夜归人

  风雪夜归人

  *

  12月23日,晴。

  南造信秀结束了假期,回到远音别岳。

  他是回九州岛给母亲奔丧的。尽管如此,上面只吝啬地给了他七天假期,从最北边到最南边走铁路光去就大概要三至四天,时间不够只能坐飞机。但战争年代客运机紧缺,机票也一票难求,南造信秀几乎绝望。

  好在他还有涩泽宝枝子这个老同学,涩泽大小姐帮他搞来了机票。

  “我只有一个要求。”

  肩上绣着桔梗花的宝枝子垂着头,曾经脖子上细腻的肌肤如今暗沉下垂,可南造信秀还是不敢看,一个劲盯着桔梗花瞧。

  “你去外面弄点童话书和玩具来吧,小孩子喜欢的那种。”

  “啊。”

  南造信秀低低地叫出来。

  “是给那两个孩子的吗。”

  涩泽宝枝子不说话了,南造信秀知道这是默认。

  “额,可是,还是当无知的羔羊比较好吧,反正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再说还有规定……”

  南造信秀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涩泽宝枝子已经抬起头,不满的眼睛里喷出怒火。

  “是的,反正都要死。”她平静地重复他的话,“大人物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蝼蚁的生死,就像我因为父亲大人的一句话在山里蹉跎一辈子,我妹妹都当上祖母了,而我还在这里做挤羊奶的活。”

  [挤羊奶]是研究所的黑话,指将这些实验过后的无用耗材集中销毁。因为销毁一般是静脉注射**,被实验折磨后奄奄一息的实验体瘦得不成人形,四肢着地匍匐在地上,针管扎进去,护士的手按着实验体不让乱动,就像在挤羊奶,由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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