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43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穿越重生

  不过为了不再多背锅,王贞还是连连摇头辩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帮宴哥儿疏通,没帮。”

  李佳虞却根本不信,毕竟没人跟她说呀,她就是一口咬死了王贞。

  “哼,你没帮,那宴哥儿脖子上的木枷是怎么去掉的?不要跟我说,是差爷们看他长得好,不忍他受苦才给他去的!”,老娘才不信。

  这是什么话?

  拉着车,带着弟弟赶来跟队伍会和的于梵梵,一来就听到如此狼虎之词,她很是惊讶,不由看向渣男与昨晚值夜的红脸络腮胡。

  许是那眼神太直白,又或许是李佳虞的话太不中听了,惹得人络腮胡当场就变了脸,跳了脚,人家本就红的脸越发红紫,大手指着李佳虞就破口大骂。

  “你个老娘们是疯了吗?说的什么胡话?老子可是铁爷们!铁铁的!可不是兔儿爷!明明他的枷锁是余娘子让去的!”

  在场众人的目光,顺着络腮胡子的手齐齐看向于梵梵。

  于梵梵被众人看的……想骂娘。

  众人:原来是余氏啊,昨晚他们都还在猜测是谁来着。

  便是谢广珩,心里都不确定,到底是余氏还是自己妻子的手笔。

  毕竟平日里,大侄儿对他们二房也多有照顾,因着侄儿他没了生母,对待她这个二婶也当亲娘一般敬爱着,妻子平日里也算照顾这个大侄儿,在府里对侄儿衣食住行都会过问一二。

  这样的感情,指不定自己的妻子偏心一把,先让衙差去了大侄儿的木枷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大侄儿是如今谢家的当家人,而他的木枷也是妻子出去后才去掉的,自己才会下意识的那么认为了,结果居然是余氏?

  可惜了了!这个余氏,他们谢家休亏了。

  谢时宴: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妻子,想必也没有谁会真正关心他的死活,家里的其他人?呵呵!

  唯独于梵梵,她可不知眼前一干人等心里的想法,面对所有人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于梵梵特别吼得住场面。

  鸟也不鸟眼前的人,指点威武雄壮的四眼开路,于梵梵自顾自的拉着她的小四轮上前,强势的从某人怀里抱过自家的崽儿,转身又把崽儿放到自己早就铺好睡袋垫子的车子上,只吩咐弟弟东升赶紧去那屋子里,把昨晚给崽儿睡觉的那床睡袋给收回来,于梵梵自己则是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拿出来,慢条斯理的喂给崽儿吃。

  “烨儿乖崽,娘亲给你剥个蛋蛋吃好不好?”

  懵懂无知的烨哥儿可不知眼下火葬场的场面,更察觉不到眼前气氛的紧绷,面对亲娘的投喂,烨哥儿就没有说不好的。

  只有挨过饿的宝宝才会知道食物的难能可贵,他唯独在意的是……

  烨哥儿歪头看向怀里失了儿子后悻悻然耸肩,而后发觉自己插不上手,便自顾自的找东西绑木枷准备背上背的亲爹。

  “那爹爹呢娘亲?”

  好嘛,崽儿还是惦记渣男。

  于梵梵掏出干净的绢帕,取了水囊倒水浸湿,把小崽儿的手脸擦拭干净,再把剥好的白生生的水煮蛋塞崽儿手里,于梵梵一边绞帕子,一边哄儿子。

  “乖崽自己吃,你爹他不喜欢吃,而且等会你爹他还有好吃的,你别担心他。”

  “是吗爹爹?”

  把两片木枷叠好正寻找东西要绑的谢时宴一顿,抬头哀怨的看了于梵梵一眼,而后看向烨哥儿,却不得不点头配合,“对,你娘说的都对,烨儿乖,自己吃。”

  众人……

  说是这么多,其实不过是瞬息功夫的事情。

  也实在是于梵梵的态度太过奇葩淡定,搞得唱戏的,看戏的人,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看于梵梵去了。

  这会子见人家‘一家子’都不搭理自己,还旁若无人的吃鸡蛋?

  李佳虞,王贞等,这些连鸡蛋皮都捞不到的人,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争执?全幅的心神都被于梵梵给拉了过去。

  食物在这个当下,那是比什么去枷锁更来的让人惦记,毕竟,这里的所有人,从昨个吃完了那两黑馍馍后,就再也没有东西进肚的呀,除了骗吃了一个包子的老虔婆与谢玉珠。

  被丈夫迁怒责怪的王贞,看到烨哥儿手里蛋,她的心里也越发的凄苦。

  自己不是不想听丈夫的话,也不是不想关照全家,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怀里的五百两银票,那还是女儿苦巴巴的,忍着气,顶着被夫家(她娘家)休弃的风险,千兴万苦变现了嫁妆才瞒着人送来的。

  就这,为了南去的一路上日子好过点,出城的那会子,她还指派来送行的管事,取了一百两去贿赂了衙差,自己身上也就只剩下零零散散共计四百两的银票了。

  昨晚自己找到仇爷说给男丁们去枷锁,结果对方要价贵的离谱。

  自家一个就要二十两,家里那么些个人一道算下来,大房三个,自家二个,三房三个,这就是一百六十两,这还是烨哥儿年幼不用戴枷的缘故。

  本来吧,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咬咬牙出了的,结果对方却说,大房现任大嫂那两个崽子要五十两一个,而三房三个也要三十两一个?

  王贞瞬间就感觉被针对了,虽然对象不是自己,她也讶异为何一样的人,同样的枷,却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价格?可为了私心,为了以后还长远的日子,为了儿孙计,不得已她只去了自家的两个。

  本来她还对宴哥儿心存愧疚,不知道事后该怎么面对他来着,不想今早就被点破不说,还被丈夫一味的怨怪。

  可怜她的儿,她的小孙女啊,金尊玉贵的人,还不如大房那个烨哥儿,连以前家里下人都不稀哒吃的鸡蛋糕子都吃不起不说,今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了灶下,对着两个下等的糟老婆子低声下气的说了半天的好话,硬是求了再求,就这,人家五个蛋,一个装水的破葫芦,二十个杂合面的馒头,就要了自己足足二两的银子,你说这得是多黑心肝啊。

  可明明就这样的黑,她还得舔着张笑脸的买了,只为了剩下的路能好过点。

  一个小小的驿站,两下等婆子,才一回就要了这么多银钱,以后的路还长呢,到了西南他们还要安家,接下去还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罪,就自己身上这点银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底?

  作难啊作难,她都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可丈夫呢,居然还怨怪自己?

  王贞越想越伤心,不由悲从心来,蒙头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而现场的人,特别的李佳虞,眼下可顾不上王贞了,谁管她哭丧呀。

  毕竟二房还有当家男人在,老太太如今态度不明,还站在二房身边没发话,且食物比去枷来的更重要,自己便暂且不跟他们计较,孰轻孰重?自然是余氏这只骗了她一万两,眼下身上肯定富得流油的大肥羊重哇!

  当即放弃纠缠王贞,李佳虞虎虎生风的窜到于梵梵跟前,努力的不去看烨哥儿手里,白黄相间,还腾腾热气,勾引的她直咽口水的鸡蛋,李佳虞对着于梵梵压低声音威胁道。

  “余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日若是好好的顺了我的意,给我的儿们去了木枷,再给我们准备上好饭菜,让我们此去一路都走的轻松,我李佳虞说到做到,自然给你保密。”

  “你吃屁!”,于梵梵想也不想的就怼。

  “你!好,好,好!”,李佳虞瞬间气笑了,“既然你个贱人如此不识抬举,我成全你!”,最后这话,李佳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来的。

  既然人家都不怕,那她还顾忌什么?

  就这遭瘟的死贱人的态度,定然是不会让自己沾光的,那她还手软什么?

  李佳虞扫向全场,猛地提高音调,突然就跟疯子一样的大笑起来,开始了她的独角戏。

  “哈哈哈,余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离不得男人,被我谢家休弃了,居然还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来,连流放都不怕!

  啧啧啧,不要以为拿着曾经坑骗了我谢家的那一万两的重金,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余氏,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一路山高水长,自只有人收了你去!”

  一万两啊,那可是一万两!!!就不怕人不动心!

  果然,李佳虞一番自编自导自演的放声大喊之后,在场所有人,连边上正在被缚绳的林家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朝着车边正捧着鸡汤喂孩子的李佳虞看来,这些目光中带着打量与贪婪,还有算计,以及不可置信……

第47章 一人真晕一装晕

  昨晚被这八婆辣鸡老女人拦住一通威胁,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回事,眼下自己会怕她?

  论演戏,她是专业的!

  于梵梵把水囊往身边, 已经收拾了好了羊皮睡袋, 返回到身边的弟弟手里一塞,看着面前眼里闪着耀武扬威得逞光芒的李佳虞,她幽幽叹气开始了表演。

  “谢大夫人,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不知道,你居然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京都城谁人不知, 你们谢家嫌弃我于梵梵出身低微, 配不上你们谢家大爷, 那是千方百计算计着的休弃了我不说, 还暗地里谋害我的卿卿性命。

  可怜我于梵梵侥幸不死, 以柔弱之躯进京讨还公道,只可惜,那也只是要回了我的嫁妆,我可看不到你所谓的第一万两!

  可怜我一介孤女,无人可依,无人可靠,便是好不容易讨要回来的嫁妆, 最后也在贵府二老爷的作为下,不得已散给了前来助威我的那些好心人。

  以致后来, 我于梵梵除了留下家中长辈父兄们留给我的一些念想, 除了最后一点点傍身度日的银子外,竟是空着一双手离了你们谢家的门。

  所以谢大夫人,不管是曾经, 现在,还是未来,我于梵梵可没看到你们谢家的一分银钱。”

  “你胡说,你睁眼说瞎话!明明你带着人打上门去威胁我们,我才不得已给了你赔偿,那一万两还是我的私房!”

  于梵梵心里翻白眼,她就胡说怎么啦?那一万两除了谢家几个别的人,其他谁人亲眼看到啦?就是二老爷谢广珩那都没亲眼看到好吧。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看到的都是谢家人,莫不说眼下她们已经相互翻了脸,便是还团结一气,她们自己人便是站出来作证,怕是也无人信的吧?

  所以说,没道理只允许她李佳虞耍横,就不许她于梵梵黑心肝的睁眼说瞎话呀。

  她就没拿,就是没拿!

  “谢大夫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带着百姓上门围观威胁于你,你们就会轻易屈服给我一万两巨款吗?啊?要知道,曾经的你们可是高高在上的成国公,是权贵府邸,而我是一介孤女,小命都在你们弹指之间,你们会受我区区一弱女子的威胁?会因为平民百姓的围观,就屈服于我吗?”

  “当然会,我们全家都可以作证!”

  “是啊,你们全家都姓谢!”,所以,你嘴中的是非公道,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这潜台词,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

  刚刚还目光灼热盯于梵梵看的人,一部份的人就信了于梵梵话。

  毕竟京都城那一场大戏,他们也是或听或围观了的。

  人们都喜欢信自己认为的真理,这些人就想着,如果谢家真这么好欺负,那还是权贵吗?还会当初谋了余氏的性命,就那样把她光身子赶出府邸吗?

  见到在场的人,居然不少人就信了于梵梵的胡言乱语,李佳虞有些心急,指着于梵梵气急败坏的吼。

  “余氏你还敢狡辩!你拿了,就是拿了,若是你没拿,你自己都说散光了家财,手里没钱,即使如此,没我给你的一万两银子打底,你又如何能贿赂得了衙差?如今还能跟着平安上路的?”

  听到此,于梵梵却笑了,这是幸好自己贿赂吴狗子跟白胖小王爷的事情干的保密啊!不然还不让她捏住了尾巴?

  心里黑,面上于梵梵却凄凉又委屈的继续诉苦自辩道。

  “谢大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于梵梵没有贿赂人家衙差呀?不过是我求了人家仇爷,仇爷见我们母子无依无靠的怪是可怜,发了慈悲心肠,这才准许我一路跟随上路罢了,人家差爷人品正直且贵重,我做的不过是请人家吃了一顿酒而已,可没有你说的什么劳什子贿赂。”

  这话说着,仇爷不住的看着自己以及身边的四个看戏的手下们。

  人品正直贵重什么的,余大娘子这说的真是他们吗?怎么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呢?

  另一边正守着手下给林家人缚绳的许大炮听了,心里却气哼哼的嫉妒不平起来,眼刀子直往仇爷身上甩,这货还连连冷笑。

  这世上好话谁都喜欢听,于梵梵都这么了,人家仇爷等人自然不会跳出来说她说错了。

  李佳虞被如此巧言令色的贱妇气疯了,感情自己怎么说都说不过她?

  气急败坏间,眼睛下意识扫到于梵梵带着上路的那些家当,李佳虞心念一动,眼睛咕噜一转,又指着那迷你小四轮以及车上的东西不管不顾的叫嚣开了,一副今日不把事情坐实了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激动气愤的连平日里机灵的脑子都丢了,降智的厉害。

  “你有银子,就是有银子,若是没银子,余氏你个贱妇又哪来的底气,死乞白赖的跟着流放上路,身上还准备这老些东西?”

  是啊,这老些东西,看的流放上路的他们所有人都眼红。

  于梵梵再次笑了,笑容带着落定的轻松,她两手一摊,语气悠然的附和感慨。

  “是啊,我是有银子,都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我于梵梵好歹出声官宦家庭,我祖父、父兄都有官职在身,为国为陛下尽忠,各个都领着俸禄,我余家几代积攒,便是那日在你谢府门前不得已散了大半家财去,我不都说了吗,我还是留了些许银钱傍身的,毕竟我还有儿子要养不是?

  可怜我儿年纪小小,被你们谢家这些不做人的东西牵扯的下了大狱,为了见到我儿,我一妇道人家还跟瞎猫一样四处碰壁,上下打点,就只为见儿子一面,为此,兜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银钱更是雪上加霜,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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