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30章

作者:吃醋不放面 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穿越重生

  “你这个贱人!敢害我儿子?!”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凄厉的响起。

  姜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矮胖的身影朝她冲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梨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眼看,那个矮胖的身影就要撞到姜梨身上。

  “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轻描淡写的一带,姜梨就被一股巧劲带出了危险地带。

  扶着姜梨站稳,杨京的手很快便收了回去。

  姜梨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回神后,她对着拉了自己一把的杨京道了声谢。

  看着躺在地上的妇人,姜梨不由心有余悸,这妇人看起来极有分量,那样吨位的身影,要是被撞结实了,说不定自己都要飞出去了。

  而那妇人显然没想到姜梨竟然能躲开,冲得太快,又失了撞击目标,惯性作用下,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这妇人估计是年纪大了,这一摔,好半天没爬起来,正在背对着姜梨哼哼唧唧的□□着。

  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姜梨微微蹙眉,朝边上走了几步看向那妇人的正脸。

  坐在地上的妇人五官因愤恨和疼痛而扭曲得不成型,见到姜梨看过来,她抬起头,看向姜梨的眼光满是恨意。

  虽然有些时间没见过面了,但是姜梨还是认出了来人。

  这是,骆母?

  再次见到骆母,姜梨神情有些恍惚,她看着眼前这个模样大变的妇人心底疑惑。

  也才十来天没见面,骆母怎么就这么落魄了?

第29章 搬家

  在姜梨的印象里,骆母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在东来村里,可以说是一个特讲究的老太婆了。

  衣食住行,样样都不马虎。

  也许是年轻吃了苦头,年老了,越发的讲究。

  骆母这衣服总是一些红色、绿色、花色的衣裳,在大家普遍贫穷,只能穿寒碜的素色衣服。骆母穿着鲜艳就格外的惹眼,平时在东来村,可是数得上的讲究人。

  但现在,她穿着一身半旧的袄子,虽然看得出底色是碎花布料的,但是眼色暗淡,看起来灰扑扑的,刚又摔了一跤,身上沾了尘土,看起来更是灰头土脸。

  除此之外,骆母看上去好像苍老了不少。

  自己刚出嫁那天见骆母还是红光满面,她不开口说话,看起来还是很福态的,但是现在的骆母两颊凹陷,眼袋深的起了褶子,眼底更是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姜梨,很快便反应过来,骆母这样憔悴肯定是跟骆传名有关,想到骆传名姜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天自己将那把匕首齐柄刺入入到他的身体里面,骆传明拿出来的匕首看起来非常锋利,虽然长度不是很长,估摸着只有一个手掌的长度,但是那样的匕首已经足够将一个人捅个对穿了,但这些天隔壁的骆家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好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前些天,姜梨都在养伤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自己没刺中要害,骆传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现在看到骆母这个样子,姜梨倒是觉得骆传名的伤可能很重,不然的话骆母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的憔悴。

  那一边骆母似乎是身体恢复了过来,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她那一下摔得有些狠,加上年纪大了,就算站了起来,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加上她那一身的狼狈,一点也没了一开始的气势。

  “你这个贱人,我儿子的伤是不是你害的?”骆母开口便骂。

  那天骆传名一身血的回到家里,还来不及解释伤是哪来的,就直接晕了过去。

  当时吓得骆母魂飞魄散,急匆匆的和骆父一起推着个板车把骆传名推到镇上救治。

  好在骆传名天生心脏长得偏了一些,那一刀没有伤到心脉,但是,受伤时间久了,失血过多导致他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些天,骆母一直在医馆里看着儿子。

  骆传名一直昏迷不醒,骆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骆传名就算是在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在喊“阿梨,我错了。”之类的话语。

  这让骆母疑心上了姜梨。

  但骆传名一直昏迷不醒,骆母也抽不出空去找姜梨问个清楚。

  今天,自己刚从医馆里出来,便看到了姜梨,一时怒上心头,便冲了出去。

  但没想到,姜梨身边还有个杨京,骆母一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自己先摔了个一身泥。

  骆母一抬头,便看到姜梨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看着自己的眼神隐隐不善。

  这让骆母硬生生改变了想把锅全甩姜梨身上的打算,只问姜梨骆传名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这是什么意思?姜梨有些疑惑,她还以为骆母不管不顾地冲到自己面前,是早就知道骆传名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了。但是现在听她的意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梨眼珠子一转,脸色挤出笑意:“姑母啊,这些天阿梨都没出过门,您说什么,阿梨听不太懂,可是传名表哥出事了?”

  骆母看了一眼站在姜梨身后的杨京,又打量着姜梨的表情。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发觉出姜梨有什么心虚的样子。

  难道真的和她无关?

  骆母心里也有些拿捏不住。

  “姑母怎么不说话?”

  骆母看着姜梨那真诚求问的神情,便把发生在骆传名身上的事和姜梨说了。

  当听到骆传名没伤到要害的时候,姜梨的脸色露出来惋惜的表情,但听到,骆传名因失血过多在医馆里躺了七天,至今还昏迷不醒之后,姜梨的心情又明朗起来了。

  “哎呀,原来表哥受了重伤,真是可惜了。”

  姜梨嘴里说着可惜,但是神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可惜的样子。

  骆母一下便看出了不对。

  她一下脱口而出:“我儿子的伤真的和你有关?”

  姜梨也不否认:“不仅和我有关,那伤可是我亲手刺进去的。”

  骆母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加上这些天照顾骆传名费了不少精力,这一下竟然站不稳了。

  她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姜梨:“你这贱人,我儿子哪里对你不住,你竟下如此毒手,我要去报官,抓了你这凶手!”

  姜梨露齿一笑:“姑母倒是去报官啊,你儿子企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没一刀刺死他已经是我念在亲戚一场的情面上了。”

  “你胡说,我儿子从小就听话,怎么可能做那种事?”骆母反驳道。

  “姑母若是不信,那大可去报官,到时候我们让官府来判断对错如何?”

  姜梨还真不怕报官。

  按照当今朝代的法制,这用强不成反被受害者给反击成重伤,受害者是不犯法的。反而是施暴者作为挑起事端的一方,依旧会受到律法的惩治。

  这也是姜梨敢直接拿刀子捅骆传名的原因之一。

  因为,就算是骆家最后要追究自己,也无从追究其,若是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了,那吃亏的只会是骆家,出了一个强-暴者的骆家,将在东来村乃至整个东津镇都没立足之地。

  而且,若是惊动了官府,定了罪名,就算没有得逞,骆传名这个企图强-暴者也会按照罪名得到刑罚。

  这背上了案底,骆传名这一生可就毁了。

  就算日后参军了,这也会是一个污点,成为他上升的阻碍。

  骆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指着姜梨,气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但终究还是没再说出什么报官的字眼了。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自己知道,一时糊涂也是有可能的。

  但就算自己儿子是错的一方,可是想到现在还躺在医馆里昏迷不醒的儿子,骆母悲戚地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儿子护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做错了事,你也不该下此毒手!”

  “是,我是狠心,但谁让你儿子下流呢,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骆母说不过姜梨,加上现在身体大不如前,心里又悲又气,浑浊的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

  一个一身狼狈的老人,站在路中央哭,看起来倒是挺可怜的。

  但姜梨一想到骆母对原主做的事,还有骆传名对自己做的事,就一点同情都没有了。

  就算是在东津镇上遇到了骆母,但是也依旧没有影响姜梨喜悦的心情。

  一回到家中,姜梨就忙活开了。

  那房主人其实早就将房间搬空了,只等房子卖出去,便要离开东津镇。

  因此,姜梨根本不需要等房主搬走,直接就可以入住。

  姜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一些方便打包的东西先打包好,至于那些大件的物件,就要等明天雇来的车到了才能搬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辆牛车便到了杨家门口。

  姜梨刚嫁到杨家没多久,除了原主的嫁妆之外,其他东西不多,杨京和杨晟的东西更少,两辆牛车,刚好能把一家的家具物件全部装上。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所有的行李家具以及那个还未被拼装好的沙钟都搬到了牛车上。

  姜梨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居住了二十天的房子,

  这二十天说实话,过得其实挺舒心的,要不是骆家就住在隔壁,姜梨说不定会一直住下去。

  可惜,骆家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本来以为只有骆父骆母难缠,但是现在,骆传名看起来也不正常,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姜梨将家里的门窗都关好,最后拿起一把锁,将大门锁上。

  再三检查没有遗漏后,姜梨将杨晟抱起放到牛车上坐着,自己和杨京则是一人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跟在牛车左右。

  装着家具,牛车走的很慢,好半天才晃晃悠悠的走到村口。

  这刚到村口,便和迎面而来的骆家三口撞了个面。

  只见骆父拉着个板车,板车上躺着骆传名,骆母则是在板车后面帮着推车。

  姜梨随意一撇,便见到了躺在板车上的骆传名。

  七八日不见,骆传名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瘦了不止一圈,原本健康红润的脸色,现在也是带着失去血色的苍白,闭着眼睛病歪歪的倒在板车上,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反而整个人看起来尽显病态。

  姜梨观察骆传名的时候,原本双目紧闭的骆传名突然睁开双眼,对上了姜梨的眼睛。

  就算此刻虚弱无比,但是骆传名的双目依旧锐利。

  姜梨被骆传名突然睁眼吓了一跳,见他看过来,忙躲到杨京身后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

  但是姜梨还是晚了一步,在看到姜梨的瞬间,骆传名的眼底溢出喜悦,但是这喜悦在看到姜梨手上提着个包袱,牛车装着家具,明显是搬家模样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

  “阿梨,你这是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