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醋不放面
骆传名挣扎着坐起,因动作幅度太大,他胸口竟然晕开了一片血红。
“传名啊,你起来干什么,大夫说了,你这段时间要卧床休养的啊。”
骆母一下急了。
她远远的就看到姜梨一行人了,本来是想骂几句过过瘾的,但是想到自己儿子的身体情况,她硬是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而且姜梨这样子明显是要搬走了,搬走了也好,少了这个害人精,自己儿子还能安稳的过日子。
她知道骆传名为什么受了这伤,担心看到姜梨,骆传名情绪激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恢复的事来。自己的儿子昏迷了七天,好不容易醒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本来以为自己不开口,自家老头也不说话,自己儿子又睡着,那他看不到姜梨,这段路便能安稳的过去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骆传名突然就醒了,还看到了姜梨。
看着自己儿子胸口上晕出的血花,骆母又气又急。
骆母努力的想按着骆传名的身子让他躺回去,但是骆传名就像是被焊死在板车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他死死的盯着姜梨,似乎不等姜梨做出回应他就不会放弃一般。
姜梨翻了个白眼,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骆传名,于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催促着牛车快点走。
只可惜,牛车装了太多东西,怎么都走不快。
见姜梨不搭理自己,骆传名直接一个翻身从板车下跳了下去。
这跳跃的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一些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花大片大片的出现,顷刻便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骆传名咬了咬牙,将闷哼声全部吞回肚中,忍着疼痛快步走到姜梨面前,扯住了她的衣袖。
“阿梨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骆传名的眼里满是恳切。
他今早才苏醒的,一醒来便坚持要回来,原本骆父骆母想着他刚苏醒,又受了重伤,想再待在医馆里观察几天的。
但是骆传名一刻都等不了,他很想见姜梨,他昏迷的太久,不知阿梨现在还生不生他的气了。
“不离开这里等着你再次爬墙对我意图不轨吗?”姜梨不屑的一笑,直接将衣袖从骆传名的手中抽出。骆传名现在真的是太虚弱了,姜梨竟然没费丝毫力气就讲衣袖抽了出来。
“阿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骆传名一想到姜梨即将就这么离开自己的生命,他的心就抽抽的疼,比身体上的伤还要疼痛百倍。
“够了,别再来纠缠她。”杨京本不想插手姜梨和骆传名之间的纠纷,但是看到骆传名一直纠缠不止,杨京眼里也染上一丝不耐。
他走上前去,挡在了姜梨面前,也隔绝了骆传名的视线。
“杨跛子,是你,是你对不对!”见到杨京,骆传名不由捏紧了双拳。
又是这个跛子,从他出现后,阿梨整个人都变了。
“是你鼓动阿梨搬家的对不对,你已经娶走了阿梨,现在又要将她彻底从我身边带走!”骆传名的眼底燃起了怒气。
“骆传名,姜梨是我妻。”
“你没有立场插手她的任何事。”
“你这个强-奸-犯。”
杨京每吐出一句话,骆传名的脸色就白一分,话未说完,他已经如风中烛火,站立不稳了。
“你!”骆传名捂着胸口,愤恨的看着杨京。
他很想反驳他,但是他绝望的发现,他竟然毫无反驳的能力。
杨京没一句说错了。他确实没有立场了,尤其是在他做了那种事后,他更是没了资格。
“传名啊,娘求你了,你别管这害人精了,她克父克母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克了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娘怎么过啊。”骆母实在不忍,看着骆传名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两行浑浊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传名,你是要娘跪下来求你才肯吗?”说着,骆母竟真的作势准备跪下。
“娘!.”骆传名忙扶住骆母:“娘,我......”
骆传名刚想开口说服自己的母亲,但刚开口,整个人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些事,暂时就这么多了~
第30章 准备
见骆传名晕了过去,姜梨吓了一跳。
骆传名现在的样子是怪吓人的,他伤口本就深,现在伤口裂开,血不要钱一般往外涌出来,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快把他搬回到板车上。”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骆传名,姜梨犹豫了一会,唤上两个驱车的伙计大伙一起把骆传名搬回到了板车上。
姜梨本来是想直接就走的,但是骆母见姜梨要走,直接冲了过来,挥起手就往姜梨身上呼:“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儿子现在不好了,你就想跑?”
姜梨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早就不是那个在骆家的时候弱不禁风的原主了,虽然距离她前世女汉子的身体素质还差得远,但是也不是骆母这样的老年人能比的。
见骆母冲过来,姜梨眼中厉芒一闪,将手上的行李放下,直接在骆母的手挥下来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姜梨冷冷一笑:“姑母,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你儿子现在这样不是他自己找的吗?我本来都要搬走了,是你儿子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拦我,现在伤口崩裂了,这也能怪我?”
杨京本已经站出去半个身子了,看到姜梨抓住了骆母,他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地。
“不怪你怪谁,你早不搬晚不搬,偏偏今天我儿子回来搬,这分明就是成心的!”骆母见姜梨竟然还手,自己好像还真制服不了她的样子,气焰不由弱了一些,但是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喊着。
这是什么理?
姜梨都快被气笑了。
虽然早就知道骆母不讲道理,但是每一次见到骆母都能刷新她的认知。
“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拦我,还不如去看看你儿子的伤势,再这么拖下去,你说不定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姜梨甩开骆母的手,将掉在地上的行李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粘上的尘土。
骆母本还想发作,一听到姜梨说自己儿子快不行了,也顾不上姜梨,忙跑到自己儿子那边查看伤势。
骆母担惊受怕的揭开包扎的布条,仔细查看伤口。
看到缝合的伤口没事,只是裂了一些,只是外面上血看着吓人,但大夫说过,若是伤口崩裂出血,只要伤口上缝合的线没有崩开就不用太过担心。骆母这才放心下来。
趁着骆父骆母关心儿子的功夫,姜梨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这让本来还想再找姜梨麻烦的骆母憋屈的不行。
“这贱人,敢咒我儿子,下次见面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骆母朝着姜梨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就省省吧,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骆父烦躁的瞪着骆母。
“要不是你非要把那丫头许配给那跛子,事情会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骆父真是越想越憋屈。
自从姜梨嫁出去了,自己的儿子也不去打猎了,整天在家里就是愁眉苦脸,和个赖皮一样天天守在杨家门口,还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还好姜梨没再追究了,这要是告到衙门那去,那老骆家可就是颜面尽失了,自己儿子也就毁了。
早知道会惹出这么些事来,当初还不如就答应让儿子娶了她。
骆母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就全怪我头上了,我说把那死丫头嫁出去的时候,你不也和乐意的吗?”
“行了行了,先把儿子带回去。”骆父不想再和骆母争辩,
另一边,牛车已经摇摇晃晃的到了新家,姜宇和杨京还有两个驱车的伙计一起帮忙,把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好,这一通忙活,太阳都快下山了。
付了工钱送走那两个伙计,姜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走进灶房。
灶房看起来干干净净,但是这之前毕竟是其他人居住过,没有打扫过姜梨不太想用这间灶房做饭,加上刚搬过来,灶房的物件也来不及整理,都乱糟糟的堆在角落里。
怎么看,今晚这间灶房都用不上了。
于是姜梨便和杨京,还有杨晟一起去镇上吃。
傍晚时分的镇上和村子里比起来确实大不一样,在村子里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是在家里做饭、吃饭等着休息的点了,村里路上都看不到几个人。
但是镇上不同,在这个点镇上的街上还是有人来人往,看起来可是热闹。
姜梨走在街上,街边甚至于还有一些小摊位支了起来,有卖吃的,有卖用的,俨然就是个夜市。
这个时代,虽然是乱世,但是意外的宵禁不严,就算是在东津镇这样的边陲小镇,大概到三更的时候(23点)才会禁止夜行。而在繁华的盛京,据说更是楼台灯火不夜城。
福临楼的饭菜,杨京和杨晟都吃厌了,加上姜梨刚刚支出了一大笔银子购置房产,现在银钱紧张,去福临楼搓一顿太过奢侈,于是,三人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面馆坐下下来。
姜梨点了一碗馄饨,而杨京和杨晟则是都点了素面。
姜梨的馄饨上的最快,清澈的面汤里馄饨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汤里撒了葱花,还拌了一点猪油,闻起来香气四溢,让姜梨食指大动。
她今天忙了一天了,早就是饥肠辘辘,早已经饥肠辘辘,馄饨一上桌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个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几下,觉得吹凉了,姜梨迫不及待的将馄饨放入嘴中。
好......好烫......好烫。
这馄饨外面皮是凉了,但里头还烫着,吃的太急一时不查被烫到了嘴。
姜梨被烫的张开小口,不停的往嘴里吸凉气,另一只空着的手,不停的在嘴边扇着风。
杨京的视线在姜梨嫣红水润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找到店家要了一口空碗,将姜梨碗中的馄饨舀出几个放在空碗中。
“这样不会太烫。”杨京将碗推到姜梨面前。
“谢谢阿京,阿京你人真好。”姜梨冲着杨京甜甜一笑,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杨京盯着姜梨那两个梨涡看了好一会儿。
他记得小时候的姜梨脸上也有梨涡,那会她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总能看到两个小梨涡,不深,浅浅的,很是可爱。
不过那梨涡长大后就没见到了。
本来以为,长大了梨涡才消失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
杨京的视线隐晦的扫过姜梨的腰身。
姜梨好像,是丰腴了一些?
这时候,杨京的素面也做好了。
抽了双筷子,杨京漫不经心的吃着。
月前见到姜梨的时候,这姑娘实在是太瘦了一些,虽然当今的审美是以瘦为美,但是那会的姜梨着实太瘦了些。
杨京鬼使神差的朝正专心吃馄饨的姜梨看了一眼。
从骆家出来后,姜梨的气色好了许多,以往脸上只有苍白,现在脸上白里透红。以往尖细的下巴,看上去也圆润了一些,使得下颌的线条更加流畅。
这样的姜梨,看起来比之前好看多了。
杨京突然起身,再回来的时候,他将一个水煮蛋放到姜梨面前。
???
吃着吃着突然天降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