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在七零 第9章

作者:苏佑蓁 标签: 随身空间 年代文 穿越重生

  “给我一个”,张彧伸出手,张建辉递给他一根。

  张彧接过,查看尖头部位,很尖,把裤脚挽到大腿,进芦苇,没一会,他就叉一条一斤多的鲤鱼出来,等在外面的张清宁很意外,说:“彧哥,你真快”。

  叉鱼这种小事,当然快,张彧没说废话,把鱼脱下来说:“杀了抹上盐,盐是细盐吗?”。

  张清宁忙把鱼接住说:“细盐”。

  随后张彧在很短时间内又叉上来三条鱼,都是一斤多到两斤重,两条花鲢,一条草鱼。

  不仅张清宁,还是空手的张清川和张建辉目瞪口呆,两人停下叉鱼动作,面面相觑,铁蛋淹河里一回,叉鱼就厉害了?

  鱼一人一条就够了,张彧说:“去找柴火”,张清宁和张建辉回岸上,收起竹杆,去扒拉柴火回来。

  张清宁杀鱼,均匀抹上盐,做得很麻溜。

  火堆很快升起来,一人用一根树枝穿过鱼身,烤鱼。

  差不多两刻后,张彧手里的鱼两面金黄,他撒上了一点辣椒粉,另三人烤的鱼就没这么好看了,有点发黑,也很香就是。

  烤热着吃的鱼挺香,有一点腥味,肚子一饿,这点腥味完全忽略。

  张彧吃鱼也很快,他一条鱼吃完,别人只吃下一半,张彧等他们吃完了,灭了火,一起回去,在村口分开。

  叉鱼快,他们叉鱼烤鱼吃鱼用的时间不算长,回到村里刚好是下工时间。

  见到张彧就有好事之人来问:“铁蛋,今天你想上谁家吃饭?”。

  张彧脸上不愉,冷冷看对方:“你家!”,说完从对方旁边走过去。

  “什么态度?不就问问”,问话的人不满,问问还给他冷脸了。

  旁边有人笑说:“铁蛋说去你家吃饭,你给他准备什么饭?”。

  “我自己都吃不饱,能有什么饭”。

第16章

  “铁蛋”,张彧停下脚步,头转向右边:“叔公,有事?”,喊他的正是张贵友,他右手提着一个鱼笼,鱼笼轻微晃动。

  张贵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今天中午你园叔得了一只兔子,走,上我家吃饭”,他几天没听到大嫂的骂声,很不正常,心有些慌。

  问大哥,大哥说没事,问大侄子,大侄子吱唔,有些慌张,问建东几个,一问就摇头,也不说话,很奇怪。

  “不了,多谢,我回去了”,张彧谢过,继续往家里走。

  进院门,到房间里间就顿住,放两个小罐子的地方,两个小罐子不见了,他又看放蜡烛的地方,半截蜡烛也不见,就连他做好的竹杯也不见了。

  张彧心里火气蹭蹭往上涨,放下书包,退出里间,眼睛扫过外间,他给林三丫一小截蜡烛也不见了。

  张彧猛冷下脸,大步出房间,来到堂屋,直接问张贵山:“老爷子,我房间里的东西呢?”。

  东西不珍贵,可他讨厌自己住的地方被人肆无忌惮闯进去,随意拿走东西。

  张贵山眼神闪烁,说:“你房间里什么东西?”,他知道老婆子下午进铁蛋屋里搜东西,就不知道拿走了什么,老婆子这几天被铁蛋气狠了,也憋狠了,想要出一口气。

  张彧冷冷说:“两个小罐子,两个竹杯,一截蜡烛,东西呢?”,林三丫胆小,不可能把东西拿走,没有顾忌闯进房间搜走东西的只有王大花。

  张贵山定了定神说:“我不知道”,张彧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向东间房门,推开门就进去,一眼就见自己做的两个竹杯摆在柜子上。

  炕上的王大花见张彧推开门,叫嚷:“铁蛋你做什么?”。

  张彧不理会她的叫嚷,大步跨进去,手抄起两个竹杯就大步走出来,把两个竹杯扔在张贵山前面,用右脚踩两下,“啪”两声,两个竹杯裂成几片。

  两声清脆的啪声,让张贵山心脏一抖,总觉得事情失控了。

  张彧语气变更重,说:“你们把我惹火了”,说完转身快步出走出堂屋,向后院去。

  张贵山惊回神,慌了,说:“他要干什么?老二老三,快去看看”。

  怒火中的张彧自己没注意到,他冷下脸,怒火往上窜时,前世在战场上杀敌多年攒的煞气泄露出来。

  张贵山刚刚觉得铁蛋很像在外面打仗,第一次回家的大儿子。

  旁边五个人更是感觉到了巨大压力,觉得眼前的铁蛋很可怕,张铁木和张铁河听到亲爹的叫声,腿脚磨蹭跨出堂屋。

  张彧走向后院,穿过小菜园子,来到后院角落,这里是鸡棚,鸡棚下有一个木头做的鸡圈,一个竹编的鸡笼。

  竹编的鸡笼是放养两只母鸡的窝,这两只是政策允许养的,现在两只母鸡还没回笼。

  木头鸡圈里偷偷养着三只下蛋母鸡,这三只母鸡下的蛋,全供给县城里的张铁程,喂鸡的几个姑娘鸡蛋味都尝不到。

  张彧来到木头鸡圈边,抽出木条,手伸进去,抓出一只,手一拧,鸡脖子断了,快速拧断另两只,把三只鸡提上,转身回前面。

  半道上碰到跟他后头来的张铁木和张铁河,直直越过他们,走进堂屋,张贵山见张彧返回来,提着耷拉脖子的鸡跨进来,心里一抖。

  张彧跨进东间,把拧断脖子的三只鸡扔到王大花身边,和她说:“下一次再惹我,我就废了张铁程的两条腿”。

  他冷冷看向随他后面进来,腿软扶着柜子、两眼瞪着死鸡的张贵山,说:“我决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你们尽管试试”。

  说着转身出东间,在他吃饭的位置坐下。

  这过程很快,张建设从惊吓中回神,他小声和张彧说:“三哥,我不知道奶奶去你房间拿东西”。

  张彧心头火气消下来一些,看他一眼说:“你也上学,又不是时刻在家,你别掺和进来”,他又看向张建东和张建西,两人又像鹌鹑一样缩起来。

  随后进来的张铁木和张铁河也被吓到了,他们想不到铁蛋这么硬气,直接就拧断了鸡脖子。

  东间,张贵山和王大花死死盯着断脖子的三只母鸡,久久不能回神,许久,张贵山哑着声说:“老婆子,你想要老五腿废了,你尽管作吧”。

  张贵山只觉得全身无力,心里也无力,老婆子劝了不听,铁蛋淹河里一回,觉察到老婆子多年来的心思,变了,变得可怕。

  这顿晚饭,除了张彧和张建设知道饭菜味道,其他人像木偶,吃完饭回房间,很久都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既惊且怒

  王大花心里既惊且怒又憋屈,吃不下饭,愣愣看断了脖子的母鸡,心里抽疼,这三只母鸡悄悄养着,喂好东西,每天收三个鸡蛋,隔几天,就能给老五送去,现在被死崽子拧死了,同时清楚地认识到,死崽子她控制不住了。

  废了老五的两条腿?之前她只当死崽子做张做势,现在她不认为了,死崽子是认真的!自己再做什么,他真会把老五的腿废了。

  张贵山出来胡乱吃了晚饭,回房间里,心乱如麻,想到刚才铁蛋怒火中的气势,他心里一颤,太像了,像大儿子打完仗回来那回,那是杀过人后的气势,铁蛋发火的时候怎么会有那样的气势?

  心里埋怨老婆子沉不住气,等老大回来让他们父子自己解决不好吗?非要现在弄出事。

  天快黑的时候,张贵山长叹一声,开口说:“老婆子,如果你想老五腿好好的,别去惹铁蛋了,他有几回差点死了,现在恨不得弄死你,连我也恨,安生等着吧,等老大回来解决”。

  脱离父子关系也好,自立门户也好,他都不管了,等老大回来解决。

  张彧拧鸡脖子这么一出,不仅张铁木几个吓到,家里的几个媳妇姑娘们更是受到惊吓,说话都不敢大声,走路也轻手轻脚。

  她们怕铁蛋,也非常害怕王大花发飙,把火气撒在她们身上,她们都知道王大花一发飙,折腾起人来毫不手软。

  两个小罐子张彧不想去找回来了,回到房间,晒外面的衣服林三丫帮他收回来叠好,放炕上,他拿起衣服,取出肥皂,出来提个篮子,衣服肥皂放进篮子,来到河边。

  河边不少人在洗澡,都是男人,天还亮着,晚一点人更多,他来到人少的地方,脱下衣服,把脏衣服泡湿,搓上肥皂,放鹅卵石上,下水游,水有点凉。

  游一圈,回来身上打上肥皂,搓着背后,有人向他走来:“铁蛋,你身上搓的是肥皂吗?借我搓搓”。

  这是村里爱占别人便宜的张铁方,张彧看来人一眼,说:“你先借我十斤八斤粮食,肥皂我就借你”。

  十斤八斤粮食,张铁方心里呸一声,见占不到便宜,他压下声音,贼兮兮地问:“铁蛋,你奶奶不给吃饱饭?”。

  张彧冷脸冷眼看着他眼睛:“你一天哪顿能吃饱?”。

  哪顿都吃不饱,铁蛋冷眼一瞪,和他爹一样吓人,张铁方呲一声,转身离开。

  张彧搓洗衣服,又洗出不少黑水,这身衣服布料更不好,补丁更多,洗时要更小心。

  洗好衣服,又来回游两回,天暗下来,穿上干净衣服,搓一下裤衩子拧干水,肥皂悄悄收起来,提着篮子回家。

  晾上衣服,天完全黑了,院子里静悄悄地,张彧回房间,和坐黑暗中的林三丫说一句:“不用担心,我出去一下”,多的安慰话他不会。

  张彧出了门,快步来到之前煮蛇肉汤的地方,点上风灯,风灯快没油了。

  手电筒好用,有了手电筒,晚上能做更多事,只是买手电筒的钱够,工业票不够,还得换。

  他取出早上打的两只兔子,快速地剥皮掏内脏,清洗分放。

  收拾好后,灭了风灯收起来,摸黑回去,这路走熟了,不再需要用灯照。

  这次回来得早,黑暗中张彧能感觉到他进屋时,林三丫松口气。

  次日大清早,天还没开始亮,张彧又去对岸山脚下的麦地里打兔子,到了地方,天灰灰亮,能模糊看到东西,今早时间较多,打到五只灰兔收起来。

  打完回来进院子,他洗下手,和在刷牙的建设说:“你进厨房和我娘说一声,我早饭午饭不吃也不拿了,现在就走”。

  张彧说完甩一下手上的水,疾步回房间,提上书包就大步走出大门,嘴里有牙膏沫的张建设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出去了。

  三哥真是走得飞快,张建设吐出牙膏沫,快速漱口洗脸,然后进厨房和林三丫说:“林大娘,三哥去上学了,他说早饭不吃,午饭也不拿了”。

  林三丫脸上有些担忧,随即又想到两次吃到的肉汤,放下一半心,“嗯”一声回应张建设。

  厨柜开着,张建设一眼就见一只杀好的光鸡,看颜色,是煮熟了,他问在烧火的亲娘:“娘,鸡不是三只吗?还有两只呢?”。

  赵红霞冷笑:“你二伯天没亮就给你五叔送去了”。

  张建设嗤笑一声,三只鸡,五叔四个人就送去两只,家里十几个人,就留一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坏孩子

  张彧疾步来到公社,在一个偏僻地方,将书包收起来,把五只灰兔放一个麻袋里,提进黑市,一路看过去,在一个摊档侧前方停下。

  摊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削瘦男人,摊上摆卖的是鸡蛋和几样干货,还有烟丝。

  张彧来黑市两次,观察过几个摆摊的人,决定找上这个人。

  他从侧边靠近男人,提起一只兔子,压下声音问那个男人:“兄弟,收吗?”。

  削瘦男人看到兔子,眼睛亮了,看他手里提的麻袋,小声说:“收,小兄弟,你有多少?”。

  张彧说:“五只,三十上下,这个价,不讲价”,说着他张开五指,这个手势是五毛钱一斤。

  削瘦男人眼神一闪说:“兄弟,有点贵,便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