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陆守俨抬起手,摩挲了她的脸颊:“那早点睡吧,好好休息。”
或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他嗓音沉沉的,听得初挽心里发酥。
她便仰脸看他。
陆守俨便觉她眼睛里都是潮。
一时喉结滚动,他低声说:“怎么了?”
初挽:“我要亲一下!”
她说得直白,说完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守俨神情略顿了下,之后便俯首下来,微微侧首,于是灼烫的吻便落在初挽唇边,带着些许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和脸颊旁,弥漫在她的鼻尖。
初挽对酒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现在,她发现醉酒微醺的男人竟然如此魅惑,特别是这个男人足够成熟的时候。
明明眸底已经波涛汹涌,却依然摆着一张沉默克制的脸,不动声色,不急不缓地亲着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越是这样,越是逗得人心里生出无限遐想。
这时候,他却停了下来:“乖,睡了。”
初挽听着,便故意在他耳边低低软软地道:“挽挽还想要。”
说着间,还顺便轻轻吹了一口。
她满意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看来他也不是没反应嘛。
陆守俨半垂眼帘,视线落在她白净的颈子间:“故意的?”
初挽:“我怎么故意了?”
陆守俨静默地看着她,墨黑的眸底滚着令人心悸的情绪。
初挽抿唇,乖巧地等着。
半晌后,他有力的臂膀怜惜地揽住她纤细的腰,低声哄道:“挽挽,过几天吧。”
初挽明白他的意思了,便撒娇:“我都好了!”
陆守俨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打横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那我们抱着睡。”
初挽纳闷:“我觉得我好多了……你干嘛?”
她想了想:“该不会那天我把你吓到了吧?”
她当时确实有些疯。
太爷爷不在了,她想宣泄。
陆守俨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头发里:“也不是吓到,就是觉得弄疼你了,我当时看到你流血了。”
初挽诧异:“是吗?”
陆守俨无奈,捏了捏她手指:“你自己没发现吗?”
初挽:“你哪儿看到的?”
陆守俨这才道:“我当时扔安全套的时候,发现上面有血丝,想着是不是伤到你了。”
本来想着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后来看她好像没什么,也就没提。
初挽:“那就不知道了……我后来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她也茫然了,这件事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陆守俨:“这几天好好养,等你增胖五斤,我们再试。”
五斤?
初挽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守俨:“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胖的吗?”
陆守俨大掌轻拢着她的腰,那腰太窄了,他两只手合拢就可以握过来。
她这样,他是真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做碎了。
他便哄着道:“多吃饭就行了。”
然而初挽才不听呢,她就是生了满身逆骨:“我不管,我就要!你不抱着我我就不高兴!”
陆守俨揽住她,大手在她后背轻抚着,却是低声在她耳边问:“为什么想要?为了想要而要,还是你真觉得这样很快活?”
他这一问,她也是一愣,之后认真想了想,才承认道:“我就想和你更亲近,比任何人都亲近。”
陆守俨乍听到这话,心口泛酸,其实他大概能明白到她的想法。
她就是需要一些证明,来证明自己拥有。
他俯首下来,浅浅地啄吻着她的唇角:“挽挽笨死了,我们就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不需要用这种事情来证明,我现在不碰你,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不舍得,怕伤到你。我们将来还有很长时间,我虽然很想,但我可以克制。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人的思维情感应该高于原始的欲望。”
初挽听得茫然:“不要就不要吧,你别给我上政治思想课了…”
她才考完研究生,觉得自己摆脱了思想政治,没想到还要在床上听课,她不想要了还不行吗?
陆守俨听这话,略犹豫了下,在她耳边,以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初挽听着,诧异地看他:“这你都知道?”
她这么惊讶的样子,眼睛都瞪得很大。
猝不及防的,陆守俨脸红了。
他眼神飘向一旁,淡声道:“只要有脑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了。”
之后,他马上道:“你不想就算了。”
初挽赶紧搂住他的胳膊,赖着道:“要!”
陆守俨抿着唇,神情还是有点淡淡的,仿佛不太情愿的样子。
初挽:“我要啊!”
陆守俨却道:“那你得答题,考评及格了,才可以。”
初挽眼神都是懵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答题?及格?你刚给我上完课,就要我答题?”
她可以去陆老爷子那里告状吗?
这日子还能过吗?
陆守俨:“其实我是有一个古代汉语方面的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初挽纳闷:“古代汉语?什么?”
陆守俨:“上一次,我从你那里了解到且在甲骨文中象形的含义,那我很好奇,与且相对的是什么?”
初挽蹙眉,想了想,明白了。
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陆守俨。
陆守俨迎着她的视线,一丝不苟地道:“举一反三,上下求索,这是我一向遵循的原则。”
初挽咳了声,整个人也严肃起来:“这个,当然也是有一个字的,你确定想知道是吗?”
陆守俨颔首:“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觉得可以了解下,扩充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的历史文化和古代汉语修养。”
初挽:“你这么有求知精神,那我就和你讲讲。东汉《说文解字》提到,‘也,女阴也。从乙,象形’,清代《说文解字注》对此考证,提到阴是本义,假借为语词。”
她继续道:“据说‘也’之所以为语气助词,也是因为‘也’为女,多有对女性赞美感叹之意。”
初挽说完后,陆守俨一直没说话。
初挽:“还要继续讲吗?我们可以讲讲匜的来历。”
陆守俨:“匜?”
初挽大致讲了下这个词怎么写,陆守俨若有所思。
之后他道:“你不需要讲了,我可以自己领悟。”
初挽:“你……怎么领悟的?”
她这么问了,他却不说话了。
上方传来他的呼吸声,带着酒意,清沉温热,一下一下地洒在她头发上。
她心里便生出许多遐想,甚至有了酥麻之意。
这时候,陆守俨伸出大掌来。
初挽呼吸顿住,一动不动地等着。
陆守俨缓缓地包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匜’字。
初挽便觉得每一处都被温暖罩住。
却觉掌心触碰间,陆守俨带着厚茧的拇指慢条斯理地擦过那“也”其中一个笔画的露头。
初挽身形微僵,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胳膊。
陆守俨低首盯着她脸上的反应,继续动作间,却道:“我演示下,挽挽看我领悟得怎么样。”
第94章
一个醉酒微酣的男人,却依然能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自己,悉心周到地服侍着她,让她得到全方位的满足,再没有比这个更舒爽惬意的了。
初挽到了最后,揽住他的颈子,低低地哭。
她咬着他耳朵:“我更喜欢这样。”
陆守俨紧抱着她,低低地哄着道:“嗯,那我再试试。”
于是就这么荒唐了一晚上。
她在陆守俨的抚慰下,仿佛开了花,绽放在半空。
第二天早上,初挽洗漱过,换好衣服准备去上课,陆守俨从角落里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来。
他从中取出来两瓶酒:“这里有两瓶茅台,你提着吧,岳教授对你很照顾,这次有时间,你过去他家里拜访下。本想着我陪你去,不过这几天单位忙。”
初挽对着镜子梳头发,又抹了雪花膏,感觉抹了后自己脸蛋娇嫩嫩,她很满意,此时听陆守俨这么说,便随口嘀咕道:“这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去看岳教授就行了,你不用事事都替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