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后,我成了京城白富美 第5章

作者:凤衾 标签: 穿越重生

  安世显死后,身负怨气,竟并没有魂归黄泉,他飘飘荡荡的想去找自己的生母,便附身在了公主府中,她母亲沐宜长公主命人为他画的那幅画上。

  画是死的,不会长大,可他却一日日的长大,看着公主府的兴衰没落,也看着那名叫云荞的姑娘,穿上嫁衣,从此离开囹圄,却传来了她在大婚当夜投缳自尽的消息。

  再后来,镇国公叛变,公主府一夜大火,将他附身的那一幅画烧成了灰烬,他一睁眼,竟又回到了当年被人绑架的时候。

  云荞见那小男孩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眼下两人都被抓了起来,总要想想办法才是,她拧着肩膀朝那小男孩身上蹭了蹭,再凑过去看他时,一颗心便已是漏跳了几分。

  只见这小男孩长得圆头大眼、面目清秀,一双眸子更是炯炯有神,这分明就是那沐宜长公主早夭的长子安世显!

  云荞虽然没见过安世显本人,可她见过他的画像,传闻那画像是沐宜长公主找了西洋的画师,按照沐宜长公主口述的她儿子的容貌,画出来的,云荞本来还觉得那西洋画师画出来的未必真的像,此时一看,却是与那画上别无二致。

  只是……她实在没有想到,这安世显竟然也被人贩子给抓了!

  “呜……呜……”见外面人贩子的脚步声远了,云荞这才朝他挤了挤眼睛,只转过身来,用被绳子捆住的小手,去够他嘴里的布条。

  安世显会意,只低下头配合云荞的动作,不多时他嘴里的布条就被抓了下来,他又一口咬住了云荞嘴里的布条,拉扯着将那布条吐到一旁,一脚将躺在自己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踢醒。

  云荞口中的布条被扯了出来,只急忙大口呼吸,她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便睁大了眼睛朝安世显看过去。

  那被踢的小男孩吃痛,只睁眼醒了过来,见自己被捆着,惊讶的在地上一个劲的挣扎,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时,坐在云荞身边的安世显才缓缓的开口道:“福生,你别吵,我就把你嘴里的布拿出来。”

  那被叫福生的小男孩只一个劲的点头,安世显这才低下头,把他嘴里的布条咬了出来,刚吐掉布条,那人就对着地面吐了几口口水,这才道:“少爷,公主怎么还没派人来救我们啊!”

  云荞早已经识破了这两人的身份,因此只故意开口道:“你们……你们是刚才那牙婆口里说的长公主要找的人吗?”

第9章 巧遇

  那福生正要回话,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有人从门外走进了这院子里。

  三个孩子顿时就噤了声,只放轻呼吸听外面的动静,只听有人开口说道:“老大,通惠河码头的船,一艘都不让走,六扇门的捕快在那儿守的死死的,我没辙,找了辆马车,咱不如先带着他们去大沽口,那边有海船,到时候一出海,天高皇帝远,天王老子别别想找到那小子了。”

  “好。”此时说话的声音,便是方才进来抓人的那个汉子,他们三人都已听了出来,只是,不等这人再继续说下去,从门外进来那人却又接着道:“老大,那小子值十万两银子,要不然……咱拿了银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另外那人冷哼道:“有银子拿,也要有命花才行,这些年咱们在这条线上干的这些买卖,可都是走的安国公府的船,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看上咱俩,为的就是让人以为那小子是真的被人贩子给拐了,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想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死,多么容易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那小子的亲娘如何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就算不查出一点什么来,也会扰得整个安国公府不得安宁。”

  这些话安世显前世就听过,此时再听一遍,倒也不觉得有何骇然,倒是他那小书童福生,吓得浑身颤抖,圆溜溜的眼眶中早就落下泪来。

  云荞终究不只是六七岁的孩子,此时她虽然害怕,却也不至于慌乱,只是紧紧的锁着眉心,暗自想办法。这些人把安世显抓了,并不是为了银子,跟他们谈银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可若是等明天一早,他们上了船,那想要再逃,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运河延绵几千里,只有沿途经过码头的时候,才会停泊数日,想要从船上逃走,如果不会凫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们没有上船之前就想办法逃走。

  云荞正想得脑瓜子疼,只听门外那汉子叹息道:“咱这一趟买卖,没赚到银子不说,还淌了这么一棘手的事情,老大,你瞧我今天抓回来那闺女如何,等到了扬州,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也不枉费咱这一趟跑了。”

  云荞心下了然,人贩子怕孩子的父母找上门,向来是不在本地出货的,他们从南边运了孩子来,再从这边运了孩子往南边去,只是这次遇上了安世显的事情,想要运孩子回南边是不可能了,只能就这样带着他们走,也是她倒霉,在街上吃馄饨的时候,竟被这人贩子给遇上了,莫名其妙给抓了回来。

  “你还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这勾当!”那络腮胡子的大汉虽这么说,却也没表示什么异议,只继续道:“你去外头买一些干粮来,那两小子两三天没吃东西了,别还没上船就饿死了。”

  他们三人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远,只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可耳房又小又闷,里面连半点能用的工具也没有,福生扭着脖子去咬安世显手腕上的麻绳,咬了半天也没有解开,倒把他一只牙给啃掉了。

  安世显劫后重生,虽然还身陷险境,却早已不是十来岁孩子的心智了,此时便开口道:“福生,你先停下,我们随机应变。”他说着,只转过头看了云荞一眼,只觉得这小姑娘的容貌竟有几分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见她身上穿着粉色缠枝花的对襟小袄,梳着双丫髻,看上去十分娇嗔灵动,想来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人贩子给抓住了。

  安世显又闭着眼睛想了片刻,却还是没有想起她是谁来,许是他死了太久了,对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心,不再去想,却听那小姑娘开口道:“我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等上了船,就逃不了了。”

  福生咬了一嘴的麻绳碎屑,吐吐口水道:“你有办法帮我们逃出去吗?”他们是大前天安国公出殡那天,被人抓走的,抓他们的人很聪明,只等出殡的队伍出了城,这才下手,他们被一路蒙着眼睛送到这里,关了两天两夜都没吃过东西,这时候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说话间肚子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云荞只摇摇头,脑门子上都急出了汗来,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被抓了逃不出去,只是担心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找不到徐氏了,她在这里尚且还是安全的,可徐氏在外头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实在无法预料……

  三条胡同的民宅中,徐氏已经幽幽转醒,米黄的帷帐预示着她并没有死去,那水底一闪而过的人脸,虽然她没有看清,但到底是真的……

  只是她早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即便被人救了起来,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继续等死。

  徐氏闭了闭眼,心中却仍旧酸楚,一滴泪从脸颊边滑落,很快便打湿了藕荷色的绣花枕头。

  只听咯吱一声,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却已经开了,一个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徐氏支撑着起身,挽起帷帐,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穿着油绿色的比甲,端着一个红漆茶盘走到她房里,那盘子里正放着一碗刚熬好的药。

  见她坐了起来,脸上还略带着几分惊讶和欣喜,口中只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端着药迎了过来。

  徐氏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在这里照顾她的人,是一个哑婆婆。

  哑婆婆见她醒了过来,脸上只端着笑意,把盘子里的药递到她的手中,又做了一个抬头喝药的姿势,示意她把药喝下去。

  徐氏看着这黑漆漆的药汁,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便摇了摇头,将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道:“老人家,谢谢您的好意,只是这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您实在不必再为我花这些心思了。”

  徐氏说着,只从床上起来,一时又起得猛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好在那哑婆婆从旁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倒,她四下里看了一眼,见自己身上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便抬头问她道:“老人家,是你帮我换得衣服吗?”

  哑婆婆点点头,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新衣服,只走过去,将那盘子里的新衣裳拿了过来给徐氏,示意她穿上。

  那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柔滑细腻,上头的花纹竟不是绣上去的,竟是天然织上去的,徐氏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好的衣裳,倒有几分疑惑问道:“这是给我穿的吗?”

  哑婆婆只点了点头,面上仍旧笑得慈爱。

  这么贵重的衣服,徐氏本是不该穿的,只是此时她找了片刻,也不见她原来身上穿的那套粗布衣裳,便只好将这衣服穿上了。

  哑婆婆见她穿戴了起来,只笑着上前帮她打扮。俗语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徐氏本来就容貌出众,是当地百里相传的美人,这么一打扮,更是温婉美貌。

  又兼她年岁不小,眉眼中更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愁绪,只让哑婆婆都看得惊讶不已,只对着她竖起大拇指来。

  徐氏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穿戴整齐之后,便想着要离开这里。她其实并没有去处,只是她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不能就这样白吃白住在这里……

  她已经是生如浮萍之人,这世上除了云荞,再没有可挂念之人,只是一想到云荞,她又心痛起来,又想着也不知道周嫂子有没有已经将云荞送去了公主府,也不知道宋澜认没认她……

  有她写的亲笔信和当年她们成亲时候的信物,宋澜应该不至于不认云荞……

  徐氏一咬牙,便推门走了出去。

  此刻的萧昊焱正看完书案上最后一折卷宗,见刘安从外面进来,只稍稍抬了抬眉心。

  刘安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脸上却带着几分忧色,被萧昊焱这么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只觉得如芒在背。

  好在他侍奉萧昊焱多年,知他脾性,并不轻易怪罪他人,因此只硬着头皮道:“国公爷,出了点小事情……”

  萧昊焱没言语,将手上的卷宗放在一旁,示意刘安继续说下去。

  “您让在下留意的那个小丫头……”刘安说到此时,也实在感觉自己背运,他一早从这里出去,就安排了人手去何家的商船,打算以此跟踪那宋澜的嫡女,谁知道的去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回话,说船娘在送那小丫头去公主府的途中,把人给丢了。

  诺大的漕运码头,何止几千艘船,往来的行商旅客,更是络绎不绝。况且这码头上龙鱼混杂,人牙子、人贩子,多如牛毛,别说丢了一个小丫头,便是丢几个大活人,那也是激不起一层浪来,又哪里能找得到呢?

  更何况……这几日因为安国公府的小世孙丢了,各路人贩子都多长了一双眼睛,早已经把自己藏到了犄角旮旯里,更别想让人摸到什么头绪了。

  萧昊焱听了这话,也不禁蹙了蹙眉,看来这小丫头的命却没她母亲好,只怕是就此要被人拐卖了,从此杳无音讯。

  他这里也正无可奈何,却见外头哑婆婆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进来,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又往外头指了指。

  萧昊焱会意,同那哑婆婆道:“你是说,那徐氏醒了,她现在要走?”

第10章 搭救

  徐氏从房里出来,顺着抄手游廊走了片刻,便觉得眼前发黑、脚底发软。

  先前因为有云荞在身边,她虽然病了,却一直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有丝毫的病容,这时候身上的重担已然卸去,她却再也支撑不住,又加之之前落水,似是感染了些风寒,此时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身上全然没有一点力气。

  徐氏将将走到前院,还没出二门的门口,背后已是熬出了一身冷汗。她闭了闭眼,稍稍休息了片刻,正要继续往外头去,却听有人在背后开口道:“在下救了宋夫人的命,夫人不说道声谢,怎么还一声不响的就要走呢?”

  徐氏只觉得这声音稍稍有些耳熟,一时也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过的,她转过头来,便看见萧昊焱站在不远处,那人容貌俊朗、神情肃然,竟是和她们母女同坐何家商船进京的客人。

  商船就那么大,上头载了几个客人,徐氏也都见过,萧昊焱便是其中一个,听船娘提起过,好像是京城的商户,从南边托运了一些香料来京城。

  徐氏深居简出,也不过就在船上偶遇过他几回,只觉得这人看上去冷峻威严,并不像是从商之人,别的也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今日,却见是他救了自己,心下免不了就多了几分疑惑。

  徐氏转身,只朝着萧昊焱微微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妾身谢过恩公。”

  萧昊焱冷冷的打量了徐氏一眼,眸中并无半点情绪,过了片刻,他才开口道:“在下想请教一句,宋夫人从这里出去,是想往哪里去呢?”

  徐氏闻言,只蓦然抬起头来,就见萧昊焱那双冷冽的鹰眼,只波澜不惊的扫到她的身上,让她顿时觉得脚底发软。她原本就是无处可去之人,出了这个门,无非就是再找一处无人的地方,了结了自己罢了。

  萧昊焱冷淡的眸光中多出了几分玩味来,嘴角勾起一丝意味分明的笑,淡淡道:“夫人若实在没有地方去,在下倒是替夫人想了个地方,不如……去公主府可好?”

  徐氏看着萧昊焱的眸中忽然就多出了几分惊讶,原先他喊她宋夫人,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在船上的时候,别人也都称她为宋家娘子,可谁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徐氏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忍不住伸手扶住一旁的抄手游廊,一双含泪的眸子早已经落在了萧昊焱的身上。

  “恩公……恩公何出此言……”徐氏柳眉微蹙,脸上的神色悲悯,似是承受不了再多的打击,咬着唇瓣道:“恩公既知道妾身的难处,就不该救我……”她垂下眉宇,眼角的泪也跟着落下,一张脸早已经没了血色。

  萧昊焱平素最讨厌女子哭哭啼啼,见了徐氏这番模样,忍不住就拧了拧眉心,心中竟难得多了几分烦闷,只开口道:“你想死自然没人拦着,只可惜你那闺女,被人贩子给抓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徐氏本就虚弱,听闻如此噩耗,大惊之下,竟一下子脱力,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

  耳房窗户的缝隙中,透出的光线越来越黑暗,倒最后整个耳房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

  三个孩子一开始商量着要怎么逃出去,此时却都噤了声,仿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不多时,外头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云荞只急忙道:“快把嘴里的布条咬起来。”

  要是让人贩子知道他们自己解开了布条,肯定会对他们更加严加防范。

  三人摸黑在地上找着布条,也管不了脏不脏,只都咬到嘴里,刚做完这一切,耳房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就着门口透入的月光,云荞瞧见了那贼眉鼠眼的人贩子。

  那人把一个牛皮纸包扔到地上,也不说话,便蹲下给他们解手腕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开口道:“好好听你们二叔的话,不哭不闹,就有东西吃,不然让你们一直饿肚子。”

  那人说话的口气十分恶狠狠,若是一般的小娃儿,早已经吓哭了,福生嘴里还叼着布条,呜咽了两声,见他主子都没哭呢,就憋着不出声。

  手上的绳子松开,身体一下子就能活动开了,云荞揉了揉肿了了手腕,往门外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小四合院,根本辨不出方位,眼下也只能先吃饱肚子,等着人贩子把他们转移的时候,再想办法逃跑了。

  那人贩子见这三个孩子都不哭不闹的,心下倒也有几分疑惑,若是往常,这时候早已经哭声震天了。

  那人便接着道:“吃完了睡一觉,明早咱就上船了。”那人说完,见他们的手都已经解开了,便走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福生看见地上有吃的,只一把就把那牛皮纸包给抱到了怀中,一边把里面的包子拿出来递给安世显,一边道:“少爷,您先吃。”他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不忘记自己的主子。

  安世显却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包子,只摇摇头道:“这包子里有蒙汗药,不能吃。”

  福生刚咬了一口下去,正好吃到一个大肉馅,闻言只呸呸呸的吐了几口,一脸惊慌道:“少爷,你怎么知道这包子里有蒙汗药?”肉馅的香味还在福生的口中弥漫着,他几乎都快克制不住自己再咬一口。

  安世显前世就是吃了这带蒙汗药的包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了船上,然后喂鱼了。他不知道他死后福生有没有死,想来他并不是他们想要除掉的人,应该只是被人贩子卖到了南方去了。

  云荞手里也拿着个肉包子,闻言只差点儿把肉包子掉地上,她听安世显这么说,只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包子,果然是被人从中间掰开过了,想来那些人是从这里撒了蒙汗药在馅儿上。

  “这肉包子皮应该是没有药的,我们吃一点皮,不要吃馅儿!”云荞说着,把肉馅抖出来又放回了牛皮纸带中,只稍稍的咬了两口皮子吃。

  福生见她这么做,也跟着把馅儿挖出来,口水却忍不住流个不停,他都几天没吃着荤腥了,好不容易能吃到一口包子馅,还是被人下了药的。

  安世显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心想这小姑娘倒是聪明的很,这些肉包子肯定是那人贩子在包子摊上买的,并不能是先就加了蒙汗药在里头,只有可能在做好的包子里,另外加进去,他们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自然就把药一起吃下去了。

  他正思绪乱飞,却见云荞从身边递了一个包子皮给他道:“你不饿吗?你也吃一点吧。”

  耳房昏暗,云荞并看不清安世显脸上的神情,只是她知道,安世显前世并没有能从这里逃出去,后来他死了,他的尸体被人从通惠河中捞了出来。

  只是这一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点问题,从漕运码头往南边的船都不准走,人牙子竟要把他们运到大沽口去。

  大沽口是海运码头,要是上了那里的船,一开船就是茫茫大海,就更别再想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