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漆荞
纪明纱一愣。
——他居然主动提了“人气投票”?
她没听错吧?
之前余凛问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被避开了,纪明纱还以为他会把真相一直藏到进棺材。
结果……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告诉她了?
也不知道她面瘫着脸,烂人是怎么看出来她在震惊的。
并且,他不止看出来了,他还温和地、善解人意地解释道:“‘搭档’当然是不一样的。”
纪明纱继续面瘫脸。
若听烂人吹喇叭,迟早开席到自家。
信他个鬼。
她甚至疑心:他如此主动地告知技能,莫非是在为套她的技能做准备?
结果,他没提。
甚至,在纪明纱质疑“为什么不选一个攻击型的技能”,他也爽快地交代道:“不能伪装外表,会觉得很没安全感。”
他若无其事道:“在你面前无所谓……其他人还是算了。”
纪明纱想,他大概很希望她问“为什么我就无所谓”——但她偏不问。
憋死他!
只是,虞灼这判若两人的态度,还是让她觉得迷惑了。
192个档的相处下来,她以为自己摸清楚了他大部分的脾气和习惯。甚至,很多时候,她可以通过他的一些小动作,精准判断出那张永远在微笑的脸背后,是在高兴,还是觉得无聊。
但现在,“虞灼”这个名字,再次被重重的迷雾包围了。
也许,他主动告知他的技能,是出于公平的“对等”原则——他似乎早就猜出了她的技能。
也就是说,这是青年在向她示好。
纪明纱:这不可能。
这很符合人的逻辑,但不符合烂人的逻辑。
另外……
也许是她想多了,“捏模”这个技能,她似乎见过它的进阶版。
——是了,就是在上个副本,甘裕雅的“拟态”。
可是,他为何不直接向主办方要求,想要一个甘裕雅的技能同款?
她都能想到,青年不可能想不到。甚至于,他会要求这个技能,没准还从甘裕雅身上得了灵感。
那么,是不想……还是“不能”?
或者,这干脆又是一个骗她的新的谎言?
纪明纱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的眉心皱了起来。
青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初一定不会选择骗你。”
他叹息道:“明明我就差把我的心掏出来了……到底要我怎么做呢,纱纱,不能教教我吗?”
如果按照她先前判断出来的规律,这是真心话。
但是,他是虞灼。
所以她选择一个字不信。
她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我当然是信你的。”
有些谎话,得双方当事人都对它的“假”心知肚明,才会显得格外有意思。
他脸上隐隐露出郁闷之色。
就在纪明纱寻思着,要不要再加把劲恶心他一下的时候,他突然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
“我可以帮你脱离这个副本,乃至脱离‘嘉年华’。”
还未等纪明纱露出“你疯了吗”的表情,他又道:“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之后将会发生的剧情,以及,你当前获得的所有的情报——当然,为了防止你担心这是我开的‘空头支票’,我会提前先预支你‘报酬’。”
纪明纱本来不觉得自己会心动,但在青年说出“报酬”以后,她居然当真可耻地动摇了。
“之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对我报出‘口令’,我将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
“任何事?”
“任何事。”
“那么,要求你去死也可以吗?”
她本以为,青年听到这句话,好歹会迟疑一两秒——如果发生这种事,她一定会抓住机会,冷嘲热讽两句。
谁料,他毫不犹豫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他平静的表情,认真得可怕。
作者有话说:
宝们!
今天字数只有一点点,但我还是腆着脸上来要夸奖了(心虚挺胸
最近字数更新总是只有一点点,一方面是事情太多,另一方面是……这个题材写的难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好多啊呜呜呜!
我真的好卡,这辈子写文都没这么卡过啊啊啊,每天打开码字软件,就是崩溃,崩溃,然后打开跟朋友们的聊天软件,开始复读“请来为我的尸体上坟”(刚才还去搜了一下,目瞪口呆地发现我每天起码要说五次“上坟”,啊我更崩溃了)。
如果在开文前知道我会这么卡,这本我绝对不要开了……但现在,只能说那句老话,“来都来了,开都开了”,勇往直前吧(含泪
不过算是一个好消息啦,这个副本差不多理清楚了,而且我觉得我设计得很好!呃从理智上来说,可能也没有那么好啦,但我有滤镜了就觉得很好……啊我不管了,我就是觉得我设计得很好!都给我一起觉得好(啊?
好在什么地方,好就好在,我终于把那个一直很想写的剧情(指纱纱持着枪满地图追杀屑灼)给安排上了,副本后半截的收尾也有思路了,之后应该可以更新多一点,不至于每天这么悲惨地挤牙膏……
虽然到时候可能不一定真的能写(得看剧情是不是能按那个方向发展,忍不住想起来一些悲惨的被晃子和琪琪抢笔的先例……),但我感觉能写的概率很大!
先提前快乐一分钟(。
(希望不是flag(祈祷
另外是,17-21号我要出去玩五天!
这段时间尽量保持更新(准备带着键盘在宾馆里干活T T),但是,如果没更新,也不要觉得奇怪……
(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飞快溜走)
第48章
◎奖励◎
从他异常爽快的回答里, 纪明纱顿悟了。
他敢如此有恃无恐,自然是因为知道:她不会把宝贵的机会浪费在“你去死”之类毫无收益的事情上面。
……该怎么说呢。
他把她的脾气摸得过分清楚——倘若刻意忽略,倒可以马马虎虎、浑浑噩噩地继续对话下去。但是, 一旦有了清楚的认知, 她就忍不住会生出些微妙的愠怒。
不过……
他垂着眼,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纪明纱当场跳起来的话:“和‘逃离嘉年华’比起来, 你居然更在意的是让我去死……吗?稍微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事实正是如此。
一向把活命放在第一位的人,居然破天荒没有选择第一顺位的要求。
多荒谬。
纪明纱冷脸道:“因为‘逃离嘉年华’是不可能的事,但让你去死是有可能的事。我总得选个有成功率的例子吧?”
她发誓, 在认识虞灼以前, 她从来没想过,她狡辩和强词夺理的反应速度能这么快。
都是烂人害了她!
虞灼故作惊讶:“为什么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非常规进来的方法,自然也有非常规出去的办法。”
“那我们都是怎么进来的?”纪明纱反问道,“你知道吗?”
反正, 纪明纱自己是不知道的。
自打睁眼开始,她就已经在那间教室里了。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 充斥着大段的空白,像是那段时间她的灵魂不在躯体里, 而是在梦境里漂浮。
无论她如何努力去追忆,打捞起来的都是无用的残骸和碎片。
她本意只是想讥讽虞灼,她以为所有人都是和她一样的情况。
结果——
“我是主动进入这个游戏的。”青年道, “所以, 我记得。”
*
有那么一瞬间, 纪明纱以为这又是青年编出的玩笑话。
虞灼这人相当之恶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就纪明纱的观察来看, 青年对其他人只是选择性、保留性地欺诈, 但对她却是毫无缘由地说一些一下子就会被拆穿的无意义的谎言。
她如果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甚至会用眼神、动作和神态等等进行明示,一副等着她来拆穿的欠儿登样子。
于是,她绷着脸,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然后意识到了不妙。
这次,他说的,好像是实话。
*
“主办方存在的时间,可能比你我想象的都要久。”虞灼道,“古籍里记载的一些灵异志怪的故事,很多其实是误入了‘嘉年华’的控制空间。所谓的仙境、水下龙宫,乃至鬼打墙,许多都是跟我们现在经历的一样,是符合那个时代的人的认知的‘变种副本’。”
“那么,那些故事……”
“就是那些从‘副本’里脱离出来的人,以‘神仙之地’作为噱头写出来的。”虞灼道,“那些人基本上不是靠正常途径进去的,而是靠‘裂隙’钻进去的,所以那些故事基本上开头都是钻山洞,坐在马背上打瞌睡,或者海上转圈直到突然遭遇大雾……等他们出来以后,往往都会回原地再找,最后只会是一场空。这也难怪,他们进入的是裂隙,而不是常规的时空,等裂隙关闭了,进入副本的途径就彻底消失了。”
虞灼顿了顿,又道:“这种事发生得多了,自然就会有人好奇,‘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进入仙境呢?’,在好奇心和一些引导下,有这样想法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一起,严格地执行进入仙境的手续和程序,净身、焚香、献祭……不管有用还是没用,他们都虔诚地遵守着这些代代相传的规矩,形成了事实意义上的‘宗教’,不过,它的本质还是一个以血缘为基础、后来又进行了多轮扩张的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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