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 第55章

作者:青丝叹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宫斗 穿越重生

  年淳雅当时听完,只觉得她运气真好,随后就把此事放在一旁,再也没想起过。

  如今想来,李太医的那番话,未必不是四爷让他那样说的。

  年淳雅莞尔:“妾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爷为了妾身着想,妾身很是感动。再说了,若是爷真的不想让妾身知道,何嬷嬷又怎能轻而易举的就在桃灵那里发现了异常。”

  四爷听罢,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是自己一心为人,而那人也懂他的心更加让他动容了。

  眸底深处的暖意,渐渐融化了眸子表面用来遮挡情绪的冰冷。

  他再也忍不住,禁锢着人的细腰,对准那张让自己满怀动容的地方,狠狠吻了下去。

  四爷表达自己真实情感的后果便是,年淳雅险些累断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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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何嬷嬷来了雅园,一手接替了桃灵的活计,亲自负责每日的药膳,桃灵则是给她打下手,一手还包揽了年淳雅的膳食。

  年淳雅每顿膳食上的菜,都是何嬷嬷精心搭配的,不会出现任何有寒性的食材,还对年淳雅的身子有益。

  还真别说,何嬷嬷此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来了一个多月,年淳雅真就觉得身子好似没那么虚了。

  这日,从正院请安回来,年淳雅一路缓步走着,只是觉得有些累,倒是没再感觉到那种后继无力的虚弱感。

  金风瞧着她脸上累出来的一丝红晕,更是高兴:“侧福晋的脸色都好了不少呢。”

  “这都是何嬷嬷医术好,人也用心。”

  何嬷嬷端着今日的药膳进来,正好听见年淳雅在夸她,会心一笑道:“都是侧福晋肯配合,如若不然,奴婢便是再有法子,也是无用的。”

  身为医者,最怕的不是病症复杂,而是病人不肯配合,那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辙啊。

  不过自己的医术被人肯定,还是值得高兴的。

  年淳雅把药膳吃完,又漱了口,见何嬷嬷正要下去,忙喊住了她:“等等。”

  何嬷嬷转身:“侧福晋还有吩咐?”

  “只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

  年淳雅扭头给金风递了个眼神,金风上前递给了何嬷嬷一个令牌:“何嬷嬷应是知晓,您的儿媳和孙子孙女,眼下都被安置在侧福晋的陪嫁庄子上,您在府上已有月余,想来是放心不下。侧福晋体恤您,明日放您一日假,您去瞧一眼,也可安心。”

  何嬷嬷自然是千恩万谢。

  待何嬷嬷出去后,金风不解的问:“侧福晋为何不直接让奴婢告诉何嬷嬷,您让人给她孙子安排了学堂?”

  年淳雅笑了笑:“亲眼看到和亲耳听到的,有很大的差别。”

  金风给年淳雅递了块儿切好的新橙,夸道:“侧福晋行事愈发周全了。”

  新橙入口,汁水充足,令年淳雅舒服的眯了眯眼:“人总是会变的。”

  而她,也是要成长的。

第56章

  未至三月,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便搬去了搬去了前院。

  钮祜禄氏和耿氏生怕在前院能委屈了自己儿子似的,伺候的奴才和衣食住行,恨不得全都给带上。

  苏培盛奉命在二门处接人,远远儿的看见这阵仗,眼皮子直抽抽。

  没等人走近,他快步上前,打了个千儿道:“两位格格,主子爷说了,四阿哥和五阿哥搬去前院后,所有事宜都有专门的人安排,您二位实在不必如此费心。”

  钮祜禄氏紧紧拉着弘历的手,一副舍不得放开的样子:“苏公公,我没费什么心的,就是怕弘历一换了地方不习惯,这才把他素日用惯了的东西都给带上了。”

  弘历去岁才大病了一场,如今天气寒气还重着,不带上她准备的东西,她实在是不放心。

  见耿氏也要开口,苏培盛忙道:“不是奴才不让,实在是主子爷不许,主子爷还说,去了前院后,阿哥身边伺候的奴才都会重新安排,至于原先的,便都遣了吧。”

  不让带衣食住行上的东西,多说两句钮祜禄氏和耿氏还愿意接受,可不让带奴才,她们是真接受不了。

  这些奴才都是她们在弘历和弘昼刚出生时就培养的,其中很多都是自己人,这要是一下子全换了去,自己岂不是就和聋子瞎子无异了?

  闹掰了许久的二人,为了同一件事,再次同气连枝。

  只可惜苏培盛就是坚定的摇头,被她们纠缠的烦了,直接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若是两位格格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主子爷说,奴才就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两位格格就别为难奴才了。”

  此话一出,钮祜禄氏和耿氏再也无话可说,眼睁睁的看着苏培盛将人带去前院,自己耗费了几天准备的东西和奴才被丢在原地。

  自四阿哥和五阿哥去了前院后,后院的一些地方就少了一些孩童玩耍的声音,钮祜禄氏没了儿子要照看,更是卯足了劲儿的争宠,一心想着再怀一个。

  待得杏花谢了,桃花再开时,众人已经换上了春衫。

  褪去了厚重冬衣的钮祜禄氏,经过几个月的减重,颇见成效,虽身姿依旧算不得纤细,但比起之前,已经瘦了许多。

  武氏看着身材变化挺大的钮祜禄氏,声音里冒着酸气:“一个冬日过去,钮祜禄姐姐清减了不少。”

  耿氏喝了口茶水,笑着道:“钮祜禄姐姐自打生了弘历,身子发胖后,就失了宠,如今想重得爷的宠爱,可不就得好好注重一下。”

  乌苏里氏扶了扶鬓侧的流苏,认真仔细的看了一眼钮祜禄氏,细眉颦蹙:“我瞧着钮祜禄姐姐长相也只是清秀罢了,就算是清减了,没以前瞧着那般珠圆玉润,应该也不是爷喜欢的。”

  张氏的事件过后,后院里的人都对钮祜禄氏避之不及,都有些畏惧钮祜禄氏狠毒的心思,自然不愿看着钮祜禄氏得宠。

  年侧福晋得宠,待年侧福晋身子不方便伺候的时候,四爷还会偶尔去一趟她们的院子,年侧福晋也不会想一些阴狠的法子对付她们。

  而钮祜禄氏若是得宠,那便不一样了。

  张氏和钮祜禄氏无冤无仇,钮祜禄氏都能利用张氏,最后毫不留情的把张氏一脚给踢开。

  更别提之前,耿氏与钮祜禄氏多年结盟,钮祜禄氏却一心想要踩着耿氏母子,心思深沉歹毒,可见一斑。

  年淳雅瞧着眼前钮祜禄氏被众人给针对的场景,眼底眸光轻闪,余光瞥见福晋神色悠闲,并没有要管的意思,便端起茶盏,只当看戏了。

  钮祜禄氏被人挤兑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意重新回到脸上:“乌苏里妹妹这话便不对了,你说姐姐我容貌清秀,爷不喜欢,岂不是再说爷是那等重色之人?”

  她说着,目光还若有若无的往年淳雅的脸上看去。

  年淳雅没病,就只是单纯体弱。

  何嬷嬷这段日子几乎每隔半个月都会根据年淳雅的身体情况调整药膳,一段时日下来,年淳雅眉眼间的那一抹弱色,已然渐渐褪去。

  再加上年淳雅今日心情好,起身的早,来请安前便细细的化了妆容。

  秋水明眸,口若含朱,乌发堆鬓,浅笑嫣然。

  钮祜禄氏读书不多,但她忽然就想起,有句诗非常适合形容此时的年侧福晋。

  她的笑意浮于表面,眼底冰冷如霜:“也是,只有像年侧福晋这般,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娇嫩美人,才能得到爷如此宠爱。哪里像我,到底是年岁渐大了。”

  年淳雅眸色一沉,这不就是在说她以色侍人?

  不过还没等她说话,李氏却勃然发怒:“钮祜禄氏你什么意思?”

  什么年岁渐大?

  若说年岁渐大,这满屋子的人,除了还在禁足抄经的宋氏,谁的年纪也没她的大。

  这些年来,她眼睁睁看着后院一个接一个的进人,这些人的年纪一个比一个小,她就愈发的忌讳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年龄。

  钮祜禄氏似是被吓到了一样,轻拍了拍胸脯,不解的问:“李侧福晋这是怎么了,奴婢是哪句话说错了,竟惹的您如此生气?”

  “你......”

  李氏被堵呛的无话可说。

  钮祜禄氏也没指名道姓,甚至言语中说的是自己,她总不能就因为自己的多心,就贸然在正院问罪钮祜禄氏,最起码现在不能,福晋还在看着呢。

  李氏没了台阶下,乌拉那拉氏才出来打圆场:“好了,不过是姐妹间开个玩笑罢了,怎值当生气。”

  福晋发话,众人自然得给面子,纷纷低头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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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园,年淳雅让人在桃树下摆了桌椅,同郭氏一起坐下下棋。

  郭氏落下一子,看着年淳雅认真的模样,忍不住问:“侧福晋难道就不生气吗?”

  “生气?”

  年淳雅一边思虑着下一步棋该下在哪里,一边笑道:“气大伤身,我这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许多,才不生气呢。”

  郭氏拧眉:“可钮祜禄氏对您不敬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侧福晋脾气是好,心地也善良,可人总不能善良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不计较吧?

  倘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便宜了钮祜禄氏?

  趁郭氏不注意,年淳雅趁机捏走郭氏一枚棋子,然后把自己的棋子替换在了那个位置:“算了?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金风在旁伺候茶水点心,不经意瞥见年淳雅的小动作,脸皮一抽,头是越发的低了。

  郭氏自然也没忽略,但她全当没看见。

  这么久过去了,她的棋艺从一开始的略懂皮毛,到现在小有所成,是真的用了心的。

  而年侧福晋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就算她换了一枚棋子,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多换两枚,她还是赢不了。

  “那侧福晋想要怎么做?可要奴婢帮忙?”

  年淳雅的视线从棋局上,移到郭氏的脸上:“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钮祜禄氏是清减了许多,但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丫鬟,脸倒是圆润了不少。”

  从前是丫鬟消瘦,钮祜禄氏清减,如今掉了个过,瞧着就还挺新奇的。

  郭氏心思一转,立马体会到了年淳雅的言外之意:“您是说......”

  年淳雅的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纤纤玉指轻轻一拨,又把郭氏的一枚棋子拨到一边,把自己的棋子一放,单看白色棋子来说,那是一个猪头的形象。

  “我还是瞧着从前的钮祜禄氏更顺眼一些。”

  郭氏低头一看,隐约看出了门道,笑意忍不住从嘴角泄露出来:“奴婢明白了。”

  钮祜禄氏清减,必然靠的是节食,可当她自己受不住饥饿感,又给自己吃胖了,那可就不关别人的事儿。

  晚上,四爷带着年淳雅又试了那本春*宫*图上的两个姿势后,亲自抱了人去洗漱。

  小隔间里水流声哗哗作响,四爷轻抚着手下光滑的肌肤,呼吸又控制不住的重了起来。

  感觉到四爷又有了反应,年淳雅忙抬手抵在四爷胸膛,轻声呢喃:“爷,不要了。”

  “真不要?”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年淳雅觉得自己的耳朵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