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 第19章

作者:听蝉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穿越重生

  “陛下昨晚又留宿凤栖宫了?”她向身旁服侍的宫女问道。

  这几日贤妃娘娘火气十足,摔了宫中好几件物事,早上一位侍女梳头时用力稍大了些就被她迁怒罚跪了好久,是以其余人也都心惊胆战的。

  “回娘娘,陛下今日正是传了凤栖宫侍寝。”宫女小心回答道。

  贤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已经连着一个月了啊,陛下连其他人一面也不曾召见。”

  便是淑妃在王府最得宠时也不曾如此。

  身边另一位穿翠衣的宫女眼睛一转,应和道:“哼,贵妃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便能迷惑圣心,哪里比得过娘娘自王府便相伴陛下身边,这样的恩宠又能持续多久呢?娘娘您就是太宽容大度了,同为四妃您可不比贵妃差。”

  原先的宫女皱紧眉头,觉得娘娘正在气头上这话未免有些煽风点火,可娘娘一向是听好不听坏的,她的劝告娘娘未必会放在心上。

  贤妃果然被说到了心坎上:“本宫当初竟还好心想帮她得个才人位份,如今看来当真是本宫看走了眼,这样的狐媚真不该放任她进宫来。”

  翠衣宫女替她揉着肩,继续道:“是啊娘娘,您说陛下现在这样宠着她,万一她再趁得宠生了个小皇子该怎么办,会不会威胁到咱家殿下的地位呀?”

  她眼中流露出忧虑之色,仿佛很为她担心的样子。

  “先前陛下还说过要立贵妃为后,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有这种想法,皇后生下的那可是嫡子啊。”

  贤妃原本只想着自己被夺宫权一事没有细思太多,听她这么一说才突然发觉相比于宫权,贵妃给她带来的威胁还在另一头。

  “娘娘何必担心,咱们殿下是皇长子,即便贵妃再生下了小皇子,年纪上也失了优势。”另一位宫女连忙安抚道,她知道自己娘娘的逆鳞就是豫王殿下,凡是对豫王殿下有威胁的她都视之为敌,可现在贵妃娘娘如日中天,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与其去硬碰硬。

  “娘娘不知晓,民间有一句话叫‘幼子堪怜’,对于最小的儿子,父母总是最偏心的。”翠衣宫女继续道。

  “丹朱,明知娘娘今日心情不好,你怎么……”

  怎么还一直火上浇油呢?前些日子陛下才拿杨婕妤来立威,又为贵妃夺了三妃的宫权,这么煽动娘娘与贵妃对上着实没有什么好处。

  “够了。”贤妃却打断她们的争论,眼中情绪莫名。

第25章 情深

  禅真近日迷上了写字,她原先只学过一些簪花小楷,字迹算是勉强能过眼。可那日陛下亲自授予她御人之道,叫她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憧憬与向往,曾经她被紧锁在那间小屋里,除了歌舞别无其他长处,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弥补。

  陈定尧见她入迷,自然是全力支持,叫郭开给她在勤政殿专门辟了一处空间。他在批阅奏折时,她就在另一旁练字,偶尔他抬起头休憩时,一转眼就能看见她专心宁静的模样,心情亦是轻松了许多。

  禅真十分喜欢陛下的字体,大气磅礴力透纸背,尽显帝王风范,便央求了他为自己写了一套字帖。只是陛下着实有些无耻,以此为要求胁迫她在床榻间说了好些让人脸红的话,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应了他。

  或许是那几日被闹的有些狠了,禅真如今见了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露出异样还要苦苦忍耐,只好借练字来养心定神,坚持了一段时间下来也颇有成效。

  “这里笔法错了。”

  她正专心地临摹着字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叫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墨笔就在雪白的纸上拖出好长一道痕迹。

  这页纸算是废了。

  “陛下!”她有些埋怨地瞟了那人一眼,他倒好,笑的很无辜的样子,还若无其事地在她身旁落座下来。

  禅真气的将纸揉成了一团,举手就要往他身上扔,却被他一手紧紧握住再动弹不得。

  “禅真,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他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故意挑眉向她坏笑。

  禅真触及到他心口的热度,脑海中不觉又浮现出了前几日荒唐的画面,叫她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手掌下意识想要缩回来,却被牢牢禁锢住。

  她有些羞于对上他热切的目光,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别开了脸,眼睛湿润地望着地面。

  “谁让陛下您总是闹我。”

  明明一开始还是很温柔的,让她不知不觉就卸下了心房,后来却得寸进尺对她越来越过分,哪里像个英明神武的帝王,简直是个急色的登徒子。

  “妾身正在练字呢,您一来,叫妾身好不容易写完的一张纸全毁了。”

  陈定尧松开她的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禅真,朕觉得,你近日对朕有些冷落了。”

  他方才明白后宫女子翘首以盼君王召见是什么滋味,他批阅完奏折,在原地撑着头默默看了她许久,她却总是全神贯注于笔下,都不曾抬头分给他一眼。他自认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却忍不住嫉妒起了她手下的那一页白纸,才走过来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禅真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气都拍打在自己的脖颈上,她那处本就敏感,如今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睛也越发湿润。

  “陛下可是污蔑妾身,妾身日日夜夜与陛下同行同宿,哪里就冷落陛下了。”

  若是这般还叫冷落,那后宫中其余妃嫔可不得住在冰天雪地里了。

  “可你一直在练字,都不曾分给朕一眼,这还不算冷落?”

  禅真发觉陛下似乎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随心所欲并且十分任性,不容他人有丝毫否定。

  “陛下不是在忙么?妾身可不想打扰陛下处理政事。”原本她就只想一个人在自己宫里练字的,还是陛下趁她意乱情迷时诱哄她才答应到勤政殿来的,有一回撞上了前来求见的大臣,还被吹胡子瞪眼的就差骂她一句“妖妃”了。

  “那禅真是在怪朕忙于政事疏漏了你?”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禅真说不过他,索性直接忽视了他不安分的手,从旁边又拿出了一页全新的纸,蘸满墨水打算从头开始写。

  刚要下笔,右手却被另一只手掌紧紧包裹住。

  “朕方才不是为了闹你,这里笔法确实有一些问题。”

  陈定尧手把手帮她矫正好握笔的姿势,带着她的手在纸上书写,禅真被他这样带着,果真觉得手腕舒适了许多,落下的字迹也比之前自己写的多了几分风骨。

  难得陛下亲笔教导,她便也专心致志地投入了进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可知?”

  一笔淋漓落下,他一字一句地轻声念出纸上的文字,别有意味地垂目看向她。

  禅真无措地红了脸。陛下总是这般,从不避讳对她说一些情深意切的话,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在他面前却好似将自己放在一个低位乞求她的垂怜,直至得到她与之对应的回复方才罢休。

  初入宫时,她本是满心忐忑,如今却不知不觉会在他面前松懈下来,甚至有时会恃宠而骄对他做出一些不客气的行为。

  “陛下的心意,妾身自然是知晓的。”

  这份独一无二冠绝后宫的宠爱,她不瞎不聋,又非铁石心肠,如何感受不到呢。

  “那禅真的心意是如何?”

  他有时醒来会觉得眼前不过幻梦一场,他未曾重生,禅真也从未原谅他,今世的重逢不过是他逝前的一场遗梦。即便禅真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他仍担心下一瞬她就会消散不见。

  禅真咬唇思虑片刻,提笔在他之后跟上一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因出身所致,她向来自卑敏感,若非陛下这般步步紧迫,她是如何也不敢像这般大胆表达自己情意的。可她不忍再叫他伤心,自入宫以来,他就几乎是将自己捧到了天上,给予她至高无上的宠爱,为她尽心全力地筹谋,莫说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便是一般男子也很难做到这样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被这样宠着爱着,面对陛下她如何能做到不心动。

  “思公子兮未敢言。”他一字一句念出她写下的诗句,终于感受到自己从飘荡着的云海落入了人间实处,任何言语都比不上她写下的这句诗来的动人。

  “陛下!”禅真忽然感觉到他从身后拥着自己的力度更紧了一些,几乎勒的她有些疼痛。

  陈定尧从身后用手掌捂住她的双眼,低下头仿佛朝圣一般一寸一寸在她的后颈上吻过,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禁不住的颤抖。

  “陛下!”眼前失去了所有视觉,而他落在自己后颈上的吻便显得越发清晰,仿佛不止是吻在自己的肌肤上,更是吻在自己的心尖上,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声音中都染上一层哭腔。

  “禅真……”陈定尧边吻边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恍然不觉前世还是今生。

  禅真全身失去了力气,借着他手臂的力量才没有瘫软下去。

  最终到底还是没控制住在书房中荒唐了一回。

  ……

  许久之后,殿内的春意才逐渐散去。

  禅真双手掩面伏在桌上,让人无法瞧见她眼角眉梢的媚意和湿润的泪水,唯有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着,仍未平静下来。

  “陛下……太过分了……”她声音可怜又委屈,叫人听着便生出无穷怜意。

  身体虽尚未尽兴,心中却是无比餍足。陈定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声音低沉中略带了几分暗哑。

  “朕向你道歉,莫哭了。”

  禅真却不愿再轻易原谅他了,“您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一开始您不是这般待妾身的。”

  若是陛下一开始就这般,她才不要轻易就接受了他,可他仗着身份和资历,惯会诱哄欺骗她,每每让她神魂颠倒的不能自已,之后又装作好人来安抚她。

  “朕只是一见你便无法自控。”

  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去接近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去渴求她,正如前世,即便再三压抑,一旦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就无法转移视线,最终欲念疯长,不顾一切地去强夺了她。

  这句解释倒叫禅真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说到底她其实并不抗拒与陛下亲近,只是她年龄太小不如他手段老道,每每行事总是有些招架不住,因此觉得有些害羞和难堪。明明一开始她万分抗拒成为这样放浪的人,可现在却有些习惯甚至享受这种事,让她实在感到茫然无措。

  “若是在自己宫中,妾身也不说什么,可这里是您处理朝政的地方,这要是传出去了,可要妾身如何见人?”

  她光是出现在这里,叫大臣碰见了都要好一阵说教。

  “若是要骂,也该骂朕荒淫无道于此处强幸了你。”

  陈定尧将她翻过身来,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

  禅真心中仍有些别扭,“也不算是陛下强幸……”

  她自己也没能做到像之前那次强硬地拒绝,到后面甚至是有些沉迷了,若是要挨骂的话她还是陪陛下一起吧。

  “嗯,是禅真与朕合谋。”他淡淡笑道。

  禅真避开他含笑的目光,心中默默念道只许这一次,下回坚决不能再被陛下哄过去了。

  “现在可还难受,方才有没有硌着?”陈定尧手掌抚到她的腰间,方才他有些失控,行事间难免力气大了些,也没注意到她是否硌到了桌角。

  禅真这才察觉自己的腰部有些酸痛,心中顿时感到了十分委屈。

  “陛下一点都不心疼妾身。”

  “谁说朕不心疼你?”陈定尧将她抱进怀中,轻轻帮她揉着腰间缓解,“朕心疼的快要死了。”

  前世她离世后,他也几乎失去了所有生气,只想追着她一起下去,即便她厌恶到不想再看他一眼,他也要紧紧地追着她绝不放手。

  禅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妾身就原谅陛下这一次,下不为例。”

  “嗯,多谢禅真大发慈悲。”陈定尧从善如流道。

  此间正是一处静谧,两心相许。

第26章 案情

  两人又亲呢了一会儿方才招人送水进来清理。

  郭开面不改色地吩咐着宫人往里送水,对桌上的一片狼籍也只当作没看见,这段时间贵妃娘娘日日留在此处,早就料到陛下会有忍不住的时候,是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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