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 第30章

作者:听蝉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穿越重生

  是陛下为她做了弥补,将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家中解救了出来,还为她寻了这么好的一个归宿,她何德何能得到陛下如此倾心相待。

  入宗之礼结束后,陛下似与宋戈还有要事相商,禅真便随着魏夫人一同到她的院子中培养感情。

  坐在陌生的地方,禅真心中还有几分忐忑不安,魏夫人见状便为她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禅真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双手接过小声向她致谢:“多谢夫人……母亲。”

  魏夫人大方地一笑,安抚她道:“娘娘不是说今后便是自家人了吗?既是自家人又何必客气。”

  禅真闻言便稍微放松了些,“您唤我禅真即可。”

  魏夫人看出她紧张,便寻着话聊:“我听闻禅真原是在江南长大,江南风俗与京城大有不同,不知你入京以来可否适应?”

  “多谢母亲关心,”禅真垂目望向杯中的清茶,嘴角微微上翘,“陛下待我极好,未曾有不适之处。”

  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人际交往,陛下连最细微之处都为她做好了妥善的安置,禅真便是再娇贵也说不出一处不满。

  陛下待贵妃的爱重呵护,魏夫人方才也是亲眼目睹,真是将人捧在手心里都唯恐化掉了。她暗叹了一口气,世上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陛下之前待后宫妃嫔是如此冷漠无情,便是结发的萧氏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也绝不纵容,谁能料到遇见贵妃后竟会变成一个如此专情之人呢?

  靖安侯府与贵妃亦是如此,京城中宋姓的勋贵绝不止他一家,可陛下却偏偏选中了靖安侯府,而她第一次见到贵妃亦是心中亲近。贵妃的相貌性情与她心中渴望的女儿一般无二,处处都合上了她的眼缘。

  “如此便好,若是遇上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和我来说说。”

  她听闻先前在天寿节的宫宴上,豫王妃曾当众下了贵妃面子,而之前坊间攻击贵妃的那些流言蜚语,与宫中的贤妃也脱不开关系。虽然陛下护着贵妃,可后宫中总是少不了你争我斗,便是陛下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若贵妃是她的亲生女儿从小便在靖安侯府长大,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她送入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

  禅真向她微笑地点点头,“到时母亲不嫌弃我烦人便好。”

  魏夫人不由笑了:“哪有为人母亲的会嫌弃自己女儿?”

  禅真垂目掩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怎会没有呢?她的亲生母亲就嫌弃她是个女儿身,无法让她母以子贵嫁入宋家。

  另一边,陛下与宋戈之间的氛围却不像她母子二人之间温和亲密。

  陈定尧端坐于上,定目望向宋戈。

  “朕的皇位,今后只会传给贵妃生下的皇子,你可知该如何做?”

第40章 机会

  宋戈此前虽有所猜测,却未想到陛下会如此直白地挑明此事,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靖安侯府一向是走孤臣之路只忠于陛下,即便如今与贵妃牵扯上一层关系,他也未想过将宋家未来的命运全数压盘在贵妃身上。毕竟贵妃尚未有孕,陛下又值力盛,将来之事变数无穷。

  可陛下如此直言,却是要将靖安府侯牢牢绑定在贵妃这条船上,不给他们留丝毫退路。

  宋哥昔日领兵作战,深知时机的重要性,陛下如今几乎是将重振靖安侯府荣光的机遇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条路虽有风险回报却相当可观。

  是以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接了下来。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陈定尧微微一笑:“贵妃与靖安侯府既有此段亲缘,朕也决不会薄待了你府上。朕知晓你于军事一道颇有能力,欲给你一个加入玄武军锻炼的机会,不知卿可有胆量接下这个挑战?”

  宋戈惊讶地抬起头,激动地握紧了双拳。

  玄武军是陛下手中最强盛的一只军队,曾与陛下驰骋疆场,堪为大梁的护国神兵,若有机会加入玄武军,哪怕是从最小的士兵做起,也算死而无憾了。

  “臣愿接下!”

  陈定尧抚掌大笑:“好,朕果然没看错人,朕便给你这个机会,能走到哪一步皆看你的能力。”说完,他话锋一转,“不过,朕可不希望看到朕为贵妃精心挑选出的兄长竟是一个无能之人。”

  他对自己有信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定能保护禅真无虞,可他毕竟比禅真年长了许多,不得不为禅真提前计划好自己的后事。

  他最担心的不过是云沂,云沂心机城府与他相似,又极擅长隐忍,前世被他打压多年仍有余力起兵逼宫,此前在宴会上的举止亦暴露出对禅真的几分心思。他在位之时还能稳稳地压制住云沂,可一旦他去世却无法保证云沂会做出什么行动,前世他能够父夺子妾,今世云沂亦有胆量效仿行之,他从不怀疑这一点。

  云沂到底是他最看重的皇子,因前世之举他对云沂亦怀有几分愧疚,无法像对其他人一般痛下狠手。若能够将宋戈培养起来,成为牵扯住云沂的一颗棋子,禅真便能更多几分保障。况且宋戈此人确实有几分本领,又极为忠君爱国,前世亦在西北立下不少战功,不大力培养着实可惜。

  宋戈听明白了陛下的言外之意,可并未因此便心生畏惧,反而斗志昂扬。

  先祖亦是玄武军出身,曾跟随太祖皇帝打下整个江山,他身为后辈又岂能自甘堕落,陛下既然给了他机会,他一定要紧紧抓住重现祖辈的辉煌。

  二人一番商讨结束后,才一同离开前去魏夫人的院落寻人。

  禅真与魏夫人相谈正欢,见他二人过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陛下与兄长可是商讨完要事了?”她上前极为自然地牵起了陛下的手。

  魏夫人见她这般大胆的举止嘴唇动了动,见陛下并无怪罪之意才止住了到口边的话。心中却纳罕陛下与贵妃之间的相处竟与寻常夫妻别无二致,甚至还要更加亲密自然,让她都不好意思出口打扰。

  陈定尧一见她眼中便浮上笑意:“嗯,已经结束了,禅真与魏夫人相处如何?”

  他将宋戈带走不止是为了与宋戈商讨要事,更是为禅真与魏夫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他若在场的话想必魏夫人会十分不自在。

  禅真眼睛一弯像两只小小的月牙,星星在里面游来游去,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母亲待我极好。”

  “那便好,”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转向魏夫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朕要多谢魏夫人对禅真如此用心。”

  魏夫人微怔了片刻,才笑着回道:“臣妇亦要多谢陛下,将贵妃娘娘送到了臣妇身边。”

  眼见禅真比初进门时开朗了许多,陈定尧知晓这其中定是有魏夫人的功劳。前世禅真与宋家亲情淡薄,从未被亲生父母精心呵护过,今世总算得以补偿。

  正午将至,禅真便在魏夫人相邀下,与陛下一同留下就膳。

  知晓禅真是江南出身,魏夫人便专门请了江南的厨子过门,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江南名菜被端上了桌,虽未品尝其滋味,这份心意就足够令人感动。

  魏夫人原先并未料到陛下会一同驾临,甚至会与自己坐在同一张桌上,神情略显得有些局促,不知这桌饭菜是否合了陛下和贵妃心意。宋戈亦是神色僵硬,不敢先行动筷。

  禅真有意想缓和桌上的气氛,便主动夹了一个鱼片送入陛下碗中。

  “陛下,这是妾身爱吃的芙蓉鱼片,您替妾身常常看味道如何?”

  陈定尧从善如流地拾起筷子将这道菜送入口中,细心品尝后点点头:“细腻柔滑,滋味甚美。”说完,又另夹了一块送到禅真碗中,含笑望着她。

  得到陛下的肯定,宋戈母子二人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禅真并未立即夹起碗中的鱼片,而是对他母子二人笑道:“既然陛下说了味道不错,想必定是难得的佳肴,母亲与兄长忙碌了一天,也快一起尝尝吧。”

  说完,她看向陛下,知晓这桌上是他做主,得不到他的允许,宋戈母子二人定是不敢动筷的。

  陈定尧自然应了她,向宋戈母子微微颔首:“今日只当是家宴,魏夫人与宋卿不必拘束。”

  魏夫人与宋戈相看一眼,才举起筷子,不过也只向离自己最近的饭菜伸手。

  禅真知晓这些刻在世家大族骨子里的规矩一时半会是无法改变的,便也不再强求他母子二人再多自由一些,只是如往常一般与陛下用完了这道膳。

  因为还要赶回皇宫,用完膳后禅真与陛下并未再多留。

  宋戈与母亲目送着陛下离去,直到鸾车被滚滚黄尘淹没了踪影,才转身回府。

  魏夫人并不似寻常妇道人家只顾管理内政,经常与儿子一同商讨政事,便向他问了之前与陛下相谈的内容。

  宋戈知母亲素有决断,便屏退下人,只与她一人详细说了陛下的打算。

  魏夫人颇为惊讶地挑起了眉:“陛下竟为贵妃想的如此深远。”

  她原以为陛下欲立贵妃为后一事已足够令人震惊,没想到陛下竟连皇位都只打算托付给贵妃之子,这已经不止是偏爱了,实在是情深意重令人叹服。

  “儿子当时也大吃一惊。”宋戈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陛下对贵妃的这份心思,便是连父母之爱亦有所不及了。”

  魏夫人瞥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陛下与贵妃怎能拿父子之情相比较?”

  宋戈脸色微哂,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儿子只是打个比方嘛。”

  心中却庆幸幸好这话先前没有当着陛下的面说出来,指不定陛下听见会以为他是嘲讽陛下与贵妃之间年龄相差大呢。

  “我看你除了武艺这诗书一道也得要抓起来了。”魏夫人无奈劝道,“陛下既给了你机会进玄武军,你可要抓紧机会加强锻炼,不能丢了咱们靖安侯府的脸。之后这朝中会有多少人盯着你,你的一切言行举止也要多加注意,勿要给人留下把柄。”

  “母亲说的是,儿子会加紧用功。”宋戈被母亲说教并不觉得烦躁,他一直想若母亲非女儿身定能创下不逊色于他的功绩,因此从小对母亲便十分尊敬仰慕。“儿臣见母亲今日与贵妃娘娘相谈甚欢,想来贵妃定是合了母亲眼缘。”

  魏夫人轻叹一口气,“我原来对贵妃多有偏见,确是我的不对。贵妃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这回是我们靖安侯府占了贵妃好大便宜。岳明,贵妃如今既已是我靖安侯府的女儿,那今后无论发生何事,咱们都必须坚定地与贵妃站在一块儿,没有咱们借着贵妃的恩泽扶摇直上,对贵妃却毫无回报之理。”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将贵妃当作亲妹妹相待。”

  听见儿子的保证,魏夫人才满意地点点头:“母亲从小便教导你忠君爱国为人处事之理,如此也不算辜负了你父亲临终前所托。岳明你一直做的很好,母亲之前还担心万一我走后你一人支撑起侯府会太过孤独,如今有了贵妃相伴也算一件幸事。”

  宋戈忙阻止她:“母亲说的什么话,无论是母亲还是贵妃,儿子都会保护好。”

  魏夫人但笑不语,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

  从靖安侯府离开后,禅真坐上鸾车仍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好几眼,那副留恋的神情叫陛下看了都有几分吃醋。

  他从背后将禅真揽入怀中,声音低沉:“禅真便如此不舍?”

  到底相处了许久,禅真轻易便听出了他话中的醋意,有些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

  “这不是陛下亲自为我挑选的家人么?难道陛下连这也要吃醋?”

  陈定尧并不否认,仍缠着她与她说笑:“即便是有了家人,朕也必须在禅真心中排到首位。”

  禅真被缠的没有办法,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哄道:“是,陛下在我心中是首位,如此陛下高兴了吧?”

  “嗯,高兴了。”他从善如流道。

  禅真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陛下在她面前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动不动就爱吃这个醋吃那个醋的,到底谁是皇帝谁是妃子,难道不该是她更没有安全感一些么?她除了陛下,四周哪还有其他男子,怎么陛下会如此担惊受怕,好似她哪天就要丢下他跑了一样。

第41章 行宫

  禅真有些苦夏,进入六月后精神便怏怏的,整日睡不足,胃口也不甚好,整个人清瘦了许多。一开始绿珠还欣喜若狂地以为她这是怀了身孕的症状,可召了御医来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禅真倒不觉得如何失望,她年纪还小,入宫也还不足半年此时并不着急,可看绿珠一脸失落,不由拉过她的手笑道:

  “你怎么比我还失落呢?”

  绿珠自责道:“是奴婢太着急了,害娘娘也跟着空欢喜一场。”

  禅真微微一笑:“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也会来的。我还要多谢你去请了御医过来,现在我感觉好受多了。”

  绿珠见她笑容间毫无异状,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娘娘年轻自然是不着急,可陛下前面几个皇子都长那么大了,等娘娘生下小皇子到长成还不知要培养多少年,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可她也知道这种事着急也没用,还会让娘娘多想,便很快收敛好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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