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曰曰
系统得知消息后很是急切,直问还有10好感度如何是好,反而时窈仍不慌不忙地绣着手上的绢帕。
这是她这几日偶然发觉的,自己虽说在厨艺上一言难尽,可在刺绣上竟颇有天赋,虽说绣的物件不伦不类,却也看得过去。
【系统:宿主你怎的也不急?】
时窈不解:“为何着急?”
【系统:苏乐瑶被祈安那日刺激的,也女扮男装秘密随行散心去了。】
时窈:“嗯。”
【系统:……】
时窈的确不知为何着急。
左右西北不过是些小乱子,以萧黎的本事,约莫两三个月便能归来。
况且,他越是逃避,便越是证明他好感度的稳固。
他不甘心自己会在意她——一个身份低微的暗卫,所以迫不及待的逃避。
刚好,这段时日少了萧黎的打扰,她可以专心攻略祈安。
哦,还有那个小孩,叫……段辞。
这几日,时窈日日命人去宫里给祈安送膳食,当值结束她便去宫门口接他一同回家,虽说祈安的好感度未曾增加,对她的态度却和缓了许多,由最初的劝她“无需前去接他”,到后来会在宫门口主动寻她的身影。
显然,他是想要同她搭伙过日子的。
可惜,若只是凑合过活,等到苏乐瑶一出现,他便会被再次吸引过去。
而她要的可不是这些。
时窈看了眼时辰,今日是祈安回来的日子,她将针线收了,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绣的青竹,方才起身朝府邸门口走去。
马车早已候在那里,等着她前去宫门口接祈安。
如今已是初冬,天愈发寒冷了。
接回祈安时,天色早已漆黑。
二人用过晚食,祈安便在外间翻看批红的折子,屋内火炉静静燃烧着,散着阵阵暖意。
“大人。”时窈的声音于幽静中响起
祈安看向她。
时窈走到他跟前:“大人的手可否借我一用?”
祈安似是不解,迟疑片刻才将手伸出。
时窈顿了下,伸出拇指与中指丈量着他手掌的尺寸,待量好后,弯唇浅笑:“好了。”
祈安看着她:“这是做什么?”
“如今天寒了,我见你每日忙于政务,总要探出手来,”时窈轻声道,“在家中还好,在外面怕是冻人得紧,便想做几副暖袖或手套,你朝服袖口宽大,到时藏在里面,也无人能看见。”
祈安愣了下,只觉得那句“家”让他心口一慰,后又听闻为他做物件,人似也生出几分触动。
以往碰见底下的宦官大臣用着家中人做的暖具,他并不会歆羡,也并无其他感觉。
可当他也可以拥有时,却又觉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欢欣。
“去绣坊买也是一样的。”祈安这样道。
“外面卖的,怎能和家中的比,”时窈不赞同道,旋即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自己家做的,自然更加暖和厚实。”
又是“家”,
祈安看着她手下的动作,这一次未曾阻止。
明日便要去宫中当值,时窈似要他明日能一同带走,一直熬到子时。
祈安见她眉眼隐隐有倦意,却始终不曾停下,也便随之熬了下来,命人将隔日的折子一同送了过来。
直到近丑时,时窈才终于做完,欢喜地让祈安试了试,这才迟迟回了房。
听见祈安渐渐睡去的声音,时窈徐徐睁开眼,眼中没有半分困倦。
白日睡了一整日,等的便是这一刻。
天色将明时,时窈悄然起身,将祈安置于屏风上的白裳顺手拿了去……
许是昨日睡得晚,祈安今晨起得迟了片刻,揉了揉眉心,祈安换上朝服,转眸便望见放在案几上的暖袖与手套,上方绣的青竹并不精致,却蓬松绵软,瞧着便极为温暖。
这一刻,祈安突然对眼前的日子生出几分满足。
只是,当他习惯地整理昨日的旧衣时,赫然发觉屏风上早已空荡荡的,并无一物。
祈安的神色微变,下瞬想到什么,起身朝外走去,却没等走出几步,便望见时窈拿着湿淋淋的外裳走了进来,见到他后眼眸弯了弯:“大人,你……”醒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祈安便将她手中的外袍拿了过去,一贯清雅的眉眼添了几分难堪与薄怒:“谁许你乱动这些衣裳的?”
时窈“不解”地看着他:“我只是听下人说,大人不喜衣裳经人手,便想帮大人……”
“不需要,”祈安打断了她,待看见她无措的神情时,顿了下,垂下眉眼,掩去浓郁的自厌与自卑,“与你无干。”
“往后你我二人的物件,还是泾渭分明些为好。”
说完,他拿着衣裳走了出去,未曾用早膳,也没有拿暖袖与手套,便直接入了宫。
午时,时窈如常命人将膳食和暖袖手套送去宫中,那人很快又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只说:“大人说了,宫中自有饭食,往后不必给他送了。”
翌日,时窈去宫门口接他,得到的依旧是祈安派人来打发她的话语:“祈大人说,事务繁忙,这段时日须得待在宫里头,便不回府了。”
往后数日,果真如那小太监所说,祈安待在宫里头再没出来过。
时窈依旧每日命人送午食,依旧每隔一日前去接人,即便每次无功而返,仍一天都不曾耽搁。
便是同她在宫门口一同等待的官员家眷或是小厮,以往鄙夷的眼神里如今也多了几分怜悯。
时窈对此毫不在意,只每日在府中吃好喝好,到时辰便去宫门口走一遭,闲来无事时偶尔也会去竹林逛一逛,时不时能看见段辞在此处练剑。
直到这日,时窈正欲起身,便觉得小腹坠坠的痛,身子也酸软得厉害。
她强撑着起身,却在阿莲进来的瞬间,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
祈安得知时窈生病的消息,是在隔日。
前一日,没有人来送膳盒,傍晚也没有人在宫门口接他。
祈安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当时窈受不了他的刻意冷淡,放弃了。
这样也好。
只是在夜幕降临时,他孤身一人在殿外看了半个时辰的月色,直到有人来唤,他方才转身回房。
第二日亦是如此,没有午食,没有人接。
只是傍晚时分,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他府中的人捎来了话:时姑娘晕倒了,如今还躺在病榻上,不肯看大夫。
祈安蹙眉,时窈生病,他心中却莫名松懈下来。
所以,只是因为生病……
可很快,祈安反应过来,神情恢复漠然。
他府上的人不会对他说谎,所以时窈生病,是真的。
如今已有近十日未曾回府,那日之事,时窈也只是不小心而为之。
且如何说时窈也是众目睽睽下他接入府中之人,于情于理应当去探望一番。
这般想着,祈安这晚到底还是回了府。
当看见躺在床上,不许人靠近的时窈时,祈安也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病了,脸色泛白,额角冒着虚汗。
见到他来,时窈的眸子才有了点光亮,像是见到了救星:“大人回来了。”
“为何不看大夫?”祈安问。
时窈却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耳根似泛着红晕:“我没事。”
祈安显然是不信的,沉吟片刻后,为她号了脉,待看出脉象,他的脸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你来了癸水?”
“……嗯。”时窈的面颊越发红。
祈安默了默:“我去唤下人……”
“不要!”时窈慌乱道,“大人,别唤他们。”
祈安一怔,回眸望着她。
时窈抓着被衾,垂下眼帘:“我只是服蛊药后身子虚弱,腹痛所致的晕厥,”她还想说什么,睫毛颤了颤,“……大人可否不要怪我。”
“我怪你作甚?”
“我……”时窈沉默了几息,“我弄脏了大人的被褥衣裳。”
祈安不解:“为何要怪你?”
时窈抿了抿唇:“女子私密之事,我不愿旁人知晓,大人可否帮我,帮我……”
祈安看着她不安的神情,这一刻竟了然她的羞耻。
他点点头,取来新衣与月事带,便安静地走到室外。
直到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好了”,他方才走进房中,迎着时窈红得滴血的脸颊,淡然地收拾好染红的被褥与衣裳。
忙完后,又唤来下人备好水,平静地清理着上面的血迹。
水流声时不时响起,时窈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侧:“大人可觉得污浊?”
祈安平淡道:“本就是女子寻常之事,有何污浊?”
时窈安静了片刻,轻声道:“……我那日,也是这般想的。”
祈安手下的动作蓦地停住。
时窈笑:“大人身上只有檀香与墨迹,干净得紧,有何污浊?”
【系统:祈安好感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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